《栀子花开（吸血鬼骑士同人）》沉默的爱

85、第八十三章 爱殇

　　“所以，你来这里，是水歌早就安排好的。”
　　“是，从王妃以香雪栀的身份重新生活在‘幻之森’以后，水歌大人就派我来到您身边，为的就是刚才那一刻。”
　　也就是说，他花尽心思在帮玖兰优姬准备一个安全的世界的时候，水歌正花尽心思帮水瑶准备一个安全的世界
　　玖兰枢沉默着，那样子，和千年前如出一辙，见状，牧微微低头：“那时候，是我违背您的命令，擅作主张才让王妃陷入危险的境地……王，我会用我的生命来守护您和王妃的安全。”、
　　王妃……真是好久好久都未听人那样称呼她了：“在你心中，她还是王妃吗？”
　　牧抬头，玖兰枢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静，也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不过，虽然不能全然了解他的想法，但至少在水瑶这件事上，牧相信自己所了解的：“难道变过吗？”
　　嘴角浮动，牧如此平稳的目光，也依如当年丝毫未变，所有跟随水瑶到澜殇城的水灵族人在私底下皆称呼她为公主时，只有他，始终称呼她为王妃，那是对她的尊敬，同时，也是对他的忠诚
　　“牧，你做的一直都很好。”
　　牧深深低头，欲言又止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抬头，停顿，保持着始终恭敬的姿势：“王，您应该跟王妃坦白您的心意，不然……您永远无法找回她的笑容。”
　　果真是忠言逆耳，丝丝入扣
　　“你先下去吧！”
　　虽说玖兰之王素来英明，虚怀纳谏，但点到即止也是作为一个臣子该有的觉悟，牧很恭敬地退出房间，遇上了早就等待在那里的玖兰优姬
　　“牧，哥哥的伤……”
　　“您放心，王妃自然会替王医治。”
　　“这我当然知道，可关键是……你也知道，他们有点误会，所以香雪……”
　　“这您就更不用担心了！”
　　被很有自信地打断，玖兰优姬很耐心地等待结果
　　“王自然有办法让王妃就范。”
　　额~~~~~

　　“你也觉得，她在我身边就无法得到真正的微笑吗？”
　　空气中闪过一道风，星炼消无声息地立到玖兰枢身后
　　“枢大人，你们彼此相爱，却无法彼此坦诚。”
　　的确，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千年前，因为小心翼翼而无法确定彼此的心意，千年后，又因为害怕失去而互相受伤
　　“可是，如果她离开了，那我还剩下什么……”玖兰枢低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疏忽握紧拳头，“所以，我不能让她离开。”
　　或许相爱，本身就是一种残忍吧
　　互相不妥协，互相坚持，互相较劲
　　他只想让她留在他身边，而她，只是想要离开他身边
　　他用对她的爱禁锢她，她用对他的爱伤害他

　　伴随着激昂的怒吼，宁静的湖面水浪滔天
　　看着所有的水花逐渐归于平静，绯樱闲平静开口
　　“既然爱，又何必故作姿态，既然不爱，又何必耿耿于怀。”
　　呵，的确，她的这种做法有点让人不屑，如果能让所有的爱如同激荡的水花般最终消失无痕，或许就不用那么辛苦
　　想要遗忘想要忽略，那些过往却愈发的清晰
　　“永远让第三人来告诉我们，曾经我们误会了彼此，曾经我们错过了彼此……如果那种爱存在的话，那应该是一种悲哀吧！”
　　为什么我们，不能及时地发现那些误会，不能及时地拉住对方呢
　　“我在想……如果那个第三人不是玖兰优姬的话，应该会比较容易接受，你也不会那么计较了吧！”
　　被一针见血的感觉……说实在，不怎么好受，关键是一针见血到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是的，她很介意，但是：“难道不该吗？两个人的爱情是完满，三个人的爱情，那就是悲剧。”
　　“你可以制止悲剧继续，玖兰枢飞身过来抱着你时，想和你共赴生死的决心连我都能感觉到，没道理你到现在还能无视他的心意。”
　　香雪栀冷笑，伸手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望着月夜下星光点点的湖面：“只可惜，迟了一千年。”
　　“那么，迟到的原因，也该有你的一半……玖兰优姬说得对，当年，是你没给他表明心意的机会。”
　　香雪栀收回怪吓人的目光，面色冷然：“那种情况下，你也会选择自己最后的尊严。”
　　绯樱闲不置可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不得不认同香雪栀
　　“我相信你们之间肯定还有其他的误会，那么，你打算就这样僵持下去？”

　　“我相信您和香雪大人之间还有很多未解开的误会，枢大人为什么不能主动化解那些误会？”
　　为什么？
　　是因为害怕吧，如果得知真相不是自己想要的，那就是把她更加推离自己身边
　　他们之间的误会，就算还有，也只有一个了

　　“对我而言，误会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只想让星辰能够再次睁开眼睛。”
　　如果那些所谓的误会背后的真相更加残忍的话，那她宁愿维持现状，她不想，让更多的伤心延续更长的时间
　　他们之间的误会，就算还有，也只有一个了

　　“枢大人，你们毕竟曾经共同孕育过下一代，我相信，您和王妃的感情是不会被一两个误会就否决的。”
　　孩子……不……
　　玖兰枢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那是星炼头一次看到，玖兰枢露出如此疲惫的神情
　　那个时候，他一心想要统一吸血鬼一族，单枪匹马赶赴宴会，没想着一不留心被下了迷迭蛊，若在3天之内无法和女子阴阳调和的话，那就会被迷迭蛊反噬而丧失性命
　　北方族长显然是觊觎玖兰家的纯血统，想要通过迷迭蛊控制他和自己的女儿发生关系，生下拥有玖兰纯血统的孩子
　　等到他意识到不对劲时，也只能勉强冲出对方摆下的天罗地网，和等待在外的牧汇合时，因为太过勉强用力，导致气血逆流而昏迷

　　“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按照史书的记载，你们曾经有过一对双胞胎子女，爱情童话之类的还可以编造，但我想王族继承人这种事不可能作假，但是我想……不仅是你，玖兰枢也一样，你们不可能仅仅为了责任而生孩子，更何况是在三角关系完全明朗的当下。”
　　孩子……不……
　　那是她永远都不想再提及的话题
　　他们当然不可能为了责任之类而生育下一代，那是一个意外，一个她原本以为会成为他们的转机，而最后却成了她的绝望的意外
　　自从白鹭王子事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之间一直存在隔膜，都是那么骄傲的人，都觉得自己在理，所以都没有率先低头，事实上，那时候玖兰夜大多数时间都不在城堡里，所以就算她想低头也没那个机会
　　直到有一天晚上，牧和莲带着已经神志不清的玖兰夜来到她的寝宫
　　迷迭蛊，相传在很久以前，水灵族的一男一女彼此相爱，男子因为女子曾经是哥哥的未婚妻而一直压抑自己，不敢和女子在一起，女子将心事告诉了村里的长老，长老便拜托最强大的术师制作了迷迭蛊，受蛊者若在规定时间内无法阴阳相和便会被吞噬，最后，男子为了解救女子只能抛开心中的负罪感和她结婚
　　她曾经听长老提起过，但也以为是传说，没想到，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丈夫身上
　　牧身为水灵族自然知道迷迭蛊的解法，所以一门心思带着玖兰夜来找她，那种情况下，就算她想推脱也没有任何理由
　　她是他的妻子，男女之事本就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是在他生命垂危的那一刻
　　难道让他去找玖兰玲解蛊么？
　　思及此，屏退所有人，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温暖的力量输入，他终于睁开眼睛
　　他看着她，带着炽烈的欲望，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极力压抑着喷发，痛苦到风云变色，一向清明的眸子馄饨不堪
　　你快走！
　　带着嘶哑的低吼，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作势要离开
　　她神色复杂，知道他已经压抑到临界点，若不是强大的力量支撑恐怕早已不受控制，但物极必反，用强大的力量压抑，若一旦失控，那么反弹力将会是双倍
　　没有过多的思考时间，她上前拥吻他，任凭他再三的挣扎紧抱着他不放
　　渐渐的，他的呼吸声愈重，火热的爆发淹没了仅有的抵抗，然后，她便被他的火热淹没……
　　所有的期待在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空无一人时完全破碎，枕边的冰冷映衬着她冰冷的心
　　就算是道歉，就算是后悔，那也比只字不留就离开好吧
　　她是什么，难道仅仅是帮他解蛊的工具么？
　　为什么，经过了昨晚最最坦诚的相待，为何，你会选择离开
　　是因为，你心中想要拥有的人，不是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