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如果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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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乱说什么？”韩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男生旁边。
“我没说什么。要不这同桌让给你做？”
“去，起开，借我坐会。”韩璐一脸嫌弃。
男生识趣走开，留安霁和韩璐俩人说悄悄话。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没什么，谢谢你啊。”安霁难为情道。
“客气。你好好休息吧，午休要是想多睡会我去给你打饭。”
“不用了，一起去吧。我请。正好有些话想说。”
韩璐还要说些什么，上课铃响了，只好不舍地离开。
夏至藏着心事去上班，开会的时候一没注意，又让Vince贴过来。
“夏夏，最近你这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出什么事了吗？”
夏至没有心情理会，草草说道：“工作上总为别人擦屁股，能不累吗？”
最近生意很不好做，各个部门开始疯抢赚钱生意的蛋糕，谁都想指点江山，但最后有没有回报就是另外一件事。
Vince管理品牌运营，最近不知抽什么疯，开始染指销售部的事，拿着PPT疯狂给大老板输出。
碍于职场关系，夏至只能折中以示台阶下，但最后收益却不如预期，导致一起背锅。
Vince有些尴尬，只好换个话题：“最近确实生意不太好做，我这边你帮了不少忙，不知有没有机会赏个脸一起吃饭？”
“到你汇报了。”夏至没有废话。
Vince吃不到甜头，只好扫兴离开。
“璐璐……”安霁欲言又止。
“怎么？”
“你喜欢过别人吗？”
韩璐吓了一跳，动作有些夸张。
“你怎么了？你不会没有喜欢过别人吧？”安霁不解。
韩璐翻了一个白眼，堵着气，往嘴里塞着饭。
安霁倒也没留心，自顾自继续说话：“到底什么是喜欢？如果一个人喜欢你会三番五次拒绝你吗？她对你的包容是出于年龄差的纵容，还是真的宠溺你的一切？”
韩璐听出了什么意思，看来谷雨还是没有明确跟安霁说。
“年龄差真的会影响感情吗？还是……”安霁继续说个不停。
韩璐听不下去了，放筷子的声音有点响，这回吓了安霁一跳。
“如果一个人能让你有这么多疑问，你觉得她会是喜欢你吗？”韩璐神情严肃。
安霁不语。
“如果是我真的喜欢你，是不会让你产生这么多疑问；如果是我真的喜欢你，现在让你产生的不应该是疑问而是由内而外的快乐，如果我……”
韩璐还想说下去，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像下一秒心事就要和盘托出。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对着空气匆忙结束这段午饭。
又是几天的医院生活，谷雨觉得自己没什么大碍了，检查做的差不多，结果也还不错，除了全身酸疼不能剧烈活动外，一切正常。
“妈，我真的没事了。”谷雨在床上撒娇。
“老实呆着。”宁霜笑着削苹果。
一个电话响了，宁霜神情有些变化，神秘地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留着谷雨一脸疑惑。
“孩子现在没什么大事，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边的男声开口：“你让她去国外待段时间，这里不适合她。”
“这是为什么？”
“晚上见面说。”
宁霜调整好心情笑着回屋。
“谁啊？那么神秘。”
“没什么。晚上我有事出去一趟，照顾好自己。”
“欧呦，是不是去约会？”谷雨虽然知道宁霜应该不会再找老伴，但总觉得后半辈子单着也不是事。
“别瞎说，你再这样我叫夏至来了。”
“别，她忙。”谷雨一听又要麻烦夏至，赶紧乖乖闭嘴。
“自己刚好就心疼起别人了？”宁霜揶揄。
谷雨害羞低头。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送她走？”
宁霜约着男人在茶馆见面。
“她为什么挨打你是清楚的吧？”男人声音不紧不慢却很有压迫感。
“知道又怎样？”
“她乱搞因为不懂事，你跟着掺和还有没有为人母的样子。”
宁霜倒也不惧，索性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款款而谈：“我为人母是为了孩子幸福快乐而不是看着她一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受着不明不白的委屈，和见不得光的关系。”
对面男人握紧茶杯。
“她不是孩子，世界的广度她见识过，人生也走了一半，该有什么样的选择不是你我能决定的。我能做的就是给她支持。”
“你们这是胡闹！”男人拍桌。
“我们是在胡闹？那你不是在胡闹吗？”宁霜眼神犀利。
“我胡闹什么！”男人有些气急。
“我这一辈子。”宁霜不卑不亢，娓娓道来。
“你！……”
“你看她不顺眼就把她送走，你老婆看她心烦你就把她送走，老人想见她你就把她送走，她除了被动接受外还得到过什么？”
“我给她的钱不够吗！我让她接受国外教育不够吗！她现在这样不务正业还不是有我的支持！要不然这个岁数养她都养不起你！”男人用指尖敲着桌子。
“那是你欠她的！如果不是你的胡闹，她会有这样的人生吗？”
“你也脱不了关系，当初要不是……”男声还想说什么却住了嘴。
“所以我欠她，让她觉得幸福，支持她的选择就是我的弥补。”
“你疯了！这是不被承认的！”
“承不承认不是外人来决定，只要俩个人认定彼此，那就是被承认。被外人承认又怎样，我到现在有被别人承认过吗？”
男声哑口，对着桌子狠拍了一下。
“我知道你也是关心她的，否则不会去调查为什么被打。”
“我不关心！”
宁霜倒也不生气，看看窗外，怀着复杂思绪道：“自己都是不幸的，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孩子呢？”
“我不管，等她出院，立马出去！”
“你强迫不了任何人。”
“那就走着瞧！”
谷雨一天比一天好，夏至来的一天比一天晚。
看着指针指到2点，谷雨心疼对着夏至道：“太晚就不要来了。”
夏至摇摇头，只是静静趴在谷雨身边。
“很累吧……不好意思，最近让你担心了，很快就能出院了，你不用来回折腾。”
夏至没有抬头，只是握紧谷雨的手。
“那你……要不要上来躺会？老这样趴着会更累。”
谷雨等着夏至的回答，却只听到疲惫的呼吸声，夏至睡着了。
谷雨只好关灯，找了毯子披在她身上，摸着夏至的头睡着了。
夏至确实很累，工作上的事倒还好，就是关于安德楠这边的事她有些费神。
但有谷雨在身边，总会觉得安心一些。
夏至简单趴了一会，看了看时间，觉得不能再向上次那样夜不归宿让安霁担心，亲吻谷雨后，悄悄拿着衣物离开。
安德楠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很不安，夏至办事态度他是清楚的，总想找时间坐下聊聊，但夏至就是不见。
没办法，只能到学校门口蹲安霁。
安霁看着安德楠单独出现在校园门口，很是诧异，想不理他，却被他追着跑。
“你是谁？”韩璐适时出现，站在安霁身旁不走。
“哦，是安安同学吧，我们见过，我是她爸爸。”安德楠堆着笑。
韩璐知道安霁不喜欢家庭的很大程度来自她父亲，这男的此时出现在这里肯定没有什么好事，紧紧拉着安霁不让她走。
“什么事？”安霁也不惧。
“跟你聊聊近况，看看你好不好？”
“挺好的。”安霁拉着韩璐要走，却被安德楠拦下。
“那你妈妈呢？”
安霁看了看韩璐，叹了一口气对韩璐道：“我没事，你先走吧。”
韩璐不走，更拉紧安霁。
安霁只好拍拍手，示意没事，劝道：“要不你去奶茶店等我，一会去找你。”
韩璐点头，走之前恶狠盯了一眼安德楠。
安德楠觉得女人都是不好惹的，先是夏至，后是安霁，现在又被小丫头片子瞪了，他脸上挂不住面。
“她很忙，怎么了？”
“你叫她出来吃个饭呗。”
“我说了她很忙，我都见不到她。”
“你都见不到她？她去哪了？”
安霁察觉不对，赶紧住嘴。
“关你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安德楠有些没耐心。
“我可没有揪着我打的爸。”安霁说完后退半步，拔腿就跑。
“你！”留着安德楠原地气急败坏跺脚。
安霁看着手里的资料，和这段时间律师整理的文件，她觉得是时候拼一把。
看了看时间，她觉得还有时间去看谷雨，便开始叫车。
等她到楼下准备上车时，却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刚想大叫发现是安德楠。
“叫什么，是我。”
“你过来干吗，我有事。”夏至挣脱，朝着车的方向大步快走。
安德楠一路小跑拦住去路，拉拉扯扯。
司机可能看出客人有些事情，赶紧下车喊道：“小姐，需要报警吗？”
夏至刚想说‘报警’，却被安德楠一个求字抢先。
“算我求你，我们好好聊聊。”
看着安德楠那那看的样子，只好跟师傅抱歉道：“师傅没事，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取消吧，熟人聊点事情。”
“你确定没事？”
“没事，谢谢师傅。”
看着师傅远去，夏至很不耐烦，对着安德楠没好气道：“你要说什么？”
“你是不是跟她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如果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