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为了送原石我付出太多》贝壳粥

65、第六十五颗原石

　　傻孩子欢乐多，两个傻孩子凑在一起欢乐更多。本来应该是痛苦悲伤的武器库，但硬生生被两个傻孩子玩成了快乐星球。
　　——太快乐了。
　　于是，大美人忘了男朋友，天天往旅行者那边跑；旅行者忘了应急食品，日日与大美人琢磨武器新用法。
　　其他人就看着少年仙人逐渐孤寡，沉默地看着那两个玩到一起的小朋友。
　　其他人：……
　　旅行者，你可长点心吧！
　　大概是大家的目光太明显，大美人狐疑地转头：
　　讲冷笑话的讲冷笑话、尬笑的尬笑、玩水的玩水、喂鹰的喂鹰、调弦的调弦……
　　唔，好像没人看我们？
　　蓝眸直直望进一双平静的金眸里。
　　巧笑倩兮：“你在看我吗？”
　　“魈？”
　　其他人悄悄竖起耳朵，看戏的目光时不时往那边扫一眼。
　　少年仙人沉默地偏过头，耳垂渐渐泛上绯红。
　　混子们：哦哟哟。
　　然而，沙漠的高温终究是把大美人的脑子烫熟了——魈在心虚什么？
　　她大惊：“你没看我，你在看旅行者？！”
　　不然你心虚什么？
　　红发美人看向旅行者，露出了嫉妒的表情。
　　黄毛傻子：“啊？”
　　魈：……
　　看戏的一群人捡起自己渴望吃糖的心，拍掉上面的沙子，淡定地开始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
　　啧，想吃狗粮都吃不完全。
　　大美人终于把烫熟的脑子放进冷水里冲洗，她神情不解，歪头看他。
　　——“呃，难道你发烧了？”
　　年轻朱雀犹豫不决，试探性地把摸上男朋友的额头，再测测自己的。
　　发现自己的温度比男朋友的高。
　　游悠陷入了沉思：“难道我发烧了？”
　　魈沉默地看她。
　　大家目光复杂：……好可怜哦，那位降魔大圣。
　　可怜归可怜，几位看乐子的才不会去提醒呢。快乐看戏它不香吗？看大美人几句话梗死降魔大圣它不好看吗？
　　在一片静默中，出现了一道意外真诚的声音。
　　黄毛傻子挠挠脸：“游悠小姐，可我觉得魈上仙在看你诶……他好像在吃醋吧？”
　　游悠：“诶！？”
　　魈：……
　　少年仙人平静地看向那只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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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达达利亚羡慕又蠢蠢欲动的眼神中，降魔大圣手持和璞鸢，和旅行者在沙漠中切磋了三百回合。
　　一开始，欢呼雀跃：“好耶，今天我就和魈上仙在这沙漠里和沙子起舞！”
　　后来，惊慌失措：“等等？我做错什么你要这么打我，莫不是你知道了——是我把‘被叫夫君然后一脚踩空’这件事告诉帝君的？！”
　　最后，痛哭流涕：“富婆小姐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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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瓦特旅游团有惊无险地救回了旅游团的核心，旅行者。
　　黄毛哼哼唧唧的，时不时用哀怨的眼神瞟一眼魈，而魈面不改色地收回和璞鸢。
　　声调平稳：“我并未伤你。”
　　黄毛傻子捂着心口，沉痛道：“心，我的心，受伤了。”
　　其他人：戏还挺多。
　　“——！”正当众人乐滋滋看戏时，游悠瞳孔微缩，心脏好似被挤压成一团。
　　她猛的抬头，望向天空。
　　见此，嬉笑的旅游团正起脸色，迅速朝游悠聚拢，他们听见朱雀的喃喃：
　　“天理……吗？”
　　什么？
　　……
　　静止的虚空，不动的星辰。
　　两道光影极速划过，身后的死死咬住前方的，前方的光影不甘示弱，扭头狠狠撕下敌方一大块。
　　光影们针锋相对，紧紧缠着对方，都想将对方绞首。
　　死死抵住对方许久。
　　全力一撞，闪出滋啦啦的声响。
　　它们默契地分开，再次上演追逃的戏码。
　　转瞬间，又是一道红影飞来，它强硬地闯入虚空，冷笑地看着其中一团光，恶狠狠地扑向它。
　　通过世界树，再加上同僚的接应，朱雀一族很快就能找到天理。
　　所以……
　　老祖宗一声高呼：“孩儿们，随我上！”
　　一团团红影飘起来：“哦——！”
　　游敛守住后方，大声吼道：“老祖宗，咱们不叫悠悠，之后会不会被悠悠算账啊？”
　　老祖宗打嗨了，完全听不见身后小辈的声音。
　　其中一团红影跳起来：“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不说，悠悠怎么可能知道。”
　　游敛：……
　　他一抹脸，跟上追击的大部队。
　　算了，到那时候再说吧。
　　反正天塌下来有前面的祖宗们顶着。
　　光影交织，红白飞舞，有红光几乎散尽，被及时拖到后方，之后，又有红光顶了上去。
　　“——！”哪怕再激烈的战斗，在这片死寂中也是无声的。
　　“傻呗，还我线性代数习题！”
　　一声怒吼下，刺眼的光炸开，红影们一拥而上，咬牙压住挣扎的敌人。
　　如洪水般的眼泪落下，提瓦特上的生灵莫名心悸，有人看向了天空。
　　敌人逐渐没了响动。
　　天理叹息着，停下挣扎。
　　它不明白。
　　【失去我，提瓦特会直面污浊，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面对那样无望的世界了吗？
　　老祖宗冷漠道：“这就是你诅咒朱雀一族的原因吗？为了提瓦特？”
　　天理沉默了。
　　【为了提瓦特。】
　　一团团红影飘起来，虚空中弥漫着冷意。
　　“没什么好说的了，老祖宗，让它消散。”一只红影道。
　　朱雀一族能力太强大，甚至可以改变世界，天理不得不防。它不想消散，它不想守护了这么久的提瓦特失去它的保护。
　　所以，它选择动手。
　　多年对抗外界，它将外界带来的磨损降下，但到底对它自己产生了影响——它不再感性。
　　为了提瓦特的防线，朱雀不能留。
　　对于天理而言，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对于朱雀，这是无妄之灾。他们爱这个世界，爱提瓦特，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变成那种模样。
　　世间难有两全法，但天理也从来没有尝试过，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让他们来尝试呢？
　　老祖宗一手捏住天理的脑袋，一边扭头看向同僚：“能做了吗？”
　　能将朱雀的气息固定到整个提瓦特了吗？
　　救世系统点点头。
　　但老祖宗的手却依旧没放开。
　　他不会杀了天理——首先，如果他们错了，天理好歹能暂时稳住提瓦特；其次，他们并不相信救世系统，他这个同僚，到现在也没说它的来历呢。
　　“——”
　　光波一层层荡开，新芽在生长。
　　……
　　搞定完天理，几只负责世界树的朱雀悄咪咪溜到后门，准备打开世界树，偷偷摸摸进去。
　　一开门，对上最小的小朱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哐当一声关上门，刚才还兴致勃勃讨论八卦的祖宗，瞬间变得气弱如丝：“哎呦，这门有点重，还会反弹，来个后生开门。”
　　啧，老骨头实在经不住打，还是让皮糙肉厚的后生来吧。
　　一只稍微年轻的朱雀笑骂长辈不中用，完全忽略了长辈那“一路走好”的眼神。
　　一开门……“啾？”
　　“啾啾啾！！！”红毛乱舞。
　　“你们又不告诉我！”怒发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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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吧。”冷漠地放下茶杯，磕出轻响，清脆的一声响，让对面的朱雀们纷纷缩成了鹌鹑。
　　抬眼瞄一眼对面。
　　中间是他们家可爱的小辈，面无表情等解释。
　　左边是小辈她男朋友，比大部分朱雀辈分都高、武力也强的降魔大圣。
　　右边是倒茶添水的旅行者，狐假虎威地叫着“从实招来”。
　　朱雀们：……
　　默念死道友不死贫道，他们苦兮兮地开口。
　　他们瞒着小辈，就是为了让她不要进入世界树。
　　“如果我们全部葬身在天理之下，至少能留下你。”
　　一只朱雀能干什么？
　　——能接过先祖的意志，能代替他们守护提瓦特。
　　而且……
　　朱雀们苦笑：“我们……”
　　我们并不想活下去，且不想让你看到我们的死亡。
　　他们的恋人们大多离世，进入世界树后保持了千百年无变的程序，直面世界树内的好与坏……这怎么可能不出问题？
　　朱雀永远是感性的啊。
　　无望的等待、守着唯一的亮光、前任草神的祝福、世间的悲剧、天理统治下的静止……他们想如烛火，烧尽自己。
　　他们最愧疚的，除了自己的妻子母亲，就是那位在预言中的小辈。
　　朱雀们固执地将悠悠当成行动开始的旗帜——在这样的心理下，他们烧尽了自己——如果被悠悠知道，又要为她不成器的祖宗伤心内疚了。
　　体会了世间几十年的繁华、体会了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但他们却要用千百年的时间忍受孤寂。
　　从此世间纷扰，与我无关。
　　他们表面乐观，内心荒芜。
　　气氛沉寂下来。
　　“咔。”捏紧茶杯，茶杯隐隐露出破碎的网状纹路。
　　“悠悠。”
　　少年仙人撑开她的手，将茶杯放到一边，接住沉默的女孩子。
　　游悠将手臂挂在少年仙人的脖颈，安静地埋在他颈窝。
　　……是了，她怎么忘记了呢？
　　在第二世，战争席卷了几乎所有国度。
　　战士们战胜敌人，但也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心理问题。
　　千百年的孤寂……她家的长辈们……
　　坚持的目标一旦完成，他们就会选择离开——为了不让她看出这一点，也为了让她安全，他们瞒住了行动，只要求她到处旅游。
　　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对这世间有所留恋？
　　游悠吸吸鼻子。
　　“万一我和魈吵架呢？”
　　其他人：？？？
　　“那我回娘家也没人给我撑腰。”
　　其他人：……
　　呃，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加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过降魔大圣？
　　游悠被气哭了：“用人海战术好歹能拖住他五分钟吧……你们先别死，等我打得过他你们再走呜呜呜……”
　　我的强留可能并非你们所愿，但是，我想让你们看看之后千年的风景与人世。
　　你们孤寂千年，我就用缤纷的千年填补。

作者有话说

　　总之，朱雀一家子，有心理问题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