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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有利可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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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中餐，龙叔出门了。
东方明拉着白哲去了古堡附近的百货商店，买了几瓶高档白酒和一整箱养肾宝，花了好几千银币。
白哲拿出一小盒养肾宝，仔细看了使用说明后问东方明：“你年纪轻轻的，买这玩意儿干嘛？还贵得肾疼。”
东方明把酒放到白哲手上，自己抱着那一箱养肾宝，包装箱的各面都有“某某养肾宝”几个大字，特别惹眼，从东方明身边路过的很多人，忍不住看他一眼。
“水老师喜欢喝这玩意。”
东方明感受到周围的眼光有些刺眼，脱下外套盖在箱子上。
“你给他买这么多，又要去图他的表扬？”
说起这位水老师，白哲对东方明那是恨铁不成钢。
东方明这个大傻瓜在读高阶一年级时因为帮一位任课老师打遮阳伞而被表扬了，从此以后，他就热心肠地当起了这位老师的免费劳动力，连着当了整整三年，期间，不管白哲怎么劝，东方明对他的好心劝说充耳不闻。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吃饱了饭闲得慌的傻小子啊！如果不是有利可图，我才不会给他买这么贵的礼物。”
找工作的过程中，东方明历经世态炎凉，回想自己在学生时期做过的无数蠢事，只当是年少无知。
“那你图他啥利？”
白哲觉得傻了三年的人突然变聪明的可能性不大。
“图他的资格证，我要把他从弗格学院挖过来当我们学校的老师。”
整个中午，东方明都在琢磨找老师的这件事，好不容易被他想出了个法子。
白哲就差朝他翻白眼了，“亲哥们，真不是我打击你，这主意，不太靠谱，你想啊！他在弗格学院干得好好的，前途似锦，干嘛跑到我们这名不见经传的新学校来？他跟你又不是交情至深的关系。”
“我给他开双倍工资，三倍也可以，只要他来，条件可以谈的。”
东方明自认为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当然，钱确实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钱并不能解决一个人面临的所有问题。
“他值吗？”
白哲对水老师的市场价值表示怀疑，又不是高等院校的老师，更不是等级很高的优等老师，花高薪聘请他，当老板的是不是有毛病？
“见了人再说。”
说心里话，自从考了一回资格证，东方明对水老师的教学水平估值偏低，可现在他急需申请办学资格，只能花高价找人凑人数。
“行吧！去碰碰运气。”
白哲只当东方明没处撒钱。
两人来到水老师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都没人开门。
东方明又给他打云话，无人接听的状态。
其实水老师就在家，当他通过猫眼看到东方明这张脸时，就当作没听到门铃声，因为他担心东方明是来找他帮忙介绍工作的。
先不说他有没有能力给东方明介绍工作，他打心里看不起东方明这位穷学生，所以，根本不可能给他介绍工作。
“他不在家，我们走吧！”
白哲站得腿都麻了，只好坐在那一箱养肾宝上。
“总要回来的，我们再等等。”
东方明不死心。
两人又等了一会，见到一位中年妇女过来，东方明认识她，连忙热情地叫一句“师母”。
“哎呀！原来是东方啊！好久不见哈！”水夫人一眼看到他手中提着的几瓶酒，立马伸手夺了过来，认出是高档白酒的牌子，笑道：“过来看老师，带什么礼物嘛！”
白哲看到这一幕，眉毛都要跳到发际上去了，对“唯利是图”这个词有了全新的理解。
水老师看到东方明随他夫人进了门，一时尴尬不已，“咦哟！东方过来了哈！”
然后装模作样地伸懒腰。
“老师好！我刚刚按了很多次门铃，还以为老师不在家了。”
东方明看到水老师在家，一时心寒，想转身就走。
他和水老师之间的师生情太假了，亏得他以前帮水老师干了很多活，连老师家搞大扫除时，他都有参与，还是主要参与者，临走时，连杯水都没喝到。
“睡着了，没听到。”水老师看到了那箱养肾宝，赶紧抱过来验证这货是不是真的，“哎呦！这个可不便宜啊！太破费了，可惜老师没工作介绍给你。”
“啊？”
白哲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当场摔门而去，走前记得扛走正被水老师抱怀里清点盒数的养肾宝。
东方明也算真正见识到一个人现实起来可把别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用力摩擦，面前这位还是他崇拜了整整三年的老师。
花几千银币买礼物，只为讨好老师介绍一份月工资最高不会超过两千银币的工作？
是他有病，还是水老师觉得自己就该赚取高额介绍费？
就算是这个目的，水老师肯定不会介绍一份工资高于自己的工作给他，毕竟，水老师背着学院偷偷赚外快才勉强凑足了两千银币的月工资，所以，他有必要花几千银币送礼物吗？
“水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找你介绍工作的，我是来找你当我学校的老师。”
东方明边说边整理他新换的西服，特意把镶嵌了宝石的袖扣露出来，这套西服是龙叔送给他的，不是很贵，但比水老师平时穿的要贵很多。
“你学校？”
水老师歪着嘴问道，一脸的不相信。
“是啊！就开在贵宾路，您要是有时间，可以去参观，名叫唯斯古堡学校，云阁上有介绍信息。”
东方明刚说完，白哲就用他的云脑投放出发布在云阁上的招聘信息，点开了龙叔拍摄的视频。
水夫人也走过来看，看到古堡内奢华到令人咋舌的布置，惊讶得五官都变形了，“东方啊！你怎么突然这么有钱了？”
东方明笑了笑，“命太好，毕业后继承了一笔遗产，老师，不知您有没有意愿来我学校任教？薪资方面，我们可以再谈，您毕竟是我的老师，待遇方面当然要好些。”
“有意愿，有意愿。”水夫人连忙回应，“老头，这可是个机会，你别错过了。”
白哲心说这是一个老师榨取学生的好机会。
水老师考虑良久，最终给到东方明的答复是弗格学院对他有知遇之恩，就算东方明给他开天价的薪酬，他也不会抛弃恩人。
其实他是放不下面子，昔日的学生突然成了自己的老板，他的尊严何在？好金贵的尊严呐！
再就是，他教出来的学生能开好学校？有钱了，也不是说想做什么就一定能成功的，学校能开，学生会去吗？自己连老师都当得不太成功，还能教出事业有成的学生？怎么可能了？
东方明略显失落地跟他客套了几句，然后快速离开了他家，白哲临走时扛走了那箱养肾宝，决定扛回去送给龙叔吃。
水夫人庆幸已把那几瓶高档白酒给收好了，要不然，啥也没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