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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合作中的反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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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站门口还没站多久，就看到四位不像是学生也不像是家长的高个子男人朝自己走来。
时瑞见到他们，脸上露出厌恶之情。
待他们在东方明的面前整齐站一排，先是冷冷地扫了眼时瑞，然后又换成笑脸跟东方明对视。
这四个人是时瑞同父异母的哥哥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彼此间年龄相差不大。
四兄弟共同经营一家名气还算有点大的服饰公司，产品销量在服饰行业常年居于第二的位置。
“东方校长好，我是时瑞的大哥时恒，很高兴见到你。”
时恒伸出手跟东方明握手，时瑞的二哥时昶、三哥时珉、四哥时勋也轮着跟他握了一回。
跟时家四兄弟握手，东方明莫名紧张，手心都出汗了，有种国务统领跟他的秘书们会见一位地方官员的既视感。
“哥哥们好！”
东方明扯着嘴角笑，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点。
“校长很年轻啊！”时昶挤开时瑞，站到了东方明的另一边，“请问校长现在有空吗？我们谈个合作？”
“合作？”
东方明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是啊！据我所知，贵校还没给学生们准备好校服吧！不如跟我们聊聊设计怎样的款式。”
时珉拿出了一本校服合集册塞到东方明的手中，合集封面印有“时代服饰”四个很有艺术感的大字。
“这个……”
东方明记得龙叔已经把有关校服的事交给费昳曼来负责了，之前他跟自己讨论过校服的款式，至于现在有没有设计出校服的成品，东方明不得而知。
正当东方明琢磨着怎么接时家四兄弟的话时，费昳曼拿一瓶矿泉水朝他这边走了过来，看到时家四兄弟，老练地展露出他的招牌商务式微笑：“难得啊！时代服饰的四位大老板竟然同时过来学校看弟弟。”
“费老师，好久不见！”
四个人又轮流跟费昳曼握手。
“把弟弟晾一边，却围着第一次见面的东方校长，你们要干嘛？”
费昳曼瞄一眼站得有点远的时瑞，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压根就不愿在学校见到他的哥哥们。
“他们说要跟我谈合作。”
东方明把校服合集册递给费昳曼，顺手接过他正要给自己的矿泉水。
费昳曼却没着急翻开册子，只说：“我没喝过的，你可以喝。”
东方明却没有喝，他把矿泉水递给了身后的时瑞：“解解渴。”
时瑞当着众人的面，喝下大半瓶，把他的哥哥们给惊到了。
这个冷漠到随时都想要揍他一顿的家伙怎么没拒绝东方明对他的示好？
费昳曼把休息得差点忘了任务还没完成的赫连那叫过来，让她顶替东方明的位置，然后把东方明和时家四兄弟带到了一间小会议室。
时恒刚要详说合作内容，却被费昳曼抢了话头：“合作可以，但你们设计好的秋季校服，必须免费提供给唯斯古堡学校的学生。”
“免费？”
时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凭什么啊？”
时勋没好气地问道。
他们是来谈生意的，又不是来做慈善的。
东方明也觉得要求合作方免费提供物资这种事有点离谱，毕竟做衣服需要一定成本，更何况舒适健康度要求极高的校服，制作成本就没有低的可能，因为帝国有制定专门的法律确保学生穿戴的校服使用的是纯天然原材料。
“想必你们见识过唯斯古堡学校在云阁上的宣传了，不管我们的学生穿哪家公司设计的校服，都能引发国民的注目，隐形的广告效应带来的经济效益是不可估量的，不免费，难道还要我们学校倒贴钱给你们公司？那我们还不如找别家公司合作了，开服饰公司的王族成员也有意向跟唯斯古堡学校合作，虽然是去年创立的新品牌，但产品很有保障，国民认可度也很高。”
费昳曼的这番话，传达了两个意思，不愁找不到合作对象，合作内容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刚刚说的是秋季校服，那其它几季的校服和特别定制的礼服难道不在合作范围内？”
时珉听得很仔细，很快抓住了一个细节。
费昳曼笑了一下，“如果想要我们的学生穿你们公司设计的全系列校服和礼服，入冬之后，贵公司需得支付一笔500万金币的代言费给唯斯古堡学校，这笔钱将用作奖励表现优秀的学生，当然，会以贵公司的名义设立奖学金，不过，这笔费用只是合作一年的代言费。”
时昶因为夸张的表情而导致五官都变型了：“费老师不当商人，真是诺谷帝国的一大损失。”
费昳曼挑眉道：“天赋和志向在我这儿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东方明倒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费昳曼的天赋不局限于表现在某个领域，只是老师的身份成为了最有份量的代表。
之后，再没人说话，时家四兄弟不约而同地拿出云脑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是在用云脑商量合作的事。
就在费昳曼的脸上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时，时恒终于说话了。
作为时代服饰最大的股东，他具有绝对的决策权，当场同意了费昳曼提出的各项要求，几人初步拟订了合同的重要内容，等制定好了正式合同，就签字确认合作。
时代服饰不但免费提供校服给唯斯古堡学校的学生，还答应支付高额代言费，做生意做到时家四兄弟这个境界，真的需要超高的智商和过人的远见。
“我真没想到他们会同意。”
送走时家四兄弟之后，东方明站在古堡大门边跟费昳曼聊天。
“学校能够带来的影响力，正是他们的公司在发展中所需要的，因此，他们才会同意看似不太合理的要求。”
在费昳曼的概念中，所有看似不太合理的现象，都会在未来成为理所应当的趋势。
“一年的奖学金就高达500万金币，在诺谷帝国，这应该算是史无前例吧！”
东方明突然很羡慕在唯斯古堡学校读书的学生，只要愿意努力读书，就有可能赚大钱。
费昳曼点点头，“据我所知，帕荣学校专门投给奖学金这块的费用一年大概是70万金币，最多不会超过100万金币，而诺谷帝国学校设立的奖学金就更低了，总支出大概20万金币。”
“读国办学校的好处就是省掉了学费，不过，只有那些收入偏高的家庭才能在廷城买得起房，才有机会享受国办学校的免费教育，而对于一般家庭而言，相比起动辄上百万银币的房价，私办学校的学费还是可以承担得起的，所以，获得了丰厚的奖学金，能够帮助到一部分学生家庭减轻经济负担。”
为学生谋取福利，也是学校应尽的责任，东方明此时才意识到。
“说到底，都是为了生活。”
费昳曼感觉话题突显沉重。
他从没想过设立奖学金是为了减轻学生家庭的经济负担，他只知道奖学金能给学生带来成就感，而设立额度超高的奖学金，能迅速提升学校的知名度。
生活阶层不一样，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就完全不一样，好在，这两人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做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