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松】氪命救同期的那些年》乐正雨枫

11、第 11 章

　　松田阵平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务之后，才发现早已过了中午12点。
　　他饿得有点胃疼，随便吃了两块饼干垫垫肚子，再喝点热水缓解疼痛。12月份的天气已经很冷，幸亏办公室里开了暖气，所以他也没穿棉衣，只穿着那身单薄的黑西装。
　　“小阵平，你又没去吃饭？”萩原研二早就猜到他会错过饭点，特意从食堂打包了便当带给他。
　　“还真是及时雨啊。”
　　松田阵平朝他笑了笑，拆开便当准备用餐。“我习惯了。反正以前在搜查一课的时候，也经常……”
　　他说到一半，忽而想起什么，随即缄口不言。

　　“经常什么？”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经常不吃午餐？”
　　“没有。”
　　松田阵平随意应付了一句，陷入沉思。他在搜查一课工作时，因为太过忙碌，也总是不按时吃饭，但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胃痛。
　　“死神，我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前几天熬夜的时候，我也会感觉心悸，以前可从没有这种状况。”
　　“你以为折损了10年寿命是过家家吗？有点反应很正常，死不了的，保持健康作息就不会有异常。”
　　松田阵平听见这话，翻了个白眼。我是个警察啊，24小时待命的，哪有什么健康作息？

　　“小阵平，你是不是不舒服？”
　　萩原研二见他用手按着胃，担忧地皱起眉头。“又犯胃病了？”
　　“没事，我就是太饿了。”松田阵平条件反射地垂下手臂，不想让幼驯染察觉异样。
　　“撑不住了要说哦，我这里有药。”萩原研二从抽屉里拿出几盒胃药，“别又像上次那样，大半夜的疼到吐了，跑去挂急诊。幸好我就在你隔壁宿舍，不然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那种糗事就不要再提了。”松田阵平撇了撇嘴，不太情愿回忆那段狼狈的经历。他不仅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还吐了萩原一身，也就是情谊深厚的幼驯染才不会嫌弃他，还陪在他身边彻夜照顾。

　　临近年底，各行各业都开始忙碌，就连犯罪分子也格外猖狂，想赶在过年之前捞一大笔钱。
　　因为案件频发，警察们免不了要加班熬夜，凌晨的警视厅依旧灯火通明。
　　松田阵平端着一杯刚泡好的咖啡回到座位上，抬眸看向电脑屏幕，眼前陡然一阵模糊。他眨了眨眼，发觉视野仍是朦胧一片，这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头晕。
　　他啜饮着苦涩的咖啡提神，等眼前的景象恢复清明，才看了看时间——凌晨3点25分。
　　办公室里十分安静，他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脏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会猝死。
　　果然，这就是扣除了10年寿命的代价吗……身体远远不如从前那样能扛了啊。

　　松田阵平又熬了一个小时，最后实在撑不住，伏在桌上睡了过去。
　　萩原研二怕他受凉，拿过一件厚外套给人盖上。他低头时，发现松田的领口似乎掉出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骷髅吊坠。
　　松田阵平一向不喜欢戴项链，这个吊坠出现得实在有点诡异。萩原研二想起对方先前说过的“贫血”和疑似邪神祭祀的那些事，想把人叫醒问一问，看见他憔悴的脸色和明显的黑眼圈，又舍不得吵醒他。
　　而且现在询问的话，很可能会引起松田的警惕，还不如自己暗中调查。

　　萩原研二如是想着，悄无声息地用手机拍下了那个骷髅吊坠的照片，而后裹着外套坐了下来，趴在松田阵平旁边休息。
　　办公室的椅子又冷又硬，冬天坐着非常难受。他此刻无比想念宿舍里软乎乎的枕头和被子，又不放心留松田一个人在这里，担心他半夜身体不舒服，到时没人照顾。
　　他凝视着松田阵平安静的睡颜，无奈地勾起一边嘴角。
　　没办法啊……谁让他们是警察呢？漫漫长夜，想让大家安心入眠，就必须要有人承担守夜的职责。

　　“关于小阵平，我最近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事。”
　　难得空闲的一个周末，萩原研二约了其他三位同期出来碰面，讨论关于松田阵平的事。
　　“我在他身上发现了一个骷髅形状的吊坠，看起来阴森森的，很是邪门，不像小阵平喜欢的风格。”
　　“而且他近来身体不太好，错过饭点就会胃疼，熬夜加班还会头晕心悸……我记得小阵平以前也时常加班，但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萩原研二将近日发生的事转述给朋友们，想起拆弹那天的经历，又补充道：“我那天拆完炸弹去找他，他的脸色很差，嘴唇都是白的，手也很冷。我问他怎么了，他说可能是贫血。我问，这是不是某种利用鲜血祭祀邪神的仪式？他居然回答说，可以这么理解……”

　　“他是不是牺牲了自己的健康作为代价，换取我们的存活？”
　　诸伏景光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种可能性了。“这样乱来可不行，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萩原，你不如想办法把那个吊坠偷出来，我们研究一下，说不定能阻止松田。”降谷零总觉得他提到的骷髅吊坠是个关键。
　　“恐怕比较难，只能趁他睡着的时候动手。”
　　萩原研二拿出手机，打开那张照片给他们看。“对了，我拍下了那个吊坠的照片，你们可以先看看。”

　　伊达航盯着照片看了一会，说道：“看起来……有点像万圣节的装饰，感觉是那种喜欢装酷的小男生才会戴的。”
　　“这话说得也没错。”诸伏景光失笑，“阵平不就是小孩子吗？”
　　他们四人想起松田当初说过“当警察就是为了揍警视厅总监一顿”，一时都忍俊不禁。
　　“萩原，你还有发现其他异常吗？”
　　“暂时没有了。”
　　“我过段时间要去组织卧底，我会拜托公安部的同事风见裕也帮忙留意警视厅的事。万一有急事却找不到我，你们可以联系他。”
　　“好，有事我会再通知你们。”

　　萩原研二与朋友们分别后，回到宿舍，打算趁着休息的空闲好好研究一下食疗。
　　他很少下厨，也不太擅长烹饪，试了几次都对成品不满意，于是打电话向姐姐请教经验。
　　“食疗料理？”
　　萩原千速听了弟弟的请求，打趣道：“研二，难得见你亲自下厨，这么上心，是不是打算做给女朋友吃的？”
　　“不是女朋友啦，是小阵平。”萩原研二连忙否认，“他最近身体不好，我很担心，就想做点食疗帮他调理一下。”

　　“原来是阵平啊。好久没见到他了，他还好吗？”
　　“年底的工作太多了，他总是熬夜加班，头晕又胃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萩原千速跟弟弟聊了一会，教了他一些食疗菜谱和烹饪的技巧。她听着弟弟一口一个“小阵平”，如梦初醒：“等等，你刚才说不是女朋友，那就是男朋友咯？难怪，我早就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
　　萩原研二自认算是脸皮比较厚的类型了，也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们是清清白白的幼驯染……姐姐你误会了。”
　　“那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女孩子？研二，你也不小了，明明很受女性欢迎不是吗，怎么到现在还没女朋友？”

　　“还是算了。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小阵平身上，不想耽误人家女孩子。谈恋爱的事，还是过几年再考虑吧。”
　　“行吧，那你好好照顾阵平哦。”
　　“谢谢姐姐。那我先挂了，拜拜~”
　　萩原千速挂了电话，回想着这些年萩原和松田的相处模式，简直没眼看。
　　一门心思都在人家身上，还说不是男朋友？这话说出去真的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