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和烫男人们在海上养崽》卡邦的包

41、第 41 章

　　萨奇与白胡子爱德华·纽盖特的相遇非常的普通。
　　萨奇，“滑翔的双刀”，作为一个厨师，也作为一个海贼团的团长。在20多年前，他以“超新星”的身份向白胡子海贼团的船长发起了挑战。
　　那时的爱德华·纽盖特刚离开洛克斯海贼团不久，白胡子海贼团上可以独当一面的战力并不多。
　　萨奇记忆中，白胡子海贼团那时也就五六个队。
　　在他之前上船的队长也就是“钻石”乔兹——后来的三番队队长；“花剑”比斯塔——后来的五番队队长；用流星锤的拉克约——后来的七番队队长；以藏——后来的十六番队队长……那么几人。
　　当然，“冰之魔女”怀迪贝、艾波伊塔、安德烈、艾鲁旺、金格之类的元老也是在萨奇之前上船的，只是后来他们有了各自的志向就自行成立海贼团，成为白胡子海贼团麾下大船团的一员了。
　　那时主船莫比迪克号上也没有不收女性战斗员的规矩。
　　虽然说萨奇也不清楚后来老爹定这样的规矩是因为主船上男成员太多，还是因为当年他和怀贝迪吵的那一架。
　　哦，对了，马尔科那家伙其实当年也在。只是他那时年纪又小，十多岁，又没吃不死鸟果实，是实习生来着。
　　“可恶，明明当时那家伙是实习生，我是新人，大家没什么差别。结果现在他是一番队的队长，船上的二把手以及船医……”
　　“可恶！！！不要像鸡妈妈护崽一样把你手下那些护士小姐姐看的那么严啊！！”
　　“让我们自由恋爱啊！自由恋爱！！”
　　如今的萨奇其实不止一次想这样怒吼。
　　但马尔科是全船的老妈子，萨奇只要敢真的把这样的话说出口，马尔科就敢减他个人的零花钱。
　　而且马尔科说他们浪/荡，不结婚就不要祸害人家小姑娘……
　　咳咳……其实也不是没道理……
　　当然，和马尔科、以藏、怀贝迪关系比较好那都是上船以后的事。
　　萨奇当年会上白胡子海贼团的莫比迪克号，是因为战败后老爹对他说的一句话——
　　“做我的儿子吧！”
　　“背负着我的旗帜和名号，将这片大海搅得天翻地覆！”
　　二十多年已经过去了，那日的情形却仍然一次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萨奇脑海中……
　　—
　　萨奇与怀贝迪一样出生于四海中最为混乱的南海。
　　萨奇是个孤儿，父母哪年死去的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从记事起，自己就跟着更大一些的孩子生存。
　　他们翻垃圾桶，乞讨，卖艺……竭尽所能地活下去。
　　那时他们所在的岛上有一个很著名的餐厅。餐厅的老板和主厨是同一个人，是一个表情永远很严肃，永远穿着华丽裙子的老婆婆。
　　老婆婆餐厅内的主食是面包，同时她也单独向外销售面包。于是每一天，餐厅都会烤非常非常多的面包。
　　老婆婆不允许过夜的面包端上他们餐厅的餐桌，于是每天打烊时就将当日剩下的面包送给萨奇这样的流浪儿。
　　老婆婆家的面包很好吃，不管是牛角面包、大面包、还是吐司都很好吃。
　　即使冷了，放了一整天了，附近所有流浪儿每天最期待的仍然是老婆婆用她低沉而严肃的声音叫大家排队，用她苍老褶皱充满老茧的手递过一个美味的面包。
　　冬季，一个充满着糖分的面包可以使小孩们有足够的热量抱团熬过当日寒冷的夜晚。
　　大部分孩子在熬过昨日后，都会一早又去想办法拼凑今天的食物，然后在晚上又去排队等着餐厅婆婆的面包。
　　但萨奇是个贪婪的孩子。
　　在每个晚上接过面包后，他都忍不住会去想象新鲜出炉的面包又是怎样的美味。
　　甚至，他忍不住的想象着餐厅婆婆是怎样用她会魔法的双手制作出或者变出一个个美味的、滚烫的、蓬松的面包。
　　多么了不起的双手。
　　萨奇不止一次的这样认为。
　　可以制作出食物的双手，伟大、神奇。
　　在一日又一日看着餐厅婆婆的手递过一个又一个面包后，萨奇忍耐不住了。
　　他想知道，他要如何才能用自己的双手制造出一个又一个的面包。
　　于是萨奇总是抽时间跑到餐厅的后门，努力扒在红砖制造的墙上透过玻璃听着餐厅婆婆教训学徒。
　　虽然不敢探出脑袋去看，但萨奇记住了每一种食物的配方与制作技巧。
　　在睡梦中他都可以告诉你他自己最爱的牛角面包应该用多少的面粉、怎样的揉搓、在什么样的火上烤多长的时间……
　　终于，当有一天萨奇忍不住探出头去更仔细看的时候，他被老婆婆发现了。
　　他惊慌的想要跳下墙跑走，却因为过于剧烈的动作一头翻进了后厨内。
　　要被讨厌了。
　　那一刻，萨奇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是这个。
　　因为他记得老婆婆不止一次对学徒喊道：
　　“厨房必须保持干净整洁！”
　　餐厅婆婆最开始是有一些生气的。偷学技艺，对于大部分手艺人而言可以说是最大的忌讳了。
　　但当她听见那个脏兮兮的金发小子低声喃喃着的“厨房必须保持干净整洁”后，她的心又突然有些变得软弱了。
　　她记得这个小子，总是非常享受的吃着自己发出去的面包的流浪儿。
　　“起来，小子。”
　　老婆婆又一次用她严肃而低沉的声音这样说道。
　　她把萨奇带去自己房子内的厨房，命令这个好像已经偷学很久的小子做一个最基础的牛角面包。
　　这一切有些超出萨奇的想象了，但适应力极强的流浪儿很快接受了这一切，并认为这是他难得的，可以真正接触食材的机会。
　　他要把握住。
　　于是他脑中开始快速回现老婆婆所讲过的有关面包的一切。
　　不过首先……
　　“面粉是哪一个？婆婆～”
　　自来熟并且大胆的萨奇问道。
　　—
　　萨奇大概是厨艺方面的天才吧。
　　当他第一次将脑海中那些食材、工具的名字与现实中的物品对上号后，他烤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牛角面包。
　　味道和老婆婆烤的完全不能比。
　　可是……
　　“合格了。”
　　趴在墙上偷偷学厨艺的萨奇，无论从天赋还是毅力来说，都已经超过那些塞钱来老婆婆这里当学徒的家伙了。
　　萨奇转正了，他成为了老婆婆正式的学徒。他住在老婆婆家的客厅沙发上，穿上了干净的厨师服，餐厅里剩什么菜他就吃什么……
　　总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学习他梦寐以求的厨艺了。
　　老婆婆对萨奇基本功的要求非常的严苛。
　　为了练好红案的刀工，萨奇维持了很多年天天吊着沙袋切菜走路以及颠勺……
　　白案的基本功同样要靠天天练。
　　萨奇每天不停的揉面，揉面，揉面，揉面，甩面，甩面，甩面，甩面……
　　而老婆婆也没有看错人。
　　十多年过去了了，那些塞钱来她手底下当学徒的家伙来了一波又走了一波，真正学到本事的，却没有几个。
　　而萨奇，成为了唯一一个将老婆婆毕生经验学走的家伙。
　　虽然说老婆婆经常会对萨奇养起的飞机头进行审美上的嘲讽；也会在那混小子创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难吃的菜之后拿擀面杖用力敲他的飞机头……
　　但她清楚，她已经找到那个可以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令她骄傲的传人了。
　　虽然说对于萨奇而言，他并不觉得严苛的训练是难以接受的。
　　吃饱、穿暖、有固定的住所，甚至还可以追求自己的梦想！！
　　萨奇一直为遇见老婆婆感到幸运。
　　—
　　在萨奇成年后，某一天，老婆婆突然走了。
　　哪怕前一天她还身子骨硬朗，颇有力气的教训了来餐厅闹事的混混。
　　但是毕竟是年过百岁的人了，大概是寿数已尽，她在睡梦中温暖的、甜蜜的、毫无痛苦的失去了呼吸。
　　萨奇一开始在悲伤中处理了师傅的后事，自己顶上主厨之位继续经营着声名远扬的餐厅。
　　他已经出师了，可以独自一人支撑起一家拥有特色、备受赞誉的餐厅了。
　　但之后的几年中，他又一次迷茫了。
　　这片海域，这个岛的周围，已经没有他无法驾驭的食材了，而曾经可以向他传道授业解惑的拥有丰富经验的老师也不在了。
　　贪婪的萨奇像当年渴望着自己亲手制作出一个牛角面包一样，渴望着自己的厨艺更进一步。
　　当他在收拾老婆婆房间时找到那本笔记本之后……
　　找到那本记录着婆婆收集来的各个海域特有食材，以及对其食用方法猜想的笔记本之后……
　　萨奇知道，他无法克制自己了。
　　他会像当年挂在墙上偷学厨艺一样出海，贪婪的成为更厉害的厨师。
　　他要让自己的双手拥有更强大的魔法，他要制作出更多的食物。
　　—
　　没多久，萨奇关闭了餐厅，封锁了老婆婆的房子，变卖了属于自己的一切……
　　然后拉上着这些年他不断帮助着的，曾经一同流浪的兄弟们……
　　出海了。
　　没有交钱获得许可的出海当然会被世界/政/府定做犯罪，但萨奇会被通缉为海贼是因为另外的罪行。
　　他闯入了某个拥有着独特食材的四海支部，将里面所有的食材抢走并拿去开了宴会。
　　使用着厨师的白刃作为武器的萨奇从此作为“滑翔的双刀”出名，初次悬赏金“2000万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