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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献给挚爱死神的花束 ...

  •   ·内含主观性格与身份捏造,额,因为蛙蛙都太小只了,给我整成一米八!!如果存在什么不合理的部分,请在评论区留言吧,会修改哒!

      ·吃我一记狂暴ooc!

      【春樱·忍者· “公主殿下”】(逻辑不通的怪异)

      现在是春天。

      春雷唤醒的不仅是雨水和虫豸,还有因严寒困在家中许久未疯玩的孩子。

      孩子们抓着自己紧巴巴攒下的一点点零钱,刷拉一下拉开纸门,趁着妈妈发怒之前答应晚饭之前一定回来,向着空地飞跑,脚上的半只鞋险些飞落在疯长的草苗间。

      拉洋片的先生早早等候在那里,数着人数是否足够开启今日的故事,贪心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装满零食的小抽屉,身上的零钱发出急不可耐的脆响。

      “好啦好啦,人数已经够了,那么开始今天的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小的国家——”

      ——

      这是属于一个国家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国家,也有很多很多的人。全知全能的阿尔宙斯管理着世界上的一切,却很难恒久地维持着相同公正的目光。也因此,有的国家战乱纷起,有的国家坐拥金银珠宝。你的国家遭受的苦难不属于战争,属于长久干旱带来的饥荒。

      大名们愁眉苦脸,街道两旁是枯瘦的子民,寸寸皲裂的土地哭叫世间无情。

      这样的场面,直到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季,一位先知来到这里,才提供了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案:“来年春天,满山春樱盛放之时,在南方大殿献祭一个拥有樱花胎记的女孩,丰收就会如约而至。”

      被饥饿折磨的人们再没有思考和选择的余地,拥有樱花胎记的瘦弱女孩,在那座先人留下的金色大殿中,被放光了所有的血水。盛在金桶红色液体混杂着热气和腥气,在还未凝固之时,被尽数泼洒在城门门口。

      那一年的雨水来得比以往更加凶猛,人们向着恣意生长的郁郁青苗跪拜,眼中涌出充满希望的泪光,每一个人都把先知的话奉为真理。

      而每每遇见大旱侵袭,总会有一个留有樱花胎记的女孩被献祭,若还是大旱,那便挑选下一个女孩,就这样兜兜转转,被献祭的命运最终落在了这个国家唯一的公主,或者说,你的身上。

      献祭的准备从冬天开始。父母早就哭到连面庞都僵硬,低头请示的大臣的脸庞被火光映照到留下一层冷硬的光晕。你凝望着舔舐铁锅的橙红色火焰,干燥木柴噼啪爆裂的声响混杂着母亲不间断的抽泣实在是让人感到悲伤。

      “让甲贺忍蛙陪着我吧,我从小就和他一起长大的,最后的日子,如果不能见到父母,就让我一直看到他吧。”

      “这样的请求可以吗?”

      你的忍者侍卫甲贺忍蛙无声无息地低头单膝跪在你的眼前,满霞火光披挂其身,你恍惚间看到有火光在他的眼中灼烧,那束灼热的火焰膨胀着闪电般微微触碰到你的眼眸,没由来地轻轻烫了你一下。

      “如果只是甲贺忍蛙的话,那可以。”

      “感谢各位。”

      你点头道谢,和沉默寡言的忍者先生并肩前往南方大殿。

      长长的和式走廊,外便是庭院,此刻,正是冬天,大雪蓬松的像是从天而降的雪绒蛾,银白大地像是躺满了软绵绵的咩利羊和毛辫羊,你从宽大的袖筒下悄悄伸手捏住甲贺忍蛙的手,他习以为常地侧过头,听着你的小声耳语:

      “今年的雪下得那样好,明年的稻谷长得一定非常好。”

      他宽大又冰冷的手忽然一僵,然后死死抓住颤抖的你的手。

      “公主殿下说的对。”

      震颤的频率从你的手延伸到他的喉头,就连向来低沉好听的男声都颤抖到快要融化。

      去往南边大殿的路着实太短,献祭前的手续也实在是繁冗复杂,先是祭拜先人,后是沐浴更衣,等到一切手续做完,已经到后半夜了。

      呼吸擦碰着寂寥的夜色,像是火柴头上摩擦生热的红磷,几乎一下就要燃烧成细碎的星光,你听见沉寂许久的甲贺忍蛙开口说话:

      “殿下,献祭真的有必要吗?”

      “谁知道呢?只是作为公主的话,为了自己的子民,什么都可以做,做出献祭不是必须的吗?”

      你回答,在睡意侵袭之下沉沉睡了过去。甲贺忍蛙在黑暗中直直凝望睡去的你,沉默的像是凝固的雕塑。

      ——

      时间过得很快,漫山遍野的樱花树有吐露鲜花的征兆,献祭就在今晚。你在侍女的帮助下换上了厚重华丽的十二单,托着腮凝望着窗外,想着公园空地上再过不久就会有拉洋片的先生和甜蜜蜜的搅棍麦芽糖。不过现在的麦芽糖或许还很少,拿着救命麦种做孩子的零食,未免有点奢侈。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去拉洋片的先生那边买上一大把麦芽糖吃。”

      厚重的十二单沉的要死,你也懒得直起身子,干脆地躺倒在榻榻米上,抬眼对上甲贺忍蛙的眼眸。

      他平常就是一副闷木头的样子,张口就是“在下”“殿下”这种听起来疏离的要命的话,向你望来的目光却永远都是带着点软乎乎的温存。

      十来年循规蹈矩的生活像在脑海中回放,几乎每一个欢笑与伤感的瞬间,身边似乎都有甲贺忍蛙的身影。你忽地想起去年冬天灼烧的火焰,你回忆的终结之处,他温柔眼眸中灼烫的火焰。

      “甲贺忍蛙······”你忽然间笑出声,厚重的长袖被你不知章法地重重扒下,只剩下一件薄薄的单衣,“我现在,要去做一件超浪漫的大事,只有我可以做,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代劳。”

      “所以,之后可以麻烦你来接我吗?蛙蛙?”

      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他不知如何反应,你罕见地望见他的耳廓带上红色,“在下”和“殿下”在他的口腔中吞吐,隔了半晌,总算答应了你的请求。

      时间很紧迫,没过多久偷溜出来的祭品就被重重看守的警卫给发现,你费力地在大街小巷东躲西藏,总算拖着这一副娇弱的身子跑到了整个城中最大的樱花树前。

      爬树这件事还是甲贺忍蛙在你小时候教你的,许久没有练习的下场是,你挑选了一处相当纤弱的树枝作为自己的依靠点。

      当你折下开得正旺的春樱,枝桠倾断,蓝色的天空和粉色的花瓣在飞速下落中拉扯成长长的粉蓝色块,失重的感觉袭来,乌色的头发飞起,所有的声音与光影转瞬化为一片空白。

      你稳稳落在一个微凉的怀抱,对上的是独属于甲贺忍蛙的玫红色眼眸,侧头望去,紧随你而来的警卫们已经在地上躺了个七七八八。

      “对不起,可是现在是春天,樱花开得很好。”你攀附着他的肩膀而上,将脸颊和他紧紧相贴,“春樱的花期实在是太短了,我想在花枯萎之前,亲手送给你一束。”

      你和他离得很近,你能听见他的喘息和一时难以平复的心跳:他肯定是跟着你一起出去的,不然那么多的警卫总有一个会马上抓到你。

      他为什么老是这么惯着我啊,我要是直接被抓回去,也不用他这么麻烦一路跟着过来了。

      你莫名其妙地委屈,任由自己趴在他的肩膀,咸不拉几的眼泪几乎哭湿了他的整个肩膀。

      “殿下,在下想问一个问题。”

      “嗯?”

      “在下算是你的子民吗?”

      “······”

      “是的,但绝对是最最最最特别的一个。”

      你带着哭腔在他的肩头沉闷地回复。

      ——

      你被带回去了。

      祭品完好无损地回归让着急的大臣们略略冷静下来,侍女们张罗着抹去你脸上的泪痕,为你换上新的十二单。甲贺忍蛙冷冷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准备最漂亮的金桶来盛放你流淌的血液,准备锋利的银匕首来割开你的咽喉,他们要用最真实的你交换一个虚无缥缈的庇护。

      快要到晚上了,今天正好是满月,春樱、美酒、满月,本来是颇具诗意的组合,但是你恐怕再没有享受到的权利了。

      “可以稍微轻一点吗?我很怕痛。”

      提出最后一个要求之后,你合上了眼睛,心下小小的遗憾——还没有和蛙蛙一起去吃麦芽糖呢。

      但是没有痛苦。几声痛苦的闷哼从大臣们的身上传来,你睁眼,看见巨大的水蓝色手里剑在月光下闪过森然白光,甲贺忍蛙杀气凌冽,像是刚开好刃的柳叶刀。他转身看你,看着茫然无措的你,所有锐利的气息就像被收进了刀鞘,一下消失个没影。

      “您说过的,为了自己的子民,公主殿下就算是献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那么作为您最最最特别的子民,您可以听一下我的愿望吗?”

      在没有火炉的阴冷大殿,你又一次看到他眼底灼烫的火焰,软乎乎的温存目光几乎让那簇无害的烈焰顺着你的全身燃烧,平静的心跳忽地发疯似的狂奔,你控制不住地落下眼泪。

      属于甲贺忍蛙的手捧住你的脸颊,滚烫的眼泪被僭越的侍从一点点吻去。

      他扶住你颤抖的肩膀,握住你的指尖,像他第一次被你选中,第一次向你宣誓那样庄重,

      他说:

      “我希望你可以活着。”

      “为此,尽管永世潜伏于黑暗之中,在下也将守护你。”

      “永远永远。”

      ——

      “那位公主殿下最后和那位忍者先生,在那个有着圆圆月亮的夜晚,离开了小小的国家。”

      “那一年的秋天,稻谷长得很好。王国中再也找不到一个带有樱花胎记的女孩,人们在惶惶不安中等待饥荒,却只看到年年雨落,稻谷丰收,渐渐的,献祭的传闻在后来永远地消失了。在故事的结尾,公主殿下和忍者先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此刻正是3月,春樱迎来了最棒的盛放季节,簌簌春樱坠地,粉色淡雅的香风席卷而来。拉洋片的先生把纸片抽到最后一张,放低的声音温柔的好像随风飘走的毽子草,“永远永远。”

      故事终结于此,公主与忍者的故事固然新颖动人,但也只是贩卖小零食的前奏罢了。等待了好些时候的孩子们蜂拥而上,拿着手里的零钱交换抽桶里的搅棍麦芽糖和仙贝满足自己的馋嘴。

      在后排蹲坐了好一会儿的你也站起,拍拍身上积下的樱花瓣,在孩子们歆羡的目光和拉洋片先生惊讶的目光中买了好多好多的麦芽糖。

      空地的出口,一个水蓝色的身影沉默地伫立,看样子已经站了好些时间。

      “哼哼哼,我今天把那位先生抽桶里所有的麦芽糖都给买走啦。”

      甲贺忍蛙看看你手里攥着的一把搅棍,打从心底可怜那些没有买到麦芽糖的孩子,下一秒,被你搅到发白的麦芽糖一股脑地塞到他的嘴巴里。

      甜味几乎炸蒙了大脑,他只能看到你一副计谋得逞地样子傻兮兮地笑。

      “好吃吧?”

      “嗯。”他伸手从你头上拈下纠缠已久的春樱花瓣,“在下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很甜。”

      “对吧?超好吃的!”你晃着脑袋和他并肩同行,原先柔嫩的手上带了老茧,但好在本来有些细瘦的脸庞圆润了一点,鼓出一点令人怜惜的弧度,“晚餐想吃什么?最近我从邻居那边学到了新的菜式哦。”

      着实像是梦中才会出现的对话,甲贺忍蛙恍惚地想着,忍者敏锐的感官可以感触到有关你的一切。

      你的温度,你的心跳,你的言语,你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腔,你因风过而扬起的发梢。

      还有,

      独属于你的,流转向他的温柔目光。

      在樱花盛放的时期,所有的美丽都转瞬即逝。春樱覆盖之下,唯有你的存在逼近绝对真实的永恒。

      你与他已经跨越过寒冬,跌倒在春日的暖阳里,连笑容都沾满麦芽糖的香气。以后的生活徐徐铺展,已经构造出一幅温柔到让人想要落泪的画卷。

      忍者素来就是在刀尖行走的行业,每一次长久的驻留和一次逼近永恒的誓言,要么是虚构的谎言,要么就是托付余生的暗号。

      而他向来对你诚实。

      至少你和他的余生会像汹涌的波涛,像静默的山脉,像消散在风中的言语那样:

      “永远永远。”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献给挚爱死神的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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