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造神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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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拉奥拉单宝可梦向，有双视角
·玩世不恭宝可梦×初出茅庐训练家
0.
——“神明大人啊，请您以狂雷护佑我们的子民。”
“旅行的时候能走大路走大路，注意安全，记得给妈妈打电话！”——
1.
于人类而言，神明的定义是什么？
天地万物的统治者和创造者？德行高超的人物死后的魂灵或精神？
都不是。
捷拉奥拉收拢掌心，掌心储存电能的肉球闪过几道银蓝色的雷光。
神坛下方的群众齐齐俯身，朝拜的身影汇聚成一片翻涌的波涛，感谢它恩赐的声响震耳欲聋。
只要掌控凌驾于人类常识中的极致力量，自然会有人顶礼膜拜。
无趣。
猫咪是一种任性的生物，不知道自己物种归类的捷拉奥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它只觉得无聊。
没有意义的神明与教徒的游戏它已经玩了许久，也该到厌烦的时刻，于是它跳下神坛，把挽留的声音丢在身后，明黄色的尾部飘然一晃，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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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你而言，宝可梦训练家意味着什么？
一个光鲜亮丽的职业？一个充满挑战和危险的身份？
都是。
你背上沉甸甸的背包，伸手推开库库伊博士所在研究所的大门。
御三家宝可梦们都很亲人，颜色鲜明的三个孩子见你上前，亲昵地蹭蹭你的手背。
宝可梦的力量总是超出人类的想象，此刻它们愿意选择你为它们的同伴。
真好。
初出茅庐的训练家脑海中全是对未来的美好想象，怀中拥抱着尚且是幼崽的未来王牌，你只觉得兴奋。
这世间的一切都新奇可爱，你把忐忑丢在脑后，大跨步走向远方。
2.
它本来想赶去阿罗拉看看寻常的海滨日落，你是短暂路途中意外中的意外。
停下脚步，捷拉奥拉站在坍圮的围墙上看你指挥自己的宝可梦对战。
这算是常见的情境，尤其是近年来宝可梦训练家逐渐成为一种热门的职业。
生疏，太生疏了，不管是指挥作战的你，还是宝可梦攻击的手段，长久的对战经验让捷拉奥拉马上做出判断——
这场对战，你必输无疑。
它预估现实的能力向来不会出什么差错，只是这一次，一切都向它的意料之外偏离：
“太棒了！我们做到了！”
年轻的训练家拥抱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宝可梦爆发出兴奋又宽慰的喊叫，本当是赢下对战胜利的那只阿罗拉雷丘逃之夭夭。
预测失败，根本不知道你的宝可梦是怎么接下最后致命的【十万伏特】攻击。
超出预估情节之外的超常规展开，心脏在冲击之下爆发出难以忽视的轰鸣。
久违的兴致盎然，捷拉奥拉马上想到能为自己取乐的方案。
于是它开口：
“喂，来和我玩一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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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大路走实在太安稳了，所以你脑袋一抽拐了条小路走，好死不死，遇见了一只雷丘。
等级差实在太大，你绞尽脑汁，思考了无数对战技巧，依旧是溃不成军。
只剩下最后的宝可梦，你唤出自己的投羽枭。
拉大的等级差距意味着你只有一次攻击机会，而且很有可能投羽枭的一击不能带走雷丘。
这是必败的结局。
但你还想试一下，就连投羽枭在此刻也不愿意回到球里，浑身的羽毛紧绷，等待着你的指挥。
【飞叶快刀】并没有结束战局，遮天蔽日的【十万伏特】向你而来，你的小鸟没有任何犹豫地挡在你的面前。
【投羽枭因为担心你难过，所以它挺住了！】
这是你的机会。
激动到声音都在颤抖，你不知为何眼眶里全是泪水，哆嗦着让投羽枭再次使出【飞叶快刀】。
雷丘见势不妙赶紧跑掉了，你接住了羽毛被炸得乱糟糟的投羽枭。
“太棒了，我们做到了！”
你好兴奋，脸颊蹭蹭怀里好大一只小鸟，身上的宝可梦大多负伤，你急需找到最近的宝可梦中心进行治疗。
“喂，来和我玩一个游戏吧。”
准备离开的时候，陌生的声音从不远处的矮墙上传来，你抬头对上一个矫若惊雷的明黄色身影，一只大猫对着你露出饶有兴趣的微笑。
“黄，黄色的大猫说话了！”
3.
“所以，你要不要答应。”
在浓重兴趣的加持下，捷拉奥拉自觉忽视了你不太礼貌的大呼小叫，笑着从矮墙上一跃而下，一整张脸和你贴得好近好近。
“答，答答答应什么游戏？”
猫咪形状的宝可梦，除去会说话带给你的惊讶，它身上的威压比你见过的库库伊博士的炽焰咆哮虎还要浓重，你觉得腿软，却只能磨蹭着拉开一点点距离。
好霸道，说话居然可以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
“我要你带着冠冕，踩着歆羡和荣光，登上王座。”
······
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完几把蛋，你好像碰到中二癌症晚期的宝可梦了。
捷拉奥拉向来是没有耐心，只是露出兴致勃勃的笑容，抢先一步抓住你的手，好像你默认了一样。
猫咪的肉垫，还有毛绒绒，是天堂。
不不不，振作一点，现在的重点是，你根本挣脱不开啊，库鲁西它力气怎么这么大呃呃呃。
你好想逃，却逃不掉。
明蓝色的猫咪眼眸依然盯着你，它身后的尾巴微微晃荡，投羽枭连毛都没顾上理，在你怀中气到炸毛，你瞳孔地震，抱着怀里扑腾着想要挡在你面前的投羽枭，流着宽面条泪无声尖叫。
咔吧咔吧，生锈的齿轮层层契合，截然不同的人生命运交轨，新的故事就要发生了——
4.
你甩不掉它，捷拉奥拉心知肚明。
余光瞥见训练家敢怒不敢言的憋屈神色，坏心眼的大猫好心情地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了，那便去实现它的目标。
你太过瘦弱，不适合它曾经做过的神明职位，宝可梦训练家的最高成就，似乎是成为冠军，登上名人堂。
那便带领你成为冠军。
捷拉奥拉直接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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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甩掉它，或者说你根本没有那个能力逃开奔雷宝可梦的追随。
这绝对是你人生履历上最莫名其妙的一页。
这只大猫，或者说“捷拉奥拉”真的太过奇怪，就在刚刚，它兴致勃勃地对你说“我要带你成为冠军，登上名人堂。”
诈骗犯，这一听就是诈骗犯，世风日下，连纯净的宝可梦世界都被污染了！
有没有宝可梦警察制裁一下，你现在恨不得往洛托姆手机上下载一百个国家反诈app。
5.
你很弱，弱到令人发指。
它动动手指就能解决的一大片铳嘴大鸟，你却要抱头鼠窜，在内里周旋许久，才能捞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宝可梦跌跌撞撞地离开。
可你的宝可梦都很爱你，捷拉奥拉像是在陈述什么实验报告一样在心中描述着这个结论。
确实如此，不管是你的投羽枭、岩狗狗、甜舞妮、迷拟Q，都非常爱你。
它们愿意给予你全部的信任，即使面对的对手是它。
这是你不断前行的资本，也是它选中你的理由。
捷拉奥拉凝视着穿越雷光给自己重重一击的，你的宝可梦，显露出一个兴奋的笑容。
你会走到哪一步，它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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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拉奥拉很强，强到让你有些傻眼。
存活了成千上百年的宝可梦不仅是战斗经验丰富而且心思缜密到你无法想象。
所有在旅途中遇见的人都会询问它的来历，狂热的训练家总是想要和它比划比划，最后它垮着张脸把你从现场拉开。
所以，为什么要选择你？
为岩狗狗喷洒伤药的你百思不得其解。
猫咪是一种探究欲望相当旺盛的生物，所以，是你身上有什么吸引到捷拉奥拉了吗？
吸引。
好奇怪的说法。
你的视线移到安静歇息的黄色大猫身上，今天的太阳很好，晒得捷拉奥拉浑身懒洋洋的，在你看它的时刻，它正好打了个哈欠。
意外的有些温柔和可爱。
发呆的时间实在太久，岩狗狗好担心地舔了舔你的脸颊。
你这才回过神，强硬地将视线从捷拉奥拉身上移开。
好没出息，怎么可以盯它看那么久。
6.
你是什么？
倒不是开始恶言恶语对你进行评估的开端。
你是充满无限可能的原石，只用稍稍打磨就可以绽放出夺目的光芒。
事实证明它的眼光确实不错，尽管你一开始只是它寻欢作乐的一个浅薄人类载体。
成为冠军在它看来可能不过一件小事，在你身上发生或许是一件可以吹嘘许久的成就。
毕竟人生一载，在捷拉奥拉看来不过尔尔，它活了那么久那么久，见过陨石降落，见过一个国家的兴衰荣辱，也见过荒蛮之地最原始的兵器交锋。
你的生命太过单薄。
可你的宝可梦依旧爱你，跨过种族和时间来爱你，爱你整个单薄的生命，而你又毫不吝啬，全心全意地去爱它们。
或许正是因为太过单薄，所以你喜欢一切渺茫细小之物，勇敢抨击一切庞然浩大之物。
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拼尽全力。
和究极异兽对抗结束，它抱住伤痕累累，因为脱力而昏迷的你。
轻飘飘的像要随风散去，捷拉奥拉看着你安静的脸庞心脏沉甸甸地下坠，你的宝可梦都还未来得及挽留，它就如同雷电一样迅速地向最近的医院赶去。
在飒啦啦的风声里，捷拉奥拉收紧怀抱，觉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议——
它明白的，它在你身上探寻到一种生命的厚度，不依靠时间堆砌，却依旧吸引了它全部的注意力。
你于它而言，是什么？
它存活许久玩世不恭，却难得开始思考你于它的意义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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捷拉奥拉于你而言是什么样的存在？
这真是一个充满少女幻想模式的开端。
它算是你的恩师，强大到可望而不可即，简直是一种闪光到刺目的终极梦想。
尽管一开始只是一个奇怪的宝可梦而已，除去必要的宝可梦特训，它从来不参与你的额外对战，只是和你并肩站在对战场地的另一端，在结束战斗后再与你交流可以改进的各方各面。
它看起来对一切都不在乎。
不管是诸岛巡礼碰上岛神，还是面对究极异兽，面对那么多可怖的存在，它总是一副神色淡然的样子，偶尔显露出一点遇上强敌的兴奋。
它的生命履历太过厚重。
而物极必反，它看起来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既没有很喜欢什么，也没有很讨厌什么。
捷拉奥拉自有雷霆万钧之力，可不算长久的陪伴又让你明显感觉到它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和究极异兽对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你依旧感到吃力，闭上眼睛倒下的感觉像是漂浮在棉絮上，思绪漫无边际，大肆铺张。
捷拉奥拉于你而言，是什么？
你年纪轻轻，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却那样确定，捷拉奥拉是一个绝对特殊的存在。
可那又如何？
孺慕的目光何时变质你都无法分清，在膨胀又膨胀的，让你觉得不会被大家宽恕的情感沸腾又冷却——
捷拉奥拉拿你来取乐，来实现一个它觉得还算是有意思的小目标。沧海一粟，那小小一粟是你，浩大的沧海是它。
你唯一能做的只有下坠又下坠，把所有的心事全都藏起。
7.
一个好消息，你夺冠了。
捷拉奥拉站在领奖台前，难得地伸出爪子为你鼓掌。
你举着奖杯的样子相当美丽夺目。
它很少仰头凝视某样生物的存在，你是为数不多的特例。
或许和高傲挂名的猫咪不会有它此刻的心情与举措。
它只知道，此刻，它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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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坏消息，你夺冠了。
你和捷拉奥拉约定好的目标已经完成了，分别的时候或许要到了。
奖杯很精美，沉甸甸的让你有些想哭。
这一路是走的这么艰辛，将要面临的分别又是轻如鸿毛无法挽留。
你站在领奖台上，低头看捷拉奥拉，准备说再见真的好难。
8.
为了庆祝新冠军的诞生，傍晚准备了烟花庆典。
你费力地和好些人来来回回地交谈，差不多把人都过了个遍，这才满脸疲惫地挪到角落的捷拉奥拉身边。
“就这样就累到了？”
它心情很好，帮你取了一大块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火腿三明治和一小杯鲜橙汁。
“捷拉奥拉又不知不知道我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
接过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咀嚼，装着果汁的纸杯被你抓在手里，一捏一捏，杯子里的果汁形状变化，你状似无意开口询问：
“捷拉奥拉接下来要去哪里？有想法吗？”
“不知道，反正总可以找到的，想去的地方。”
它的回复实在太快，以至于你忽略掉它语气中带着的一点不满和不舍，你只觉得难过和委屈。
老没良心的，想走就走，一点留下来的心思都没有。
天色暗下来，库库伊博士帮忙点燃了焰火。
“咻——嘭！”
宝可梦形状的烟花在黑夜的幕布中铺展，在焰火拖曳着长尾细细碎碎落下的时刻，你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我喜欢捷拉奥拉，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反正烟花震耳欲聋，黑夜遮天蔽日，轻言细语不会被听见。
多适合这注定会消弭的情感。
你小心翼翼，却又肆无忌惮。
9.
“我听见了，你说的话。”
回到下榻旅店的时刻，捷拉奥拉忽然间蹦出来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咦，诶，啊？
你表情一片空白，尽管心中隐隐有答案，却依旧把自己的想法归类为错误答案。
“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下意识矢口否认。
10.
“所以，你在烟花庆典上说的话全都是在糊弄我吗？”
捷拉奥拉是聪慧的宝可梦，或许说它多智近妖，比寻常人类都要理解弯弯绕绕的感情，也擅长光靠一句话直指中心。
“明明说了喜欢我，这种时候又否认，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它眯起眼睛看你，身后的尾巴像它的语调一样不紧不慢地晃。
“还是说，只有我一个在期待吗？嗯？”
已经确定了，你的存在于它而言是绝对特殊，欣赏演变而来的喜欢比它想象的还要沉重和欣喜。
它害怕吓到你，也不知从哪里开口诉说这份看起来别别扭扭的，超出寻常宝可梦对人类的情感。
好不容易，你先开了头，结果你说了就当它没听见。
提醒你它把你说的话全听见了，你又猛接一个矢口否认。
很失望，当时就是很失望。
短暂接收到你“喜欢信号”的喜悦转瞬间又变作一种焦虑，它不能让你在这里逃走。
猫咪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吸引人的肉垫是一回事，千年进化依旧无法改变它们的狩猎本能，至少此刻，被捷拉奥拉控制在它怀抱的你，有了第一次见到它时的腿软感觉。
“你今天不给我讲清楚，你就别想走了。”
它补充上一句凶巴巴的威胁，你的大脑宕机的更加彻底，只能下意识磕磕巴巴地提问：
“捷拉奥拉在期待什···”
“我在期待，你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
行叭，捷拉奥拉想，它就是这臭脾气，耐不住性子，改不好，反正它厉害，横着走都没有关系。这话藏着掖着一直不让你知道，对你也不好。
也或许是它自己把自己给逼急了。
“我、我我、我······”
“我也喜欢——”
声音像过山车，猛地拔高又忽地坠落到谷底，烟花“咻——嘣”炸开，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你眼眶里都是眼泪水。
哆哆嗦嗦，抓着捷拉奥拉的爪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话给说清楚：
“我喜欢捷拉奥拉，好喜欢好喜欢。”
这样直接的表白于你而言实在太超过，脸烫到像是被炽焰咆哮虎附加了【灼烧】状态，想要逃开却被捷拉奥拉捧住了脸。
猫咪的舌头上有倒刺，可是和捷拉奥拉接吻的时候一点都不痛。
你呆呆傻傻，对上一双开心都要溢出来的明蓝色猫咪眼睛。
“再说一遍。”
黄色大猫拉开一点距离，用鼻尖蹭蹭你的鼻尖，而后把脸埋在你的颈窝，声音微哑，甜腻腻地撒了个娇。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造神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