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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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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事总是汇在一起涌来麻烦孙策。方准备好进贡夫人的礼物,又要拆阅拦截来自各方的情书——当然都是本要给周瑜的。忽然传报,曹丞相的车乘在几个时辰内就要到达。于是,他不得不暂停手上的事,然后准备一个车队去迎接。
孙策下车,车与马队列在都亭外,人员亦列队其旁等候。曹操的仪仗浩浩荡荡地到来。
停车,一车掀开门帘,曹操笑着请恭候多时的孙策同乘,孙策便从命。
“见过曹司空。”
“孙将军免礼。曹某能与将军同乘,实属有幸。”
“司空日理万机。却仍不辞劳苦为天子出巡江东,身体力行,难能可贵啊。“
“哪里哪里。“曹操摆手微笑。
“恕孙某多言,其实,为天子选秀的事,曹大人何必亲自来呢?交给下官就好了。“
曹操自然不好说出自己的目的,便退说是天资下令派遣自己。
“不瞒大人,二乔是我与义弟周瑜的内子。”
曹操对情报的不准确颇感出乎意外。
孙策又接着说,语气颇有讨好的意味:“倘若为天子命,莫说妻眷,即便性命,我们作臣子的也在所不惜啊。”
曹操若有所思,只觉其中有诈,便言:“孙将军,曹某抱歉了。若您真有难处,天子那边曹某力当担待。那选秀的事,可以先缓一缓,江东佳人众多嘛,人选可以另择。曹某可否率随从先在江东小住?”
“大人愿意留下,是江东的大幸。客舍日用早已齐备,只待丞相一言。”
于是曹操就在官设的驿站里安顿下了。
接风宴前,曹操整装待发,他坐在茶几边,斟一盏江南的碧螺春,“文若啊,你有没有注意到迎接的官员中有特别的人?”
荀彧恭敬答道:“大人指讨逆将军身后素衣的儒将?”
曹操颔首,“你觉得他如何?”
“大人也许不知,彧倒是有所耳闻。那人正是孙讨逆的连襟,人称文武双全的美周郎。”
曹操一笑:“文武双全与否我难确定,但美倒是着实的。不知他是否有意为朝廷效力,你去说他来。”
“下官竭力而为。”
周瑜无意参加接风宴,但作为吴侯小朝廷的官员又不得不参加。他便在基本的仪式过后,悄然到中庭散心。灰衣的陌生文官向他行礼,又自我介绍,“在下尚书令荀彧,奉司空命,欲与周将军一言。”
周瑜看看庭中亭榭,便对荀彧道一声“请”。
“不知荀公所为何事?”
“司空此次南下,非只为选秀女,亦为寻访名士。素闻周将军文韬武略兼备,才德过人,不知可有意为朝廷效力?”
周瑜爽朗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吴侯是朝廷所册封,下官为吴侯效力,不亦为朝廷效力?”
“司空明达不拘,唯才是用,辅天子,征伐治邦,人才咸附。将军何不考虑到离朝廷更近的地方为国效力?”
知荀彧游说意,周瑜冷淡地回答:“周某不过一介草鄙,哪里配得上?荀大人莫要再言此事。”
“周将军雅量,荀某告辞。”
接风宴之后,张郃与曹操同乘而归。车内,他问:“大人,宴席中您可见到荀文若?”
曹操故作不知,“你可晓得?”
“我见他在花园不知与吴侯的官员密谋甚。”他赌气地说。
曹操微笑,拍拍张郃的肩膀,“是我叫他去把周瑜说来的。”
“他不成。游说周瑜,得要我这样完美的人。”
“文若没有成功的话,你再去吧,美人。”
车驶向馆驿。
“大人,恕彧愚钝……” 荀彧跪在曹操面前。
曹操示意,张郃便上前将他扶起。
“文若啊,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你就不要引咎自责了。”
忽有随侍传报,有一谋士求见。曹操令张郃和荀彧退避,然后请谋士进来。
只见来者身长八尺,器宇轩昂,仪表过人。他轻摇羽扇,并不行礼。
“先生是何方神圣?”
“鄙人不过一介草民,但知司空为一小事而困。”
“哦,说来听听。”曹操感到有兴趣。
“司空所困,是为登庸一名江东人士吧。”
“先生有何高见?”
“换种思路,得到出路。您还记得您来此的最初目的?”
“选秀女啊。”
“这就对了,既然不得江东二乔,荆州以西益多美人。您知道刘备刘使君的夫人?她们可是土生土长的那儿的女子(才怪)”,说着抖开两幅卷轴,“看,这两位是刘备的夫人,如何?”其实他手上的两幅是过去自己画的赵云,只不过功力不济,看上去像两个人罢了。
“哦,果然好。”
曹操决定西行时,方才的来者已经消失了,他大惊。
“来人啊!”
侍卫入内:“在!”
“刚才来的谋士呢?”
“禀丞相,他走了。”
“你们看到他走的?”
“千真万确。”
“退下吧。”曹操一手托住脑袋,支在扶手上,暗想:我果然老眼昏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