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信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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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趴在窗户外面已经偷看了好半天了，自从他从老康他们那里得知，曦月的真实身份，并且还能用她的凤凰之力医治好杨戬的天眼，他对曦月的态度就有些转变了，变得更别扭了。
此刻他还非常不放心的一直窥视着屋内的动静，因为曦月正在屋内给他舅舅治疗天眼，他看了半天，确实规规矩矩什么都没有发生，也许是他担心过度了吧。
谁让这个女人总是……那么大胆，见着好看的男人就调戏呢！哼！
此番治疗也是曦月调养了好几天以来，第一次给杨戬治疗天眼，结束治疗之后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站不住了，杨戬睁眼就看到曦月要往后倒去的样子。
“小月！”杨戬立即起身一把接住了曦月的身子，听到屋内动静的沉香原本都准备走了，结果这一声他立即探出个脑袋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啊！
舅舅居然主动抱着那个女人，还把她搂进了怀里！等等……这是要做什么！？舅舅低下了头，他们俩脑袋凑的那么近，难道是在……
沉香脑子里突然想起曦月之前说的那个“亲”字，他顿时小脸涨的通红，迅速跑开了。
然而事实却是，杨戬两只手搂着曦月的身子防止她摔倒，低头去查看她的情况，看她是不是晕厥了过去。
因为方向是背对着窗户的，自然就让沉香误会了。
“小月，你还好吗？”
“唔……突然有些乏力，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小月，你老实跟我说，动用你的凤凰之力来治疗我的天眼，对你身体是不是有害？”
“我没事的，就是有些累，你在使用法术过度之后难道不累吗？”
“我抱你回房间去休息，你才调养好，这几天还是不着急治疗了吧。”
“我真的没事，你的天眼早一天治好，我也能安心。”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以防突发情况，毕竟我身份特殊，说不定哪天就有强敌来袭，你的天眼早一天治好，我也能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你啊。”
“……”杨戬总觉得曦月并没有实话实说，看来他得悄悄去找一次婉罗姑娘询问清楚了。
夜里，杨戬趁着众人熟睡，悄悄开着私人飞船离开了。
仙乐坊。
“二郎今天又是为何而来？莫不是小月又出了什么状况？”
“并不是，杨戬前来是有些事情想问婉罗姑娘，还请婉罗姑娘能为杨戬解答一二。”
“想是小月那丫头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才来问我的吧？问吧。”
“小月她一直在用凤凰之力给我治疗天眼，但是每次治疗完之后她都会精疲力尽，我想知道这对她的身体是不是有害？”
“你的天眼之前本就有伤，后来又被玄鸟之力灼伤，即便用了凤凰之力要治疗起来也非易事，自然会更加消耗心神一些，而且小月的力量也没有彻底觉醒，你放心吧，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她不会有事的。”
但是杨戬还是不太放心，婉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不会有事，但确实会对她身体有所伤害吧。
“二郎还想问什么？”
“小月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关系？她没跟你说么？”婉罗端起一杯茶饮尽。
“她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对，难道我们真的有什么关系吗？还请婉罗姑娘如实告知杨戬。”
“既然她是这么说的，那便是没有关系。”
杨戬听得一头雾水，听婉罗的话的意思，明显就是有关系，可是为何此时两个人都一口咬定没有关系呢。
“婉罗姑娘，还请告知杨戬实情。”
“这件事对你来说，重要么？”婉罗放下茶碗，看了过去。
杨戬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重要。”
“杨戬，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心里，小月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你到底想要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我相信你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吧。”
“……”他自然是明白的，这些天的相处，他甚至也隐约察觉到了自己的内心的情绪。
“杨戬，你不敢。”
“……”
“你不敢踏出那一步，因为你害怕失去，只要不曾拥有，便不会再失去，你怕她会像你母亲和妹妹一样，到最后你始终护不住你想要保护的人。”
杨戬被婉罗这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他明白婉罗说的是对的。
看着男人低眉垂眼的样子，婉罗最后还是给了一个提示，“小月那天去桃山取回来的匣子，你打开一看便知。”
“谢谢婉罗姑娘提醒，杨戬告辞。”
杨戬再次回到船上已经是半夜了，曦月在杨戬一上船就听到了动静，她在床上翻了个身，“……还真是个执着的男人。”
于是第二天，曦月在给杨戬治疗天眼之前就率先将那个匣子放到了茶几上，假装不太在意的样子，一段时间的疗程过后，曦月又精疲力尽地昏睡了过去，杨戬先是将曦月送回了房间，然后再回到方才的会客间，他拿起桌子上的匣子，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打开了匣子。
当杨戬看着匣子中的这个物件之后，他整个人都怔在了原地，“这是……”
杨戬将匣子中的东西拿了出来，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了母亲送给自己的口琴，没错，匣子里面的也是一个口琴，但是花纹有所不同。
杨戬将两个口琴拼接在一起，竟然能够刚好是一对，左右两个口琴上面的图纹连接在一起更为和谐，只是曦月的这个口琴看上去陈旧了许多，也没有银饰镶嵌，只是单纯的木雕纹样。
“这……难道我们真的是……”
杨戬拿着两个口琴，守在曦月的床边，一直坐到了少女再次醒了过来。
“唔……二郎？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是睡了很久吗？”
“没有，你没有睡很久，要是还困的话，你接着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不会让沉香他们吵到你的。”
“算了，既然醒了就不用再睡了，免得晚上又睡不着。”曦月坐起身来，一眼就看到了杨戬手里拿着的匣子。
“你看过了？”
“嗯，我看过了，小月，这匣子里面的口琴……你跟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吗？”
“我也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算不算有关系，算了，既然你那么执着，那就告诉你吧。”
“其实……我就是当年，被瑶姬姑姑捡回去的那个小女孩儿，因为我的凤凰血统被各路人马追捕，是瑶姬姑姑救了我，还封印了我体内的凤凰之力，收养了我，将我带回桃山。”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还并不认识，准确来说，是你不认识我。”
杨戬确实不记得自己母亲身边跟着过什么女孩子的事情，但是，杨戬突然想起来，“难道……你是经常跟在母亲身边的那只小灵鸟？”
“你终于想起来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母亲身边总是有一只小灵鸟跟着，我问过母亲那是什么鸟，母亲却没有告诉我。”
“所以说啊，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不是吗？”
“可……小时候你也时常在我身边，不是吗？”
杨戬依然记得，每次他在庭院里面不管是读书写字还是练功的时候，总会有一只小鸟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因为这只小鸟经常在母亲身边飞着，他一开始以为是母亲养的宠物，可是母亲却告诉自己她不是宠物，而是很重要的存在。
而且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同龄的玩伴，小孩子天性就好玩儿，他也不例外，于是只能跟这只小鸟做伴，他经常会跟这只小鸟聊天，开心了不开心了，都会跟这只小鸟诉说，虽然这只小鸟从来不会开口说话，但是在他杨戬眼里，这只小鸟是他童年里唯一的朋友。
可是当母亲离开之后，这只小鸟也跟着不见了，那段时间他一直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之中，也压根没再想起小鸟的事情，久而久之，他就忘了这件事了，只当是小鸟随着母亲一起离去了。
“我那时不过是看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的很，而且我也没什么地方可去，我也是一个人挺无聊的，所以就经常变成一只小鸟飞到你身边，看着你玩儿呗。”
“那……这个口琴呢？”
“这个口琴，其实是我做的，准确来说，上面的图案是我绘制的，瑶姬姑姑说我画的很好看，于是便做成了两个口琴，一个给了你，一个给了我。”
杨戬听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记得之前前去桃山的时候，曦月曾经说过“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的话，此刻心里就不免有些心塞难过。
“……你为什么不认我？”
听着男人的声线低沉了下来，低垂着眉眼，整个一副破碎可怜的样子，曦月一时之间也有些不忍，就像很多年前她第一次在桃山见到小杨戬的时候，小时候的他天真烂漫又活泼伶俐，在母爱的滋养下陪伴成长，他因为练功又苦又累，又不想让母亲担心，也没有什么诉苦的人，就一个躲在大树底下抹眼泪。
小小的孩子，细皮嫩肉的小手都磨出了水泡，她看着都心疼，也许就是那一次初次相见的心软，让曦月只要一有空就飞到小杨戬身边去陪着他。
因为瑶姬的叮嘱，为了确保安全起见，曦月平时都是住在瑶姬专门给她准备的洞穴之中，这个洞穴被瑶姬设下了结界，一般人是看不到这个洞穴的，而一旦曦月想要外出就变成一只小鸟飞出去。
“我没有不认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因为我怕我说出来，你却记不得曾经有那么一只小鸟一直陪着你这件事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我不会忘记的……”杨戬立即反驳道，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声音可能大了一些，又立马颓了下去，语气之中竟然还带了一丝委屈。
“其实，杨戬，我一直都有在看着你，只是你从来都不知道罢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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