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大人请放过》三秋二月

9、第09话:道歉

　　杨岸追上张羡黎的脚步,一把拉过他的手臂.
　　“你对李玉珠做了什么?”
　　张羡黎推开杨岸:“你管呢?我一个同性恋会对女人做什么?我的本事,不都在掰弯你吗?”
　　这一听就是气话.
　　“张羡黎,你是不是气我怀疑你?”杨岸问.
　　张羡黎打开杨岸的手:“我可不敢!把你气走了,不理我了,我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了.我就是恨死全世界的人,也不会跟你生气.”
　　杨岸说:“所以,你把气都撒在李玉珠身上了,是吗?”
　　张羡黎冷笑:“你有意见吗?”
　　杨岸非常认真的说:“这是违法的.你平日里欺负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确定你不会触碰底线就可以了.但是这次的性质不一样!你不经过一个女生的同意,对她……对她实施猥亵,是违法的.”
　　张羡黎大声说:“那你为什么不抓了我?”
　　杨岸拉了张羡黎的手:“去道歉!”
　　“我不要!”张羡黎拒绝“她亲口说的,她喜欢我,暗恋三年.我满足一下她暗恋的思念,有什么问题吗?”
　　杨岸感觉心里很堵.
　　“她的嘴巴很软,舌尖也很软,身上是奶香的味道.”张羡黎告诉杨岸“我很喜欢.要不是害怕耽误高考,我刚才就做了她.”
　　杨岸感觉心里一扎一扎的疼着.
　　“别说了.”杨岸提醒.
　　张羡黎说:“怎么?你心疼了?说说吧!你是觉得我是直的而遗憾,还是因为我对你心动的人下手,而难过啊?”
　　杨岸伤心的看着张羡黎.
　　“别说了.”
　　张羡黎点点头:“你对李玉珠很有感觉?对吧?”
　　杨岸一把掐了张羡黎的脖子把他摁在了墙上:“老子让你别说了!!”
　　张羡黎震惊的看着愤怒的杨岸，他握着杨岸的手，他手上的力量，紧紧扣着他的脖颈。杨岸被张羡黎伤心的眼神戳到了，意识到自己的失控，连忙松手。
　　张羡黎从未想过杨岸会这样对他，推开杨岸，头也不回的走了.
　　张羡黎回到房间,把门关了起来,打开所有的灯,蜷缩在可以靠到墙壁的角落,他的眼泪不争气的滑落脸庞.
　　张羡黎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他有多么的害怕失去杨岸这个朋友.杨岸对他的态度,是他所有的安全感.
　　张羡黎觉得自己是没有治愈能力的,他还是三年前,那个倒在巷子血泊里一身污垢的少年,不论他现在什么样,那个夜晚的一切都是他毕生的噩梦,他在那个夜晚失去了一部分记忆,是他最最恐惧的记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恐惧却占满了他的身躯,他的大脑,他所有的本能.
　　张羡黎害怕黑夜,害怕孤独,害怕寒冷和下雨.
　　杨岸是撑着伞走进那个雨夜的人,他抱紧杨岸的时候,才不会被雨淋湿,如果杨岸收起了那把伞,他的噩梦会再次降临.
　　杨岸推开张羡黎房间的门,张羡黎看到杨岸,没有说话,但恐惧的心,恢复了平静.
　　“对不起.”杨岸跟张羡黎道歉.
　　张羡黎抱着自己的双腿,没有回应.
　　“你喜欢李玉珠吗?”张羡黎问.
　　杨岸坐下来,看着张羡黎:“你喜欢她吗?”
　　张羡黎不知道,也不确定,他喜欢的是亲吻李玉珠的感觉,把她揉进胸膛的感觉.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在身上的感觉,这是不是喜欢?不知道呢.
　　“我没有感知喜欢的能力.”张羡黎诚实的说“你若喜欢她,我不会再靠近她了.”
　　杨岸松了一口气,张羡黎的理智总算是找回来了.
　　“我也不确定.今天的事,我会去跟李玉珠解释.”杨岸摸了摸张羡黎的头.
　　杨岸扣着张羡黎的脖颈认真的说:“张羡黎,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尊重女人.但我必须重新的强调一遍.除非她爱你,否则,你没有任何权利触碰她,记住了吗?”
　　张羡黎点点头.
　　杨岸起身离开.
　　杨岸原谅他了,张羡黎一定会铭记在心,他不会再欺负李玉珠了.
　　第二天考完试……
　　“李玉珠,你跟我来.”杨岸说.
　　李玉珠跟着杨岸走出教室,去了方便说话的天台.
　　“我很感激你提醒我朋友之间要有边界.”杨岸说.
　　李玉珠有点抱歉的低着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觉得有些抱歉.
　　“对不起……”
　　杨岸说:“但我不会跟张羡黎有边界感.他受过非常严重的心理创伤,严格的说,他不是完全正常的人.张羡黎对我非常重要,超过我的生命,不是爱情,却很神圣.你的提醒是好意,我心领了,但我的任何动摇,都会给张羡黎带去不安和恐惧.而失控的张羡黎,是危险的.”
　　李玉珠点点头,她已经领教过了.
　　杨岸知道李玉珠是一个理智,讲道理,分是非的女孩.
　　“不要再去招惹张羡黎了.不论你有什么目的,我郑重的警告你,离他远一点.”
　　李玉珠沉静的回答:“不行.”
　　杨岸不解的看着李玉珠.
　　“刺激他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杨岸警告.
　　李玉珠十分冷静,眼睛里的坚定让杨岸无法直视.
　　“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见过L的人.我如果要找到L的真实身份,就必须接近他.”
　　杨岸张大了嘴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你要抓L?”
　　李玉珠避开杨岸的眼睛:“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想办法接近张羡黎的.你让我不要招惹他,恕难从命.”
　　杨岸凑近李玉珠:“你是彭队派来的?”
　　李玉珠摇摇头.
　　“不是.”
　　杨岸叹了一口气:“L是个变态杀手,是国际杀手组织埃尔法的成员.你一个女孩子干嘛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李玉珠指着杨岸的心口:“谁的命不是一条?你不是也在追查他的真实身份吗?你可以做到得事情,为什么我不可以呢?”
　　杨岸说:“因为我是警察!”
　　李玉珠冷笑:“毕业了吗?有警号吗?宣誓了吗?还不是没有?跟我有什么区别?”
　　杨岸无话可说,但他觉得李玉珠追查L这件事,就像是一束阳光洒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感觉沉重的负担,没有那么沉重了.
　　“不一样,我是男生,我可以保护自己.”杨岸觉得李玉珠很好看,看着她很安心.
　　李玉珠卷着自己的衣衫:“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为什么不被相信呢?”
　　杨岸跟李玉珠四目相对,不知为何感觉到心口失重的感觉,就像是去蹦极,一瞬间,一刹那,心脏不属于自己了.回过神的时候,感觉耳朵发烫……
　　“请,相信我吧,我不会添乱的.”李玉珠说.
　　杨岸点了点头,他或许觉得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有人分担,格外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