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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曼珠 ...

  •   这便是鸣人之死。

      现在,你知晓一切了。

      “宇智波家的小子。”

      “九尾。”

      佐助从头至尾,都只在静静聆听鸣人死亡的故事,全程,脸就像沉入了水中,没有半分波动。

      “如果你专门在我身上留下查克拉只是为了告诉我真相,那你这样做真的毫无意义。或许没人会关心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至少我不会。”

      九尾觉得这小子通透得可怕:“没错,如你所想,老夫是想让你复活鸣人。”

      “怎么做!”忽然,平静的水面出现了波澜。佐助瞪着高高在上的巨兽,一字一句都在咬牙,“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居然想复活死人?

      难道是秽土转——

      不,不对,他俩根本都没想到这方面去。

      九尾:“已经不需要做多余的解释了。你的记忆告诉老夫,你曾听说过复活死人的方法。”

      佐助:?!

      九尾字字清晰:“「河岸是黄泉入口,人血能开出彼岸花」。”

      什么?居然是这个?!

      佐助不禁也皱起了眉:“这是我在十几年前偶然听到的,难道——”

      不,不对,向九喇嘛这种千年尾兽问“它难道是真的”这种话,实在过于愚蠢。再加上这事关鸣人,九尾说什么都不可能开玩笑。

      所以佐助沉住气,问:“告诉我,怎么做。”

      “这个传说成真的最基本要求是,双方都对对方拥有着堪称「执念」的思念。老夫跟鸣人朝夕相处,完全明白他对你的感情。”九喇嘛说,“在夕阳末尾时来到河岸,割破自己的手腕、让血流下,随后就绕着河岸一直走。寻找之人,心中必须只想念着自己所寻找之人,必须无任何杂念。以上条件都满足了,那么在夕阳消失的一瞬间,「黄泉入口会开满彼岸花,蝴蝶会为你指明爱人的方向」。”

      这便是九尾的全部所知了。至此,它剩下的查克拉已经越来越少,幻影便越来越淡。

      而它还专门补上一句:“宇智波佐助——你是否能找到「黄泉入口」呢?”

      你是否拥有着配得上鸣人「思念」的觉悟呢?

      “当你踏上那条路后,你会变成你一生中最美丽的模样,那即是你的灵魂。如果你真的爱鸣人爱到入骨、就如他那般爱你,那你就一定能找到他。不过,鸣人之死是既定事实,想复活他,必然是要承受代价的吧。总之,宇智波佐助——”

      莫让老夫失望。莫让鸣人失望。

      滴答——

      睁开眼,看见南贺川的星星,一闪一闪都在发着光。

      佐助从木廊上起身,看看四周,意识到自己睡了好长一段时间,两只小腿都还泡在冰凉的河水里。晚风起,让人直哆嗦。

      鸣人。

      佐助没有继续停留,起身离开了南贺川。

      等我。

      >>

      逝者已逝,可活人的生活还是要继续。只不过这么久了,那股子悲痛也还没有消散便是。

      不得不承认,压迫在某些时候是个好东西,从吓跑那些叛忍开始、到现在,“宇智波佐助将成八代目火影并实施暴政”的消息已经插了翅膀安了腿在忍界来回了几十圈。一时之间,佐助再次声名大噪,完全是在谷底被人狠狠踩踏的那般热闹。

      既然恐吓已经传开,那些跳梁小丑肯定也值得夹紧尾巴喊爸爸。其余四影都不是傻子,十五年过去了,他们都心中有数:就算是为了鸣人,佐助也永远只会站在守护忍界这一方。

      但这捱不过三人成虎,毕竟群众们是无知的。所以,为了安抚局面,五影只好召开会谈,装模作样地讨论如何解决宇智波佐助的问题。实际上,他们可都指望着佐助镇压那些过街老鼠。

      可是担心总会有的:“佐助君……”

      傍晚将至,佐助穿好了鞋,准备离开医疗院。他看着西边的窗,又回头看看小樱,说:“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

      樱:“但是……”

      “我去散散步,樱你去处理自己的事情吧。”

      小樱抬起手,欲言又止,随后又把手放下了。

      “嗯……不要太晚回来。”

      “我知道。”

      “樱。”到门口,佐助突然又停下了脚。

      他没转身,也没回头,只是说了一句:“谢谢你。一直以来,我和那个笨蛋都承蒙你的照顾了。”

      小樱原地愣住。

      >>

      来,让我们再唱一遍那首歌谣。

      残阳颓落之际呀,河水如镜无惊;

      河水如镜无惊呀,我站在河岸呼唤着你。

      我呼唤你啊心里思念着你;

      我的爱人啊,你是否听得见啊。

      残阳颓落之际呀,河水温热安静;

      河水温热安静呀,我站在此岸思念着你。

      我思念你啊灵魂探寻着你;

      我的爱人啊,你是否看得到啊。

      这里是我们的一小片天地,无论时间如何更迭。

      我将仅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汇在刀尖,静候血开出曼珠沙华。

      我走呀走呀,走向你呀;

      带着我最好的模样走到了你的身边。

      我的爱人啊,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我的爱人啊,我用吻交换了你啊。

      我的爱人啊,你是否知道啊!

      “你是否 知道啊。”

      佐助居然能把十几年前、只听过一次的歌谣哼了出来。

      他这次,不出意外地又来到了南贺川,站在鸣人曾走过的地方,面朝向河,感受着风掠头发的惬意。

      如同上次,此时此刻,南贺川已不见他人。如之前所说,南贺川是早就要改建的,但碍于鸣人一直死缠烂打死活不肯,改建的事儿便也一直不得进展。别人问起他原因,他傻兮兮地笑过去,但佐助却清楚,鸣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无聊的原因。

      “呵,那个笨蛋。”

      残阳颓落之际呀,河水温热安静;

      不得改建,这里便愈发少地别人打扰,所以便越靠近记忆中的模样。

      记忆中,自己坐在木廊上、他走在上面的那个夕阳。

      人真的是很爱触景生情的动物。至少佐助就是。

      河水温热安静呀,我站在此岸思念着你。

      太阳已经近乎要与河面相切,佐助来到河岸,用嘴咬住小刀刀柄,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割开一个口子。

      血液瞬间跟随地心引力纷纷逃窜,一滴滴地匆忙坠入河边草丛、砸向草身,如冰河破碎。

      佐助吐掉小刀、垂下手,带着不断滴血的手绕着河岸反复走。无论大脑、心脏,都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他的太阳。

      我思念你啊灵魂探寻着你;

      在阳光坠落之时,割破自己的手腕,让鲜血顺着指尖滴入河岸,滴到绿草黑泥中。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两个互相拥有着执念的人,才可以在黄泉中相遇。佐助听到这个条件后,心中却闪现庆幸。

      如若如此,他便必能找到鸣人。

      我的爱人啊,你是否看得到啊。

      夕阳越来越淡,血滴越来越多,头好晕,身体变得好沉。佐助摇摇晃晃地继续向前,眼睛里有金发少年意气风发的背影。

      随后,夕阳堕入河中,世界沉入黑暗。一只蝴蝶在黑暗中扇动翅膀,自遥远的彼岸来。

      血液在河岸破碎,升起薄薄血红之雾。红雾缠绕合结、在黑暗到来的一霎开出第一朵红色的花。

      至此,之后每一滴落下的血,都在黑暗中升成血雾,开出一朵朵花。

      佐助突然觉得自己的脚好痛。

      停下,低头,却发现在自己脚下的不是熟悉的南贺川,而是一片黑暗、一片黑暗的河水上。

      明明四周都暗得很,可人却偏偏能看见眼前有一条蜿蜒的河路,而河的两侧开满了曼珠沙华。

      回头,能看见自己一路走来的足迹。赤足踏着河水而来,落脚之前、无一物,抬脚之后,每一个踩过的地方都出现了曼珠沙华被踩踏至残的零碎花瓣,在河面上浮动着聚在一起,成足迹的模样。

      我走呀走呀,走向你呀;带着我最好的模样走到了你的身边。

      一步一滴血,一血一生花。赤足踏花,伤痕累累。

      彼岸花一路延长,是为开门人;蝴蝶扇翅而飞,环绕着来人,作了引路人。

      传说,红彼岸花和蝴蝶都是冥界的信使。红色的彼岸花会帮你打开通往冥界的大门,洒落银光的透明蝴蝶则会引领你前往黄泉。

      有非常意志的人企图前来,需意志坚定、心无杂念,脑内、心里、眼中,皆需只有爱人的影子。如此,再践踏红花、捏碎银蝶,便得到一次开口的机会。

      黑暗中的唯一光源便是从蝴蝶翅膀上所洒落的银光。曼珠沙华的血红色太过暗沉,令人有些发憷。佐助每向前一步,便发生一次变化。

      头发;皮肤;外貌;体型;骨骼……每向前走一步,便是年龄的一个向前逆转,就是时间的一步后退,亦是时空的万次跨越。

      他现在是他三十二岁的模样。

      走着,走着,走着。

      一步,变成了二十岁;

      一步,变成了十九岁;

      一步,变成了十七岁;

      一步,变成了十五岁;

      一步,变成了……

      传说还说,人的灵魂会永远停留在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即,将永远都是自己最美丽的模样。所以,其实不用担心佐助这不寻常的变化。

      他只是在走向鸣人。

      他只是在走向最美丽的自己。

      这就是九喇嘛说的「你会变成你一生中最美丽的模样」;亦是童谣中的那句,「带着我最好的模样,走到了你的身边」。

      最终,一路生血、一路踏花,佐助变成了自己七岁时候的模样。在河水尽头的那一大片曼珠沙华中,他竟然看到了一片小小的曼陀罗华。

      蝴蝶还在绕着自己飞。佐助踮起小小脚尖,抬起头,伸出双手将蝴蝶桎在自己两手心之中,而后合上掌心。

      再张开手时,引路蝴蝶的尸体化为成粉末,往空中消散了。

      踩上这片看不到尽头的血色沙华,上了三途河畔,刹那,头顶黑暗猛地变成白茫。眼前豁然开阔,世界瞬间明亮,连曼珠沙华的红都变得明亮了起来。手腕上的口早就已经被血痂封住,停止了血流。

      佐助现在是他七岁时的模样。

      七岁的小孩是走不快的,也迈不出多大的步子。所以他跑了起来,用尽一切力气、仿佛是燃烧生命的花拼尽全力地跑了起来。

      跨过无数窸窸窣窣的杂音,逃过无数从地里钻出的手,扯开不断聚拢的黑暗,再遗落无数滴泪水。只跑啊跑啊、跑啊跑啊,坚强地、而又脆弱地不断奔跑。

      直到终于踩过了千米血红,从隔世的此岸来到这里。终于来到那小片的臻白前,看见了那个于花中闭目沉睡之人,才停下自己伤痕累累的脚。

      我的爱人啊——

      我终于找到你了啊!

      >>

      他在这一片白色罗华中沉睡,似乎并不知道,有人为了找他从人间走过三途河、来到彼岸找他。

      他睡得很熟、很安静、很祥和,像是带着最美好的梦才闭上的眼睛。

      而佐助却突然笑了一声,看着这样的鸣人:“真是,混蛋啊,鸣人。”

      他笑着。

      “你至死都还是你自己。”

      无论人生漫长刹那、无论芳华易逝再生,人的灵魂也永远只会记住自己最美好的模样。就像佐助走过三途河、踩碎彼岸花,变成了自己七岁时的模样。那就证明直至他七岁时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他就算活到一百岁,属于他的美好也永远定格在自己七岁。

      可鸣人——却至死都是少年。

      他是在三十二岁时死的。

      他的灵魂是他三十二岁的模样。

      >>

      “请用「是」与「不是」来回答我,拥有「非常意志」的此岸人。”

      耳边响起如同风吹花海的窸窣声,而那些窸窣声却变成佐助能听懂的语言。

      “你面前的这个人类,便是你所「深爱」之人?”

      “是。”

      “你想让他重回此岸?”

      “是。”

      “由你付出全部代价?”

      “是。”

      >>

      “好,此岸人,请你用真心话来回答我。”

      “你眼前的这个人本应该就如此死去的,而想复活死人乃逆天改命,乃‘非常意志’。所以,需付出「相等代价」与「超额代价」。你当真觉得自己能承受住后果?”

      “直说。我无条件接受全部。”

      “「等价交换」——献出你的时间。以你寿命,换此人继续停留此岸。”

      “你说错了。”佐助突然说。

      “才不是什么我献出我的寿命,而是我将寿命还给他才对。”

      是这个笨蛋替我挡下了致命一击。

      “无所谓,这种事情于我不重要。”

      “「超额交换」——「羁绊」断裂。”

      瞬间,佐助猛抬头:“什么意思?!”

      “这是「超额代价」:索取亡者对此岸人的最重要之物。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心中,跟你的最重要的东西,是与你的羁绊。因此,夺走。”

      “更改之后的现世,将无人知晓你们乃「爱人」,没了这层羁绊,你们注定无法再成爱人。届时,唯此岸人会记得这一切。”

      “我知道!”

      有些过怒地吼出来,佐助用力喘息将自己的心脏强行压回正常的跳动频率。

      “我换。”佐助说。

      “我以「爱人」身份,将亡者最重要之物交出去。而他必须真的复活。真的回到此岸,稳定地过完他这一生。他与我不同,决不能就这样死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他要成为比现在还要伟大的人!”

      “交换成立。”

      “吻他吧,「爱人」。”

      >>

      那个声音消失了。风吹花海的幻觉一并消失。

      佐助站红色的曼珠沙华中,足尖正好对准着鸣人所眠的那一小片白色的曼陀罗华。只需微微一动,他便可去往鸣人的身边。

      只是,若自己踏入了那白色罗华,会不会也害得它染血,顷刻间也为血红所同化。

      鸣人啊,你至死都是少年。拥有纯粹的洁白之心,可以安静地躺在白色中等待「爱人」的到来。

      你拥有自己的一小片天地。那片天地,除了你自己之外,还足以再容下一个人。

      抬脚,踏进白色罗华中。

      刹那,万物更迭。

      那大片大片望不到尽头的曼珠沙华自佐助落入脚尖那刻起,以鸣人为中心,跟随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用奔跑的速度一层一层地变成了白色。

      白色不断不断扩大、不断不断延展,直至满天满地满目雪白。直至风停白瓣落,世界陷入梦境,寂静无声。

      红色是地狱,白色是天堂。佐助触碰到了鸣人,从地狱踏入天堂。

      >>

      “吊车尾,大白痴。你明明连睁开眼看我的能力都没有,却还是、送了个礼物给我啊……”

      佐助跪在鸣人头顶,弯身看着他。就像他们第一次在终结之谷大战的时候,鸣人晕了过去,佐助因为伤痛一下子没能站稳,便也成了现在的这个姿势。

      不过,总会有些不同的。

      “哼,你长大了。”

      我的爱人啊,我用吻交换了你啊。

      我的爱人啊,你是否知道啊!

      七岁的身体很小,七岁的双手也很小。佐助就是用这样小小嫩嫩的手,捧住鸣人的脸,在这无穷无尽、没有边缘的花海中,赐予他一份小小的温暖。

      “喂,鸣人。”

      鸣人哟。

      佐助笑了笑,笑容至纯极净。

      “快点回去吧。”

      >>

      闭上眼,挤掉眼中泪水。佐助此刻抱着他的太阳,即便是泪中的笑也显得十分灿烂、幸福无比。

      灵魂的美好远胜于一切言语的欺骗与遮掩,在三十二岁,佐助却真正回到了自己幼时、最幸福的时候,再一次拥有了那时候的甜蜜与快乐,带着微笑、而不是痛苦来做道别。

      “再见了,我的鸣人。”

      他俯身朝鸣人的嘴唇吻了下去。

      再见,爱人。

      >>

      好、痛……

      左臂好痛。在自己朦朦胧胧能感觉到黑暗那会儿,臂上的剧痛便足以强行将自己拉回清醒中。

      佐助睁开眼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果此时天上已经有了太阳的话,那他一定会莫名感叹一句:天空,也是蓝色的。

      只可惜,现在天上还只有暗沉沉的一片。

      空气中填满浓厚血腥味,血滴声哒哒计算着时间。佐助也缓了好久,才终于聚了那么一点儿足以他扭过头的力气,看向鸣人那副又青又紫又红又肿、总之是十分可笑的脸。

      他还在没有醒来。

      “原来如此,这便是「斩断羁绊」的意思吗。”

      此刻,是他们十七岁、终结之谷一战结束后的时段。

      终结之谷之后,二人在谈笑与酒中心照不宣地默认了恋人关系。鸣人勾住佐助的肩,笑容灿烂着高举酒瓶;佐助则略略低头,不对鸣人的热切做出反应,浅嘬杯中清酒,却嘴角有笑。

      可如今时间回到了这里、回到了现在,佐助知道,「交换」后的节点便在这里,一切都将从这里开始发生与他记忆中全然相反的变化。

      所谓斩断,并非突然强行改变现状、笨拙地掩藏过去,而是直接从头开始,将那份羁绊从源头斩断。如此,“连发生的根源都没有”,就绝对没有任何“爱人关系”了。

      可是,鸣人他活着。

      真真实实地躺在自己身边。

      虽然跟自己同样虚弱,可他活着。在呼吸,心脏有跳动。

      佐助在浅笑中掉下一滴泪。

      “你回来了。”

      EDN.

      后记

      01

      佐助回村了。

      鸣人自然是最狂喜的那个,飞奔着从八百里开外滚过来,就为了能一把抱住他。

      佐助嫌他丢人嫌他烦,躲躲闪闪地避了他一天。可在真的没感觉到鸣人气息的时候又会停下来,到处张望他在哪儿。

      晚上,二人并肩回家,回鸣人的那间小屋子。

      “佐助。”鸣人突然说。

      “你亲我一个好不好。”

      佐助:???

      “你耍什么流氓?”

      “哎呀我们不都已经是恋人了嘛!亲吻不是很正常的嘛。再说了佐助你那么少回木叶,我想充分利用你在我身边的时间,不行啊?”

      说着,鸣人还主动撅起嘴唇,离佐助越来越近。

      佐助当即一个心跳加速。感到自己两颊发热的他立即扭过头,低着脸脚步加快:“烦死了。”

      鸣人:“佐助等等我!”

      02

      “喂,佐助啊。”

      “又怎么了?”

      “嗯,佐助,我们去环游世界吧,为了我们自己——等我们老了之后。”鸣人仰头望着星空,双手交叉着放在脑后,“我也想跟佐助一起在树下喝酒啥的。嘛,反正就是,等我们老了我们也要一直都在一起。”

      佐助却蓦地抓紧了手:“……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你现在连火影都还没当上呢,就开始想退休以后的事情了,果然笨蛋就是笨蛋。”

      鸣人:“那所以佐助你是答应我了?——因为你没有拒绝我啊!按照佐助你的性格,这就是答应了的意思哟。”

      “烦人。”

      03

      到了,鸣人的家。

      可鸣人却突然挡在佐助面前,故作神秘地说:“佐助,你先让我进去。然后你再等五秒,再进来好不好?”

      佐助:?

      佐助:“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鸣人:“哎呀,总之你等我就对了!”

      佐助心一软,让鸣人抓到了机会,呯地把门关上了。

      夜晚寂静,风吹蝉鸣,星芒点点。

      佐助今天在路过一个村子的时候,突然被一位卖花的老婆婆给叫住了。那位老婆婆很爱笑,还主动唱了一首古老的童谣给他。最后,她说,小伙子你长得俊,给你免费挑一束花吧。

      佐助没有客气,也没有贪心,只拿走了一根风铃草。而现在,那根风铃草还藏在他的衣袍之下。

      鸣人已经进去了。那——

      一

      二

      三

      四

      五

      五秒后,无事发生。

      佐助吐口气,往前走、推开家门。

      屋内柔和的灯光瞬间洒满了他的身体。

      鸣人在这种光里笑容满面,朝眼前伸出双臂:“欢迎回来!我的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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