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景绫恋语》小二yo

45、我花了我的毕生所学都没有把他救活

　　绫子看着墙上的时钟，快下班了。而她决定今晚把答案告诉诸伏时，医院发生了紧急事件——
　　“不好了藤森医生！”门被突然打开，随即护士着急的嗓音想起，“附近爆发枪战，有几位位警察受伤，需要马上动手术！”
　　“好，我马上过去。”
　　绫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甚至没来得及跟诸伏打声招呼。
　　手术室外，绫子瞥见一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和她的孩子。
　　“藤森医生，患者中枪，子弹接近心脏，需要马上手术。”护士看着检查报告。
　　女人看见医生来了，情绪突然激动，冲上前去，紧紧抓住绫子双手，声音沙哑及颤抖，“你就是帮我老公做手术的医生吗？你一定要救救他！拜托了！”
　　“医生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绫子愣在原地，瞳孔微微一震，很快又被掩饰过去了。
　　伊织刚好赶来，听到对话，走到绫子身边，将家属的手从绫子手上不经意解开，安慰道，“手术马上开了了，请你们在休息区等等吧，待会还会有别的医生来。”
　　说完就将绫子拉到一旁，细声说，“不要紧张，这个手术你不是主刀医生，患者中弹的位置无限接近心脏，你的经验还没到独自撑起这个手术的地步……”
　　作为绫子多年的好友，伊织当然明白她眼里的空白，叹了口气，微微道，“如果你无法……其实可以……”
　　“没事。”绫子收回思绪，吸了口气，“我也……不能一直在逃避吧？”
　　“你想好了？”伊织再三确认。
　　“嗯。”绫子淡淡开口，“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这类型手术，没事的。”
　　说完便走进手术室，关门前她眸里映出那对母子的模样，莫名心酸。
　　主刀广田医生看到绫子的身影也是略微一震，缓缓开口，“藤森医生，我们要开始了。”
　　“好的。”绫子将脑子里的杂乱全部赶了出去，聚精会神投入到这个手术中。
　　四个小时过去了，绫子看着被盖上白布的警察，心头一酸。
　　她……还是没能救活他……
　　刚走出手术室，那位警官的妻儿就上前抓住绫子的手臂，“手术怎么样？”
　　绫子看着满眼泪水的他们，似有什么堵在她的喉咙，许久才缓缓说出口，“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手臂上的紧致感消失，女人眼神变得空洞，“什么叫做尽力了？”随后又紧紧抓着绫子的手臂摇晃，“你什么意思？放弃抢救吗？你知道他对我们意味着什么吗？”
　　“这位女士，请你冷静。”
　　广田医生随后走出手术室，挡在绫子面前，然后示意伊织将绫子带走，随后转身面对那对母子。
　　“我是这个手术的主刀医生，您先生送来时情况已经很紧急了，我们也尽力了，希望您能够理解。”
　　“理解什么？我丈夫在外惩恶扬善，你们做医生的却不能为他救死扶伤！为什么不继续抢救？！为什么！？”
　　离开前，绫子听着女人竭斯底里的哭喊，心里发酸的厉害。
　　伊织一直陪她到办公室，才开口，“你别多想，这跟你没关系，广田医生也说了……”
　　“我没放心上。”绫子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你就别死撑了，笑的比哭都难看。”伊织皱眉。
　　绫子收回笑容，“我真没事，只是有点感触而已。”
　　她看那对母子，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和母亲，不一样的是当时主刀的是母亲，她和父亲的同事在外等着。
　　她难过，只是想起母亲当时——为自己爱人主刀的是自己，却没法把他救活。
　　如今她只是一个旁观者都如此难过。
　　绫子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多，她刚打开门，就看见诸伏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听见声音的诸伏睁开眼，看见绫子无精打采的样子，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嘴边，只说了句，“你……先要休息吗？”
　　“没事。”绫子摇摇头，“这么晚你还在等我？”
　　“本来做好饭等你回来的，可是到点你都没回来，打你电话也没接，打去医院他们说你接了台紧急手术……”
　　“嗯……没来的及通知你。”
　　“那你要吃饭吗？我帮你把饭菜弄热？”
　　“不用了，你帮我热杯牛奶吧，我没什么胃口。”
　　“好。”
　　诸伏转身进厨房，绫子在沙发上坐着，盯着电视柜上的照片看了很近，直到诸伏把牛奶递到她面前。
　　“谢谢。”绫子回过神，结果牛奶抿了一口，“他是个警察，可是我花了我的毕生所学都没有把他救活。”
　　“我看了报道，下午的枪战很激烈，这和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