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人在天牢，混口饭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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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叫皑皑，年芳22（按人类的算法），目前在蓬莱神府天牢里当后勤。
说起这份工作，和我关系好的仙和妖听了都摇头，但他们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有个是天牢头子的哥哥，这么好的岗位根本轮不到我。
钱多事少，还时不时有外快，我要做的就是每天两次对其中三层进行巡逻，其余时间爱去哪去哪。
傻子才不干。
2
我哥哥不是我亲哥，我是被他捡到的，捡到的时候我啥都想不起来，像个傻子。
我哥说他本来也没想管我，但终究还是越不过自己的良心，扭头离开了几里还是回来了，把原地对他傻笑的我捞了回去。
我除了自己的名字，啥也不知道，他索性将所有的东西都掰碎了一点一点地教我，教我修炼，教我悟道，教我法术。
最后，甚至为了照顾我，向他顶头上司求了个职位给我。
就是现在这个天牢后勤。
3
“皑皑小姐早啊！”
“皑皑小姐今天也很精神啊！”
“皑皑小姐这是我的孝敬钱！”
“......”
我又开始了例行公事的巡逻，而一迈进牢房我就如往常一样迎来了里头囚犯们的热情欢呼。
唉，怪不好意思的，整的我好像跟什么大人物似的。
想是这么想，但我依然端着灿烂的笑容跟每个牢房打招呼，确认他们的出牢日期，回答一些关于提早出牢的问题，然后收一些孝敬钱。
这就是我的工作。
4
天牢听着可怕，但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关禁闭的地方罢了。
仙界自从12年前的大灾祸以后，分崩离析，各股势力自成一派，祸事横生，虽不像人界那样生灵涂炭，但仙界的生活也因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由此引发的仙妖之流的盗贼，劫匪也是层出不穷。
天牢也因此增加了好几层牢房作为短期关押犯人使用。
关押犯人的流程如下：
蓬莱发布通缉令——赏银捕手接活——抓到囚犯——付赏金——天牢根据囚犯的罪行程度进行关押时长的决定——压入天牢。
通常来说，这些囚犯大多数都会二进宫甚至几进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生活总得继续，时间一场，他们也总结出了一些道道，给些孝敬钱，提前出狱，或者拖我们改善牢房环境之类的也是合情合理。
这就是我的“外快”来源。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我跟其他楼层后勤交流的时候，发现我收到的孝敬钱比他们多两三倍。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哥叫我别想太多，我也就作罢了。
5
捧着手里崭新的被褥和枕头，我走到了丙十三房，还没站稳，就听见了那个罪行是卖假药的葫芦仙儿欢快叫我的声音：
“皑皑小姐！您今天气色真好！”
“就你会说笑，给你。”
我掐诀把门口禁制打开，把被褥递进去，他接过，一脸感动：
“呜！俺都进监狱那么多回了，这还是头回碰着皑皑小姐！您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您才是那个心善的牢子！”
他涕泗横流，似乎真的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我哭笑不得：
“哪有那么夸张。”
他拼命摇头：
“是真的是真的！我进来那么多回了给了那么多次孝敬钱就这次是真拿到被褥了！”
他说完，开心地抱着被褥转身去铺了，我想着他说的话，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我孝敬钱就是比别层的多了。
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别层狱卒大哥偶尔说我实心眼。
不过，我问心无愧。
“嗷~”
天牢的镇宅兽开明兽忽然叫唤我，我回过神，腰间的芥子空间掏出前段时间买的仙丹扔给他们。
五个脑袋准确地分别吃到了五个仙丹，巨大的身体本想朝我本来，却因着脚上那沉重的铁链而只能继续趴在原地。
我看着那巨大的铁链，心里一沉。
“荒唐。”
这个念头此时竟如此清晰。
6
我和小葫芦仙儿的关系越来越好，他手中余钱多，时常会给自己改善牢中生活，我每每根据他的要求给他送上所需物品，他都会趁着这难得的时间跟我闲聊。
他去过的地方许多许多，也很会讲故事。
他说方壶赌场的豪华无可比拟、说瀛洲的仙乐是天外之音、说废弃船坞的芦苇荡别有风情、说这蓬莱除天牢外还有许多美好的景色...以及...
人间的繁华与萧条恰如生命之花从盛开到凋零。
我被他描述的世界深深地吸引，但转头看见那乖巧趴在巨石上的开明兽，内心的躁动也就平复了下来。
“明天你就出狱了，下回可别那么早回来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对他笑，他却说：
“没事儿，下回进来，只要还能遇见皑皑小姐，我就不亏。”
他满不在乎，我见状也只能是附和。
7
我是真没想到那么快又和小葫芦见面了。
“你...这才出去没几天啊。”
我看着手里前几天才给他盖过出狱章的资料，扶额：
“说吧，这次又是谁把你抓来的。”
说道这个，他忽然来精神了，抓着牢房的铁栏杆一脸兴奋地跟我说他是被杨戬抓来的，还非常生动地用手和拟声词给我演示了一遍杨戬是怎么追上他的飞船的。
看他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反倒更像是杨戬的崇拜者。
“杨戬？”
我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对这个曾经的二郎真君，现在的赏银捕手木二郎有了一丝好奇。
我在天牢工作，自然和赏银捕手之间有交易关系，是以杨戬化名‘木二郎’当了赏银捕手的事情我自然也知道。我哥也跟我说过鼎鼎大名的二郎真君过去在天庭的威风事迹，以及他和托塔天王的三公子哪吒并那个打上南天门的齐天大圣三人统称“天庭□□骨”的外号。
我听得是津津有味，只恨自己出现太晚没能亲眼目睹天庭□□骨的风光。
但‘木二郎’我应该是有印象的。
我记得，那是一个丰神俊貌，却浑身散发着柔和气息的男人。
一点也不像我听到的那个威风凛凛的二郎真君的感觉。
他彬彬有礼，接过赏金对我道谢的态度也极为认真。
我不由得心想：
如今不再是二郎真君的杨戬都是如此温润又令人心生好感的模样，那曾经的他又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富有魅力啊。
下次他再过来拿赏金，我或许应该趁机多看两眼。
“这次的牢期是五天，不算多，你有什么需要晚上告诉我，我明天给你整齐。”
我结束了和小葫芦的对话，赶往下一个牢房。
中途我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窗外，只见乌云密闭，似有雷鸣闪电划过眼前。
仙界的天气一直是天庭所决定的，距离上一次打雷下雨早过去了三个月，看来这次的雷雨天得持续个好几天。
雷雨天交通不方便，这几天我干脆就不回家了，住天牢这边的宿舍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人在天牢，混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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