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WICE】 深藏功与名》富强福

11、个人首综

　　公司和节目制作组约定好你们到达当地后尽快落实拍摄时间所以当晚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于是空闲的午后时间你无事可做，在TWICE成员群聊里慰问大家收到的也只是几则简短的回复。

　　你站在洗手间的浴镜前独自练习了一段时间的自我介绍，仿佛上次用中文做自我介绍是很久远的经历，结束后恰好接到外公外婆打来的视频通话，尽管你为回国出差却不能去看望他们而表示遗憾但两位长辈还是很乐观地宽慰你以后总有机会。

　　晚上你跟着经纪人欧尼与节目制作组总导演见面，由于过程中几乎是他们对话你只需要在旁边陪笑所以这场“”历史性会晤”并没有想象得那么艰难。

　　这种商业饭局对你来说是比叫自己名字还要熟练的程度，早在和妈妈独自生活的第二年起，每一年当中的几个月里总有几次商业化气息浓烈的大场面宴集，在由妈妈主导的对你的独立特训计划中，几乎在每一张你可以接触到的餐桌的某一方位都存在着某位你完全不认识的长辈进行着某项特殊任务，这样的群体中时常存在着妈妈的朋友，同时也会有她的客户，甚至也可以有她在某种领域上的伯乐，但于你而言无非只有一种，就是成长路上的奠基石。

　　由于聆听过各行各业中形形色色的经历，也接触过千奇百怪的性格，所以每当面对友好的陌生人时你总是可以轻易地解读出对方的心意，当然也会洞察到容易隐藏的负面意图，不过此时当察觉到对面总导演散发出的由名利勾勒出的欲望后你能做的只有默然地避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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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国粉丝对你可以在中国选秀节目出任指导嘉宾表示十分期待并给予支持，对于亲眼见证过真实实力的她们来讲相信你有机会施展出令她们更加意想不到的表现。

　　对比几乎把你当做自己国家的人的韩国网民，国内网评的风向并没有完全向你这边倒，在这些人的言语之中似乎表明了并不想给“nh爱豆”赏脸的态度，又或许是对你“美籍华裔”的标签有所芥蒂，总之在对节目不感兴趣的路人眼里你大概只是在国内“刷脸熟”的存在，而被你吸引来收看节目的观众主要分成了两派，大部分垂直入坑的多数自称“颜粉”，另外则是在恶补物料后涌现出的“实力粉”。

　　即便指导老师这个身份并不符合所属团队TWICE的元气风，但由于你被粉丝奉为“出圈神图”的照片是在无意识冷脸时被拍到的所以私下给人的印象就跟着照片走，此外最让ONCE引以为傲拿出来无限炫耀的就是上班路和机场的复古风私服照，因此公司策划对你参与这档节目没有任何顾虑，何况以你对朴社长近期的观察他在努力朝中国市场发展却苦于没有机会，现下抛在自己面前的橄榄枝找到自己你想他或许没有提出条件就答应了。

　　由于是唯一飞行导师的身份所以你参与节目拍摄的时间并不长，耗费的是较长的周期因此仅代表你和大家相处的时间短一些但并不妨碍在每周二的下午两点钟你准时出现在练习生们面前，于是你开启了每周二当天在两国之间来回飞的体验。

　　飞行导师顾名思义，有。

　　节目中的导师嘉宾包括声乐老师和舞蹈老师以及说唱老师各一位，你作为特殊导师的指导课程仅有半天时间，六个小时的课程内容主要包括两个小时的声乐指导以及四个小时的舞蹈指导。

　　练习生的课程顺序是在每周一第一堂课选择或者分配好曲目后先后完成声乐和舞蹈的基础课，在周二下午完成特殊导师的声乐和舞蹈的指导课程，周三全天说唱课程，周四至周五自由课程安排，周六公演以及淘汰赛。

　　……

　　节目比赛规制是现代舞与古典舞的无限延伸，基于类似的舞种进行各自的拓展，每次分组都将分成四队，每次都有着由四首曲目与多种曲风所产生的无数种组合是一项对舞蹈生的想象力考验。

　　上千老师的课学生们都显得有些局促，你想尽管在此之前各位都对你有着一定的了解但还是按照程序做一次正式且并不隆重的自我介绍，随后没有任何寒暄地对她们进行了课前的中式警示教育，这段在正式上课之前意味深长的“演讲”时间越长她们越紧张，直到你说按照顺序一组一组进行表演的话出现后已经有人默默地倒吸一口凉气做好被命运安排的准备。

　　你要求每一组在进行表演时其他三组在其左右两边以及正后方观看，你对她们的要求不只是需要学会适应在表演时从各个方向投来的各种目光也应该为之后公演的不同曲目奠定基础。

　　在检验第一组的努力成果时最开始你的内心尚且存在一丝期待但仍旧面无表情地盯着她们，直到在表演的过程中看到所有人相继出现的各种错误才皱起眉头，你没有示意停下一直坚持到结束才对她们刚才的表现做出点评，尽管你用着平淡却不失温和的目光看向她们每一个人但是犀利的话语始终萦绕在她们耳边挥之不去。

　　你清楚地记得每个人出现的每一处失误，甚至可以通过走位时的互动观察出音感差的成员所出现的节奏问题，尽管有着一双近视到看不清人脸的眼睛但在看齐舞时却异常地清晰。

　　令人窒息的氛围直到第二组准备表演时才趋于缓解，但是新的问题又持续出现。

　　“……C位呢？”

　　“两个C……”

　　回复的声音越来越小，你听着不禁皱起眉头，下意识想到类似这样的境遇自己也曾经历过这才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组创的单数群舞双C？”

　　尽管你的声音尽量做到很柔和但是这个问题的出现本身就是充满戏谑的质问，这又不由得让她们伫立在原地哑口无言。

　　“你们解决不了的问题留着让我在课上替你们解决？”你说着放下手中的分组名单不解地盯着她们问，“你们小组内部有商量过或者投票选出一个来吗？”

　　左边的女孩表示仅靠一票之差就否定她最卓越的能力完全不能接受，右边的女孩则是一言不发地正视着你。

　　她们想让你在两人之间做出决断可你却对这两人说：“你们多年的努力不可能在我这里用几句话就可以证明谁更适合胜任C位的。”

　　练习室里陷入一片寂静后摄影组以为你不知道如何解决已经准备叫PD来了，这时你在经过头脑风暴后突然打破沉默。

　　“封铃，你当C。”

　　被你点到名字的女孩明显神情一顿随即开口对你道谢，反观她旁边的女孩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即说出让两人交换part的想法。

　　“但是副歌高音我不擅长。”

　　“可以练。”

　　你无奈地示意她站到C位后面表示交换后她的表现会更加出彩才渐渐平息这场风波，随后看了她们的表演不得不承认这一组的综合实力是可以原地出道的水平，唯一不足的是这几位放在一起火药味十足。

　　结束争C风波后当面对第三组的表演时你一整个面无表情，并非是前不久影响到心情，仅仅是她们差强人意的表现就足够令你不想再给予评价，最后也只是神秘地要求她们再次跳一遍。

　　你深知国内的孩子更渴望且适合的是鼓励式教育所以当面对进步时你绝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直到遇到像“壁”一样的古典舞组。

　　“你们这一组，我看不出你们的舞蹈想要表达什么，古典舞需要传达意境，但是各位的表现给我的感觉是一群在中高档度假村戏台上做公益宣传的零基础实习生。”

　　你没有进行委婉化的锐评瞬间将练习室的气氛降到冰点，和她们同样不想让氛围继续这样尴尬下去才将话题转移到指导方面。

　　有了先前的对比当芭蕾舞组出现时尽管细节并没有特别出彩但整体……

　　也是一言难尽。

　　“你们这一组有一个相同的特点，正是这个特点促成了其他组都没有的凝聚力，你们有感受到是什么吗？”你看着她们求知的眼神说出再次让她们气馁的评价。“相同的舞台表现力差劲。”

　　经过你的点评和指导练习生们以小组为单位去到各组的练习室进行排练，到了你自己计划的时间后你又会按照自己计划的顺序进去，直到所有人认为可以再次检验时你将大家召集到一起开始了二检，看到各位质的飞跃你让大家继续进行小组排练，另外还单独对古典舞组的表现做出了尽显无奈的评价。

　　三检你拿来手机支架用手机进行拍摄，在指导的时候用笔记本电脑播放，期间会时不时暂停让她们自己看到出现的问题，排练之前你对她们说：

　　“在练习室里我一个人面对四组几十处不足并不能每次都指点出每个人的问题，时间是有限的，所以即便你们在我的指导课学不好我也没有机会再教一遍，这次公演的舞蹈和曲目到下次再上课的时候没有时间去探讨，而且到那时你们的心力和时间完全在本周的公演曲目上，舞种也不一定和上次同类型。”

　　她们认为你说的话还是谦虚了，因为你精准地指出了每个人在表演中出现的错误，每一次接近四分钟的时间里你的聚精会神总是她们的紧张不安，而把表演过程拍摄下来在电脑里播放的目的单纯是要让每个人直观地看到，因为你比她们自己都要清楚接下来暂停的时候哪个人在哪里出现了哪样的错误。

　　尽管看不清衣服上的名字你也会凭借记忆力准确对应上每个人的名字，你点出几位练习生的名字后让其他人先去练习室排练，随后把她们带到一边指导她们的表情管理，结束后你来到芭蕾舞组的练习室和她们聊了一会儿，对着一位有着十年芭蕾舞经验的练习生问了一个问题：

　　“我认为你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你很清楚是哪里吧？”你看向她让她自己说。

　　“手位不清晰。”她坦诚地回答着你的问题又在你的勉励下相信接下来会一次比一次好。

　　随着各组排练的进度加速你来到分外安静的一间练习室，感受到气氛比分开时有所缓和于是你态度温和地提点那个练习生也借机敲打了其他队友。“赛制就是这样，优胜劣汰，被其他人比下去时常不是自己不够优秀而是其他人更适合，促成团队凝聚力的核心是队友的支持而不是偏执己见。”

　　一段时间后你见一部分的练习生在排练的过程中显得力不从心于是占用了三分钟的练习时间召集所有人坐在地板上休息，你和她们一起聊了很多，直到你清楚已经到时间后又对她们讲了一番勉励的话才结束。

　　你的课不存在拖堂，千老师在预感时间要到的时候已经默默拿起手机准备和大家说再见。

　　“各位同学们，我们下周见，这节课没有理解的地方也只能告一段落了，当然我相信厉害的千老师教出来的学生都是更厉害的所以不会有不理解的地方。”

　　在练习生们的道别声和不舍地目送中你走出练习室，随后在“导师赠语”里写下留言：

　　〖不做，最后成功的概率几乎为零；做了，最后成功的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成功与失败的概率是五五分那就没有理由不去做〗

　　……

　　当时间来到节目拍摄的最后一个周期也意味着你即将卸下由“千老师”这个身份所承担的重任，但最后一次指导的出道公演却是至关重要的经历。

　　当你推开练习室的玻璃门后见到为数不多的熟悉面孔内心感慨万千，之前自己暗自评估会留到最后的几位也都还在，随后来不及寒暄就开始了严厉的教学。

　　不同于前几次的小组内共同进步，这次的考验更加考验个人能力，你在最开始就拿出了手机支架，把手机放在上面开始拍摄的那一刻她们也全神贯注地投入进表演中。

　　当来不及多用几秒感慨“累”的一下午匆匆结尾后练习生们还在不敢停歇地各自练习着，由于是出道前的最后一次公演也是出道夜的公演曲目所以这一次你都没有准时离开，你知道如果轻易离开或许再回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想到国内的个人行程进行到现在的末尾部分是很顺利的，只是时常会对近来过于顺利的经历感到莫名的惶恐，内心为每当清晨睁眼醒来后瞬间遗忘的模糊梦境充溢着不安，好在紧随其后的繁忙终将代替了那些琐碎的慌乱。

　　“老师，我可以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你闻言抬头看到了站在你面前的封铃，被疑惑取代的是随之而来的和蔼，你当即答应了她随后带她来到隔壁练习室。

　　通过对话你得知了她的经历和近况，你们都不想耽误太久只是浅聊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紧接着她忽然叫住你却也没说什么，你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没有开口追问只是摸了摸她低下的头。

　　“你的努力对得起你自己以及任何希望你好的人。”你想起当她提到妈妈时眼睛里竟然泛起泪光轻轻叹气对她说，“至少除了天赋以外你还有来自精神上的陪伴。”

　　……

　　很快出道赛的非公开投票在各平台发布，在下周某一个平淡的夜晚会承载着新女团不平淡的期许，而你在本周就和所有人道别了。

　　在出道公演的前一天拍摄时练习生们接受了集体采访，期间PD问了大家最喜欢哪个老师，节目还没有播出你就在总导演那里听说大部分人都提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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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摄完节目你和行程团队顾不上吃晚饭立刻赶到机场，在即将到达的时候收到了因天气原因当天晚上的跨国航班全部延误到次日凌晨五点之后的通知。

　　你考虑到机场外还有ONCE在等自己而且自己已经到达机场于是没有返回酒店而是让司机把车开到前面停靠在路边，你落下车窗和ONCE短暂地互动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由于隔着一段距离不方便收礼物所以有人直接扔进车窗，担心误伤到你还提前请你靠后一些，你当时只是不解地照做属实没有想到国内的ONCE会这么开朗。

　　第二天一早到达仁川机场时所见之处人山人海，尽管你不是很理解在工作日还有这么多高举手机的粉丝出现但还是微笑营业，戴着墨镜对各角度亮起的闪光灯从容应对时其实在心里已经抗拒了一万遍。

　　到达宿舍后时间已经不早了，你站在门外已经感受到里面比门外还要安静的氛围，为了防止发出声音你解开密码锁后蹑手蹑脚地换下鞋才进去。

　　由于今天你们要拍摄综艺节目所以你担心进房间会吵醒还在睡梦中的成员索性把外套脱下来盖在身上倒在沙发边补觉。

　　过了一段时间其中一扇房间门被打开，走出来的是准备去餐厅找水喝的momo，当她路过客厅时视线在你身边扫过但最终落在一旁吃剩的零食袋上。

　　随后其他成员也穿梭在客厅与其他房间之间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坐在沙发一角的你，你自己也同样没有被开关门以及水流的声音吵醒。

　　你一个人正在安逸地补觉中，直到娜琏来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等待大家一起出发，她这次难得是第一个准备好的，心里其实是计划着要早点见到你的，于是开口问志效你在什么时间到达电视台，听到志效不肯定的回复后她想用手机给你发消息，在找手机的过程中看到了身边不可思议的一幕，她一眼就认出从脚以上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脚的人是你，毕竟是和自己有着相同睡觉习惯的兔牙妹妹。

　　她在此时也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机忘在哪里了，于是下一秒立刻跑回房间拿手机，还顾不上震惊地拉着成员们出来一起拍照做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