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井上织姬》迷迭香熏

6、第六集 记仇的井上织姬

　　似乎有一些不同，这个面具。
　　我仔细摩挲手里的面具，虽然残缺，但是给我的感觉却很好。

　　很奇怪，明明可以毫不在意地斩杀虚，却对虚的面具如此在意。
　　很怪异，讨厌死神的味道，可是唯独黑崎一护给我不同的感觉。
　　很疑惑，不是井上织姬的自己却拥有原本属于她的能力，还有潜藏在心底咆哮欲出的力量。
　　他在呼唤我，那股力量呼唤着我，一步步，走进深渊，从此……

　　手上使劲一捏，原本就已残缺的面具更加破碎。
　　迎风而立，我深呼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的冲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手里面的空间不断扭曲，这是从断界出来之后才有的能力。
　　不是井上织姬，而是我的能力。
　　与时空熟悉的波动，打破空间的法则，一切自然地发生，如同本能。

　　与侵犯神之领域的能力来说，这种程度的空间扭曲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连虚，都可以轻易地撕裂空间。
　　而我，也如此。

　　我有很多想法，关于自身，可是我却无法解答。
　　正如学生需要老师，答疑解惑。
　　我想要有人告诉我，这样的我，到底算什么？
　　我向所有人隐瞒，我的内心。
　　我对死神的厌恶，我对力量的渴求，我那需要别人认可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的我，孤身一人，毫无办法。
　　我需要找到我的同伴，我感觉到，他们存在着，在整个空间，并不局限于一个世界。
　　所以从现世再到尸魂界，我都在努力寻找。
　　黑崎一护，我曾以为他是，我曾以为他能给我帮助。
　　可是给我迷惘的心带来曙光的人，没有出现。
　　我一日日压抑着心中的力量，不能控制他我决不会放任他的释放。
　　未知的一切，才是最可怕的。

　　等了很久，直到夕阳的残辉映照着大地，夜一小姐带回了昏迷的黑崎一护。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从夜一小姐身上接过黑崎一护，然后看见夜一小姐单腿跪在地上，低声说，
　　“没想到，很久没有运动的自己变得这么迟钝。”

　　夜一小姐，难道遇上了非常棘手的事情？心里面虽然这样想，但却没有说出来。
　　“啊，井上也先休息吧。”夜一小姐如是说。
　　“是。”
　　看见夜一小姐在休息完以后带走黑崎一护，眨眼间不见踪影。
　　是要避开我，有什么东西不能让我知道吗？
　　自从在夜一小姐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自己并不像表面上的弱小，这一切就发生了。
　　夜一小姐是感觉到我的存在与众不同了，才会如此疏远与我吧。
　　井上织姬，既然可以侵犯神的领域，那么还有什么是我想不到又做不到的？

　　手指在空中指点，方格状的网络出现在空中，蔓延扩大。
　　透过低沉的气压看过去，里面大片大片黑色的空间，没有光亮。
　　我讨厌黑暗，可是我打开的空间总是一片漆黑。
　　撕裂空间，其实是虚的能力，我知道。
　　听浦原喜助说过，除了现世和尸魂界，这个空间还有另外一个世界--虚世。
　　那些有白色骨质面具的丑陋的肮脏的虚的世界。
　　虚吞噬有灵力的人类，吞噬死神，为了生存他们还会互相吞噬。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虚世的法则。

　　我突然想到一个人，石田雨龙。
　　他的能力属于灭却师，原本人类的他们利用自身的能力对抗虚。
　　他们不是从一开始就存在的。
　　但是他们却是被认可的，即使是最后唯一的灭却师，石田雨龙也是被认可的。
　　可是……我……
　　我只是突然出现在井上织姬的身体里……
　　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入侵者……
　　被发现了的话，会被当做怪物消灭的。
　　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就不能够保护自己。
　　抱着头，蜷缩着四肢，现在的自己，非常弱小。

　　我呆在夜一小姐的房子里面，不能做任何事情。
　　闭上眼能够感觉到地底下传来的波动，属于战斗的波动。
　　是夜一小姐在为黑崎一护训练。
　　其实我可以轻易到达训练的地方，可是该如何解释，身为人类的我，竟然拥有虚的能力。
　　很奇怪，我畏手畏脚，自从来到尸魂界。
　　这里压抑的空气，让我作呕。
　　所以说，我讨厌死神。

　　还有，现在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个红色头发脸上有刺青的人，你那是什么表情！

　　“喂，旅祸，”长刀所向，架在我的肩膀上，“你和黑崎一护是一起的吧，他是在这里吧？”
　　很嚣张的态度，但是有够讨厌的！
　　错身，跳跃，远离男人手上的刀，然后我略带嘲讽地笑道，“你找黑崎同学有什么事？”
　　“身手不错嘛！”男人收回刀扛在肩膀上，咧开嘴大笑。
　　“多谢夸奖。”我抽了下嘴角，男人都喜欢把刀扛在肩膀上吗？黑崎一护如此，眼前的男人也是这样。
　　“没想到旅祸里面还有女人，而且如此的弱小。”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说，“不过，我来的目的是找到黑崎一护，其他人都给我闪一边去。”
　　又被轻视了啊！我叹口气，上前拦在男人的面前，“这可是不行哦！黑崎同学正在接受夜一小姐的训练，不能够被打扰。”
　　“那小子原来在接受训练，”仿佛回忆一般，男人嘴角慢慢荡漾开一抹笑容，嚣张到刺眼，“那我倒要去看看。”
　　“女人，不要挡在我前面，小心我杀了你哦。”

　　你不会的，我想，因为我在你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气，从一开始到现在。
　　所以才会那么明白的告诉你黑崎一护的下落，还有正在做的事情。
　　我不是愚蠢，我只是孤单。
　　“你是什么人？”我问。
　　“啊，你记住了，我是会打败朽木白哉的人，阿散井恋次。”男人也是眨眼间离开，只在风中留下一声低语，“一定会的。”

　　阿散井恋次，我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有一天，你会发现，今天你不应该轻视与我。
　　而小心眼的我也希望你，永远位于朽木白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