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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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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最后一场思想政治，柳青青跟着拥挤的人群出了教学楼。感觉身后有一只手向自己袭来，她条件反射地滑向一侧，转头。
“绒绒，你也才出来，我还以为你先走了呢。”将胳膊抬起让方绒手臂挎进来，柳青青笑着说道，心脏却是一阵紧缩：好险！
幸好她反应够快，想起这是现实世界而不是虚拟室。要不然刚才她就不是移动脚步而是直接将身上的书包使劲朝方绒砸过去。
和方绒随着密密麻麻的学生流向外走去，望着这海量的人群。柳青青心中止不住地恐慌和焦躁，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居然还能让自己有一种处于虚拟室的感觉。看来她现在的状态确实有点糟糕。
高强度的任务和两个多月不曾休息过的精神力，使柳青青现在也有点吃不消，压力倍增。她是不是应该问问3543有关假期的问题？
“哇，青青你反应好快啊。你刚刚的动作好帅好飘逸啊！好好看。一滑就蹭到了好远，你是怎么做到的？”挽着柳青青的胳膊方绒看着她一脸激动和崇拜，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柳青青那潇洒飘逸的动作。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往旁边跨了一不，只不过步子大点动作快点就可以了。”柳青青被夸得无地自容，她能说这是逃命逃出来的效果吗？不过她也没说错，只要把速度练快点这其实就是步子迈得大点。
“好吧，人美怎么都好看，你这随意的一个动作是潇洒飘逸。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哪怕动作再快估计也是像一个球在快速滚动。”自我调侃一番，方绒也不纠结着一点不放。随即回答刚才柳青青的问题：“哎，政治的问答题也太多了，除了前面的选择题后面全是要写字作答的，还不能写得太过简短，否则要扣分。哎，写得我手都快断了才在最后几分钟把试卷全都写完。”
“希望老师看在我那么努力的份上，看到我那手.狗爬字能担待一点，不要扣卷面分啊。”
方绒夸张地唉声叹气一番，为自己这次的成绩担心了片刻又抱怨道：“学校也太狠了，这才开学一个月不到什么都还没学就要月考，以后每个月都要。这强度也太大了吧。难怪能和外语附中齐名，就这样的压迫法就是只猪也能学好。”
感觉这次自己考得不错，也并不觉得每个月都有月考的制度并不好的柳青青不好直接反驳，只能轻笑说着自己的猜测：“应该是为了三年后的高考，让我们和老师们随时了解自己的状态不放松警惕。也应该是让我们经常考试能习以为常，要不然等高考的时候有些学生考试状态不稳容易发挥失常。”
“还好明天就开始放国庆长假，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和系统相比，学校的学习和考试对于柳青青而言真的非常轻松。哪怕以前没有系统，在小学和初中都只要随便学一下就能名列前茅的柳青青也是认为学习真的真的是一件非常轻松的事情。反正比照顾院里那些调皮的弟弟妹妹轻松多了。
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柳青青当然不会拉仇恨地把她的真实想法说来，即使是对着自己的同桌兼好友方绒。
一是因为怕被周围的人群殴。
二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她之前的感觉和猜测并没有出错——因为进入虚拟室做任务她的记忆力和反应能力都有所提高，一开始还不明显，但是越到后面就越来越明了。就比如她现在记书本知识比之前快多了，也记得牢多了。上课听讲也能45分钟全部集中注意力，边听变吸收消化还能触类旁通。
“你说得对，不能改变只能适应了，谁让我们是一群毫无人权的高中生呢。”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方绒随即高兴地说道：“终于可以暂时放松一下了，下个月的考试下个月再愁。你不知道自从知道这周要考试开始，我一直在拼命地背你划的各科重点，刷题。好怕自己真的掉到普通班后面去。现在终于解放了，我明天不睡到中午绝对不起来。”
自己发着豪言壮志不算，方绒还拍着柳青青的肩膀劝道：“青青你也要好好休息，晚上也别那么拼命了。我看你平日做题刷试卷正确率几乎是百分之百。这次考试你绝对名列前茅，所以你根本用不着那么拼。你看你最近的精神状态和我第一天见你的时候差了好多。这样对身体不好，反而也学不好。”
每晚只预习、翻看心理学书籍、练习竹笛而并没有大量刷题背书的柳青青：……
知道方绒能这样劝自己完全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有苦说不出的柳青青无法也只能含泪吞下这个天大的误会含糊地应着，随即试着转移话题聊方绒最感兴趣的漫画。
只是才刚刚起了个头，柳青青就见方绒神秘兮兮地将头贴近自己，在她耳畔小声地问道：“青青，你听说过没有？”
“什么？”见方绒朝自己一阵挤眉弄眼，柳青青极为配合。而且她确实不知道方绒要说的是什么。
只见方绒先是转头朝左看看再朝右看看，确定没人注意自己方将没有挽着柳青青的那只手举起放在嘴边，靠近柳青青的耳边小声说道：“我听别人说……，我告诉你，你别出说去啊。因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青青：……
什么都还没听到的柳青青汗，后又是一阵好笑。她侧头看着方绒那一脸严肃谨慎的表情好不容易忍住了将要脱口而出的笑意点头答应。
方绒再次将嘴送到柳青青的耳边：“我听说我们后面的那栋实验楼死过人，一个高三的女生。”
“嗯？你哪儿听说的？”柳青青诧异地问道。
为什么明明都是同一天进学校而且几乎每天都是同进同出，她还在熟悉闵阳一中的一切，绒绒就已经能探听到各种各样的小道消息和八卦了，总有一种两人处在不同空间的感觉。
难得见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的柳青青也有不知道的时候，方绒得意地嘿嘿直笑：“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不就是一些小道消息吗，对我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的事。”见柳青青赞同地点头，方绒非常自豪，继续把已经歪了的话题扭回来：“据说那是我们的前几届，那个学姐都已经高三下学期了只差几个月就高考了。虽然她一直都很努力学习，每晚都要在教室里学到宿舍快要熄灯的时候才回去，平日休息也是在学习，大家几乎都没看到她有一丁点放松娱乐的时间。”
说道这儿的时候，方绒意有所指地看了柳青青一眼，把她看得连连保证以后绝对好好休息就差举手指天发誓的时候才继续说道：“但是她的学习效率却不高，花了平常人几倍的时间，成绩就是上不去一直都在末尾徘徊。听说她的家里人一直在逼她死命地学习，每次考试完事回家因为成绩不理想都要被她爸妈打骂。后来据说有一天她实在受不了了留下一份遗书，在放学后就爬到实验楼楼顶直接从上面跳了下来。”
说道后来方绒也是一阵唏嘘：“你说这都已经22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动不动就打骂的父母。再说也不是那个学姐不努力，而是努力了也不管用啊。也许她的天赋根本不在读上书而是在其它方面呢。据说那个学姐的父母也超级后悔，后来天天来那栋实验楼下面哭，几度晕厥了过去。哎，人都已经死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说道这儿方绒也停止了嬉闹，有些不是滋味。随即在心里暗自叹气：“希望这件事是假的，而不是学校和Z.F没有对外公布这则消息。”
“青青你怎么了？”正转头和柳青青感慨的方绒见柳青青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难看，以为柳青青特别怕这些，被自己吓着了忙打着哈哈：“哈哈哈，我说是笑的啦，学校一般都会有这样的小道消息，其实都是骗人的，哪有这么多事故发生。我一直就住在闵阳，如果真的有发生我不可能不知道哈。对了，不说这些神经叨叨的事了，青青你后天有事情吗，我们去逛街怎么样？我有一个玩得特别好特别的好姐妹，到时我也介绍给你认识认识，你们的性格有点相似都是那种安静的美女，到时你们一定也会成为好朋友哒。”
看着方绒生硬地转移着话题，因乍一听到这事而被惊到的柳青青也快速恢复了脸色，压下眼底的无奈。要不是清楚绒绒绝对不会知道3543的存在更不认识他，柳青青还真想直接朝着方绒问道：你确定不是3543派到我身边潜伏的卧底？
想尽一切办法就为了压榨她的恐惧情绪，将她周围所有能用的资源都用了一个彻底的3543。
至于为什么有这一问，问题还是出在升级后的系统虚拟室上。
那天，几乎已经精神奔溃的柳青青从系统里出来了以后，刚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一度已经分不清现实虚幻的她差点失控将自己的卧室全部砸了。还是有小轿车的喇叭声从大开的窗户传进来，通过柳青青的耳膜再从神经传到她的大脑，才让柳青青逐渐清醒过来，让柳青青明白现在她确实已经出了虚拟室，她真正地回到现实自己的卧室中。
即使是这样，柳青青也还是就那样躺在床上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无神的盯了半个小时，在3543的提醒下，终于想起自己还要上学。
柳青青才在自己相对理智的情况下强迫自己起床迅速收拾好自己往楼下跑去。她怕自己再在卧室待下去她会再度失控。
而那天平日傲娇毒舌的3543也难得的没有呛她，对她的问题也算又问必答。
所以柳青青也通过3543的解答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次系统升到10级后任务的难度根据宿主的能力加大了很多，但是绝对不会超过宿主能力太多，让宿主一进系统就死亡，这样达不到系统收集恐惧情绪的要求，也违背系统的初衷。
而为了奖励宿主，系统确实也根据宿主也就是她柳青青的具体情况和刚需相应的开辟出了学习的功能，但是任务不能不做，学习只是在她做任务的过程中附带的。所以能学多少就要看她自己了，不学也可以，她完全可以不理会那个旁白的提示，只要像以前那样和虚拟室的鬼怪纠缠，能产生恐惧之类的情绪，然后被鬼怪弄死就再一轮轮的原地复活，只要在虚拟室熬慢16个小时便又是新的一天。
很久以后柳青青方明白，3543是恐惧情绪收集系统而不是学习系统。这个学习的奖励只是额外赠送的，系统给宿主的固定奖励是其他的方面。
而这额外赠送的奖励宿主完全可以选择不要，系统不强求。
而且柳青青还发现系统完全不会停留在原地等你，就像那晚她完成了26个字母的Y式英语标准发音成功闯关。进入下一关以后系统就直接让完成100个单词的标准发音，后面一关她没有通过。
但是第二个晚上她进入系统后系统发布的任务就不再是100个单词而是1000个，如此类推，没有过关那么第三个晚上就是2000个单词。或者第二个晚上她过关了进入下一关任务也是2000个单词，2000个单词没有过关那这次第三个晚上也会是3000个单词。
如果她不努力跟上系统的脚步，那么她只能被远远的甩在系统布置的任务后面，直到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系统任务的那天，那么她就彻底丧失了系统的这项额外奖励。
所以出了系统后为了转移注意力不让自己老是想虚拟室里那些根据现实中她熟悉场景模拟的恐怖布置，也是为了能跟上系统的进度，白日里的柳青青不得不死命地学习。
所幸所有的努力都是有回报的，她在系统里学习的进步极大，估计比她三年的学习效果还要好。
果然如柳青青的猜测，直到昨天为止系统布置的任务都是让她能用英语流利标准的回答问题了，而那些问题不只是英语的知识。反而是包罗万象，比如常识，比如数学、语文、生物、化学、政治、地理、科技信息等等一切，只有系统想得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
庆幸因为系统她大脑的反应能力、逻辑能力和记忆力都在逐渐提升。
目前柳青青已经掌握和能流利标准发音的单词有1万多个了，幸而系统问的都是些简单的常识，数学、语文等之类的学科知识也是初中学过的，这样她不仅巩固了初中的所有知识还学会了很多专业性的词汇。
所以说只要她肯努力，敢拼命。在系统的带动下她的学习广度和强度真的很大，效果也是杠杠的。
至于方绒为何有那么一出。
不仅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由于3543把她所有熟悉的环境和她害怕的东西全部映射到虚拟室布置成任务场景，让她在处于那熟悉的环境中时一个不经意间会受到惊吓以外。
还是因为她的学习任务真的很重，她不仅要每天抽出时间来学习背诵英语单词，然后在系统虚拟室里反复锻炼掌握达到发音标准。还要学习高中所有学科知识。
由于她每日必须在系统虚拟室里呆至少16个小时，而据3543说现在她的精神力不够，现实和虚拟室的时间比例只能调整到2倍，而且她早上又要早早地起床去上学，晚上必须在22点进入系统。但是吃完晚饭后她还要陪钟亦铭1个小时，洗漱花费半个小时。所以放学回家她的学习时间满打满算只有2个半小时，这还是在她没有任何耽搁拖延的状态下。
因而她在课堂上就必须当场把那节课的所有知识掌握住，不能有半丝走神，下课后的休息时间就要做完老师当天布置的作业和自己为了掌握所学知识自己买的各种练习册和试卷。
她还必须动作要迅速，要不然好真的完成不了那任务。
所以作为同桌和在这一个月间已经成为好友的方绒真的被柳青青这玩命式的学习方式吓到了，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是的，就是玩命。连上厕所都没时间的那种。
以至于柳青青给方绒说她每晚22点时准上.床睡觉，还睡眠质量很好，方绒也不相信，认为她在家里也是这种拼命三郎的学习方式。
哎！
其实在一定程度上方绒的猜测也没错，在系统里的学习也是学习，虽然那时她的身体是真的在现实世界里睡觉的。
幸好一班的同学几乎都是学霸，大部份人下课后也是拿着笔还在刷刷在书本上写着，所以柳青青的行为也不算太出格。
至于刚才柳青青为什么会在听到方绒说那个高三学姐的事的时候脸色不好。
那就不得不提鬼畜的3543了。
就在五天前的虚拟室里，那天的虚拟室选着的场景就是一中的实验楼，而那晚的女鬼就是刚才方绒说的那个学姐。
那晚柳青青甫一进虚拟室，还不待她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后起身，耳边就听到一声巨响。
‘咚。’
然后就是有什么液体渐在了她的脸上、胳膊上、身上。
霎时，柳青青想也不想就朝着身边转过头去。
瞬间，柳青青就这样直直地对上了地面上砸出脑浆整个头颅已经破裂的女鬼，然后在柳青青注视中那张残破的脸上，像是嘴的东西对着她裂开了一条缝，似乎在狞笑。
当时，虽然被吓了一跳，柳青青还是极快地反应过来准备逃开。可是很快她却发现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只有嘴巴能自主说话。反而是那个女鬼在慢慢恢复人形起身蹒跚着往实验楼走去。
柳青青就那样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无形的外力操控着跟着那女鬼摇摇晃晃的从她摔下来的地方慢慢地爬上实验楼的顶楼，而在这个过程中她要回答系统问的问题，并能准确给出答案，而且发音必须标准流利。
那天系统问的是初二语文里一片描写山水的课文。
回答不上来或者单词错误，用词不准确，发音不标准，每一次那个女鬼都会回身朝她一个狞笑。如果她回答得正确那么女鬼会带着她停下来在原地站定，死死地盯着她狞笑，并不会往上走，等待下一个问题。一旦她回答错误或者不准确或者没听懂提问，那么那个女鬼就会朝着她扯起一抹狞笑控制着她继续往上走去。
就在这样走走停停中，越往上爬女鬼逐渐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貌，待爬到顶楼时柳青青终于看清了女鬼的面容，是一个非常清秀的女孩。
然后不受控制的柳青青便在恐惧中被女鬼带着从楼顶纵身一跃。
幸好在快要跌落地面的那一瞬间3543将她的意识拉出了虚拟室，之后瞬间又送回，然后她再度重复着刚才的一切。
而且那个女鬼在跳楼的瞬间脱口而出的居然也是一句非常流利的英语，后来等柳青青从被迫跳楼的恐惧中走出来时便听明白了，那是：爸妈，我错了。我想回家。
那晚，柳青青拼了命地做任务想提前通关进入下一关场景，可是最后她也没能完整地回答出50个题目，最后在里面呆足了16个小时，也不知跳了多少次楼，听了多少次那句话。
告别了要让方爸爸送自己回家的方绒，柳青青坐上了因为一天考三场考试回家有点晚来接她回家的车上，和杨叔打了个招呼。
望着车窗外急速飞过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柳青青凝神看向大厅里正斜躺在沙发上，闭目悠闲听着不知道是那儿的音乐的3543，柳青青问道：【3543，那个高三学姐的事是真的吗？】
“故事是真的，鬼是假的。要相信科学，别整天疑神疑鬼自己吓唬自己。这脑子呢，是个好东西，别丢了。书呢，也是个好东西，建议多看看”
3543一开口，所有的气氛全都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刚刚还有些伤感的柳青青恨不得直接翻白眼：要相信科学，那你的存在怎么解释？还有我会这样是谁害的？
“我的存在更加证实了科学的有用性好吧，我也是科学的产物，更高科技的产物。你还是少说点话多读点书吧，蠢我们能遮掩一下不？别再到处显摆了，你这样也会拉低我的档次。”仿佛看穿了柳青青心底的吐槽，3543不客气嘲笑，他可不想以后被其他同事嘲笑什么锅配什么盖，什么样的系统找什么样的宿主。
好吧，眼不见心不烦，为了自己不被气死，柳青青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闭目养神。她怕再说下去她都能被3543嘲讽是低能儿了。
果然，柳青青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3543真的不愧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