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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阿不 ...

  •   说来也奇怪,按照陈零的说法,陈贝婴的身体应该是缠绵病榻多年的,但是短短五六日里我却觉得体力充沛起来。找来大夫诊断,大夫也是大吃一惊,连连称奇,最后宣布我的病完全好了。
      对于陈家来说,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对于我来说,也是非常好的消息,至少我不必再一天三顿地吃那苦得要死的中药了。
      我想过了,那天我在海边散步的时候挺困的,没准是我走着走着就睡着了(汗,这好像是加菲猫的本事),然后一觉睡醒就穿越了。那么也许我再睡一觉就能穿越回去,所以为了早点回家,我天天猛睡,从月上柳梢头睡到日出东南隅,从日出江花红胜火睡到月落乌啼霜满天,一直睡到脑子都成了浆糊,我也没能穿越回去。
      这一天几天的昏睡可是把我那几个哥哥吓坏了,以为病情有又反复,陈零更是每日守在我床边,熬得小脸发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实在是睡不着了,我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决定A计划失败,B计划准备。唔,这个B计划嘛,暂时还在酝酿中。
      但是,既然不能马上回家,我总得为自己目前的生活考虑。幸好我没穿越到什么皇宫里面,不然凭我的那点小伎俩恐怕是斗不过宫廷里那些老谋深算的人的,再说了,要是穿越成个公主什么的还好说,要是成了什么妃子宫女,要和三千多人抢一个老公,我、我还不如去撞墙。幸运的是我现在是个大家闺秀,是那个尚未谋面的老爷子的掌上明珠,而且芳龄十三,暂时还不用担忧出嫁的问题——即使真的想把我嫁出去,大不了我装病,谁会娶个病秧子回家当媳妇啊?这时代的人不都很在意传宗接代吗?连林妹妹那样的才貌都因为生病而与宝哥哥失之交臂呢,何况我这个远近闻名从小拿药养着的陈婴?
      不用担心穿衣吃饭的问题,只要和家里的哥哥嫂子姨娘老爹搞好关系,扮好陈婴这个大小姐的角色,基本上我在这里的生活是没什么问题的。再一个优势就是,陈零这个傻小孩很用心地在照料我,有什么事情他也会帮我——呃,帮陈婴的。
      这日,让画纹找来布料棉花等物什,我开始剪剪裁裁。以前老妈就常说我:“不在正经学业上下功夫,却专弄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其实,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对于我这个以混日子为主要生活目标的人来说才是正务啊。
      琴筑画纹也来帮我,按我的意思缝制了起来,陈零就趴在桌上看着,我瞪他一眼:“无骨人。”
      陈零便笑:“诶——?”
      到底是做惯了针线的人,琴筑和画纹做得又快又精细,那针脚不知比我的细密整齐了多少倍,我干脆全交给她俩去做,自任技术指导和艺术总监。过了小半日,一只憨憨的尺许长的小布熊就端坐桌上了。
      左脚心绣着一片幸运草,右脚心绣着“go home”。
      “这是什么?”陈零问。
      “熊。”我随口答了一句,开始给它起名字,叫香草冰淇淋、草莓奶昔、鸡腿汉堡、新奥尔良烤翅、海鲜披萨?不行不行,口水要流出来了。那叫Andy刘、谢霆锋、姜东元、山P、小龟……不行不行,心都要碎了,没准我这辈子都看不到他们了。叫藏马、飞影、道明寺、花泽类、柯南、D伯爵?不行不行,眼圈开始红了,我要哭了。
      “阿不!以后你就叫阿不!”我举起小熊郑重其事地对它说,不许哭,不放弃希望,不退缩,不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里!
      阿不,你就是支持我的力量。
      “七少爷,姑娘,老爷和二少爷、四少爷回来啦。”小丫头茧儿一脸喜色地来禀道。
      陈零道:“妹妹,我们过去给父亲请安吧。看到你,他老人家一定高兴。”
      我也正好奇着这个陈家老爷是何等人物呢,便拎着阿不的耳朵同陈零一起去正房。这些日子我一直待在自己的住处,出去了才发现这个陈家还不是一般的大。从我住的苔痕馆出来往西(我自是分不清楚东西南北,这是陈零告诉我的)就是大哥陈野所居的涤俗堂,若向北直行经过杭秋亭便是陈零的一天院,再折向东北就是正房。
      一路行来但见秋柏古槐,绿翠幽篁,景色秀丽幽致,甚至听到久违的鸟鸣,半路上还有一头小鹿在散步,只恨手边没个照相机,不然我一定要和那头气度从容的梅花鹿合个影。
      穿过垂花门,绕过紫檀大屏风,便进了一个大院落,五间大正房外两边还有厢房,格局规矩但轩昂。堂屋的匾上写着两个大字:留余,后面那行小字是行书,基本上我虽然能看懂大部份繁体字,可是若是它们以草书状态都长在一起那我就不识得了,所以也不知道那行小字写的是什么,左右也无非是年月日和作者的名字吧。
      “姑娘可来了,老爷正催我打发人去叫呢。”一个穿秋色缎绣梅竹衣裙的年轻女子先上来携我的手,见我并无不悦之色,脸上的笑容便越发灿烂。
      这房里的人我这几日多半都见过了,认得她便是大嫂秋素商,旁边那个穿胭红起花绣百蝶兰花衣衫的女子便是二嫂明妍。
      一个留着长胡子的老伯早已站起,红着眼眶把我拽到身边,抚着我的头发,道:“婴儿,总算老天眷顾我陈家,让你的病好了。”
      必须承认这个长胡子老伯长得也蛮好看的,但是被他这么抚弄我可不习惯,又不便扭身躲开,我只好咬牙忍耐。
      陈鹤儒倒真是非常疼爱女儿,看到我健康得活蹦乱跳,竟忍不住流下泪来。忽然之间我心头一酸,虽然我老爸没有留长胡子,可是他看我的那种疼爱的眼神和陈鹤儒是一模一样的。我抬手给陈鹤儒擦去眼泪,笑道:“有砂子进眼睛里了么?我给您吹吹。”故意凑上去吹了两下,陈鹤儒哈哈一笑,泪水也就止住了。
      他身边那两个少年也是喜不自禁地看着我,我发现陈家的基因还真是不错,至少我这几个哥哥长得是一个比一个帅,十分养眼。不过,我不知道他们俩哪一个是陈平哪一个是陈鱼,便只好对着他们傻笑,也不开口叫人。
      其中一个长得柔弱青涩些,笑起来嘴巴尖尖的,像只小鸟,明明是很纯真的脸庞,但因为那双闪着星光似的黑眼睛,而多了些深刻的意味。另一个身材略高些,有着王子一样高贵的气质和天使一样俊美的容颜,简直帅到让人想扑进他怀里去(偷偷擦口水,幸好我在电视杂志上见惯了各类型的帅哥,不然在陈家还不每天流鼻血啊?)。
      “妹妹胖了些呢。”小鸟哥哥先开口道。
      其实我这个身体大病初愈,身上除了骨头就是皮,没有三两肉,但气色总好过生病的时候,因此看起来倒还精神。偷眼看见明妍的目光一直盯着王子哥哥,我心里就有数了,答道:“四哥可是黑了不少。”
      其实我哪知道他是黑了还是白了,不过出门这么多天,古代又没有防晒油遮阳伞,他肯定是不可能反而变白的。
      小鸟哥哥陈鱼笑道:“可不是,总骑在马上,让风吹着日头晒着,哪能不黑。”
      王子哥哥陈平指指我手里的阿不,道:“这是什么?”
      我道:“它叫阿不,性别不详,种族是熊,年龄半天。”我摇摇阿不,吩咐它,“叫二哥。”
      陈鹤儒哈哈笑道:“婴儿,你又想的什么新花样?”
      我撒娇道:“人家就是做个玩具来玩嘛。”想在这里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光凭着陈家小姐的身份还不够,我得尽量让掌权的人宠着我护着我。虽然人人都说陈老爷疼爱小女儿,不过我可不敢就信以为真,毕竟陈婴躺在病榻上多年,性格又是刁钻古怪,在陈老爷心中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份量可不一定。
      上帝啊,原谅我吧,我也不想心机这么重,您是知道的,在21世纪的时候我哪曾绕过这些弯弯肠子啊,可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我可不想让自己出事啊。哈利波特……呃,不对,哈里路亚。阿门。
      在心里胡乱祈祷了一通,偷偷划个十字,也不管祈祷得对不对,反正求个心安理得。
      陈鹤儒叫下人拿来几个箱子,道:“婴儿,看看爹爹带回来的东西,喜欢什么你就拿去。”
      箱子一打开,里面尽是些珠宝首饰绫罗绸缎胭脂水粉,还有一箱是竹编的小篮子泥捏的小娃娃之类的玩具。我拿起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木料做的首饰盒端详,黑漆描金,绘着如意、花树、蝴蝶、山水等图案,上层盖子掀起来后里面就能支起一个小镜子(居然还是玻璃镜子),下层两扇小门一打开,左右各两个小抽屉,中间还有一对小门,再打开,里面是一个稍大些的抽屉。这个首饰盒做工实在精致,让我爱不释手,连声道:“这个好看。”
      满屋子的人忽然都松了一口气似的,我茫然四顾,姜姨娘掩口笑道:“总算有一回得了姑娘的欢心,不像往日不入姑娘的眼,都砸了烧了,可惜了那些东西。”她年近四十,但保养得法,貌美肤白不亚少女,一举一动都风流婉约。
      陈鹤儒脸色一沉,瞪了她一眼,姜姨娘知道说错了话,神情尴尬。
      陈平忙道:“以前妹妹在病中,心思烦躁,自然是只爱清静素淡。现下病好了,心情也就舒畅了。”王子哥哥处事真周道,虽然姜姨娘不是他生母,他还是帮姜姨娘说话。反观姜姨娘的儿子,老五陈棋,独自坐在一旁,灵魂不知道去哪里闲逛了。
      陈鹤儒道:“婴儿,你也该打扮打扮,不可再像以前那样只穿些素净衣服。年轻女儿家,太素淡了反而不好。”
      秋素商便道:“我看老爷带回来的这些衣料颜色都还好,就叫人都裁了给妹妹做衣裳穿吧。”
      陈鹤儒道:“也有给你和妍儿的。”
      秋素商笑意融融地道:“我和妍妹妹有衣服穿呢。倒是妹妹的衣服都是些白色、青色,多给她做几件是正经。”
      明妍也连声附和,陈鹤儒点头微笑。
      既然老爹有话在先,那我也老实不客气地在几个箱子里翻找自己喜欢的东西,又拿了一把象牙骨的团扇、一个镂空金桂银链香球、一副九连环、一个竹根抠的小杯子、一套十六个泥捏的胖娃娃,琴筑和画纹早过来一一接在手里替我拿着。
      “好啦,就这些吧。”我心满意足地道。
      秋素商惊讶道:“就这几样?妹妹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净挑些玩的,也该挑些胭脂首饰才好。”
      在21世纪的时候我就不爱化妆,对这些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况且古代的胭脂水粉又和现代的不一样,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挑哪个。秋素商便道:“待会儿我选些好的出来,让人送到妹妹房里去。”
      一直微笑不语的顾姨娘开口道:“不如今晚就在漱玉斋设家宴,给老爷洗尘吧。”她身材微胖,模样也不像姜姨娘那样妖娆,而是端庄沉静。
      陈鹤儒点头道:“你去准备吧。”
      姜姨娘别转了头,用帕子掩着悄悄撇了撇嘴。
      又说了些闲话,陈鹤儒怕我病刚好,还经不起劳累,总算肯放我回去休息。
      刚回苔痕馆还没坐稳,老五陈鱼和老六陈忧便过来了。
      “小鸟……呃,四哥。六哥。”我差点说溜了嘴。
      陈忧捏捏我的鼻尖,笑道:“小丫头,病好了,人也懂规矩了,知道叫哥哥了。”
      我纳闷,以前陈婴不叫他们哥哥,那叫什么?总不会直呼其名吧?
      陈鱼也道:“可不是,难得听你叫一声四哥。来,看四哥给你带的什么。”说着拿出一只粘着羽毛的栩栩如生的小鸟放在桌上,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刚想着他像只小鸟,他就真的弄出只小鸟来。
      陈鱼倒了杯水放在小鸟跟前,那小鸟缓缓低下头去喝水,又缓缓站直,过了一会儿又低下头去喝水,如此反复。我把它抓过来研究,却怎么也找不到机关在哪里,放下来它仍是动作缓慢却持续地低头喝水,简直像个永动机。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
      见我喜欢,陈鱼也很是高兴。
      秋素商派丫环巧篆儿送了些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来,巧篆儿还道:“大少奶奶说了,今儿就叫人照姑娘的身材裁衣服,只是不知道姑娘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样式没有?”
      见我摇头,琴筑便笑道:“你回大少奶奶,就说姑娘谢谢大少奶奶惦记,这些首饰胭脂姑娘都很喜欢。衣服就凭大少奶奶的意思去做吧,只是以雅致简单为好。”
      我心想这个丫头也真有趣,她明明是秋素商的人,但却好像在我这里待了十年八年似的,讲话做事滴水不漏。
      陈忧在旁闲闲地道:“巧篆儿,你替我问问大嫂,我房里的研墨罚下去那么多天了,是不是也该上来了?要不,我亲自替他去给大嫂陪个不是?”
      巧篆儿抿嘴一笑,道:“六少爷说笑呢。研墨虽说冲撞了二少奶奶坏了规矩,可是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想来他受了教训,以后断不敢再惹事让六少爷生气了。昨儿个我们主子还说研墨这孩子性子是顽皮了些,可是对六少爷那真是忠心不贰。要是没研墨这样个伶俐贴心的人在身边侍候六少爷,我们主子也是担心呢。”
      陈忧眉头一展,道:“可不是,没他在旁边磨墨,我写字都不顺畅。其实我看二嫂也没有生气的样子,研墨的事她也没放在心上吧。大嫂有时候也未免多虑了。”
      巧篆儿笑道:“六少爷说的是,二少奶奶是主子,宽宏大量,慈悲心肠,哪会和我们下人多计较。就是平时有人言语上不留神,二少奶奶也是一笑就过去了。只是不能因为二少奶奶是个菩萨,就由着下人去坏了规矩。大少奶奶知道六少爷最是知礼的,就连老爷都时常称赞呢,断不会为了研墨的事恼大少奶奶,所以才略惩戒得严了些,不过是为的给府里下人们立个规矩。”
      陈忧笑道:“哟,哟,这丫头的嘴可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左右都是维护你们主子,她是断断不能错一星半点的。”
      巧篆儿福了一福,掩口笑道:“六少爷又取笑奴婢了,奴婢这笨嘴笨舌的,又心直口快,常常冒犯了主子们都不晓得。还是多亏了主子们待人宽厚。”
      陈忧笑着摆摆手,道:“得了,你这个小机灵鬼儿,出来也有半日了,快回去吧。”
      巧篆儿笑道:“可不是,大少奶奶让我纳的鞋底子还没做完呢,一会儿问起来又要骂我偷懒。”又向我道:“姑娘闲暇时多去我们那里坐坐,大少奶奶时时惦记着您呢。”
      看她腰肢轻摆着离去,我轻轻舒了口气,刚才真有看《红楼梦》的感觉。我真要好好景仰那位当家的嫂子才是,手下一个做事稳妥的琴筑还不够,这个巧篆儿又是个精明人,怎么培训出来的呢,要是在现代,秋素商没准能当个人力资源经理什么的。
      陈鱼道:“研墨怎么冲撞二嫂了?我去了这么些日子,家里的事竟然都不知道了。”
      陈忧笑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那天和二嫂房里的小丫头敏儿吵架,言语上不当心。偏就让大嫂路过的时候听到了,就把他罚下去,还打了二十棍子。”
      陈鱼道:“论理研墨也是该打,平时就无法无天的,挨了打长个记性,省得以后给你惹事。”
      陈忧不作声,半天才道:“研墨从小跟着我,从没吃过苦,这番打可够他难过的。”
      陈鱼道:“你也太宠着他了,一个小厮,被你宠得比主子差不多少。也就是父亲和二哥都不在家,不然何止二十棍。上次还听父亲提起过,他若再不知收敛,只怕就要重新给你换个书僮了。”
      陈忧脸上立刻阴云密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陈鱼见我和陈零都趴在桌上,对着那只点头喝水的小鸟傻笑,便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了。妹妹略歇一歇,等晚饭时再见。”
      我笑着道:“好呀。”
      陈零站起来送他们出去,回来依旧对着小鸟发傻。
      琴筑道:“姑娘要不要睡一会儿?”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陈婴那个病秧子,哪有那么容易累?不过,“你和画纹先下去吧,我和七哥说说话。”
      待琴筑画纹出去,我才拍拍那个脸蛋儿漂亮脑子灌水的陈零:“007,我有事问你。”007是我给他新取的外号,谁叫他名字叫零,排行又是老七呢。只是这个007显然没有邦德那样英明神武,一大遗憾。
      陈零乖乖地抬起头:“诶——?”
      “是不是六哥他们都有书僮?”
      “是啊。大哥的书僮叫铺宣,二哥的叫洗毫,三哥的叫端砚,四哥的叫药泉,五哥的叫拈豆儿,六哥的叫研墨。”最后指指自己,“我的书僮叫小萤火虫。”他回答的总是内容丰富得很。
      “我怎么没见过你那只萤火虫?”这是个疑问,虽说陈零天天来我这里报道,可每次都是一个人。
      “因为妹妹不喜欢别人常来苔痕馆啊,妹妹喜欢清静。有一回五哥让拈豆儿送了幅画来,妹妹不是还大发脾气,把画都给撕了。”陈零一手托腮,懒洋洋地回答我。
      真晕,送幅画就能让陈婴发怒?她的脾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古怪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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