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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时起,苏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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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大雾弥漫,眼前一片花白,不知山之陡峭,不明前路,一男一女两个道人在山中缓缓前进。
忽然脚下一滑男子即将跌倒在地。
“小心。”音枝赶忙将其拉住,叮嘱,“小心一些,这里很奇怪。”
南冠稳住身形,好奇问:“师姐,何出此言?我看此山只是雾气大了些许。”
音枝:“哎~”
音枝无奈的叹了口气,对上此山感到十分后悔,“师弟,我观得此山并非凡山。本以为有天才地宝可供我等收取,现在看来恐是有大妖镇于此地,或乃有神仙居所也。”
南冠看着师姐如此样子,看起来还很乐观,安慰:“师姐咱们上都上来了,现在后悔这些又有何意义?”
“是呀,”她抬眼看向男子还是一脸担忧,看着难冠的乐观样儿,虽然不想,但还是忍不住打击。
她仔细为难冠分析现在情形:“若有大妖镇于此,那我们以后举止皆要小心,以免将阵法破坏,最终引来祸患。”
南冠点点头表示知道,其实他心里清楚现在的情况很是糟糕,但看到音枝那颓废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得乐观面对,这是他师傅教的道理。
音枝往向身后那白白的一片,依旧唉声叹气:“看来现下我们能走之路应只能一直向前。”
两人一路小心,走了许久,突然,大雾散去,两人顿时警铃大作,背靠着背,快速拔出宝剑,环视四周。
浓雾散去,四周环境渐渐清晰起来。前方是一座小潭,水由瀑布来之,潭中有晶莹白莲,莲香芬芳,潭四周皆种有翠竹,旁边竟有一座竹屋。
二人走竹屋,发现地上竟有一小女孩闭着眼倒在地上。音枝她心里不由一颤,以为此女孩就是那所镇大妖,此地乃阵之眼。
走出竹屋在周围转了一圈,欲寻找阵的踪迹,此时心中还仍有侥幸,走完一圈无所收获,这对于她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站在潭水边,现水中倒影有些奇异,莲下是一片璀璨星河,一抬眼 ,望天又发现端倪,四周一片光明,想来应是个白天。抬眼却发现并无日也并无月,瞳孔一缩。
此时音枝听到身后传来南冠的喊声,转身却看见她那好师弟抱着小女孩向她奔来。以为师弟被妖迷惑,赶忙抽剑将剑指向南冠,一时,脚步顿住。
“师……师姐。”南冠被师姐这反应所吓,声音有些颤抖,“你……你这是干什么?”
瞧这反应音枝又将他被迷惑的猜想去除,将剑放入剑鞘,语气又变得温和:“你抱着女孩做甚。”
南冠:“抱不得吗?”
音枝:“?”
音枝顿了一会儿,疑惑地问,“她,不是妖?”
南冠将手中的女孩抱的更紧了些,看着音枝道:“师姐,我确定过了这个女孩儿身上没有任何妖气,也不像是道友,想来应是迷失在这个山上的凡人。”
音枝听后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疑惑难道是自己判断有误?靠近之后,她对女孩反复查看,最终的结果是女孩正如他师弟所说乃一个凡人。
“师姐,应是你太过紧张了吧。”他在一边劝道,“毕竟这山的确过于诡异了。”
虽是如此,音枝心里仍是内疚,想着自己没有依据就说这个女孩是妖,除非他师弟及时纠正过来,说不定之后这个女孩可能还会被当做妖死于她之手。
想来实在罪过,在看到南冠那别扭的抱人方式,便提出自己要抱女孩。南冠自是连忙将女孩递给了她。
她抱着女孩,对女孩的由来做出判断:“应该是这山附近村子里的孩子,这山雾气大上来应该就迷路了,最后找不到回家的路,因为饥饿,所以就晕倒在了那里。”
于是音枝她给女孩喂给一些食物和水,转头看着那潭水下的神秘,又看像潭对岸的密竹林,决定穿过密竹林到达山的顶部。
不知为何,相比于之前这一路上顺畅极了,而且就算是走了许久,怀里还抱着一个女孩,女子竟没感到丝毫疲惫,但也未多想。
本以为此时他们距离山的顶部还十分遥远,却未曾想穿过密林后就已经抵达,两人被眼前的美丽景象所震撼住了。
山顶外高内低,形成盆地地形,天有悬浮小岛,山顶的平原中心有一棵参天巨树,干晶莹,叶白渐蓝,生命气息浓郁,河流以树为中心,呈放射状向四周扩散,草地翠绿野花多彩。
整个平原内生命之气旺盛,两人面面相觑,女子心里像一团麻线,十分复杂。
她得出两个结论:首先好的现情景基本可以断定此山内并无正压大妖,他们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其二,不好的是此地虽无大妖,但也断不是他们这等人可以踏足之地。
两人心里清楚,尽快远离此地才是正道,南冠:“师姐,此应一仙山也,是吧。”
音枝面色沉重,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还补充:“不仅如此,我看此地还有人居住的痕迹,而且很新。”
南冠被音枝的话搞的有些慌乱,说话开始语无伦次起来:“这……师姐,那……”
音枝更焦虑了,心里乞求这次可别碰到个脾气不好的。
难冠:“师姐……”
音枝:“既有仙人所居于此,此山比定无妖魔,我们不要久留,若扰了仙人清静也是不好的。”
突然音枝感觉怀里有什么在动,低头望去,女孩已经醒了,且睁着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
不过,但令他们惊讶的是,他们未曾想到这女孩眼睛瞳色竟是,一金一白,而且女孩醒来后发色变成了白,无声无息的,还变得很长很长。
两人被女孩突如其来的变化所震惊,同时两人还感受到女孩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仙气。
音枝心里涌出了不好的预感,哀叹: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
现实的一切都在说明,这个女孩并不简单,极有可能是此地的主人或与此地主人有关系之人。
女孩从她身上挣扎下来。
随后,女孩看着两人呆愣的表情开口:“姐姐,你好漂亮啊!”
南冠惊慌:“师姐,这……”
音枝同样一脸惊恐,思考一番后充满不确定,开口:“前……前辈。”
女孩笑着眼睛眯起,弯成月牙,面容精致,瞧起来可爱极了,看起来与平常人家的小孩并无不同,但身上愈加浓郁的仙气又在表明这个小孩并非凡人。
“前辈?”女孩语气中带着疑惑。
抬着脑袋,神颜直展示在二人眼前,笑道:“姐姐,我不是前辈,我叫白时瑞,姐姐可以叫我小瑞。”
“白时瑞?”音枝蹲下身,犹豫一会儿问,“还请不要介意,请问您到底是什么?”
白时瑞嘴角仍是翘起,但眼睛却睁开,不知为何女子欲看越觉得害怕,但随即又见其迅速眨着眼睛,看起来天真懵懂。
“我是……嗯……”说着便停顿下来,似是在思考,“好奇怪呀!姐姐为什么会这样问?我是什么?我是人啊。”
白时瑞笑着,问着二人:“哥哥姐姐,你们这是要下山吗?”
音枝心想:人?是因为在此山待久而染上的气息吗?
她用余光瞟向白时瑞,发现此时白时瑞身上的仙气确实从刚始到现在一直一样且十分淡,若非仔细都看不出来。
音枝又看向一旁的南冠,使了一个眼神,直起身,语气温柔,道:“是的,瑞瑞,我们要下山了。”
南冠在白时瑞跟前蹲下身来,看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伸手摸了摸白时瑞的脑袋,许是怕吓到小孩子,也是笑的温柔可亲。
南冠:“瑞瑞,你记不记得你家住哪里?”
白时瑞:“嗯……家住哪里?”
这个问题白时瑞久久未能回答,给人一种这个问题很难的错觉,想着想着,她还用手烦躁的抓起自己的头发。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等待她的答案。
一会儿二人看见,白时瑞的头发被自己抓的乱糟糟的,她抬起头,有些无奈的望着俩人,有些不好意思。
二人对视一眼,对对方意思,心领神会。
音枝柔声,语气中带着宠溺与安慰说:“是不知道吗?没关系的,姐姐和哥哥会送瑞瑞回家的。”
南冠用手帮白时瑞理着头发,也安慰:“对的,姐姐说的没错。”
白时瑞:“嗯!”
随后南冠与音枝在一旁商量事情,而白时瑞正缓步向崖边迈进,低头从中心的大树望向高崖之下的苍翠草地。
目光交汇,眼神对视。白时瑞看见,此时此刻,一只形似老虎却通体白毛,背有六翅看起来还体型巨大的生物正死死盯着他们的方向。
白时瑞转头看向还在讨论的二人,音枝看见白时瑞站在崖边,感觉十分危险,担心:“瑞瑞,你离那边远些。小心掉下去了!”
白时瑞又看向那生物,嘴角勾起,未出声,只用口形:回去!
明明和刚才一样但从正面看,却一点刚才天真稚嫩的小孩模样。
再看那生物,惊奇的是,那生物的眼睛和白时瑞的眼睛瞳色一样,一金一白,那生物前半生呈向下压的状态,就像在跪拜王一样,之后翅膀煽动,引起一阵风来,然后消失无踪。
那生物消失之后白时瑞又回到音枝身边,又一次,明明表情未变,但周身气场完全不同,现在的白时瑞是一个孩子。
她看这还不足自己腿长的小孩子,弯腰将白时瑞抱起,看来他们这边也已经讨论完毕了,为了以防万一,南冠再次确认一遍。
他问白时瑞:“瑞瑞,你的家是住在这附近的村子里的吗?”
这次白时瑞不加思索的点头,虽然二人没问但仍是对自己为何在这山里的原因做了个解释:
“其实我们村是不允许有人靠近这座山的,听村长说这座山有诡,但我实在好奇,所以今早天没亮就从家里偷跑过来了,也实在没想到就迷路出不去了。”
白时瑞说的小声,语气里夹杂着委屈和害怕,所言理由与二人想得几乎一模一样,十分符合小孩子对未知事物的强烈好奇的探知心理,因此二人并未多疑什么。
白时瑞将脸埋在女子胸前,女子好奇询问:“是怎么了吗瑞瑞?”
白时瑞回:“姐姐,你说……我回去之后会不会被爹娘骂呀?毕竟我不听他们的话,私跑了过来。”
音枝:“不必担心,姐姐相信瑞瑞的爹娘不会骂瑞瑞的,姐姐和哥哥也会给瑞瑞的爹娘说的,这件事不怪瑞瑞。”
南冠:“瑞瑞怕不怕高啊?等会儿可要抱紧姐姐。”
白时瑞:“瑞瑞不怕高。”
刚才他和音枝已经讨论决定御剑飞出这山,之前为什么不御剑离开呢?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雾气太大,视线不明,不安全;其二是不知为何原因,他们始终无法御剑,连自身法力修为都被压制。
雾散之后,这种压制的感觉才消失,刚才也试过了,现在是可以御剑的。想到此处不禁又感叹了一遍那雾的古怪。
二人御剑于空中飞行,音枝将她抱在怀里,白时瑞闻见她身上有浅浅的水仙花香气,加上姿势舒适,于是,白时瑞她就在她的怀里这样静静的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南冠那句话的原因吧,即使睡着了,她依旧紧紧的抓住音枝的衣裳。
很快,三人就离开了山的范围,最后二人回望了一眼山,惊奇地发现山上现在仍是大雾弥漫,紧紧将山体包裹。
音枝:“此山太过神异,我等恐还是修为尚浅,师弟,既然出来了,你试试能否联系到宗中长老,若是能将我们所遇之事尽数转达。”
南冠:“好的,师姐。”
音枝:“还有,若是能最好能够尽快赶到这里勘察一番。若是要来 ,你我就在此停留几日,等待,也顺便好好接。”
南冠:“嗯!”
接下来二人就在寻找山周围的村落,不久,他们便在山正前方的一小山上发现了一个村庄。
二人降落于附近山林,随后才入了村,音枝才将白时瑞抱着刚到村口,有人望见他们,飞快奔来,嘴里大声喊叫着:“小瑞回来了,小瑞回来了!”
听此,二人心中有数了,不由想: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白时瑞也被那人的叫嚷声吵醒,在音枝怀里缓缓睁开眼,她揉揉眼,看着来人没什么反应,看起来有些懵,但很会又回过神来。
白时瑞:“张叔!”
张叔:“瑞瑞,你没事吧!”
她的眼里涌出泪来,一滴一滴积在眼眶里,积满,一滴一滴飞快从脸上划过,“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白时瑞不停擦拭,说话是哭腔,声音是清水,不停道歉:“瑞瑞错了,瑞瑞乱跑了,让你们担心了……”
音枝和南冠看着心疼,音枝更是用衣袖为她擦泪,同时还哄着。
张叔这才想起带着白时瑞来的两人,用手将泪擦了,由喜悦转为感激,说:“谢谢两位帮我们把瑞瑞找回来。”
夜里,村里人设宴款待感激音枝和南冠,同时宗里也回应会派一长老来看看此山,所以他们会留在这里,宴会上,他们也在打听消息。
所有人有说有笑,奇怪的是没没音枝他们问有关于山的问题时所有人都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其他了。
白时瑞以要陪着家人为由,并没有在宴会上,月光洒在湖面,粼粼波光闪烁,她站在湖边,湖面投射出她的像,然后又有一个人影出现。
男子抱着一只白猫,发浅蓝,眸同色,走于月光之下,俊俏文雅,像平静的浅蓝色的大海,衣着精美,与村子的贫穷显得格格不入。
白时瑞从男子手上接过猫,将猫举到脸边,蹭了蹭,此时,猫微眯眼,是一金一银的瞳色。她顺着猫的毛,脸上十分享受。
男子:“你怎么醒了,瑞?”
白时瑞摸着猫的脑袋,没有答话,只是抬头,看着男子,他很高,和现在的白时瑞一比,简直是巨人。
男子低头看着她,月光下,湖面悄然发生变化,湖水升起,又一男子声音传出,升起的水里出现一片漆黑,看起来是个人,但那人的面容一点也看不清,但听他的话,貌似他和白时瑞很熟。
男子是一样的温柔:“小瑞,你醒了。”
“嗯,醒了,”白时瑞看向那人,转了一圈,故作可爱地说,“怎么样,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可爱?”
男子好像笑了,转而问另一人:“难忆,你觉得呢,她好看吗?”
白时瑞转身看向难忆,又转了圈,问:“好看吗?”
难忆蹲下身,上下端详一遍,一副很难说的样子。
白时瑞看着他的样子,很不高兴,朝他轻轻踹了一脚,整个人明显不高兴,不悦:“嗯?”
她眼弯嘴笑,以她对他的了解,知道难忆是故意这样的,其实她也不是很在乎他的评价,毕竟她对自己的美貌有着绝对的肯定。
他们相处几千万年了,每次都是这样,不过,虽是如此等到下一次,她也依旧会在他露出这副神情后用威胁的口吻说:
“难忆,你确定要这副表情,我不乖不好看吗?”
难忆笑笑,用手捧着白时瑞的脸,和以往一样随后将自己的脸贴近,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轻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你变了,不过挺好的,”难忆笑:“时瑞,你这个样子挺可爱,挺乖的。”
白时瑞:……
她变出手帕擦着刚刚被难忆亲过的地方,看起来很嫌弃,把头别到一边,眼神悄悄的往难忆身上瞟,心情变好了。
白时瑞看着那水,变得正经,用着与她样子不相匹配的声音,道:“那现在我们该聊聊正事了。”
难忆又看向湖上方,那人已经消失,这时那水里的则是宴会上的场景。
难忆轻轻一挥袖,四周环境变换,湖面上莲花浮现,水里变成一片璀璨星河,渐渐的传来瀑布声,四周裹着淡淡的雾气,最后就是竹林及小竹屋了。
显然他们此时在山上,回到了白时瑞出现的地方。
她对周围的变化没有感到惊讶,反而问向难忆:“你打算怎么办?”
“准备怎么解决?”白时瑞边逗弄着猫,边说,“我听他们说过几天,他们宗会派一位长老来这里。”
白时瑞知道他也忙,心想着自己醒来本来就突然,因为有任务要做,不能耽误太久,得马上走,对此她表示理解,知道这次问题只有她来解决才行。
她有些烦,可能是心情的原因吧,白时瑞揪起了手中猫的毛,疼痛袭来,一时猫激动起来,想从怀里出来。
南忆看着她手里向他投来求助眼神的猫,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道:“你是突然苏醒,还有与计划中的时间差别太大,所以你恢复了多少?”
她将手上松开,猫没了束缚,一下子跳到了地上,得了自由后,那猫身后变出翅膀来,然后就挥动起来飞到了南忆手里。
白时瑞死盯着猫,将刚才揪下的毛随手丢弃,拍了拍手,对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好似并不知情,还好奇明明是自己的宠物,自己才是她的主人但却对南忆这么亲近。
带着好奇,她问:“你给它灌药了?这么爱你?”
那猫在难忆怀里扑腾,哀嚎着,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是控诉。
一阵风,吹向难忆,将那刚落在地的毛又给吹起,单手托着猫,另一手伸出,夹住风中的毛,将手申近白时瑞,晃了晃。
白时瑞见了只是一笑,轻轻一吹,毛又飞了,之后他不顾猫的抗拒,将它又给了她,白时瑞笑着接过。
手中一下出现一个形似灵芝的白
色物体,只是轻轻在猫前一晃,它就瞬间安静不再乱动。
白时瑞将其递到它嘴边,说:“接你的毛发发怒,这个冰芝是赔偿,不要亲近难忆了。”
一听是赔偿,它一下子就张口咬住,兴奋地扑动着那小翅膀,飞在空里。
白时瑞看着难忆,变成我小孩子语气:“小泽是我的,你有狐狸就够了。”
难忆小声喃喃:“也许不够。”
“是~”难忆又道,“所以时间国的女帝陛下,你恢复了多少,能自己解决吗?”
白时瑞继续用那语气道:“无能的冰界的主人,我力量只恢复了一点点。”
“一点点……”难忆摸着一缕白时瑞的头发,喜悦,“挺好的,有一点点就好。”
白时瑞:“?”
难忆:“我知道你能解决的,你解决后就来冰界来找我,走之前,我先帮你把你这头发给收拾一下。”
白时瑞看着身后拖在地上的头发,疑惑:“是要解决,但……剪了也没用呀,一瞬就又这么长了,你也不会梳头呀!”
一部分湖水从之中脱离飞向二人来,在空中变化成一把梳子的形状,难忆伸手拿到的一刻又凝结成冰。
难忆动作温柔,手法熟练,慢慢地为白时瑞梳着头发,一边嘴里还说着:“自己的头发都不会打理,还要别人伺候。”
“应为伺候的人愿意,应为我有人伺候,”白时瑞看着水面上他们的倒影,脸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很幸福,“你什么时候会是头发的。”
难忆:“你睡了三百余年 ,我有空就练练,直到现在也是花了许久才学会的。”
“哦,”胡的,白时瑞想到什么有些不开心,“谁来帮你呀?”
难忆:“没,我照着镜子,拿自己头发练的,吃醋了?”
白时瑞:“什么?”
他从后轻拉下手中的头发,白时瑞也顺着头朝后仰,“你干什么?”
难忆:“听话,别乱动。”
白时瑞感觉有些困了,揉了揉眼:”哦~”
难忆看在眼里,看了眼还在吃东西的小泽,说:“你家主子困了。”
小泽听后煽动翅膀,四周起起雾来,雾气散后,小泽体型变大,变成那山中的异瞳白虎。
它趴在地上,两翅铺在地上,白时瑞感觉眼睛在打架,用手不停地搓着,因为实在醒的太早,恢复的太少,现在她不仅只能是孩童模样来减少消耗。
虽然减少了消耗,但依旧需要进行休眠来恢复,一次恢复一点点,慢慢将时间积累足够。
难忆讲她抱起,走到小泽边,缓缓将怀中人放下,白时瑞脸贴在那温暖的毛上,舒适的感觉让她困意越来越大,最后闭了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