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鼎新记gl(鹿鼎记同人)》老爷爷出门了

16、天桥寻人出风波

　　过了三天，卫燕楠禀明康熙，借口说要出去访查鳌拜余党，出了皇宫后直接来到东城的甜水井胡同。
　　胡同口停着一副馄饨担子，卖馄饨的见到卫燕楠，就拿起下馄饨的长竹筷，在竹筒上托托的敲了三下，中间停了一下，敲了两下，又敲了三下。不远处，有人挑了担子在卖萝卜，那人用削萝卜的刀子在扁担上也这般敲击。卫燕楠猜到这应该是天地会传讯的方法，于是就随着小贩进了胡同，来到一座房子前面。
　　房子的门口蹲着三个人，他们正在粉刷墙壁，见到卫燕楠后点了点头，用石灰刀在墙上敲击数下，大门就开了。
　　卫燕楠走进院子，见陈近南已经坐在了大厅中，立马上前磕头。陈近南甚是欢喜，笑道：“你来得早正好，我昨天接到讯息，福建有件大事要我赶到料理。这次我只能停留一天。”
　　接着陈近南又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来，对她说道：“这本是本门修习的内功的基本法门和口诀，你每日须得用功，万不能懈怠，等我回来的时候可要检验一下你的成果。”
　　“弟子谨遵师命，必定每日勤加苦练。”
　　陈近南道：“好，你这就回皇宫去吧。鞑子们阴险狡诈，你虽聪明，毕竟年纪摆在那里，万事小心为上。”
　　卫燕楠进宫回到自己屋里，有人将索额图承诺的几十张银票送过来，她数了数，一共四十六万六千五百两银票，还比承诺的多了一万两，想必是卖的钱比预计的多。她拿着这么多钱，兴奋不已，心想：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等会了扬州，给我娘买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开个十个八个妓院给她管，教别人羡慕死她。
　　过了一会，卫燕楠小心地收起银票，取出陈近南的那本武功册子，照着书中内容，盘膝而坐，练了起来。
　　过了几日，她在宫中甚是无聊，想起陈近南叫她有事就去天桥找卖膏药的徐老头，反正左右无事，就当出宫玩玩了，于是换了常服出宫去了。
　　她在大街上转了几转，见一家茶馆中有个说书先生在说书，一时好奇便走进去泡了壶茶坐下。说书先生说的正是“英烈传”，听得正入迷时，有个人对她说道：“小人有张上好膏药，想卖与公子，公子请看。”
　　卫燕楠转头一看，只见那膏药一半青，一半红，他急忙问道：“你卖的这是什么膏药？”那人对着她的耳朵悄声道：“这是令双目复明的膏药，叫作‘去清复明膏’。”
　　“你这个膏药多少钱？”那人道：“三两白银，三两黄金。”“五两白银，五两黄金卖不卖？”那人说道：“那不是太贵了吗？”卫燕楠道：“不贵，不贵，只要当真去得了毒，复得了明，便给你做牛做马，也是不贵。”那人将膏药向她身前一推，低声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说就走出茶馆。卫燕楠将茶水钱丢在桌上，跟着走出去了。
　　那人出了茶馆向东便走，转入一条胡同，站定了脚，与她说道：“地振高冈，一派溪水千古秀。”
　　卫燕楠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接着卫燕楠抢先问他道：“阁下在红花亭畔住哪一堂？”那人道：“兄弟是青木堂。”卫燕楠道：“堂上烧几炷香？”那人道：“三炷香！”那人叉手躬身，道：“卫香主！属下叫高彦超，是韦香主的下属。”
　　“高大哥。”卫燕楠抱拳还礼道。
　　高彦超道：“本堂有一位姓徐的大哥在天桥卖药，今日给人打得重伤，特来报知韦香主。”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
　　高彦超道：“此处不便详谈，请卫香主跟我来。”卫燕楠跟着他过了七八条街，走进一家药铺。
　　高彦超走上前去，在掌柜耳畔低声说了几句。那掌柜连声应道：“是，是！”站起身来，向卫燕楠点了点头，道：“客官要买上好药材，请进来罢！”引着卫燕楠和高彦超走进内室，反手带上了门。
　　卫燕楠见内室已经有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此时高彦超道：“众位兄弟，这位便是韦香主”，众人皆抱拳喊道：“卫香主好。”卫燕楠也抱拳还了礼。
　　高彦超指着矮榻上的人，说道：“这是徐大哥，他被沐王府的白氏双木打得身受重伤。”卫燕楠上前去看，只见榻上那人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嘴唇已无半点血色，双目紧闭，呼吸徽弱，白须上点点斑都是血渍。
　　卫燕楠惊道：“徐大哥怎么被白氏双木伤得这么重，高大哥，你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我说说。”
　　高彦超道：“沐王府是桂王手下，咱们天地会是当年唐王天子手下。徐大哥定是跟他们争名份，以致言语失和而动手。”
　　玄贞道人接着道：“江湖上好汉瞧在沐公爷的份上，遇上了沐王府的人，都是礼让三分。这样一来，沐王府中的人也都狂妄自大起来了。我们这位徐大哥人好，一定是沐王府的人说话不三不四，言语中轻侮了先帝，否则的话，徐老哥怎能跟沐王府的人动手。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请卫香主为我们来主持大局。”
　　高彦超道：“徐大哥在午前清醒了一会儿，要众兄弟给他出这口气。香主，眼下我们该怎么办？”
　　卫燕楠想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到沐王府走一趟吧。对了，沐王府人多势众，玄真道长，烦你去请几个武师来，要武功好的。”说着掏了一千两的银票给他。
　　到了沐王府，白寒枫让众人进厅。玄真道长问道：“白二侠身上着丧服，不知府上是哪一位过世了？”白寒枫道：“是家兄寒松不幸亡故。”玄真道长道：“可惜，可惜！白大侠正当英年，不知是得了什么疾病？”谁知白寒枫听了之后立马转过身来，厉声道：“玄真道长，在下敬你是武林前辈，以礼相待。你这般明知故问，是讥嘲于我吗？”说着发怒，与他打了起来。
　　卫燕楠见状说道：“我是天地会青木堂的卫香主，这中间恐怕有误会。白二侠口口声声说道，白大侠为天地会害死，到底实情如何，且说个明白。”
　　白寒枫闻言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怒道：“你就是香主。”
　　卫燕楠见状立马躲开，没有叫他得逞。
　　玄贞道人道：“你这是何意，来者即为客，白二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吧！”
　　白寒枫怒道：“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家兄就是被你们天地会下毒手害死的”
　　他话未说完，众人纷纷道：“什么白大侠为天地会害死？哪有此事？“决无此事。”白寒枫大声道：“你们说决无此事，难道我哥哥没有死吗？你们来，大家亲眼看看。”
　　白寒枫道：“你们来！”大踏步向内堂走去。只见内堂停放着一具棺材，玄真等人走上去一看，果真是白寒松。
　　樊纲道：“况且徐大哥已被你们打得重伤，奄奄一息。不瞒你说，我们今日到来，原是要来请问你们兄弟，干什么把我们徐大哥打成这等模样，哪知道……唉……”白寒枫怒道：“别说这姓徐的老贼没死，就算他死了，也不配抵我哥哥的命。”
　　猛地里听得一声大吼：“不可动手！”
　　来人正是圣手居士苏冈，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白二弟，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原来徐天川在郊外看不惯吴三桂手下卢一峰的做派，收拾了他。白氏兄弟佩服徐天川，有得知他是天地会的，与他相聊甚欢，突然大家说到反清复明之事，说道日后要保洪武皇帝的子孙登帝。我哥哥说：“皇上留下一位小太子，倒是位聪明睿智的英主，目下在深山中隐居。”那姓徐的却道：真命天子好端端的在台湾。”
　　双方越说越大声，谁也不让，盛怒之下，就动了手。我两兄弟手下留情，哪料到这姓徐的心狠手辣，竟下杀手害死我哥哥。
　　玄真听完后叫了风际中演示了一遍当日的场景，得知徐天川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误伤了白寒松，自己也受了重伤。
　　樊纲向苏冈和白寒枫拱手道：“今日多有打扰，这就别过。”玄贞道：“且慢！大伙儿到白大侠堂前去磕几个头。这件事……唉，说来大家心里难受，可别伤了沐王府跟天地会的和气。”
　　他们磕完头后，回了药铺，就见柜台倒坍，药店中的抽屉和药材散了一地。众人奔到内堂，只见那掌柜和两名伙计都已死在地下，而榻上的徐天川早就不见了。
　　众人非常生气，都觉得是沐王府的人干的，于是又杀到了白寒枫家里，白寒枫开门出来，冷冷的道：“众位又来干什么了？”樊纲大声道：“白二侠何必明知故问？这等行径，太也给沐王府丢脸。快把我们徐大哥交出来。”
　　苏冈问白寒枫：“他们说什么？”白寒枫道：“谁知道呢，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