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爆处组今天的晚餐》姜片的冒险

136、暴露的回合

　　“我、我们真的要这样吗？”
　　泽田弘树扒拉着门框，勉强稳住身形，强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天才少年不复之前内敛腼腆的模样，被现状搞得有些懵。
　　他们此刻身处2000米高空，直升机的马达声淹没了少年的话，明日香弦鸣正在确认他和自己身上的安全装置是否固定正常。
　　穿着连体服的女性飒爽一笑，用很大的声音喊着，“你不是要来游乐场吗？”
　　但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泽田弘树以为在游乐园游玩会有旋转木马、魔镜迷宫抑或过山车，但不曾想过明日香弦鸣在问过他有没有心脏病高血压和恐高症后，直接让他签了份证明，把他往胳膊下一夹就上了直升机。
　　从小少年的表情读出这样的意思，黑发绿眸的女性笑了笑，“你难得出来玩一次，自然要把以前的一并补回来。玩旁人都玩的多没意思。”
　　【所以你就带我来跳伞？】
　　明日香弦鸣将他固定在自己身前，“准备好了吗？”
　　泽田弘树终于没忍住，大声喊道，“我没有！”
　　“你放心，我有跳伞教练证。”
　　明日香弦鸣起身，身高不够的弘树小少年被迫挂在了她身前，他们站在直升机打开的门边。弘树直面门外的强风，脚下是白色的云雾，他甚至看不到地面。
　　“真的不会出事吗？”
　　“出了事我也逃不掉！”
　　明日香弦鸣说完这句话，没给他反应的机会，面朝下跳了下去。
　　强烈的失重感和濒死的恐惧牢牢攥住少年的心脏，他一张嘴就被灌了一口风，过速下坠带来的强风将面部肌肉吹得扭曲变形。
　　“将手脚平摊伸展开。”
　　女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泽田弘树下意识跟着做了，后背传来对方胸腔轻笑时的震动。
　　“睁眼看看吧！我们正像鸟儿一样在天空飞翔。”
　　泽田弘树戴着防风护目镜，在勉强习惯下坠感后睁开双眼，看向地面。
　　【世界……原来是这样开阔的。】
　　那栋一直困住他的大楼缩成小小一个点，眼前不再是被水泥墙与玻璃隔绝的天空，大道上的车辆川流不息，湖泊变成一小块宝石嵌于地面。
　　此刻……
　　天空开阔，土地平坦。
　　他在飞翔。
　　他很自由。
　　肩膀和腰部传来牵拉感，是明日香弦鸣拉开了降落伞，他们成功减速，快要从喉口跳出来的心脏也缓缓落回胸腔。
　　地面越来越近了，他们在游乐园的沙滩降落，明日香弦鸣稳稳地站在沙地上，解开身上的绳索，顺便扶住了腿软的少年。
　　“怎么样，还不错吧？”
　　黑发绿眸的女性将护目镜推上去，硬质的发丝被压得乱糟糟的，她冲他咧着嘴大笑，呼吸间都是畅快的气息。泽田弘树也不自觉弯起嘴角，点点头，“嗯！”
　　明日香弦鸣拍了拍他的肩，“那就好，现在换下一个项目，蹦极……”
　　少年天才表情一片空白。
　　“你以为我会这样说吗？开玩笑的，这样的刺激短时间内不宜太多，所以我们去投飞镖吧？”
　　明日香弦鸣的准头很是不错，据她自述，她的射击糟糕是因为枪感不行，但手部的灵活度还是很可靠的。
　　摊位上的飞镖被她抓了四个，四个都正中红心，她把剩下的飞镖推给泽田弘树，“来试试，最后拿海报还是布偶就靠你了。”
　　摊位规定，四次扎中红心可以获取海报，八次扎中红心的奖励是游乐园主题布偶。
　　少年一直敲打键盘的手第一次抓住了飞镖，他不甚确定地询问明日香弦鸣，“是这样拿的吗？”
　　明日香弦鸣包住他的手，调整好姿势，“我就教一次，记住了。”
　　她带动着小少年的手将飞镖向前掷出，稳稳地扎在靶心。
　　泽田弘树悟性不错，尽管有些艰难，也还是赢得了布偶奖励。
　　少年深紫的眼眸闪闪发光，他露出比初见时更加开朗的笑，“我很高兴，谢谢你陪我一起玩。”
　　黑发绿眸的女性的回答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这就满足了？之后还有更好玩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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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香弦鸣在美国当了足足半个月的混子，作为工作室的所有者，她在等待经理人谈完合作事项后的签字。
　　自称吉祥物的女性天天都去找少年天才玩，托马斯·辛德勒对此似有不满，却无从发作。
　　“你认为要如何才能拯救霓虹社会呢？阶级固化必定导致腐败与勾结，一潭死水的社会和惨淡的前途不会给年轻人任何希望。”
　　泽田弘树不愧天才之名，即使是偏科天才，他对某些事情的见解十分独到。
　　然而明日香弦鸣虽然会玩政治手段，却没什么远大志向，“社会没救了，又或者说，改革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她将手一摊，躺在沙发上，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不过如果这时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灾难，彻底打破社会结构，重建秩序，倒是能够破而后立，重开新章。”
　　明日香弦鸣在末世经历的就是这样一个过程，金丝眼镜所追求的理想也是这样一个世界。
　　少年天才不认同地摇头，“灾难带给人民的只有深切的痛苦。”
　　“你说得没错”，绿眸女性赞同地点头，“所以为什么要去拯救社会？就像生活在水缸里的鱼会抱怨食物太少，但抱怨后还不是接着生活？人有其懒惰性与愚钝性，你付出再多心血，感激你的人也未必有多少。”
　　她最后总结，“不如放下助人情节，尊重他人命运。”
　　泽田弘树扶额，“难道你不想让世界更美好一些吗？或者说……有更多人能获得幸福是一件不错的事吧。”
　　明日香弦鸣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周围的世界已经很不错了，没必要去顾及那些和我无关的人和事……”她将视线转回少年天才身上，“倒是你，你自身处境也不怎么样，还想去救助别人？”
　　“我马上就要回日本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明日香弦鸣能看出现在的环境对少年天才百害无一利，这种沉闷压抑的氛围对生性自由的她来说如同毒药。
　　泽田弘树的眼睛亮了一瞬，又很快黯淡下来，“我不能走。”
　　“辛德勒先生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人，而且他对我帮助很多，要完成诺亚方舟我得继续留下来。”
　　明日香弦鸣试图向弘树解释她有带走他的能力，并能够保证他以后的生活，可少年天才只是摇头，“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我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
　　“好吧，”她耸耸肩，“直觉告诉我你做了个很烂的打算，不过我想我们是朋友，你有困难随时联系我……我知道辛德勒公司的网络闭锁拦不住你。”
　　“我知道的。”
　　少年天才最后向她挥挥手，“再见啦，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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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香弦鸣刚回日本，就收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她甚至来不及回一趟家，自从上次发出同居申请后，她安排的搬家公司已经把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的东西都搬过去了，她自己的东西也在。
　　美国期间，萩原研二给她发了不少新家的照片，委婉地催促她快点回来。松田阵平这家伙不知道在筹划什么，一直没和她联系。
　　不过现在情况紧急，她只能在第一时间赶往公安。
　　明日香旭的调查表明，公安里混入了黑衣组织的人，而对方在昨天接触了一部分人员信息，诸伏景光的卧底身份有极大暴露风险。
　　“怎么会混进组织成员？”
　　明日香弦鸣困惑于事情发展的迅速，她在离开前完全没有察觉到警视厅公安里有卧底。
　　看出她的疑惑，明日香旭解释，“组织的人是在你出差期间调进来的，那段时间我事情尤其多，忙得没空注意，现在才发现不对。”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诸伏赶紧撤回来！”她敲了敲桌子，“你在犹豫什么？”
　　男人沉吟片刻，“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我们可以利用这场暴露抓捕组织成员。”
　　他在脱离组织时也是这样做的。
　　明日香弦鸣并不赞同这种打算，“现在情况不一样，当初我们有大把时间做准备，你那时也没有被怀疑……我们拿诸伏景光当诱饵，无法确保他的安全。”
　　“但刚才的紧急会议上，公安高层一致通过了这项提议。”
　　富贵险中求，明日香旭决定做一做黄雀。
　　“你……算了，那计划已经告知诸伏了吧？”
　　“嗯，行动就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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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诊所医生的身份有没有暴露，但为了安全着想，明日香弦鸣遣散了诊所的员工。
　　因为她之前的出差，诊所员工本就是带薪休假，现在结算工资也算方便。
　　她又给麻生成实去了电话，却被对方先一步告知他要辞职。
　　“我有想要去做的事，很感激这四年来理绘老师对我的照顾，但我不得不离开了。”
　　“能告诉我你要去哪吗？”
　　“抱歉，我不想说谎。理绘老师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对我很照顾，就像姐姐一样。因为理绘老师太好了，所以不想欺骗你。”
　　明日香弦鸣还忙着部署晚上的安排，听到对方这样的回复也只能由他去了。
　　“那就祝你一路顺风，武运昌隆。”
　　“借你吉言，理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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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香弦鸣 一款倒霉蛋调查员，医学和侦查往往大成功，但周身散发着不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