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子之手》血夕残阳

3、谈心

　　傍晚时分，申润福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布店，贞香在那已是恭候多时了。“画工。”每次贞香见到我都先叫我一声，这次应该是贞香打算把计划交给我吧——去何地！但，贞香未免也太高估申润福了，初来乍到，申润福哪里找得到什么好地方用来“谈情说爱”呢。最后，申润福终于发话了，“贞香，附近可有什么好地方？”贞香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出了集市，往前走一段路，有一条小溪。”
　　一前一后的走着，申润福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点，开口，“贞香，近日来，你过得可好？”贞香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画工说呢。”申润福自然明白，“我，何尝不是······”贞香看着前面那失落的背影，也有些气急，“那为何不来，找我······”话，说得好慢，却也是鼓足了勇气。画工郎，我的心，你的心，彼此早已明了，为何还要说出如此，如此傻的话？
　　“贞香，我，报了仇了。”申润福莫名其妙的冒出这样一句话，贞香先是吃了一惊，而后，“画工······”
　　“画工，一切都处理好了？”“嗯。”“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说，今后，你还打算画画，对吗！”停住脚步，申润福转过身，“我，天生就是要画画的人。以前是，今后也是。”相似的话语，贞香明白，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申润福这时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贞香，你，生活的还好吧。我是说可有中意的人······”越说越小声，申润福开始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去，贞香对申润福那傻里傻气的动作和语言逗笑了，知晓她心里的疑惑，“画工，难道不知道小女子的心吗？”
　　略微停顿一下，贞香毅然向申润福提出了一个，一个申润福不敢想，也从未想过的问题。“今日，画工曾说，是来找小女子的。那么，现在找到了，接下来，画工你打算怎么做？是一个过客，还是小女子的归人？”申润福，又是逃避，沉默不语。但令贞香没想到的是，画工突然转过身来，坚定地说：“我，娶你。”
　　贞香，笑了。“那么，画工可知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既然想采花，蝴蝶可不能不劳而获。”这一下子可把申润福给难住了，虽然下定决心要娶贞香，可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她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本来一开始是打算找到贞香，却还没有想过找到后该干什么。看着画工那微微皱起的眉头，贞香笑了，而且显得很开心，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申润福看到贞香如此开心，顺嘴说到：“成亲非我一人之事，贞香也应该做些什么。不然，让我独自一人成亲吗！”
　　成亲！贞香突然想到，成亲，便是把自己交出去了。但，因为是画工，所以，才愿意。
　　贞香也不和她争辩，算是默许了。“小女子现在算是布店老板娘的远房亲戚，若是出嫁，也会以她的名义让小女子出嫁。画工你现在要的就是去上户藉，以及有安身立命之所。然后你我二人定下名分之后，彩礼和媒娉之类的再说。”
　　看着听的一愣一愣的申润福，似乎要半天才能回过神来。申润福的心里可是有些打鼓，成亲，原来那么麻烦，好像有点后悔了。但很快，申润福就打消了这个本不该有的念头。“那你就等着吧，我会办好来的，回来后，与你，相伴一生。”申润福，现在又不好意思说成亲了，只能换一个词。因为，她始终都有一种负罪感。
　　好山，好水，好人，自然，好心情。谈婚论嫁已经告一段落了，申润福这才有心思去欣赏美景，突然看到了，秋千？贞香发现申润福许久没有作声，一转头，她居然看着秋千发呆。“画工，可想试试？”按捺不住，“但可以吗，我现在······”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人，申润福连忙拉着贞香跑到秋千那儿，再荡一次，一次就够了，真的，和贞香再荡一次。
　　开心的二人，放肆的笑声，回荡在山谷。吸引了许多丛林里的小动物，还有，前来寻人的村民。看着二人，目光有些复杂，贞香，大美人，要出嫁了吗？我们这群大男人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