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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流年不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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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街掩映在郊区的绿树青山外,却有着不亚于市区的喧嚣。
这里是本市的郊区,风景不错,夜晚也很热闹。
只是很多有钱人偏偏喜欢往这里凑合,也许是因为这里清幽,我父母也许就是这样的想法,才会在这里购置一套房子。
那套房子蛮大,还附带一个花园。
那个花园里有很多花草,野玫瑰,牡丹,月季,还有些小灌木。
但是最多的是木槿。
我无法理解,这个问题一直纠结我到六岁。
锦葵科,学名Hibiscus syriacus或Althaea syriaca。原产于亚洲东部,花艳丽,作为观赏植物广泛栽种。高可达3公尺,通常低分枝,植株呈塔形。花似锦葵,白色、粉紫色到紫色,基部一般深红色;某些品种有重瓣花。
当我终于忍不住问及母亲这个问题时,她目光无比温柔的望着远方虚飘渺的一处,缓缓说出上面那些话。
熟练如她,仿佛已将这个句子咀嚼过无数遍,以至脱口就倒背如流。
熟练的就仿佛那些句子已与她血脉相连。
从小我就很喜欢这个花园,似乎产生了某种眷恋,久而久之仿佛也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眷恋这个花园,也许是因为名字中的那个字,槿。
我叫苏瑾。
给我起这个名字,大概是因为她对木槿的极度眷恋吧。
幼年的记忆里,母亲总是一个人来到花园,在那些木槿旁一坐就是许久,眼神迷茫的没有焦距,从来不告诉我们在想什么。
直到父亲下班回家,他知道她一定在花园里,于是径直走进花园,清朗的声音穿过花丛,雅琴,我回来了。
母亲每每这时才回神,站起身,随他走进房间,张罗着吃饭。
父亲在经营一家建材公司,每天都很忙。只有晚上回家的时候才落得轻松。
他总是会把我高高抱起,在空中转几个圈。或者带我去花园里打秋千。
那个秋千是他花费了整整一个下午亲手做的。
外面完全可以买到,只是那个细致体贴到极致的男子,他不肯。
那时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很冷淡,甚至寡言。
父亲请过私人医生,怀疑她有忧郁症。
医生说她是心结所致。
于是父亲加倍的对她好。
只是她眼中的忧郁,不减分毫。
花园几乎成了我的乐园,六岁之前大部分的记忆几乎都和花园有关。
母亲唯一与我生气的那一次,就发生在六月花园的午后。
那是我无意折断了一朵木槿。
可是母亲却毫无征兆的勃然大怒。
就像动物世界里看到的母狮保护它的幼崽。
显然她搞错了保护对象。
那是母亲惟一一次骂我。
她平时都很冷淡,对所有人都是。
幼年的记忆里,只有关于父亲的温柔,她的极少。
对此我得出结论,在她眼里,那些没有生命的木槿,比我要重要的多。
或许在她眼里,那些木槿是有生命的,只是她借着木槿在怀念什么呢?我无从得知。
那些木槿,在我的童年岁月里极尽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