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手牵手》秦镜离殇

11、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吧好不好？

　　饭后我和司徒收拾东西，妈妈和小希在客厅玩花绳。“妈妈和小希倒挺和得来。”
　　“他是个鬼精灵你忘了？”
　　“阳希比较独立，有时候一点小孩子的样子都没有，能被收养也是经历过一些事的。”就像以前的我，过早的失去童年，不知是幸还是不幸。不过，谁都不能改变过去，再艰难也只能往前走。司徒也是这样吧，还好我们都是幸运的，遇到一个对自己那么尽心尽力的人。
　　我把碗碟放进消毒柜，递过干净的毛巾给司徒擦手。不知什么时候小希趴在妈妈的腿上睡着了，那样安静的样子就像个小天使。“妈妈！”我轻声唤道。
　　“就像你小时候，淘气懂事又贴心，又会讨大人的欢心……”
　　“妈妈……”语气怎么那么伤感，是想到从前的事了吗？
　　“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心事了！”轻叹一口气，又摇摇头:“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妈妈！我爱你！”
　　“嗯!你是我女儿你要记住，妈妈永远爱你！”
　　“莫妈妈放心，以后我一定常提醒莫莫回来看你。”司徒插嘴，大什么歪主意呢？
　　“嗯!要是有空你也常来家里玩。我累了，一雅你去帮飞宇铺床。不要玩太晚！”
　　“妈妈晚安！”
　　“莫妈妈晚安！”
　　司徒把小希抱到母亲房间以后，便过来帮我抱被子。我的房间在屋子右下角，进门是客厅，客厅左侧是厨房，旁边是餐厅，餐厅右侧是浴室和储藏室，正对客厅是三间和室，一间是妈妈的卧室，中间是休闲和室，相当于书房和咖啡屋的作用，右侧便是我的房间。每间和室都有一个小阳台，妈妈的种着花草，休闲和室外的阳台铺满的按摩用的小石子，累了便到阳台上走走，可以促进血液循环，缓解疲劳。我的阳台安了一张摇椅，累了躺上去别提有多舒服了。
　　“夜里凉，小心别感冒了！”司徒伟我披上外套，“你房间可真特别！黑或白，的确是你的风格。”
　　“其实黑色分很多种的，光是深浅，光泽度，材质就可以分几十种。重复的黑只会给人压抑感，不同黑色的搭配起来不仅增强的层次感还符合美学，另外还有不同的形状和镶边。”司徒飞宇颇为惊讶：“第一次听说，不得不承认你的黑色美学着实让我佩服。”其实司徒偏爱白色，每次搭配的服装都是不重复的白，层次不同，材质不同，反光度不同，极有层次感。“彼此彼此，能把白色穿得那么有型的你也让我佩服。”
　　“那你也承认我们是心有灵犀了？”司徒顺势而上。
　　“哼！鬼才和你心有灵犀！”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为什么掐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我只是说你不够温柔而已啊！”
　　“哼!要找温柔的女生，何必跑到我这来。”
　　“开个玩笑嘛！你生气的样子气鼓鼓的很可爱啊!虽然有时候看不懂你……但还是喜欢逗你开心……”
　　“这可不像那个器宇轩昂的司徒飞宇，这世上又有谁是真正了解别人的？看不懂就对了！”
　　“呃？”显然司徒被我的歪理吓到。
　　“知己其实就是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要是你完全了解我，会让我透不过气的。做那个自信的司徒飞宇吧，因为我认识的司徒飞宇就是那样的。”
　　“好！”司徒了悟：“那么，你要不要告诉我刚刚的事？”
　　“我外婆是一个日本大家族的长房长女，可是却爱上了留学日本的外公。外公是个天才，表面上外公在那个家里颇受尊敬，但暗地里家族里的人都是防备着他的，要不是因为要借助外公的才能挽救家族事业，外婆他们根本不可能结婚。妈妈从小因为混血的原因被人欺负，外婆又那么好强，妈妈小的时候受了很多苦。再后来，长谷川家的经济危机解除外公被人陷害出了车祸。死的时候让外婆好好照顾妈妈，不要重复他们的路。可是后来妈妈来中国旅游的时候爱上了爸爸，他们的婚姻遭到外婆的强烈反对。妈妈坚持自己的选择与爸爸私奔了，然后改名换姓定居M市生下了我。血统问题一直是妈妈的痛，因为后来妈妈有一次带着我回去看外婆，外婆不承认我也罢了，竟然连亲生女儿也不认了。那时的外婆在族里是说得上话的，可是怕我们拖累她，把我们赶出了长谷川家。”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她一边在夜里来看母亲，背着她叹气，一边却做出那种绝情的事。搞不好那个老太婆有双重人格。”在那里，看到的是丑陋虚伪和无奈还有对我这个混血的歧视和侮辱。我依然记得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只是不恨，生在那种家庭本身就是一种不幸。那个地方我是再不会踏足一步。只是一个影子，曾经帮助过我的小男孩，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沉默了一会儿，司徒飞宇猜测：“会不会是另一种可能？”
　　“什么？”我不懂。
　　“我只是觉得可能是你外婆在当时根本保护不了你妈妈才逼着他离开，因为你外公就是在那种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被陷害的，坦白的说，莫妈妈可能应付不了那种情况，而且身为家族的一份子很可能会与别的家族联姻，莫妈妈那时候有那么不是？”
　　我很吃惊，出来没有从另一方面来分析老太婆的动机，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呢？这样的推测一下推翻了我多年的结论，一时间难以接受，从客观情况来讲，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感情上却难以相信。
　　“不知道，是又如何？现在的生活很好，就这样吧！妈妈有我就够了。”有我就够了？可是偶尔还是会看到她拿着画笔画满一纸的樱花。妈妈，可是在想家？
　　“船到桥头自然直，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揉揉我的头，不忍看我纠结的样子，轻轻抚平我的眉。
　　我用屏风把房间一分为二，司徒和我一人睡一边。因为不喜欢睡床，所以被子铺地板上，只是多加了层软垫。不用的时候收起来很方便。
　　只留一盏夜灯，朦胧柔和的灯光让人感觉很舒服。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心里默默从一数到一千九百，还是毫无睡意。
　　“莫莫！睡不着就聊会儿天吧”显然睡不着的不止我一个。
　　“不要！”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想怎么诡异。
　　“难道你要这样睁眼到天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司徒已经过来坐我旁边。
　　“干嘛？过去睡你的！”我有点紧张，又想起上次他为我解药的情景。
　　“我抱着你睡吧！我跟你讲故事！”
　　我坐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要……”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的拥抱打断。
　　“嘘！”他哄我，想挣扎力气却不如他。
　　“莫莫，谢谢你让我来这！”咦？不是他耍诈跟过来的么？
　　“我现在好感谢莫妈妈，因为她生下了你，而你让我知道什么叫爱情。”他用下巴顶着我的肩，呼吸在我耳侧，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我想起来却又被他阻止。
　　“别动！”声音里透着一丝压抑。我了悟，不再挣扎，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放开我。掰过我的身子让我得以在朦胧的灯光下看清他，眼睛闪亮灿若星辰。
　　“莫莫！答应和我交往好吗？我喜欢你，我愿意守护你，不会约束你的自由。你只要记得，你累的时候，我就在你身后，让我成为你的依靠吧好不好？”面对司徒的深情告白，温柔低沉的嗓音极有磁力，可是为什么此刻浮现在我脑海你的是司维的脸？
　　“莫莫！你喜欢我吗？”见我久不回答，司徒忍不住紧张追问。
　　“喜欢！”我毫不费力的回答他。这么多日子以来，他对我的好不是不知道，他的骄傲自信出色都让我觉得是同类，不然这段时间也不会任由他在我身边。可是我是那么固执，在他之前很早就遇见了司维，之于爱，喜欢又算什么呢？
　　“那你答应吗？”
　　“我……”还未出口的拒绝就被他吻断，我感受到他火热的唇，像是火山爆发一样的温度，他的手抚摸我的腰，那极其敏感的地方，体内就像虫在咬，慢慢的，狠狠的，软软的。找回理智，一个小擒拿手，使了点劲所以疼痛感让他也恢复理智。
　　“对不起！”司徒开口道歉，表情尴尬，转身想走。
　　我拉住他，“我们说清楚。”有些话不能再拖了，不想他受到伤害。
　　司徒坐下来与我保持一米的距离：“好！”
　　“司徒你知道我不是普通的女生，虽然事业上做得还可以，但是感情路却是颇多挫折。我的感情生活一团乱，冰火的执着，你的追求，还有我对那个人的不死心……剪不断理还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好，你们每个人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我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所以……”我顿了顿，看见他僵硬的脸色，还是狠心说出我的决定，“我不能答应你！”
　　“那是我还做得不够，别皱眉也别内疚，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只是你说的那个人，能给个机会让我和他公平竞争吗？”司徒很懂得进退，但还是不死心，许是这么久都没看见司维出现在我身边。
　　“他就快回来了！”那样优秀的一个人即使公平竞争谁又能比下去，况且我心里的天平早就偏向他了。
　　“别担心，我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呵呵，我失笑，真是个自恋狂，担心他的真实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