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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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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龟梨讲话的语速很快，刚认识的时候锦户总是喜欢假装听不懂，看着龟梨脸红红的一次次重复觉得很有趣。可是现在，一样很快的语速。锦户却听得清清楚楚，好象刻在脑子里一样的清楚。
“龙也活不了多久了。”
“胃癌晚期。”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恨他。”
“因为爱，所以才无法释怀。”
“你爱他，不是吗？”
是啊！锦户自嘲的笑着，如果不爱他的话自己还痛苦挣扎个什么啊！因为爱他，所以才不能接受他在内死后一个交待都没有。无论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自己只是想要他一句话。只要一句，自己就有跟他一起承担一切的勇气。可由始至终，他都一言未发。
不知道在餐厅里坐了多久，也不知道龟梨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响了多久。在服务生的提醒下，锦户才注意到餐厅里为数不多的客人都向自己投来了不满的眼神。
“买单，谢谢。”锦户递了张卡给服务生后接起了电话。
“老板，你在哪里啊？？”电话里传来自己特助大仓忠义焦急的声音。
“今天的会议取消…”锦户想了想又补充说。“我要放一个长假，你把P找回来，让他代理公司。”
“山下副总裁刚刚放假，这个时候找回来，他会生气的吧？”
“你就说，如果他不回来，就只能暂时关闭公司了。”
“呃……我知道了。”大仓无奈的想，总裁还真是吃定副总爱财如命的性格啊。“那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也许永远都不回来了，最后半句锦户并没有说出口。
挂了了大仓的电话后，锦户又打了一通回家。没有听完母亲絮絮叨叨的想念，锦户就打断说自己要出趟远门，以后没有自己也没有了内在身边要好好保重之类的话。还处于失去内的悲痛中的锦户妈妈单纯的以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出去散心，叮嘱了几句后放下了电话。
看了下时间还早，锦户回住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车去了医院。推开病房门前，努力在脸上扯开一个微笑，见面了，真的很开心。
“龙也……”
躺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天空的上田听到声音转头，看见穿着自己送的外套的锦户笑了。“亮，你比我预期的早来一天哦。”
“是吗？”锦户往前一步。
“嗯，小龟很少这么沉不住气呢。FUFU”
“你知道是他？”再往前一步。
“仁虽然是个笨蛋，却是个守信的笨蛋，反倒是那只小乌龟只会守自己认为可守的秘密。”
上田说完，锦户也站到了他面前，轻轻的坐在床边看着上田虽然苍白却带笑的脸，温柔的说。“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五步而已……原来，你一直在原地等我回来。”
“是啊，欢迎回来。”说着张开双手拥住了锦户颤抖的肩膀。
“嗯，我回来了。”相视而笑后，锦户把头埋入了上田的颈窝，撒娇的蹭了蹭。“想你了。”
“嗯，”抬手拍了拍锦户的背。
“很想！”
“嗯。”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嗯，原谅你。”
之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上田只是搂紧了锦户，感觉肩上被他的眼泪打湿的热度。
病房外，龟梨看着里面抱头痛哭的两个人噘了噘嘴。“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啊？人家还要和龙也说对不起呢！”
“不用的。”赤西从后面抱住龟梨，把下巴放在他的肩上。“龙也感激和也的，我也一样。”
“笨蛋。”偷偷抹了下眼角，龟梨转身拉住赤西的手。“我们回家吧。”
“嗯。”
现在的上田不需要任何人了，有了锦户的上田就等于拥有了全世界。赤西回头看了一眼病房，露出了这几个月来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即使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但脸上的笑容却是真真实实透露出一种幸福和喜悦的。
笑着流泪是因为虽然悲伤，可我们从不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