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凉夜》夜祈

5、开始同居

　　回到学校。上课时，坐在一旁的简拿出新手机递给苏沐雨，“喂，你的手机，你在发呆吗？我叫你好多声了！”简把手放在苏沐雨眼前晃了晃。“啊，什么，谢谢。”接过简的新手机。他刚才在想伊森摘下眼镜和假发是什么样，真是好奇。还有和父母真是吵翻了，要怎么自己生活下去。接过简递过来的手机。“对了，简，把你手机借我。”拿起简递过来的手机找到记录，把伊森的号码存起来。“雨，你有点奇怪，你的衣服好大！”简惊奇的看着苏沐雨“你，你难道穿了别的男人的衣服，你昨天回家了吗？”“没有。”苏沐雨随口回答道。“你在别人家？男人？难道你也是那个？”简用奇怪的眼神看苏沐雨。“不，你不要想歪，我和丹尼尔是不同的。”苏沐雨和简的好友丹尼尔是个gay，而且这在三藩市也很普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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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完课，中午的时候苏沐雨打电话给伊森。“喂，你好。”手机里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我是苏沐雨，那个，我是昨天你带回家的那个，你的衣服要怎么还你。”“带回家，哦，你知道‘夜幕’吧！”“知道。”“我在那里上班，你拿过来给我吧！好，拜拜。”

　　“带回家，男的？韩潇语你真是让我意外。”但似乎不熟。只告诉他伊森这个名字。清风高深莫测的看着熟睡的韩潇语。清秀的眉轻轻挑起，嘴角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清风是韩潇语的好友，负责韩潇语家里的植物，是园艺高手，有韩潇语家里的钥匙。同时清风还是“夜幕”的老板。

　　韩潇语星期三会成为乐队主唱，摘下黑框眼镜，带上流行发型的假发，变成大帅哥。一、二、四、五会在酒吧当侍者，这时就会带上黑框眼镜戴普通发型的假发。清风一度怀疑韩潇语是秃子，问过他一次，被坚定地回答“绝对不是。”侍者的身份也是他日常打扮——温文尔雅的伊森。乐队主唱是他真正的性格，艺名布莱恩。韩潇语长得真的很突出，但他为人很低调，他总喜欢把自己藏起来。他的乐队——激情，在地下乐队很出名，他也拥有很多自己的歌迷。

　　其实清风还知道韩潇语一个秘密。韩潇语是混血儿，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有一天早上我接到他的电话，他用虚弱的声音说：“清风啊，我好像要死了，哈哈！”然后不论我怎么喊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我开车到他家，我看见他坐在木长椅上，没有戴眼镜的脸。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我看见他用手捂住左侧的腰，鲜红的血透过指缝蜿蜒而下。我惊呆了，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说是以前受过枪伤，是旧疾，现在又被利器划伤，身上还有多处瘀伤。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慢慢转醒，他睁开眼睛，看着我笑了，笑得绝望。我看到了。小时候的他被一个男人开枪射击。那些恐惧绝望像汹涌的海水一般像我涌来，我被淹没在其中几乎窒息。他看着我说：“清风，原来我还活着，为了报答你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又是秘密，秘密是我最讨厌的事。我是世界上最没有好奇心的人。我被迫知道那些秘密，那些情绪，我一直被迫背负着，直至死亡。因为我看得到，有时是过去，有时甚至是未来，就在哪些人情绪有巨大波动的时候。

　　他摘下他的黑色隐形眼镜，我看见一片蔚蓝的海，然后那片海流动起来了，他流泪了。第一次我不讨厌看到那些影像，第一次我不后悔知道别人的秘密。我理解他，因为他的情绪在我心里。我抱住他的头，他在我怀里哭了，像个孩子。我知道他不是简单的人，神秘的，迷人的。他的伪装，别人从没有看出过，他的头发，他的眼睛。他一直日夜颠倒的去生活。我不敢去问为什么，我怕，那绝望，连我都无法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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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8点。“夜幕”正准备营业。一个气质出众的，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苏沐雨走过去对门口的侍者问到：“打扰，请问伊森在吗？”“你好，客人，伊森在里面。”苏沐雨走进去看见坐在吧台边的伊森。“伊森。”苏沐雨打招呼后走过去。韩潇语看见他很惊讶。“你的衣服，我洗烘干了。”说完把手中的袋子递过去。看韩潇语一脸惊讶，苏沐雨以为他忘记了，解释道：“我今天中午打电话问过你了。”我什么时候和这家伙打过电话啊？等等，今天下午清风在我家，难道是他？转头看清风，他正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己。KAO,一定是这混小子。“嗯，我知道了。”接过袋子，狠狠瞪了一眼清风。清风无所谓的耸耸肩。“我去工作了，老板。”加重后两个字。说完转身去工作室了。

　　苏沐雨这才注意到这老板。这个人开始不会太在意他。他淡淡的，轻轻的，真的很不突出，和周围溶为一体。但一旦注意到他，就会被他惊艳，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他有一张雌雄莫辨的脸，没有刚毅，没有阴柔，自然，脱俗。表情云淡风轻，从容自若。气质出尘，眼神飘渺，迷离，好像在看着你，但有又只是眼神游弋而过，看向远方。清丽的脸，太特别，有一种神定气闲，悠闲自若，一切尽在掌握，看透一切的感觉。

　　“你好，我是这里的老板。清风”这清冽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清风对苏沐雨轻轻笑，苏沐雨顿时有一种海阔天空，豁然开朗的感觉。“我是苏沐雨。”“你要喝什么，我也会调酒。”“谢谢，我要苏打水就好了。”

　　酒吧雨开始营业，酒吧满客，生意很好。酒吧乐队开始表演。苏沐雨看见伊森换上侍者的衣服开始工作。“清风，你们昨天的乐队主唱不在吗？”“他？他星期三才来。”说完清风还看一眼韩潇语。“清风，你知道问什么伊森要戴假发吗？”清风愣了一下，他看出来了？“你怎么知道？”“直觉，猜的。”“那你说我是男的还是女的。”“男的。”难以置信的直觉。清风对这个叫苏沐雨的人刮目相看。从来没有人看穿韩潇语的伪装。对清风的性别回答的毫不犹豫。你完了，你碰上对手了，韩潇语。

　　“清风，你这招人吗？”即使这里不缺人，清风依然说：“缺个侍者，你要来吗？”“好，我最很闲。”“那你明天晚上过来，谈一下细节，然后签合同。”“你知道附近哪里有比较便宜的房子可以租吗？”“你可以去伊森那里住的，我去帮你问。”说完就去找伊森了。伊森应该不会同意的吧！苏沐雨不报太大希望。真实情况是苏沐雨和父母因为转专业和毕业要不要回国继承家里的公司出现了分歧，大吵一架。自己的房子也不想回了，钱要自己赚。现在自己是穷光蛋了。要获得真正的自由，是先要经济独立的。第一次有自己的想法，想独立。

　　这边韩潇语和清风也吵起来了。“我拒绝。”“让他住，不然，我告诉他你的眼睛的秘密。还有他看出你带假发的事了，你不觉得应该注意一下吗？”“他，他竟然真的看出来了？好，我同意。他要交房租。”“他似乎没钱，他刚才问我哪里有便宜的房子租。对了，今天去你那的清洁阿姨她不干了，她受不了你给她的工作量。”“他没钱，你出。你再找个阿姨。”“你被列入黑名单了。叫苏沐雨帮你吧，你不要收他房租了。”“什么？木鱼？”“是苏沐雨，你不要装傻。”“好吧！你厉害”清风又拿眼睛的事来威胁我，我当时为到底什么会告诉他。也许，是当时太压抑了，到了极限了，要崩溃了吧！也许，是厌倦了那么多年的伪装，好想找个人说说。也许，只是想看那个永远淡淡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吧！

　　“我帮你问过了，他答应了，他非常欢迎你，很高兴你去，你做家务抵房租你愿意吗？”清风走过来淡淡的说。清风的一大特点就是说谎说的白日见鬼，你也会因为他那淡定的表情而相信他的。苏沐雨听了有些意外。家务平时都是自己做的，应该没问题，而且不用房租省钱。“好的，我今晚可已过去吗？”“这么快，你不用拿行李吗？”“不用，我叫我朋友送来。”“你方便就可以。对了，你有英文名吗？”“我不用英文名，怎么？”“没什么，可能等下会有些小麻烦。”

　　说不定这个一眼就看穿韩潇语伪装的饿苏沐雨可以和韩潇语成为好朋友，我有一种感觉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的，我的感觉从没出过错的。韩潇语真的太孤独了，一个人背负那么多，太沉重，他真的需要一个朋友，可以走进他心里的朋友。

　　晚上４点，酒吧里没客人了，营业就提前结束。清风把大家召集起来。“今天，我们有新人加入。让我们欢迎苏沐雨。”大家都很高兴的鼓掌欢迎，只有韩潇语有些兴趣缺缺。“你好，木鱼，我是调酒师亚瑟，美国人。”“你好，木鱼，我是侍者爱华德，英国人”“你好，侍者凯斯，美国人”“你好，木鱼，我们是激情乐队，我们第一主唱布莱恩，也就是伊森。这是第二主唱兰斯。这是鼓手也是我哥哥艾伦。我叫爱丽丝。我们都是美国人。”

　　木鱼，我是不是该起个英文名。苏沐雨满脸黑线。以前都没事，可能自己的朋友少，现在出问题了。“那个，你们还是叫我苏吧。”伊森＝布莱恩？看向伊森，只见他摘下黑框眼镜，摘下一顶假发。原来他长这样啊，可是一顶假发下是另一顶更精致更逼真的假发是不是太诡异了。

　　“那木鱼，现在我们回家吧。”说完就出门了。“你是故意的。”苏沐雨不高兴地说，拿起简和丹尼尔送来的行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