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小心衣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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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聂万魔就了解到了，虽然毋青梅说是还有好几天，到了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好几天，是今明两天啊。
而且抵达时夜已深，只能等明天，于是，虽然是正好赶上了收学生的日子，今天却还正好是最后一天。
测试时也了解过入学的流程——这也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合格也要来参加测试的理由，总之他们的时间安排相当紧张，今天暮落就会公布最后成果，也就是说从今日开始，就会给测试成功的人发放校服，进入学院了，入学仪式则会在后日举行。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这测试当场就可以判断结果，又不用等人批改卷子什么的，合格的人根本没走，只是等着入学仪式走个过场。
尽管大体都是测试适应性来决定入学，但果然具体到每个步骤的话，每个地区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这里的步骤——呃，说实话，让聂万魔回忆起自己入学高中的那段时间了。
不同的是这里根本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准考证，身份识别技术为零，连招收的学生出于实际情况考虑，不问出处也不问年龄，这年龄只要别太大或太小就行。
实在是方便聂万魔的计划……唉，看毋青梅也是作弊进来的，也不知道这学校有多草台班子，说不定之前也有人想到这么混进来吧。
“你的目的地就是这里了？”
夕阳下，街道上的人一个个散去，逐渐安静了下来——可惜，脑内的声音却无法平息，对于尹挽泪这明摆着没话硬要找话说的行为，聂万魔还是没好气地答道：
“你还想从哪进去？”
“有人在巡逻的话……”
“他们有那么多人巡逻吗？我还以为都忙着在给新生讲解”
不等尹挽泪想出下一句话，她已经一溜烟爬上了树，其速度连动物园的猴子也要甘拜下风。
当然她不是为了去竞选猴子的救世主才这么干，只是为了从这棵树翻过围墙，跳进学校。
“没有电网也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哼，真是松懈，不过——说起来是也没有提过学院有什么保护机制”
自言自语——亦或是在为某人做解说……不，这点绝无可能。
不去想这身体曾经拥有者的事，既然到目前为止都一切顺利，她便在脑中再次复演起了之前思考的计划。
硬扳下身旁树上的一截树枝拿在手里，随后聂万魔就这么轻松跳下围墙，进入了学院。
该说果然是小说的世界吗，不到剧情发展的时候大家都要跟眼睛瞎了一样。
——话是这么说，不过从跳下来的瞬间，她已经启动了潜行模式，谨慎地贴着阴暗角落走，当然也闭上了嘴。
在此时却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不受约束地讲话：
“呃，你就打算拿着这种东西呀”
“……”
虽然很想赏她一句「树枝怎么你了？」，但聂万魔忍住了，她专心潜行在阴影中，随后不动声色地混进了其他新生的队伍，走入了宿舍里面。
这一切简直比预想的计划还顺利，她本来都还考虑了直接打烂窗户潜入……呃这个不能叫潜入了。
“直接就来到这了？你的计划还真是难看”
“……啧”
此刻某人还在解说，又或者只是想冷嘲热讽而已，这对聂万魔来说，实在不是什么能忍的，然而为了计划不要真的变得难看，她暂时没直接破口大骂出来。
摇摇头甩开尹挽泪的声音，跟着那些人的步伐，她踏上木质的地板，来到了三楼。
每个房间门口标注的也不是房间号，直接标记了将会住在这里的学生名字。
这倒也是方便。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聂万魔已经想好她要代替谁了。
径直走到了标注着「方离岁」的房间前，她佯装出这就是她房间般的模样，走了进去。
房间当然是单人间，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也没有过多的物件，只有必要的家具，一切静待主人到来。
然而，来的却是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快速扫视周围一圈，发现了一个衣柜，想都没想就打开柜门，把自己塞里面了。
此刻她才注意到尹挽泪的身型和自己大差不差，如果是自己的身体塞进这个小小的衣柜……恐怕也正好要这么蜷缩着身体。
关上门的瞬间，她的世界变得一片漆黑而寂静无比，可随后，尹挽泪的声音响起：
“你……非要选这个人吗？”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整，但并不用说清，聂万魔知道为何她要这么说。
她进入的这个房间——方离岁的房间，其主人是这届测试结果最好的那位。
适应性高达C。
是的，这本小说也说过，其实大部分人的适应性都是最低的F，E已经是千人里面可能有那么一个吧，D更是一千个E里面挑不出一个。
在这个本就人口不多的常雪山同盟中，聂万魔听到测试时，记录员时常给资质接近D的E当做过了，就这么合格。
不过这和身为F……要不还是给她单独算个G出来吧，不要污蔑别的F级。
和她这样和没有一样的资质没有关系，在测试后她不曾离去的原因不是为了嫉妒这些勉强算过关的人，而是为了知道资质最好的人是谁。
就像英雄总是最后出场一样，本届测试中资质最好的人也在接近结束时出现——方离岁，其适应性不仅是万里挑一的C，更是十分接近B。
尽管在小说中，适应性别说真的B，A都是成群出现的，但从旁白还是可以看出，其实C也是很稀少的……吧？
反正这一届就这一个。
那么，既然要代替一个人，聂万魔没理由不代替这个资质最好的，即使暴露的可能性变得极高。
当然，这理由其实尹挽泪也理解，她只是想用语言攻击一下聂万魔。
所以，她继续说：
“要是第一的是男人你打算怎么办呀？”
要你管？反正结果不是正好吗？
不知道衣柜隔音性如何，聂万魔暂且还不敢放心吼出来，况且还要注意方离岁什么时候来，她只得把沉默延续下去。
一直没有得到回答，尹挽泪却还没有自觉无趣，继续说：
“要是没成功你打算怎么办？”
“……”
这人确实是会激怒自己的。
握紧拳头，稍长的指甲刺痛了皮肤，聂万魔咬牙切齿地想着，然而能伤害到那个人的唯一办法竟然是打自己一巴掌。
没成功？怎么会不成功？
敌在明我在暗，怎么输？
就算对手的资质很高，但在也是建立在有灵源的前提上，那现在这个对手有吗？不可能有吧。
就算真的有，她也不会输，因为……因为……
她允许他人的嘲笑，允许他人的赞扬，允许他人的任何态度，唯独不允许自身的败北。
所以……
正想着呢，门被推开的声音却猝不及防地响起。
随后是脚步声，一步又一步逼近的脚步声。
——就是这里。
容不得片刻犹豫，在确定有什么东西经过了衣柜门的瞬间，她猛地踢开门飞扑向前。
一记直拳势要击中腹部，但进来的人也不是靶子，迅速用左手护住腹部，并欲侧身出拳还击。
然而就在这时，聂万魔没出击的那只手掏出口袋里一把沙，就往人眼睛里洒去。
这着实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打法，但她不在乎。
“你口袋里面到底塞了多少东西？”
而这是尹挽泪的吐槽，不过她还是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看不清眼前的敌人理所当然地挥空了手，那人转而选择张口呼救。
——就等这个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嘴一张，聂万魔当即又从口袋里摸出早就准备好的染朱草，趁着人看不清就往人嘴里塞。
这下可没法说话了，只见这人猛烈咳嗽了几下，但塞得实在是太多了，最终还是没咳出来，反而是昏过去了。
做完这一切，聂万魔终于可以放心说话：
“哼，这样计划不就完美完成了？”
“……她并不是被染朱草的毒性昏迷过去的，而是被噎死了吧？”
“真、真烦啊！达成的手段不重要吧？”
嘴上说着，但听了尹挽泪的话，她还是俯下身确认了一下，嗯，心脏还在跳，没死嘛，果然是被染朱草昏迷了而已。
“好吧，那接下来呢，你要怎么处理？杀掉埋了？”
同样感受着跳动的心脏，身体里的另一个声音却这么问道。
“杀掉……？不好处理，先把人塞进衣柜里藏着，趁着夜深丢出学校外就是”
“这更难处理呀，如果活着的话？”
“有意思，你想让我杀掉她？那抱歉！你的主意，我可是绝对要往反方向执行！”
一边把昏迷者的包取下来，一边聂万魔嘲弄般说着，说完她就拉开了包，里面果然有新发下来的校服。
这个人体型倒是和聂万魔多多少少有些区别，但还算勉强能穿的范畴，她草草套上这件衣服，然后从原先自己的衣服袖口里摸出自己先前折下的树枝，像是佩剑一样佩在自己腰间。
……想到自己其实根本没用上这玩意儿，又把它取下来了。
剩下的就是把人藏进衣柜里面，然后半夜起来把人丢了，她的计划真就结束了。
一切都很顺利，不过为了接下来也同样顺利，她把人藏起来后就走出了宿舍，打算去寻找一条适合丢人的路线。
刚刚走出这校舍门，没走几步，却有人叫住了她：
“同学，等一下”
……鉴于自己现在还需要演一下，避免被光速拆穿，她不情不愿地停住了，在停住的瞬间又想到难道说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了吗？
但并非如此，叫住她的人看样子是这里的老师，而叫住她也只是为了说：
“你的扣子是不是没有扣好，你看，领口都松了，这样不太好”
“啊——嗯，好的，我马上调整”
嘁！遭了，自己比自己想象的更紧张……
咬住牙，握紧拳，聂万魔拼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暗示自己没关系，不会暴露的。
“这件衣服是不是大了点？需要换一套吗？”
然而那个老师还没有走，在继续关心聂万魔。
“不，我还会长高的……大概，还有什么事吗？我有些事要做，先走了”
“没什么，只是——同学？你走那么急？你是忙什么事？”
“我饿了我吃饭不行吗！？啊？怎么了？”
“好吧……诶同学？你往那边也吃不了饭吧？”
这个计划的最后，以聂万魔全力奔跑和匆忙想出来的借口为结尾。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小心衣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