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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我...我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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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觉伸手摸了一下脖子,然后虚虚解释“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爸妈没有言语反而像等不到答案就不罢休一般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这样审视的眼光我是最受不了的,最后仿佛认命般低下头小声说道“是,小花苞出现了信息素抵抗。”
爸妈既惊又急,异口同声“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说啊!”
我彻底崩不住了,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掉但内心确是不甘心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我胡乱地抹掉了眼泪然后咬牙说道“这都怪风翕无那个自私的王八蛋,要不是他偷偷给我和小花苞安抚信息素,小花苞就不会这样,我也不会出现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
此话一出,爸妈脸色俱是一白,只见母亲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看见什么了?”我回想一遍可那些幻想却有不是那么清楚了,大概是太疼了导致出现了幻觉吧。
我摇摇头“记不住了!”
此时爸妈偷偷松了一口气然后接起刚刚的话“你说的偷偷给你信息素是怎么回事?他答应过我们不出现在你面前的。难道你见他了?”
我矢口否认“没有了,可我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又是通过什么方式把信息素给了我?”“这个他不知道,由我来说吧。”这声音既像是对我爸妈说的也像是对我的解释,我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陈姨微岣嵝着身子站在门口。
陈姨走到我的面前坐了下来瞬间红了眼,她伸出粗糙的右手抚上我的脸抽泣着说道“是陈姨没有照顾好你所以骗了你,可我确实没有其它办法了。”
我更加疑惑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姨迅速低下了头然后缓缓开口了“你还记得吗?因为阿滨信息素导致你身体不舒服,你去检查医生告诉你的话吗?”
“信息素抵抗,可他给我换了其它信息素就好了很多了。”这我知道啊
“不你不知道或者说你知道的并不是全部。”陈姨急忙开口反驳道。
我当即就震惊了“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医生闻清楚”说完就起身欲往外走。可陈姨却拉住我的袖子继续说道“你听我说完,在去验证也不迟。”
“是啊,崽崽你别急!”爸妈也劝阻着,无奈我悻悻地坐回了床上等着陈姨开口
陈姨见我平静了下来继续说道“之后我陪你李伯去检查时恰好遇到了你的主治医生,他见我陪你去过医院,大概觉得我们是一家人吧便如实相告了。
他说你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而那个所谓新人工信息素不过是给你的心里安慰罢了。只希望你能坚强然后接受最差的结果。我不敢告诉你也不敢直接告诉你爸妈。”
听到这,我惊的长大了嘴巴却说不任何出话,爸妈直接扑过来抱着我嚎啕大哭。
待反应过来时,我手悄悄抚上隆起如小丘的肚子,然后心如死灰般平静地开口道“所以我和小花苞是要死了,是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再三求医生告诉我救你的方法。”陈姨继续说着
“方法”我和爸妈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瞬间噤声看向了陈姨“是什么?”
“医生说你的情况恐怕没有用,耐不住我的哀求还是将方法告诉我了——找到你100%契合的Alpha,用他的信息素救你和小花苞。可知道这办法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医生口中的那个人!”
“谢谢你陈姨,我知道了” 此刻我看淡了也明白了:医生把救命的法子告诉了我却没有把最坏的结果告诉我,不过是延迟一些结果的出现。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反正也找不到所以知道或者不知道都没什么关系。
我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只是心疼把我养育长大的爸妈和可伶这还未见到世界的孩子。我伸手抱着泣不成声的爸妈轻拍安抚着,此刻就好像我们四个拥着彼此一般。
突然母亲像一头护崽的狮子一般,推开我怀抱后紧紧抓着我胳膊红着眼睛但眼神却坚定不移地说道“崽崽别怕,我们现在就去找,一定能找到的。”说完就拉着父亲欲离开。
“不用去了,那个人找到了!”陈姨说完便“刷”地拿出了一份信息素检测报告轻轻地放到了我的手上,在我急切地要翻开第一页时,她轻轻压着然后抬眼看着我“孩子答应我,不管一会儿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耐心看完好吗?”
随着一声“好”陈姨的手缓缓离开了报告,就在我满心欢喜地打开时“风翕无”三个大字如那刺眼的红一般,在我的眼前逐渐放大。
我难以相信便翻遍了报告的所有角落,企图找到一句假话,可落款的字样是风翕无的,还是顾熹检验所出的报告。这就想宣判死刑一般已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
此刻我只觉得浑身抖的如筛子中的豆子一般,但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会是这样?”
陈姨笑着说道“或许是你们的缘分吧。当初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并不相信他,还将他赶走了。
可第二次他直接将你们俩的报告给了我,还给了我一瓶腺体提取液说能缓解你的症状。刚开始我看你状态有所好转便没动作,可后来你的情况发生了变化——每晚我都能听到从你屋里传来的压抑呢喃哼声。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姨“什么?原来我那么早就开始出现问题了,可我是近期才发觉的!”
陈姨心疼地看着我“是啊,我也以为是偶然的,可我发现第二天你好像什么都不记得,发展到后几天越来越不对劲。”听到这我更加无法淡定了,因为我觉得我印象中的这些就够离谱了,可似乎事情发展的比这还离谱。
“我...我怎么了?”出口才发现我的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孩子你开始梦魇,甚至梦游!我不忍你晚上那么痛苦便每晚将瓶子偷偷放到你的房间,在你醒来前又悄悄拿走,果然有些效果。
可随着小花苞的长大,你所需要的信息素量越来越大而他送来的却越来越少,最后竟然没有了而是他独自前来。
看着他日益消瘦的身体和惨白的脸我知道他一定遭了很大的罪,可他还是每晚都坚持来,最终我心软了便放他进来。不想最后弄成这样!”陈姨哽咽地几乎说不出话。
听完陈姨的话我如泄了气的皮球,直接瘫坐在了床上,眼里再也没有了光,只是痴痴地看着门口,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空壳,任爸妈他们怎么叫喊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