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和我》乙七

9、第九章

　　斯文和我
　　7月23日

　　当我看到你眼中为他流露出来的伤心时，我就知道自己输了！
　　要命了呀……
　　斯文就那么喜欢吗？
　　嗯，是。斯文回答的即肯定有干脆，没带一丝犹豫质疑。
　　平静，而有力。
　　这让靠在他身后的我，感觉…满满当当。
　　不仅伸出手，众目睽睽之下，食指偷偷勾起他的小拇指，扬起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对面那人的所有悲愤，在我这里如同奏响了欢悦的乐章……
　　有点小邪恶！
　　“当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这是对方无比深情的告白。
　　他是抢了我的词儿。
　　这是我见到斯文的内心写照，而且事后，我女友的描述更加形象生动，说我当时的眼睛像粘到人家身上，直勾勾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若不是那会儿我手还被她挽着，只怕下一秒就扑上去了。
　　一整个晚上，我都一副狗的样子，明显到让她无地自容，太丢人了。
　　然后，就被她当众甩了耳光，揣了一脚，让我形象十分狼狈，不知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狼狈还是内心的慌乱，我竟神使鬼差的怒瞪斯文，而对愤然离去的女友不管不顾，很蹩脚的表达自己对他的一见倾心。
　　每每想起，我都觉得莫名其妙，而斯文呢，就只是强忍着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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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堂哥那里住了下来，为什么是住了下来呢，因为老妈还在生气，一时半刻不肯放行。
　　我有给斯文发短信，仓促间就只说家中有事。原本这个堂哥也不让发的，是我软磨硬泡求来的，而且，发完短信他就把我手机没收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们没必要吧，你们还能把我关一辈子，多幼稚呀。”我很是不屑，讥讽他道。
　　“我看幼稚的是你，你似乎都自己的现在处境还未认清，怎么胡闹也该有个分寸。”
　　“我没胡闹，谁说我胡闹了！”我大声驳斥道。
　　“哈哈，你别在这儿跟我嚷嚷，难道你是认真的？别告诉我，你是真心的，打算和他这么过一辈子。”
　　“...”
　　“看吧，就知道你得性，想玩换个人，堂哥不拦着你，而且还会在伯父伯母那儿给你说话，帮你。”
　　“为什么？”
　　“哎，问题又绕回来了，这个人不行，关系挺复杂的，你就谈个恋爱，寻个刺激吗，何必找个麻烦呢。”
　　“可我喜欢他。”
　　“哼，”堂哥很是鄙夷，“你喜欢他那张脸吧。”
　　“还有身材。”
　　“嘶！”堂哥气的咬牙，抬手...
　　吓得我本能往后缩。堂哥的手高抬轻落只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
　　“你小子皮痒了，和你说正事呢。”他怒斥道。
　　“他也喜欢我！”我继续反驳。
　　“啊？！”堂哥一愣。他大概没考虑过这可能，现在才意识到。突然端正了坐姿，目带审视，神色疑虑的盯着我。
　　“真的，他喜欢我。”
　　“哼，”堂哥一笑，笑的有些不怀好意，我很快就捕捉见他眼中闪过的精光。因为太了解了，猜到他此时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警告你呀，别打什么歪脑筋，宁南可不好惹。”但似乎有点儿晚了。
　　瞧他那一脸贼笑，看我的眼神都不再是哥哥看弟弟，满是玩味。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左右端详，“嗯，我家小沃，是挺不错的。”
　　“你！”我使劲扭开头，带着怒火指着他，“是不是连亲弟弟都出卖！”
　　“哈哈，怎么会。”他大笑着说。
　　可这话一听毫无可信度。
　　“我替你试探试探如何。”他靠过来说。
　　“不用。”我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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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我被放行。
　　堂哥应该是花言巧语了一番，在我父母面前。他应该是有目的的，哎，不管了，先回去再说。
　　回校是堂哥开车送的我，这货还用我手机给斯文发了个短息，“校门口见。”
　　以为他是想要见见斯文，可堂哥放下我就离开了。斯文稍稍等了一会儿才到。
　　斯文见了很开心，只是身形有点儿匆忙急切，不知是从那儿赶过来的，心下暗骂堂哥不是个东西，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对于我突然离开的这两天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并未多想。
　　斯文把我放家里，就匆匆离开了，并叮嘱我，不要再乱跑，在家等着，他一处理完事情就马上回来。
　　我点头应下，让他不必着急，正事要紧，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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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文果然回来的很早，下午三点多。
　　回来路上顺便去了趟超市，手机里问我想吃什么。
　　我说，想吃‘肉’。
　　手机那端很快就传来他的笑声，“等着。”
　　晚上，他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中西搭配，荤素搭配，都是我爱吃的，还配了红酒。
　　知道我酒量差，他一般不让我喝，无论什么酒，“最好不要沾。”
　　今天是破例了。也好，喝点儿小酒助兴吗。
　　只是这念头才刚在脑子里一闪出，“今天是谁送你回来的？家里人吗？”斯文淡淡的问，低垂着眼，把一盘切好的牛排放到我面前，又径自拿起一边的酒杯，摇了摇，在唇间抿了一下，拿视线扫了一眼我，“嗯，口感不错。”
　　“...”就知道不会那么容易过去。“打车来的。”实在不想提及我家里人，尤其是我堂哥。
　　“哦，”他只应了一声。
　　我埋头狂吃。
　　“好吧，”斯文欲言又止，轻轻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慢点儿，我不问了，但这样不声不响，一个短信就消失两天，最好不要了。我和你，我们之间不是同事，不是普通朋友，我们是恋爱，恋人关系。”
　　“对不起。”我道歉，心里也觉着委屈，又不是我要这样子。
　　“嗯。”
　　当晚，没有吃到我想吃的肉。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发觉，斯文变得很忙了。早出晚归，自从我们相处以来，还是第一次，问他是不是公司里出了什么事？
　　他摇头，说就一个项目比较棘手，麻烦。
　　看他辛苦，我也不好在当甩手清闲，总等着他来‘喂’饭，自己就试着从手机上学了点简单菜式。
　　反复试炼几次，味道色泽上自然是没法和他的手艺比，但凑合着能吃。
　　斯文倒也不挑，说，将就着吃没问题！
　　我这人也有自知之明，他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不气也不恼。
　　大男人没必要矫情。
　　学校那边，大海约我出去玩。我和斯文打了个招呼，只是那次之后，就有的习惯。
　　“要保持手机畅通，有事及时联系。”斯文说。
　　“嗯。好的。”
　　这感觉有些奇妙，从未体验过的。
　　上中学之后，我就没有了出个门还要向谁‘报备’的经历体验了。当然，也没有人担心我出个门还会回不来。
　　斯文，我想我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