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嫌疑人》白小九千岁

14、卧底姐妹

　　两个死者都跟尚令子有关，而且她的身材也十分符合凶手的模样。加上她博览群书，这原本是优点的习惯，如今却让她成为了头号嫌疑人。

　　排查了两个死者身边的关系，他们的交接点除了住处不远以外，就只有尚令子了。

　　“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还有很多儿童杀手呢。谁能想到那些小屁孩儿能拿刀捅人。”林鹏叼着烟，双腿叠放在桌子上。他这模样别说是警察了，就说他是个良民也没人信。

　　有了他的反差，向天战开始相信人不可貌相：“是啊，人不能只看第一印象的。就像我第一次看见悦姐，只觉得她是一个来警局报案的美女。而且大概率是骚扰的案子。”听见这话的万悦很是开心，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得意洋洋。

　　“第一次见到副组长的时候，我就觉得他是来拍宣传片的。虽说副队的气质很正义，可总觉得这样貌当警察太可惜了。应该是个明星，专门演警察的那种明星。”向天战瞪着真诚的大眼睛，似乎是在竭力表态，自己没有在拍马屁。

　　“组长一看就是警察，那眼神，那威严，让人不寒而栗。第一次见到组长，我就能确定他不是一个小官。当初我以为组长就是局长来着。”

　　闻言，于浩轻咳两声：“这话可不能乱说。”

　　“那我呢？”这一圈儿都说完了，还没轮到自己，林鹏将腿放了下来。说真的，他还挺好奇自己给这个臭小子的第一印象的。

　　“鹏哥你嘛……”向天战面露难色，不是他不知道，是怕说出来会挨揍。

　　“没事，你放心说。”林鹏掐灭烟头，语气满是威胁。

　　要说向天战这个孩子也是实诚，面对这样的威胁，竟然也选择了实话实说：“第一次看见鹏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警局带回来的醉酒的混混。昨晚刚刚打完架，在警局里醒酒来着。”

　　啪——一个抽脖子抽的他头晕目眩，向天战一脸委屈看着身后的人：“鹏哥，你不是说没事的么？”

　　“好了，都别闹了。对此案，或者说对那个尚令子，你们有没有什么看法。”于浩回到了正题。

　　又给了向天战一脚的林鹏漫不经心的看着桌上的资料，顺手扔下，原本整洁的资料被他弄得一团糟：“要我说，就直接盯着她。看她接下来还有没有动作。”

　　“我觉得不能打草惊蛇。”古祯将资料重新整理好，放在桌上。“凶手很可能就生活在附近，对我们的进度应该也有所了解。若她是凶手，那盯着她就是打草惊蛇。若她不是，那凶手知道我们有了目标，或许会更猖狂。”

　　二人各持己见，向天战也加入了讨论。万悦一边听着，一边做笔记，看来这两起案子比她想的要复杂一些。而于浩就是坐在轮椅上，谁说话，就看着谁，时不时的还点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说话人的看法。

　　听了许久，见谁也没说动谁，于浩打断了他们：“现在关于凶手的形象还是模糊的，我们的猜测都只是猜测，看来还得请这方面的专家。”

　　“江琼华。”两个烟柱从林鹏的鼻孔里呼出，他想起了一个名字。

　　“对啊！现在已经两起案子了，应该请得动江老师了吧。”万悦双眸晶亮。

　　向天战伸过来一个小脑袋，小声道：“你们说的江琼华，是那个犯罪心理侧写的专家，据说破案无数的江琼华，江老师么？”

　　“嗯。”于浩点点头，轻声道。

　　“哇~天啊，没想到有生之年我还能跟江老师共事，真是太荣幸了。怎么请？确定江老师会来么？”向天战的两只小脚原地踏步，似乎已经等不及了。

　　于浩又想了想，确定这样是最好的办法后拿出手机：“这边我来联系就好了。古祯说的对，暂时不用盯着尚令子，以免打草惊蛇。”

　　“对了，我去她店里做过指甲，她不知道我是警察，说不定我可以去她身边卧底。”万悦一直都想当卧底，这不，机会就来了。

　　“对啊，这样也可以，悦姐真聪明。”向天战的马屁拍对了位置，万悦朝着他得意一笑。

　　于浩点头：“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你且去试试吧，只是要小心些，那小丫头挺聪明的。”

　　“是！”终于了却了一桩心愿，万悦干劲十足。

　　“那江老师那边，不用请示局长的么？毕竟，那可不是什么小人物啊。”向天战生怕重案组请不来江琼华，让自己白兴奋一场。

　　古祯走到他身边，面色如常：“江老师跟咱们组长是故交，所以你就放心吧。”

　　“故交么？天啊，组长您竟然认识江老师，真是太厉害了。”原本就崇拜自己组长的向天战，得知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后，崇拜更甚。

　　“什么故交，不就是初恋么？”林鹏却是一脸的不屑，他总觉得人们对江琼华的本事有些夸大其词了。

　　“什么？初恋？天啊，组长你太厉害了！”向天战更激动了。鼎鼎有名的心理侧写专家跟他们的组长谈过恋爱，这件事，他能显摆一辈子。

　　这件事本不是什么秘密，可林鹏用那种语气说出来让于浩很是不满，他白了前者一眼：“林鹏，你去安排一下接风宴，给江老师安排好了。”

　　“这件事交给下面的民警不就好了？”林鹏有些不情愿，他怎么说也是重案组的，这样的事情竟然让他去做。他倒不是嫌丢人，主要是外面真的很热。

　　“我让你去。”于浩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跟于浩共事多年的林鹏知道，再这样下去那个老头子就要真的生气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奇怪的办法来对付自己，所以，就算有万般的不愿，他也只能点头应下：“知道了，师父。”尽管他的态度并算不上好。

　　现在除了等江琼华，也只能看万悦那边的进度了。休息了一段时间的她干劲十足，换好衣服立马出发。

　　等她到了美甲店的时候，尚令子刚好就在外面询问顾客的需求。“孕妇专用，我们有啊……颜色的确有点少，等我再进货。饰品呢？还满意么？我前两天看见了黑色的钻，还挺高级的，下周我就去订。”

　　上次来店里的时候比较晚，顾客就只有万悦一人，她跟尚令子简单的聊了一会儿。虽然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沟通时间，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小丫头的。积极、上进、热情、总是带着灿烂又不会让人感到太过热烈的笑容。一切都让她感觉不疏远，很舒服。

　　“呀，新娘子这么快就回来了，度蜜月不多玩一段时间么？”她还没进门，尚令子就注意到了她的存在。这也是她喜欢这个小丫头的理由之一，不会冷落任何一个人。

　　万悦推门进来，手里拿的是早就准备好的喜糖：“嗯，工作原因，就提前回来了。正好路过你们店，就来给你送喜糖了。”

　　双手接过喜糖，尚令子连声道谢：“谢谢，真是辛苦啊，要多注意休息才是。上次说送你一个手部护理就没来得及，来，正好今天给你做了，好好放松放松。”

　　“我不是来讨东西的，是来表达感谢的。上次在你们这做的指甲很好看，周围的人都夸赞呢，到时候我把她们都叫过来。”

　　“那就更得送你护理了。你现在不忙吧，来坐，我亲自给你做。”

　　万悦也不好推辞，坐在了沙发上。店员将推车推到沙发旁边，尚令子洗了个手，就准备开始干活。

　　“我听说这附近最近不太平啊，大家说的七嘴八舌的，你们在这开店，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吧。”万悦试探道。

　　想起柯启，尚令子的眼眸微微垂下：“发生命案了，而且我还都认识，你说巧不巧。”

　　“对不起……”这歉万悦道的真心，那落寞的小目光，看的她的心都快碎了。

　　不过很快尚令子就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这没什么的，只是希望警方能尽早抓到真凶，不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受害人呢。”

　　虽说店里的活尚令子平时是不上手的。但她的手很软，很温暖，若不是还有任务在身，万悦怕是真的会舒服的眯起眼睛。她问：“你不是很喜欢推理小说什么的么？有没有什么看法？”

　　闻言，尚令子的手顿了一下，旋即挤了一点精华在手心笑道：“我只是一个爱好者，也不是专业警察，懂得的不多，主要还是要依靠警方，不过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当然义不容辞。话说漂亮的新娘子，你是做什么的，好像很忙的样子。看看这双手，平时都没有好好保养。”

　　万悦没想到她会问起自己的工作，眼神闪躲了一下：“啊，我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你叫我万悦就可以了。话说，我也很喜欢推理电影，小说实在是懒得看，一会儿你们关店了，咱们去看电影啊。”

　　“好啊，我现在订票。”

　　“不用，我邀请你的当然是我请。”

　　做完护理，尚令子洗干净双手。拿起手机准备出门，一个没抓住手机掉在了地上。

　　“尚令子，手机掉了。”店员都在忙活收拾残局，万悦好心提醒。

　　闻言，尚令子勾起了唇角，捡起手机：“多谢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