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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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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之远上场是在聚剑大会的最后一天。
他站在最中央的高台上,一上场就以雷霆之势将对手打败。原本每场结束后,胜方都有适当的调息时间,恢复体力后再接下一人的挑战。
席之远只是在第一个信心十足上台的人狼狈地滚下去后,甩了甩衣袖,淡然的说了一句:“接着上吧。”
众高手被他刺激地连连跳上了台子。然而席之远的表现也很对得起他的态度,连场全胜,且毫无颓势,看众们不禁有些心惊,席之远的功力恐远高于传闻。
十几个人下来,已无人再敢上台挑战。原本跃跃欲试的人皆恐自己就算侥幸赢了席之远这一局,但只要没有同他这般没有丝毫停歇地连续应战且全胜,别人也不会觉得他强过了席之远,
席之远要的就是绝对的震慑。
台上台下仿佛陷入僵局一般安静。
“哈哈”一个着青衫的人影跃上了高台,“之远兄果然身手卓绝,小弟却是上来献丑了。”
席之远微微拱手施礼,“游兄弟这是什么话,之远实在惭愧。”
这青衫正是游空。他拱手还礼,并伸手说了声请。
游空并不如席之远善剑,两人一对上,游空的身形在席之远光华缭乱的剑招下显得颇为笨拙。游空渐渐被席之远逼到了死角,众人正要惋叹,却见游空身子忽的向后一仰,单手支地,以一个莫测的角度扭过了身体,手上撑地借力,跃出席之远的控制范围。
席之远反应极快,反手剑招就走向刚在他身后落地的游空。此时的游空身法却是如鬼魅般快起来,避过了剑招,借此缝隙竟然是贴了上去,近了席之远的身。
游家的近身控敌的招式极强,席之远也不禁皱了眉头,他得剑招刚好在这样的距离内不能发挥如常,而游空又在周围不断干扰,虽不至于伤到到他,却也是被克制着。
而席之远毕竟成名已久,经验丰富,并不急躁。游空内力大不如他,体力速度逐渐开始下降,席之远将身周护得密不透风般,游空久攻不下,心志又不如席之远稳健,近身优势慢慢地不再明显。
席之远眼尖地抓住游空的一个破绽,拉开距离,送剑而出。荡出一片剑花,台下众人只闻刺啦一声,游空胸前衣衫尽碎。
两人同时收招,席之远淡笑道,“承让了。”
游空也毫无郁色,仰天大笑一声,直道痛快,转身便下了台。
台下众人见此,早已热血沸腾,大多抛去先前众多顾虑,争相要上场,只求痛快一战。
丰千等人摸着须白的胡子,颔首带笑,甚是满意席之远的表现。
席之远硬是在没有休息过一次的接连比试中,差不多将比赛推进了尾声。
太阳有些偏西,天色也渐渐转暗,谷中绿树茵茵,将午间暑气消磨殆尽。此时正是凉爽。盖木沉也颇为兴奋盯着还在比试的席之远,他也上去战了一场,虽然同样是输了,但是对于强势的席之远,他竟没有丝毫不服气。他自问是不能做到像席之远般击退数十人,而只是略显疲色。
盖南一虽然并未与多看他一眼,但是他知道父亲对今天自己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正此刻,丰廉大步走上看台,匆匆步至丰千面前,道:“掌门!果然不出所料,有人前来刺杀流姑娘。”
丰廉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复旋更是恨不得贴上来,丰千急急道:“那刺客抓住没有!”
丰廉神情古怪的点头,“虽然抓了刺客,但流姑娘与刺客相博时受了伤,此刻正昏迷不醒,我仔细察看了,伤还在其次,流姑娘这样怕是,毒发了!”
毒发!听到这话众人面上都浮现出哀婉的神色来,这可是霜降啊。
丰廉仍快速说道:“我用尽法子也没办法抑制霜降,所以来请掌门前去,看看可否用内力先压制住霜降!”
丰千略一思索,对着丰廉点头道好。对着看台上盖南一等人拱手作揖,欲要开口告退,盖南一手一抬,并说道:“我等也一并同去看看吧。”
丰千稍稍一怔,连忙点头称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了赛场,搅得场中众人一头雾水。
眼见流予的院子就在眼前,复旋恨不得提气飞过去,却听见丰千小声问丰廉,可识得那刺客是谁?丰廉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奇怪的神情,点头说道:“这个刺客可是个大熟人……”
丰千听到这里也蓦然转头盯着丰廉,丰廉苦笑道:“掌门,就是那小女子颜焉,”
颜焉被关押在流予一旁的房间里,丰千一思忖,先走进了流予房里。
丰廉留下几个亲信弟子照看流予,丰千跟着丰廉绕进屏风查看流予伤情,盖南一随意寻了椅凳坐下。复旋扫了一眼盖南一的神情,只得咬牙跟着众人坐下。
过了一炷香时间,见丰千从里屋走出,黑沉着脸寻到盖南一身旁,道:“圣主,老夫实在是惭愧,恐不能以一己之力克制流姑娘体内霜降,还望圣主能助老夫一臂之力。”压低了声音,且又试探地看了盖南一一眼,“流姑娘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