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病毒》大文豪

2、疑似感染者

　　我和孟伦带上车。汽车径直朝城外驶去，路过一片废弃的工厂区，停在一栋建筑物前。
　　外围有一道高高的围墙，上面拉了铁丝网。内侧是更高更大的建筑物，似乎是从一座工厂改造而来。
　　门上没有任何标志，外围有人巡逻，还带着警犬。门口有人站岗，仔细查过证件才放行。
　　女人被绳索捆绑，两个大汉拖着前行。她现在已经不闹腾了。
　　我和孟伦则被带着到另一个门进去，一个负责人接待了我们。
　　“这是哪里？”
　　负责人说：“这里是吸血鬼预防和研究中心，整个城市的吸血鬼都集中收治在这里。所有的疑似感染者，也要在这里接受检查。”
　　预料之中，我问：“这么说，那个女人就是新闻上所说的逃脱了的吸血鬼？”
　　负责人肯定了我的说法。
　　孟伦激动起来：“啊，她就是吸血鬼啊。外表看起来跟人也没有差别嘛。”
　　我瞪了他一眼，心说，真够迟钝的。
　　我又问：“你带我们来着干嘛，我们又不是吸血鬼。”
　　负责人说：“你是密切接触者。她咬你了吗？”
　　我有些生气，说：“说过好几回了，没有咬我。你们可以检查。”
　　负责人说：“我们当然会检查的。不过真够奇怪的，她没有咬你，是想做什么呢？她就是吻了你吗？”
　　我脸一红。
　　负责人继续自言自语：“真是奇怪的行为，从来没有接到这种报告。”
　　孟伦嘿嘿偷笑。
　　我又瞪他一眼，问负责人：“这样也需要检查吗？据我所知，单纯地咬伤是不会传染的，必须发生血液交换，也就是吸血鬼的血液进入别人的体内。或者是，你咬了吸血鬼才会感染。”
　　负责人惊讶道：“你了解的倒挺多的。不错，吸血鬼病的传染并不容易，否则现在满天下都是了。可是也不能掉以轻心，也有极少数通过唾液传播的案例。我们也是为你负责嘛。要是万一感染了，必须及时处理才好。”
　　我心中一紧：“处理？怎么处理？有药物可以治疗吗？”
　　负责人说：“抱歉，现在还没有研制出这种药物。”
　　我问道：“要是感染了，会被永远关在这个地方吗？”
　　负责人说：“也不能就放着不管吧。你也不希望再传染给家人、朋友吧。还是做个检测比较好。”
　　我们被带到一个房间，一个护士打扮的人登记了我的姓名，抽取了血液样本。
　　护士说：“你是密接接触者，需要集中观察七天。我们每天都会做一次检查。如果七天都没有问题，你就可以回去。”
　　我听出了异样：“什么意思，我现在不能回去吗？”
　　护士说：“希望你能理解，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甚至涉及到你的生命安全。”
　　我说：“我还要上学呢，下个周需要考试。我的家人还不知道呢，可别以为我失踪了。”
　　护士说：“不用担心，我们会通知到位的。学校里可以让你的父母帮忙请假。”
　　我就留在了这里，每个人单独一个房间隔离。房间很小，配卫生间。有几本杂志，一台电视机。有台固定电话，很快父母就打了过来。
　　他们语气焦急，问东问西。我反复说明，没有被咬，只是防范性质的，安慰住了他们。
　　不过那都是安慰他们，实际上我没有那么乐观，心中烦躁不已：“她确实没有咬我。可是，却有东西钻进了我的肚子，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哎，我太害怕，都忘了说这个情况。我应该说出来嘛，万一因为这个导致自己被感染，我该怎么办呢？我还是我吗，还保留自己的理智吗？可是，就算我说了，他们也没有药物能够治疗。我真的能够接受在那栋工厂样的建筑里度过余生吗？就在昨天，我还在为成绩烦恼，梦想着长大之后做出一番事业来呢。难道我的人生就要提前结束了吗？好不甘心呀！”
　　晚上我做了噩梦。我梦见有个东西在我的腹内横冲直撞，咬出一条通道，破开我的肚子。又感觉那东西在我身体里打洞，在洞穴里繁殖，越来越多……
　　我尖叫着惊醒，浑身冒汗。
　　第二天我又去做检查。我问护士：“昨天的结果出了吗？”
　　护士说：“别担心，没有通知就是好事。如果真的感染了，我们肯定回去找你的。”
　　我犹豫着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说出来。
　　护士见我神情古怪，安慰我道：“不需要太担心，一般情况下，被感染，两三天就会完成转化，快的一天也有。而且会出现明显的症状。你其实不用太担心的，有情况肉眼就能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