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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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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评估？现在？”
海川奈月在医护室摸鱼玩着手机游戏呢，打得正开心就收接到了夜蛾正道的电话。
“现在不是都过了入学时间了吗？……转校生？好吧，现在就去。”
她跟身后的家入硝子说了声，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向校长室走去。
这一届新生的原本就有三位，除去夜蛾正道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说服上头送进来的熊猫不说，虽然出身禅院但是凭自己能力招募进校的禅院真希、被家里人送来寻找抑制术式方法的狗卷棘，都是五条悟十分欣赏的能和他走上相同道路的优秀咒术师。
“乙骨忧太……”去的路上她收到了夜蛾正道发来的学生档案，“特级过怨咒灵……青梅竹马车祸……霸凌……啧，千万别是问题学生啊。”
似乎是想给她找个事做，夜蛾正道在她入职后便要求她监督学生们的心理状况、并及时干涉与反馈，而学生入学前的入学评估她也需要在场。
海川奈月在笔记本上简单写下他的背景信息，翻翻前面薄薄几页却写得满满当当的学生心理记录不由得叹了口气。夏油杰的叛逃，对于班主任夜蛾正道也是沉重的打击。
他又不是年轻人了，不能像他们一样放任感情的宣泄，只能及时找到补救与防范的方式。从那以后，每年入学的学生他都会亲自进行评估。
“如果评估过后不命令我要按照不同学生的需求制定不同的心理辅导方式就更好了……”海川奈月小声吐槽，悄悄校长室的门，不等他回答就打开门。
压力。
别西卜瞬间被特级咒灵的咒力惊醒，从海川奈月体内钻出护在她的身侧，还是海川奈月强制让它变回待机模式落在肩头，不给予…里香？威胁。
“奈月，你来了。”夜蛾正道扶扶眼镜，示意她坐在一旁。
这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妙。
透过别西卜的眼睛，她能清晰看见与乙骨忧太的灵魂相连接的另一位少女的灵魂，她被庞大的咒力锁在咒灵的躯体内，只能凭借本能行事。
而乙骨忧太的状态也很糟糕，少年的身形恐惧地瑟缩着，低着头，偶尔抬眼小心地看看四周，是因为不安？黑眼圈很重，典型精神过度敏感的症状。
“乙骨同学，你准备好了吗？”夜蛾正道放下手中的咒骸——他身边放了许多未完成的咒骸，毛茸茸的样子也会让学生放下些许警惕心。
“啊，好、好的。”乙骨忧太紧张地咽了口口水，右手紧紧握着胸前的一枚吊坠，左手臂僵硬地坠在身侧，神情紧绷着。
社交障碍。海川奈月在本子上写下，不知道是原本的性格如此还是后天咒灵的原因。疑似佩戴有重要的纪念品，会是青梅竹马的祈本里香送的吗？
“你来高专，是为了什么？”
乙骨忧太明显未被告知评估的具体内容，听到这个问题时一愣，他不知道夜蛾正道对他与祈本里香的态度，犹豫地说：“为了让里香解咒……？”
“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夜蛾正道的墨镜遮挡住他的眼神，严肃的表情还挺唬人，“在这里学习咒灵、学习如何解咒，然后呢？解咒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乙骨忧太完全没想过之后的事，毕竟在白头发的男人找上门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只能这样浑浑噩噩活下去，“为了让里香解放。也为了让我自己……恢复正常。”
夜蛾正道和海川奈月都在等他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但他却迟疑了。
“解咒之后，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留下来，至少弥补一下自己以前的过错。就算不能解咒……我也想在这里学习控制里香的方法。做能帮助到他人的人。”
利他主义。海川奈月继续写着，拥有明确的、可实现的目标，不容易走上歪路。认为里香为了保护他而伤害他人是自己的过错，善良，需要引导。
夜蛾正道看了她一眼，询问她有什么问题想问。
海川奈月用笔尾点点自己的下巴，看着乙骨忧太问道：“恢复正常的意思是，你觉得现在的自己不正常吗？”
“……我不是吗？”他感到困惑。
“准确来说的话，不正常的是里香。”海川奈月没理会乙骨忧太隐隐沉下的脸色，“就你个人而言，是个拥有术式的咒术师，是正常人。”
“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把自己当作危险人物，正常的和人交流。你自己不也在说明里写了吗？里香只有在你被欺负的时候会去攻击他人，并不是出自你的个人意愿。你只是暂且无法控制她，她也只是暂且控制不住自己想要保护你的本能而已。”
他怔了怔，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捏着胸口的戒指。
海川奈月没什么想法了，和夜蛾正道摆摆手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留人就离开了。走之前还让别西卜去试试和祈本里香打招呼，没想到真的得到了回应。
“看起来还挺友善的嘛。”她想着咒灵抬起指尖让蝴蝶停在上面的画面，“明明是小学女生，是怎么拥有这么庞大的咒力变成咒灵的呢？”
想不明白，她干脆不想了。这种事让夜蛾和五条研究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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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后发现我没告诉忧太高专是学习祓除咒灵的地方哎！”五条悟说着自己又笑起来，“哎呀，真希当时的表情可好笑了。”
“这完全就是你的问题吧？”海川奈月无语，同时还有点心虚，因为她和夜蛾正道竟然也半点没提到这个问题，“说起来，你怎么好意思在教室里挂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啊！？”
“诶——但是人家就是嘛——”他一口咬掉甜筒上的冰淇淋，看着眼前阴森森的校园大楼，“到了，就是这里。”
今天五条悟难得邀请她俩出来逛逛，而家入硝子以“好不容易有空我要在学校补觉为借口拒绝了”，而出来后海川奈月才深知自己上当了。
“说好的逛街怎么又是工作啊？不像你了，五条。”海川奈月隐秘地打量着校园内到处乱窜的咒灵，皱起眉，“怎么会这么多？”
“五月病吧～”他仗着自己戴着墨镜不容易被咒灵察觉到眼神四处乱看，终于在天台发现了那只盘桓的二级咒灵，“嗯……看起来挺合适。就这里吧。”
说完他抬脚就要走，海川奈月困惑地跟上去，“什么？看了就走？”
“是给忧太的第一次任务物色合适的场地啦～”他吃完了甜筒还想吃，总之是顺利完成了这次外出的任务，给自己点奖励也可以的吧？
“走了，奈月。”
五条悟环住海川奈月的肩膀瞬间移动到了天上，而后在引起注意前移动到不知道哪里的天台上，“喜久水庵怎么只开在仙台？每次都只能这样来买呢。”
她很久没有体会过瞬移的感觉了，乍一时间还有点懵，“喜久水庵？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毛豆……毛豆奶油？喜久福的那家店吗？”
“嗯？记得清清楚楚的嘛，奈月。”他暧昧地笑起来，“看来是很在意我说过的每一句……”
“真的很恶心求你别说了。”海川奈月做出呕吐的样子，“你怎么回事？快到30脑子寡疯了吗？再坚持两年就称为魔法师了，你顶住啊！”
五条悟不以为然，他们穿过天台走下楼，迎面就是一排小商铺，其中排队最长的赫然是他最爱的喜久水庵，“好多人哦，奈月你去替我排吧。”
“你成心的吧！”她翻了个白眼，终于是知道为什么要主动邀请自己出来了，“你自己排队不也可以吗！”
“我还要去买其他东西啦。”他挥挥手，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海川奈月无奈，只好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看起来。
排到她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冲着“排了这么久不买回本就亏了”的想法，她把菜单上的每种都买了10颗，还有两份毛豆甜筒和奶昔，又发现抹茶甜筒看起来不错。
于是她在店员惊讶的目光中拿着三个甜筒两杯奶昔拎着两个大袋子出了门，海川奈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潜力，找起五条悟得身影来。
“哇，好好笑。”五条悟忽然从她背后出现，拍了张照片接着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毛豆甜筒，“嗯……还是不如喜久福好吃。”
“你自己拿着。”她把甜筒举过头顶，自己吃起另一只手拿着的抹茶甜筒来，却不想五条悟完全没伸手，导致场面开起来就像小情侣投食。
“啧，你没手吗！”再一次被路人隐隐打量，海川奈月直接把两个毛豆甜筒往他脸上按，在接触到无下限之前被五条悟伸手拿住了。
明明说着不如喜久福，五条悟却还是吃得津津有味。他探头探脑的要看两个袋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海川奈月便说：“都是喜久福，拿回去分给学生们吧。”
“哎？直接给我啦～”
“你想吃随时可以来的吧！？”
“啊！抱歉！”
扭头和五条悟拌嘴的海川奈月没注意到眼前飞快冲来的身影，她忽然被五条悟揽在怀里，身后一道风擦身而过，确认两人没受伤后留下一句道歉匆匆离开了。
她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发现那个粉色头发的少年风一般离开了，速度惊人，“哇，这是普通人？超级运动员体质吧！”
五条悟隐约想起了什么，但是那点记忆怎么都想不起来，“□□能力确实远超常人，但是可惜有咒力，不然很有可能是伏黑甚尔那样的天与咒缚。”
“说起来，”海川奈月从他怀里出来，“真希也是天与咒缚吧？”
“嗯，她那种就是比较常见的天与咒缚了。还有京都校的与幸吉一样。”
他两三口解决了两个甜筒，回头一看海川奈月吃了还不到一半，嫌弃地说：“奈月吃的太慢了吧？在我面前不用装淑女的哦。”
“！？谁装啊？你以为谁的牙都像你的一样不怕凉的啊！”
“你吃快点啊，不然我把你丢在这里了，我晚上有会要开。”
“你早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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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川奈月挥手送别又要去应付上层的五条悟，拎着手里的袋子走向宿舍休息室。
“咦？就你们两人吗？”似乎是什么传统，高专的每届学生平日里也喜欢在休息室里一起聊聊天，往常来说都会有三四个人在，“其他人呢？”
“真希好像是出去了，秤和忧太的话在宿舍里哦。”
“鲑鱼。”
熊猫和狗卷棘在休息室用估计是五条悟提供的游戏机打着新买的游戏。
她等到两人一局结束才走上前，“我和五条买了喜久福哦，你们要毛豆的还是抹茶的？”
“毛豆！”
“鲑鱼鲑鱼！”
两人挨在一起吃起来，海川奈月将禅院真希的份一起交给了他们后就和他们告别，走向了宿舍的方向。
“先问问绮罗罗和金次吧……”她敲响了星绮罗罗的宿舍门，半天都没有反应，“嗯？不在吗，金次在的话他应该也在才对……”
“绮罗罗的话，和真希一起去买衣服了。”一旁秤金次拉开宿舍门，他似乎是在看拳击比赛，屋内的电视里传来观众的欢呼，“海川老师，你找他有事？”
海川奈月眨眨眼举起袋子，“找你也行，我和五条买了喜久福，有毛豆和抹茶味的，你看你们要什么口味的？”
秤金次不太喜欢吃甜食，他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抉择，问道：“绮罗罗说他最近在减什么脂？给他留几个不甜的就行，我就不用了。”
“尝一个嘛！反正才这么小一点。”她给了两人四个抹茶的，“你有看见忧太吗？”
“那个新来的阴郁学弟？”他想了想，“好像之前在后门那边见过他。”
海川奈月不愿去想秤金次去后门做什么，因为宿舍楼后门只能通向公用厨房。难道他是煮夫人设吗？哇……难以置信。
没走几步果然遇到了手忙脚乱地做着什么的乙骨忧太，她连忙上前看了看正在沸腾的锅，确认没什么问题后困惑起来，“忧太在做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地说：“就是……以前里香和我说想尝尝我做的饭，我就想在解咒前先练练，到时候也比较能拿得出手……”
心态积极稳定，短期内不会有心理问题。海川奈月对这个看起来阴郁实际上积极的学生非常看好，难得自己给自己找事做。
她拍拍乙骨忧太还略显瘦削的肩，“没事，等有空了可以来找我，我教你就好。”
“真的吗！谢谢海川老师。”
“不说这个了，”她亮出袋子里仅剩的四个毛豆和六个抹茶喜久福，“是毛豆和抹茶味的喜久福，我和五条带回来的，你想要哪一种？”
“嗯……”他纠结地皱起眉，然后选择了毛豆的，“里香应该会喜欢甜一些的吧？”
“那就你先替她吃啦！到时候要再一起去尝尝哦。”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