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幸福降临》桐晴里

10、你是我的第一名

　　许骁笙和戚桐边走边聊，到门口时刚好7.40，门口的人寥寥无几。“来早了啊许老师。”戚桐笑嘻嘻地看着身边的许骁笙。“不早了，谭开馨也在。”许骁笙抬抬下巴，往前面女生的方向指了指。戚桐顺着他给的方向看了看，果然看到了谭开馨，她冲上去抱住谭开馨。
　　“你来这么早？不像你啊，开馨。”戚桐揽着谭开馨，调侃道。谭开馨闻言转头白了程晟一眼，“应该是某人6点就把我叫起来的缘故吧，你觉得呢？程晟。”
　　程晟双手环抱放在胸前，好笑地看着她：“我不叫你你能睡到现在信不信？”程晟摁了下谭开馨的脑袋，笑骂道：“小没良心的。”
　　“我是你姐！”谭开馨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就大三个月！别老想占我便宜。”程晟委屈地收回手，小声嘟囔。戚桐觉得好笑，这两个人真是，从幼儿园就开始争年龄，现在还在争。“走啦，车来了。”戚桐拉着谭开馨往旁边的大巴走。
　　“这次场地是七中吗？”谭开馨偏头问戚桐。戚桐点了点头，“校联竞赛，在哪都一样。”
　　“你还是重视点啊七七，这是最后一次省校联，这次是一等奖才有机会参加CPhO，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家集训队吗。”谭开馨无奈地看着戚桐。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戚桐笑着摇摇头。许骁笙抬眼看了看戚桐，顿了一下，如果戚桐去参加全国物理竞赛，她一定可以拿到保送的资格，那他呢？许骁笙本来不想参加全国竞赛，但是他想和戚桐在一个高中，他有私心，如果他们都被保送，就可以多出时间一起去干很多事，不用担心中考。
　　“你将成为第一个参加两科竞赛的，哈哈哈哈哈七七。”谭开馨突然想到戚桐的两科，无情地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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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桐沉默了一会，回头看向许骁笙。都怪你，她朝许骁笙比着口型。
　　许骁笙低头闷笑了一声，怪我，我相信你。他回戚桐。许骁笙抬起胳膊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着看戚桐。戚桐瞪了他一眼，无奈地转回去。
　　程晟从后面戳戳谭开馨，从车座的缝隙里塞给她一颗糖。“给你。”程晟歪头从缝隙里看谭开馨，咧着嘴朝她笑。
　　“干什么啊。”谭开馨无语地用手把他的头拨开。
　　“你最喜欢的芒果味，别像小时候似的，一比赛就紧张，吃糖缓解一下。”程晟也不生气，依旧笑嘻嘻地看她，满眼都是开馨。
　　谭开馨笑出声，“你能不能记我点好啊，八年前的事你都记得？”
　　程晟挑眉看她，一脸骄傲地说：“你的事情，我全部都记得，一件也不会忘。”谭开馨愣了一下，脸上泛出红晕。
　　谭开馨低着头撕开糖纸，慢悠悠地塞进嘴里。“哎哟，好不好吃啊，开馨?”戚桐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闭嘴啦！”谭开馨笑着拍她，而后转头趴在缝隙里，叫程晟趴过来，小声说:“很好吃。”
　　程晟似乎没想到她要说的是这件事，盯着她看了几秒，谭开馨迅速把头转过去。程晟咳了几声，翘了个二郎腿，低下头小声说:“啧，可爱死了。”
　　许骁笙瞥了他一眼，“你行不行啊，这就被可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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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晟不可置信地看着许骁笙，“许兄，没想到啊，戚姐不会和你在一块的时候转变性格了?能比我们开馨还可爱?”
　　“……”许骁笙心虚地看着他，“我可没这个意思，我说的是你栽在你们谭开馨手里了。”
　　“服了，栽了这么多年了，认了。”程晟不在乎地笑着，“是她就行，栽多少次都乐意。”
　　“她好像还不知道。”许骁笙淡定地指出。
　　“早晚会的，还不是时候。”程晟依旧笑嘻嘻的。
　　嗯，我也不是时候。许骁笙捏了捏口袋里的糖，暗想。
　　“加油七七，第一场就数学啊，我还以为是和化学一块的是物理。”谭开馨有些担忧地看着戚桐。
　　“害，害……不就是…数学吗，我可以…吧?”戚桐声音有些颤抖。
　　“你可以。”许骁笙走到戚桐身后，拉着她往前走，回头朝程晟挥挥手:“和你的开馨加油，争取破个记录。”
　　“你也是啊，许骁笙。”程晟笑了。
　　戚桐被许骁笙拉着走，望着自己的胳膊被许骁笙的手抓着有些发愣。
　　“加油。”许骁笙回头对她说。
　　“好。”戚桐回过神，笑着朝许骁笙说。
　　“你们是三中的是吧?坐这，两个人分开，隔两个位置。”一个老师匆忙地走来走去，随口吩咐。
　　戚桐什么也没说，坐在了旁边的位置，自己随手转着笔，头也没抬。
　　许骁笙离她两个位置，坐下盯着她，看她有些紧张地转笔，掉了好几次还是倔强地捡起来，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又有点后悔。她本来就是擅长物理的，在那个领域闪闪发光的，为什么要把她拽来和自己参加数学竞赛。
　　许骁笙沉默地捏了捏手指尖，脸色有些沉，想说什么，刚抬起头就看到戚桐看着他，笑着和他说:“下次有机会一定抓你去做物理。”说着还伸出手，比了个拳头的姿势。
　　许骁笙怔了一下，随即眼底泛出笑意。他明白戚桐的意思，她没有生气，用玩笑的方式告诉他尝试一下别的科目没什么，她在安慰他。
　　“考试开始”
　　铃声响起，戚桐低下头去看手里的试卷，和物理果然不是很一样，八道填空三道解答，满分120分。
　　戚桐大体看了一眼题目，就开始写题，前面几道还算顺利，就是第八个填空，戚桐看到的时候有点蒙。
　　这题怪熟悉的，怎么就是解不出来?戚桐不停地按着笔，有些急躁。绕b逆时针旋转30°，算pp'……戚桐小声念着题目，企图能有点思路。
　　时间过半了，还有三道解答题没开始，戚桐放弃研究。好在昨天晚上练了几道题，都是这个类型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画好了辅助线，戚桐行云流水般写完了剩下的题，只是仓促了些，因为时间不够，过程也没仔细看，第八题终究也是没机会算出来。
　　许骁笙走到戚桐旁边，揉了揉她的脑袋:“怎么了?”
　　戚桐皱着眉，小声说:“第八题是……三角函数吗?但是连什么三角形他都没说啊……”
　　许骁笙顿了顿，“是三角函数，答案是根六减根二。”
　　戚桐无奈地笑了笑，练了这么久，能看出来出题者想考什么也是好的，可能自己确实不擅长数学。
　　“我先走了，要考物理。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学校了?”戚桐随手拿起笔，潇洒地拍拍许骁笙的肩，“看姐给你破个物理最高分。”
　　许骁笙忍不住笑，“姓张的不是说让我们自己安排，出了成绩再回学校吗，我在这等你。”
　　戚桐似乎是有些惊讶，瞪大了眼睛:“你等我一个半小时吗?”
　　许骁笙插着口袋点点头，“反正我回家也没事干，等着你请你吃饭啊。”
　　戚桐笑着摇了摇头，“我不可能是第一啊。”
　　许骁笙看着她没说话，戚桐想了想又伸手拍了他一下:“好兄弟，讲义气啊，那你自己找点事干，我先走了。”戚桐攥着笔的手有点冷，她一边朝另一栋教学楼跑一边把手放到嘴前哈气。
　　“你真做出来了?你真做出来了！程晟你小子！抢我省一啊！”谭开馨隔着几米开外的声音都格外清晰。
　　“七七呢，已经去4考场了吗?”谭开馨和程晟小跑到许骁笙面前。
　　许骁笙点点头，侧头调侃地看着程晟，“你不会真不手下留情，给你家谭开馨省一抢了吧?”
　　“哎哟，这不是她自己说的要拼真实力吗。”程晟语气上扬，有些骄傲地补充:“我们馨馨还是很厉害的，就错了一道题。等全国那场我就不去了，她肯定能拿个第一。”
　　“闭嘴吧，我没有那么厉害，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谭开馨难免有些失落，本来程晟就是来陪她的，毕竟他一直那么聪明，拿第一也很正常。可还是有些失落。
　　“等会，你的意思，你一道没错啊?”许骁笙注意的点不一样，有些好笑地问出口，以前还真是没注意，程晟这小子这么厉害都不外漏。
　　“那当然，我是谁啊。”程晟笑着回复，眼睛一直盯着谭开馨。
　　许骁笙看着他那不要钱的样，没忍住低头憋笑。
　　“那你们打算去干什么?”许骁笙问。
　　“你要等戚姐吗?”程晟嘴角疯狂上扬。
　　“嗯。”许骁笙无语地踹了他一脚，“笑什么笑。”
　　“那我也等等七七吧，说好和她一块去逛街的。”谭开馨拍了拍台阶上的灰，准备坐下等。
　　程晟一把把她拉起来，“多凉啊，坐我脚上。”
　　谭开馨自然地拉着程晟的胳膊，坐在他鞋上，程晟侧了侧身子，给她挡着风。
　　“……”许骁笙沉默了一会，小声开口:“你俩不打算一块去玩玩吗，明天回学校，好不容易有个下午休息……”
　　程晟盯着许骁笙，许骁笙给他使了个眼色，程晟瞬间领会。他抬起胳膊把谭开馨提溜起来，“开馨，我突然想起来，你不是说想吃火锅吗?走，我带你去吃。”
　　“啊?现在吗?”谭开馨有点蒙地看着程晟。
　　“现在啊，走吧，许骁笙在这等着戚桐你担心啥?”程晟说。
　　说完就拉着谭开馨往校门外走。“哎，走这么快干什么！”谭开馨快步跟着程晟。
　　其实一个半小时过去数学的排名就该出来了，许骁笙朝屋里走去，果然看到刚刚考场的人都在等。
　　“第一谁啊?”
　　“还是许骁笙呗，就没变过。”
　　“服了，怎么做到的，看其他科也不是理科天才啊。”
　　许骁笙听到抿嘴笑了笑，因为戚桐其他科都很好啊，哪需要我啊。
　　“老师你好，我拿一下一等奖的牌子和卷子。”许骁笙礼貌开口，“老师我帮戚桐一块拿了吧，她是我朋友。”
　　“啊?好。这是戚桐的，这是三等奖的证书。”
　　“谢谢老师。”许骁笙接过，扫了一眼，错的是戚桐说的那一题，还有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问，过程分还零零碎碎扣了2分，总分106。
　　许骁笙其实已经很满意了，因为这次难度挺大的，戚桐真的是做一件事就会很认真的人啊。
　　许骁笙到四考场门口等戚桐。
　　“停止答题”
　　里面传来椅子拉开的声音，门被人打开。“戚桐。”许骁笙笑着叫戚桐。
　　“排名下来了。”许骁笙晃晃手里的卷子。
　　“看你牌子就知道你是第一喽。”戚桐笑眯眯地看着他。
　　“嗯，要不要猜猜你多少分?”许骁笙笑着说。
　　“105左右吧，不知道卡没卡上三等奖。”戚桐很认真地想了想。
　　许骁笙没料到她猜的这么准，递给她卷子，摸了摸她的头说:“你已经很棒了，是第七。”
　　“哈，我好像这辈子和七杠上了。”戚桐开玩笑地说。
　　“走吧，请你吃饭。”许骁笙看着戚桐说。
　　“我没拿第一。”戚桐还没说完就被许骁笙打断。
　　“我们总分还是第一，说了别的学校不可能超过我们。”许骁笙很认真地解释，顿了很久，还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且在我这，你永远是我的第一名。”
　　戚桐怔了，害羞地抿了抿嘴，然后控制好表情抬头笑:“这样啊，那就去吃火锅吧。”
　　“好。”许骁笙笑着应下。
　　戚桐指了指路边那家火锅店，“这家可好吃了，离咱们有点远就一直没来过，吃这家吧。”戚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许骁笙。
　　“嗯，走吧。”许骁笙永远都在看着她笑。
　　许骁笙选了个桌子坐下，戚桐想了想还是坐到了他对面。许骁笙心颤了一下，又觉得他们只是朋友，这样也很正常。
　　戚桐点了几盘肉，脱了外套就开始涮，她低下头去用嘴接筷子上的肉，耳后的碎发溜到前面来。
　　许骁笙几乎没经过大脑，就伸手帮她别到耳后，指尖蹭过戚桐刚刚被冻红的耳朵，好像有电流经过许骁笙的身体直通心脏。
　　戚桐抬头笑笑，“谢谢。”
　　“不客气。”许骁笙看着她。
　　这顿饭吃的不算慢也不算快，吃完之后许骁笙陪戚桐回七中拿了物理的排名。不出所料，是第一，而且戚桐真的破了记录，一道题都没错，拿下了省一。
　　到韵黎景苑的门口的时候，许骁笙问戚桐:“一起跨年吗?”
　　“到时候再说啦。”戚桐笑笑。
　　“好。”许骁笙微笑着看她，“快回家吧，明天见。”
　　“嗯，明天见。”戚桐大声回头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