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客人都是二次元》月之旎舞

9、第 9 章

　　可能人真的是经不住念叨吧，就在方绍说着要请大卫他们喝酒的第二天，许久没有出现的大卫终于第二次来到了酒吧。
　　时隔几个月，大卫感觉瘦削了一些、气质也变得更消沉了。整个人虽然不像上次被怪兽追赶时那么狼狈和紧张，但却另外有一种隐约的不安。
　　跟在大卫身后进来的还有一位青年男士，这并不是大卫主角团的任何一位。而且进门后，大卫就与他保持了距离，两人之间也没有任何交谈或眼神沟通。
　　看来又有故事了？
　　方绍猜测着。

　　大卫见到柜台后的方绍，立刻大步走过来，有些忐忑地和方绍打了一个招呼。
　　而方绍这次的态度就热情多了。这也就是情感的力量了。明明还是这个人，但一旦当你了解了他的过去、他的故事，把他从人群中区别了出来，他对你就多多少少有了意义，变成了一个不同的个体存在。
　　方绍转身从身后的酒柜中取出一瓶香槟，倒了一杯递给他，笑道。“请你的。”
　　大卫惊异地接过香槟杯，对于他突然的好意有些不解和不适应。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一位观众对电影角色的感情，只能把这归结于方绍的对回头客的热情，尴尬道，“抱歉，其实之前我有一次见到过酒吧的，但我没有进来。”
　　这也太诚实了。方绍哑然失笑，“不用抱歉，我这里只是一个酒吧而已，你当然可以选择是否进入这里，就像你可以选择是否进入任何一家酒吧一样。”
　　大卫还是有些惭愧，“之前您的帮助，我也一直没能说声谢谢。如果您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请务必让我尽一份心。”说着，他眼神轻瞥了一眼还在门口打量四周的那个男人。
　　说这句话时的大卫，神情坚毅，倒是又显示出了几分电影中的风采。
　　方绍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他之前的判断没有错，那个男人确实不是大卫的朋友。能让这位算得上硬汉的大卫不情愿地妥协，那只能是官方出面了，而且极大可能是军方。
　　《迷雾》电影中的军方出场不多，但他们秘密进行的箭头计划却是打开异界大门、导致迷雾怪兽入侵小镇的罪魁祸首。这起码也是一个严重的渎职了。也就是前面军人小哥的勇敢行为、以及后面战士们震撼十足的出场，加上结局大反转的强烈冲击，才为军方在观众心中挽回了一点颜面。
　　方绍对这样的发展并不意外，对大卫略带愧疚的善意他也报以微笑。“好意我心领了。你放心享受酒吧的一切就好。”
　　大卫似乎是被他信心十足的发言说服了。他一昂头，将拿了半天的香槟一口饮下，之前的些许紧张终于卸下，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谢谢您。”大卫再次真诚地道谢。

　　在大卫点完自己的餐食就近找座位坐下后，那位陌生的男士也走了过来。他年纪三十左右，相貌英俊，黑发蓝眼，是那种能让东西方传统审美都一致点头的帅哥。他收拾地很齐整，西装笔挺，单手拎着着一个不大的手提箱。
　　方绍依然是职业的微笑，“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青年男子开朗一笑，笑容立刻冲淡了两人之间的陌生感。“您这酒吧的风景真好，让我似乎又有了回到童年乡间的感觉。”他侧身示意了一下。望着窗外昏黄的太阳、以及无边无际的金色麦田，他的眼中有着货真价实的怀念。
　　乔治并不掩饰自己对酒吧的兴趣，他刚才还和翘着尾巴巡视酒吧的橘子逗趣。也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坦率大方，方绍倒也不觉得反感。
　　“多谢夸奖，我也觉得很棒。”终于有人夸奖他的设计，方绍心情很不错。
　　“说起来，我小时候就是在乡村中长大的……”以此打开话题，乔治进一步放松了姿态，半靠在柜台边上以一副熟人的口吻和方绍闲聊起来。
　　这位乔治显然很善于交际，懂得如何和陌生人迅速拉近距离。他向方绍介绍自己，乡野里长大的孩子，父亲是退伍军人，自己长大后报考了军校，一路从什么都不懂的新兵成长为一位合格的军官。然后在某天领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去结识一位大人物。
　　“大人物，我？”方绍挑挑眉，不置可否。
　　“您当然是，拥有这样的酒吧可不是凡人的能力所在。其实到这儿之前我还有些忐忑，不知道怎么和您这样的人打交道。没想到您这么亲切和蔼，现在我轻松多了。”乔治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上去斯文帅气。
　　“我只是个普通的酒吧老板而已。”方绍摇摇头。
　　乔治也不坚持自己的说法，转而问道：“那我能有幸成为您的客人吗，就像那位大卫先生那样。”
　　方绍大方地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是来消费的客人，我这里都欢迎。”
　　“那太好了，”乔治提起放在脚边的行李箱。“我听说这里接受现金和实物交易，就准备了这个，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
　　见方绍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拒绝或警惕的意思，乔治才把行李箱放在柜台上，先把开口处朝着自己打开，然后再小心地转向方绍。
　　啊喔！有钱人啊！
　　方绍挑挑眉。
　　眼前不大的箱子被填充得满当当的，一部分是绿油油的大额美钞，一部分是黄灿灿的实心金条。整个都散发着肆无忌惮的豪横气息。
　　虽然……但是……
　　并没有被诱惑的方绍淡定地拿起刷卡机。

　　“嘀！”
　　“嘀！”

　　并没有从方绍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的乔治也不失望，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了眼前的屏幕上。他仔细地看着屏幕上的两条讯息。

　　【这是一些流通中的现代货币，估值500000元，是否交易？】
　　【这是一些纯度999的金条，估值500000元，是否交易？】

　　估值超出他们自己判断的好几倍，不知道估值的标准是什么。而且把美钞称为‘流通中的现代货币’，这种描述……带着一点微妙的距离感啊……

　　乔治心中只是浅浅划过一丝疑问，便不再细思。在记下每一个文字和数字后，就点击了确认。他这次扮演的角色只是侦察兵，思考和分析不是他的任务。
　　拿到卡片，他这次的任务其实就已经完成了。

　　军方原本是在调查超市所发生的几起死亡事件案——尤其是其中几位军人的死亡时，意外地从大卫几人的询问答话中发现了酒吧的存在。当时，大卫几个人还没能好好消化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对酒吧的看法也各自有其矛盾和纠结。比如大卫，他一方面选择漠视酒吧，一方面又把卡片放在钱包里随身携带。
　　但军方参与之后，一切都不同了。虽然箭头计划刚刚惹出了大麻烦，但军方依旧不改对一切未知的强烈兴趣。迷雾世界全是嗜人的怪兽，但酒吧老板却是可以沟通的人类——起码外表上是人类。而且这两者的画风格格不入，说不定酒吧还代表着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贯强势的军方很是理所应当地收缴了大卫的卡片，并把这几个人纳入自己的保护和监视之下。但他们的科学家拿着卡片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几个月，除了发现卡片无法损伤外毫无进展，更不要说进入酒吧一探究竟了。无奈之余，他们只好把卡片还给了大卫，试图从大卫这个原主身上找到突破口。
　　但这时大卫已经对军方的强势产生了反感和抵触，军方便开始了惯常的威逼利诱，对大卫做出了诸多承诺，包括保证只与酒吧主人进行友好接洽，才使得他勉强同意配合研究计划。
　　军方的这步棋显然是走对了，只过了半个月，酒吧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军方的欣喜若狂自不用说。但有了之前的教训，这次他们还是保持了理智和谨慎。对于第一次接触，军方的方案和目的都很简单：首先是看能否跟着大卫进入酒吧，其次是观察酒吧的情况是否如同大卫他们所述，第三步也是最为重要的目的就是拿到一张属于军方自己人的卡片。
　　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以致于当卡片落入手中的那一刻，饶是经验丰富的乔治都有些怀疑后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方绍见他神情变幻，也不催促，还是乔治心性坚定，很快就稳住了脸上的表情，镇定地拿起柜台上的菜单看起来。
　　有了百万巨资，乔治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吝啬。他直接点了一瓶最贵的香槟，坚果等小吃也点了好几样，每次消费几十的龙猫和至今零消费的哈利姑且不论，乔治立刻越过大卫成为了方绍酒吧的榜一大哥。
　　看着那6字开头的三位数入账，方绍嘴角上扬的幅度不显眼地变大了几分。

　　乔治机敏地注意到了这一点，他隐隐有所领悟。
　　这充值和消费之间……似乎……有些差别？

　　“叮叮当当！”
　　清脆的风铃声在酒吧中响起，提醒着有客人上门了。然而细碎如星芒的铃铛还在空中摇曳，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
　　“叮叮当当！”
　　原本的风铃声被打断，重新以新的旋律响亮起来。
　　被连续两声风铃惊动的人们看向大门。乔治的目光尤其专注。
　　而方绍看到站在那里、正互相打量着对方的两个小小身影，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今天是什么运气，居然三波客人同时上门！
　　而且更重要的是，又有新客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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