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的客人都是二次元》月之旎舞

11、第 11 章

　　见男孩一脸防备的小模样，方绍都有些无语了。“你刚才和哈利说了那么多关于乌蒙灵谷的话，这会对我倒是想起来要提防了。”
　　这算不算歧视成年人啊。
　　你以后也会长大的好不好？！
　　但看着男孩蹦得紧紧的小脸，方绍还是耐心地劝解。不耐心也不行，万一这熊孩子给他来一个阳奉阴违，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出门就把信一扔，他可就没办法了。
　　好在方绍知道的事情远比男孩透露出来的多，终于通过这一点说服了他，答应为自己母亲的“故人”送信。
　　等到男孩离开，方绍叹了口气。他也算是尽力了，希望能够让乌蒙灵谷免去那一场惨事。还记得自己当年玩《古剑奇谭》时，一直对开场时那个可爱的楚蝉小姑娘念念不忘，但直到游戏结束也没有她的消息。
　　那么鲜活的生命，不应该在如幼苗般稚嫩的年龄就悄然逝去。其他人也是同样……

　　但那个孩子再也没有出现在酒吧中，那封信的结果方绍也无从得知。哈利没有遇到自己的小伙伴，心底的失望溢于言表。期盼落空几次之后，哈利只得接受方绍“缘分不到”的解释，把送给小伙伴的礼物放在方绍这里，请他转交给韩云溪。
　　那是一张白纸，上面用彩色蜡笔画了两个手牵手的小人。一个头上有闪电的伤疤，一个光着小脚丫。笔触稚嫩，情感却真诚。
　　或许是受了韩云溪的启发，哈利也开始带东西进酒吧。但他毕竟寄人篱下，年龄又小，也就是偶尔能拿些路边的野花和漂亮的石头过来，自然没能被酒吧的估值系统所认可。最终哈利还是没能拿到卡片。
　　这期间，迷雾世界那边的乔治也来了两次，有一次还带了同伴。那是一位学者气息浓厚的中年人。他试图和方绍聊多元宇宙和世界构成，但问题是这位学者的口中充满了各种物理术语和高大上的理论，立刻把方绍这个纯纯的文科生搞懵了。于是，话题在方绍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中结束。
　　来得最频繁的龙猫也成了酒吧客人们偶遇最多的对象。但不同哈利见到龙猫的兴奋，同为现代社会背景的乔治见到龙猫虽然惊讶，却丝毫没有认出他的迹象。
　　也不知道是乔治的阅片量不够，还是童话世界和恐怖电影不兼容……
　　或许等到乔治再次光临酒吧就知道了。想也知道，回到迷雾世界后，军方一定会对乔治所有见过的人和物进行彻底的调查。
　　但不管怎样，《迷雾》和《哈利波特》不兼容是肯定的了。

　　大卫后来也来过一次酒吧，这也是最后的一次。
　　他把酒吧卡片还给了方绍。
　　他最终还是不再纠结了。而一旦下了决心，这个男人就会展现极强的行动力。
　　与军方签下保密协议后，大卫就带着比利搬离了小镇。阿曼达也做了类似的选择。只有两位年迈的老人——瑞普尔夫人和丹——选择了留下。
　　临走时，他托乔治送来了一副自己的作品，那是一幅景物图。暖色调的酒吧中，橘色的小猫躺在桌子上小憩。画面温馨而宁静。画中还有一些小细节。比如那把斜靠在墙角的拖把，又比如猫咪身后闪着微微绿光的红绿灯。
　　方绍把这幅画挂在了酒吧的墙上。

　　几天之后。
　　“这画品味真差！还有这什么装修风格，为什么酒吧里面还有猫爬架？”
　　方绍头也不抬，他甚至带上了耳机听音乐，一点儿也不想理会这位不讨喜的新客人。
　　托尼*史塔克却毫不在意方绍的态度，依旧在那里念念叨叨，从天花板到地砖，甚至连橘子这只无辜的小猫咪都逃不过他的指指点点。
　　反而是他身边的彼得面露尴尬。但这个大男孩也不知道该怎么劝阻刚和小辣椒吵完架、看什么都不顺眼的钢铁侠，只能红着脸站在那里，不敢看正一脸不满地望着他们的哈利。
　　“这个森林风景还做得不错，但鹿群的动作有些单调，而且一家小酒吧弄这样高级的裸眼VR是不是太浪费了？制作者是谁，你让他明天来史塔克大厦报道，我给他开高薪！”
　　“整个酒吧就你一个人，打扫保洁有人做吗？客人看不到的地方不会全是灰尘吧！”
　　“500元一瓶的香槟，天啦，这个价格的香槟还能喝吗？能不能来点我这个身份能喝的？！”
　　似乎被触碰到某个关键词，方绍终于取下耳机，不再装聋作哑。他微笑道，“我当然有好酒，但这样的东西价格可不菲，不知道客人你……”
　　托尼面露不屑，指尖弹出一张卡片。“多少钱随便刷。”
　　方绍摇头。“不好意思，我这里只接受现金和实物交换。”
　　托尼诧异地看了方绍一眼。“你这里的收款方式也太落后了。”
　　彼得连忙掏出钱包，挤了上来。“老板，我来付。多少钱？”
　　“一百万。”方绍淡淡吐出三个字。
　　“什么？！”刚刚还庆幸拿到实习工资、自以为钱包满满的彼得立刻呆住了。
　　托尼终于从看见路过小狗都要上去骂两句的狂躁状态中清醒几分，他确认方绍的态度认真，二话不说，就从手指取下一颗宝石戒指丢在柜台上。“用它抵，够了吧？”
　　彼得看得眼都直了。
　　方绍也很干脆地拿起刷卡机扫描。

　　“嘀！”
　　【这是一枚纯度很高的红宝石戒指。估值500万。是否交易？】

　　托尼毫不迟疑地选择了确认。然后就看见戒指突然消失，手中多了一张蓝红相间的卡片。
　　托尼终于正视方绍。“你这有点技术含量啊。”
　　方绍没有搭理托尼的话题，直接伸出手，“酒还要吗？”
　　托尼愤愤把卡片扔给方绍。“当然要。我倒是想尝尝你这个小酒吧能有多好的酒，值得了我的100万。”
　　方绍痛快刷了钢铁侠100万，就示意他们到座位上等候。“请稍等。我马上订货！”
　　托尼大步走开，彼得欲言又止，还是跟了过去。
　　方绍拿起手机，打开聊天群。

　　【方家小绍】：@【方琸】大哥，上次仙盟打广告的那个“远古旧梦”还有没有，给我来一瓶。
　　【方琸】：酒倒是有，但小绍你要买它干嘛。
　　【大氿歌】：那都几千年的老款了，价格又贵得要死。仙盟那帮家伙以为换个名字就能清仓，简直笑死人。
　　【我本楚狂人】：最重要的问题难道不是小绍能买得起吗？那一瓶得三十多万呢！
　　【方家小绍】：不是我买，是有客人要。
　　【我本楚狂人】：Kao，哪里来的冤大头。
　　【方家小绍】：@【方琸】大哥，你这边客人还等着呢。你先帮我弄一瓶，我分你一半营业额！
　　【大氿歌】：羡慕。
　　【方家小绍】：@【我本楚狂人】楚哥，你帮着送一下货，加急件，运费我顶格给。
　　【我本楚狂人】：运费就算了，兄弟间帮个忙而已。
　　【方家小绍】：楚哥，我这客人不差钱。[图1]托尼*史塔克 [图2]一张标识500万的酒吧卡片 [图3]收银机上一条100万的预定交易记录
　　【二八佳人】：小罗伯特*唐尼？不对，这是钢铁侠吧，旁边那个露了半个头的是小蜘蛛？
　　【我本楚狂人】：……
　　【我本楚狂人】：运费请翻倍，谢谢。
　　【方琸】：@【方家小绍】[表情]竖起大拇指
　　【方琸】：这一半营业额我先收下，小绍你有事只管说话。[表情]抱拳

　　没再看后续群里的发言，方绍关闭聊天群。见他空闲下来，哈利一溜小跑过来，小手扒在柜台上，语气肯定地对他说。“这里的酒吧是我见过最好的。”
　　“哈哈~”这孩子还想着刚才的事呢，方绍摸摸哈利的头。钢铁侠就是个口无遮拦、人嫌狗厌的自大狂，周围人要是和他认真，早就被他气死了。再说他也在钢铁侠身上捞了一笔大的回来，就算是扯平了。
　　“叮叮当当~”
　　门口风铃声响起，但却没有客人推门而入。地上多了一个不大的盒子。
　　楚哥那边的快递效率果然高。
　　方绍拾起那个包装古朴精美的木盒，送到史塔克和彼得的桌上。
　　彼得眨了眨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他刚才正好在欣赏外面的风景，根本没有看到有什么人靠近门口，那个盒子是突然出现在地面的。
　　史塔克像只好奇的猫咪，把木盒捧起来，左左右右打量了一番，“这是酒？”
　　“当然。这可是来自古老东方的神奇美酒，一般人是享受不到的。”
　　“古古怪怪……”史塔克心里嘀咕。但他这时也发现这里不是普通的酒吧，好歹收敛了些，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打开木盒，里面是一个比成人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白色弧形瓶和两个同样材质的酒杯。
　　“这是……石头？”史塔克敲敲罐身。
　　方绍摇摇头，“这是玉。‘玉、石之美者。’”
　　“漂亮一点的石头，那不还是石头？”史塔克忍不住还是要还嘴。
　　方绍笑笑，懒得再理他。但走了几步，他想起一件事，又返回来。“客人，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哦~”他指了指一脸好奇和期待的彼得。
　　史塔克对此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彼得苦下脸。他还想跟着史塔克先生蹭一杯呢。这个酒闻着香香甜甜，和他之前所闻过的酒香完全不同
　　史塔克看着彼得的表情哈哈一笑，也不用酒杯，直接拿起酒瓶就喝了一大口。
　　然后，这位钢铁侠的眼睛猛然蹬大了！！
　　他刚刚喝下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