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夭柳同人—若有来生》一瓶熊猫墨水

5、何所不死，长人何守

　　小夭完完整整地记起前世种种，梦和现实交错，白发妖怪和教授的身影重叠，太沉的思念，太重的情感压垮了她。事事不过大梦一场，人人皆有一段传奇，那么多故事哪来那么多美好的结局。一万年蹉跎人间，小夭不知自己转了多少世，有了多少前世情人，凭什么相柳可以来纠缠自己，走进自己的梦里。上万年，既已结束，何来纠缠。

　　小夭睡到了九点，起床买了个早餐又躺在床上看最近一个很火的电视剧，电视剧讲的是一段纠缠了几生几世的虐恋情深，荡气回肠。“今生前生，当时发生的事尚且看不分明，前世的爱恨纠缠如何理清”小夭觉得郁结，“眼泪这种东西将两个立场观点好不相同的人糊里糊涂地搅在一起，爱与恨交缠分不开了”小夭看了看床头的大肚娃娃，良缘也好，孽缘也罢，万年后的自己回应不了万年前他的深情。

　　小夭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裙，这是妈妈送她的生日礼物，裙摆很大，旋转像是荡起一圈海水的涟漪，她带了一个小挎包去了与相柳初遇的那个水族馆。

　　水族馆是深蓝色的，小夭记起她从前在作文里写蓝色是最温暖的颜色。她见识了海的冷酷之后再次感受到了海的温度。相柳看上去已经等候多时，他向小夭走来，眉眼里有霜雪般的凝重，那样一个白衣胜血的男子啊。

　　“小夭，长久的生命是对我漫长的惩罚，我在荒草漫天，血染河海的战后海岛上醒来有了一丝意识，又不知过了多久，慢慢苏醒，可我已与同类时代脱离，我冷眼看着人类短暂的生命一代一代的逝去，另一种文明迅速兴起，神族妖族的没落，漫长的时光里一切都没有重量与意义，十年前我发现了你的气息，我的感官心灵才开始苏醒，尽管这气息很微弱，还是把我送到了你的身边。人的寿命不过区区一百年，我们已经错过了太多的日月，是我太心急了。不要赶走我，我只是想陪着你。”相柳垂眸。

　　"道歉的话要拿个东西给我赔礼吧。"相柳有些惊诧，脸上又浮现出惊喜。一道白光抚上小夭的眼睛，再睁眼，小夭仿佛到了梦中那片海天之际。

　　寂静，太寂静了。这里没有一点活物的声响，海安静的不像话。除了寂静只剩荒凉，硕大的白色岩石，月牙色没有温度的太阳昭示着这是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相柳就是在这里挨过了万年时光吗？”等到海水变蓝，等到众神陨落，万物化为枯骨，一缕残念竟得以留存于世，重见天光。

　　小夭坐在了岩石上，海的尽头，相柳逐浪而来。“小夭这是我的神海，我把它送给你，你可以自由出入，我会娶你，我会等你爱上我，我擅长等待。相柳抓过小夭的手，像是被风托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原来在空中是没有拘束的自由。相柳放开了小夭的手，似乎有些不舍，小夭瞥他一眼，自己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