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装O翻车后》一听霜

9、第九章

　　“朋友生日你准备什么礼物？”
　　林厌像是随口一问。

　　谭韫：“生物机甲模型。”

　　“谭韫，当你朋友真好。”

　　“……”
　　那确实，批发的模型。

　　少年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让谭韫一时语塞。
　　那双湖绿色眼中流露出来的羡慕，几乎令谭韫不知如何回话。

　　作为omega，交际比从前要多，送礼物都要想破脑袋，这是实景体验故事的代价。
　　换做两个月前，谭韫给加菲尔德准备礼物不会是批发的模型，他会花点心思想一想送加菲尔德什么。
　　依着两人如今的关系，谭韫送出手的礼物没什么犹豫。加菲尔德收到的生日礼物不会少，对他来说，礼物是什么、没多大意义，要看送礼物的人。既然送什么都不会被珍藏，何必庸人自扰，这是谭韫的逻辑。

　　加菲尔德确实富贵，但谭韫不求他什么，就没了上心的必要。
　　花费许多，跟随意买的礼物，被主人公喜爱的概率是差不多的。

　　投其所好，还可能送了重复的东西呢。

　　谭韫挑了模型里比较贵的那种，这一点很重要。
　　礼物的价值达到一般标准，又不太夸张，别人挑不出毛病。

　　有专门的飞船行星间旅行人，就算不太在意礼物的价值，但送给他的礼物太廉价确实说不过去。

　　“我可以送给你比这个更好的。”

　　林厌愣了一下，笑容还没蔓延开来，就解释道：“谭韫，我不是在索要礼物，我没有。”

　　“是我想送。”这样的话，说出口没有带任何的犹豫。

　　坚定的话语轻而易举安定林厌的心。
　　如果这就是蜜语甜言，他大抵能一直听下去。

　　他可能在哄我。
　　这样的认知，后知后觉冒出来。

　　林厌没有察觉到被小瞧，反而滋生更多的甜蜜。

　　别说是哄，就算是谎言，那都是有被欺骗的价值。

　　他听到的令他开心的话，都是因为自己在谭韫心中有价值，那就是他应得的。

　　纯真的笑容出现在林厌的脸蛋上，竟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
　　谭韫忍住录屏的冲动，林厌这张脸实在是赏心悦目。

　　“还没收到礼物，就这样开心么。”

　　林厌很认真：“因为我相信。”

　　谭韫失神。
　　相信什么，相信我的话出自我的心，还是相信我说出口的承诺会兑现。

　　一个这样的大美人，给予他这样多的信赖。
　　早已打定主意做一个感情骗子的谭韫说了句实话：“这回不骗你。”

　　林厌并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的表现与他的话语一致，并不担心谭韫不能够兑现承诺。

　　“真难过。”断掉通讯，镜子里的人说。
　　为加菲尔德准备礼物花掉的钱，大概率是还不回来的。

　　有了林厌的对比，显得不受珍惜的礼物，开始变得珍贵。
　　以至于谭韫说出口这样的抱怨。

　　在此之前，对花出去的钱，谭韫并没有多大的感悟。

　　大门外很热闹，这些人并不缺话题。谭韫径直走向沙发，没去凑那份热闹。

　　他陷入沙发，睡多了的后遗症——
　　静下来就困，眼睛一闭随时都可以睡着。

　　嘈杂的声音变成嗡嗡响声，近了远了，明明都入了耳却什么也不过耳。他躺在沙发上，困意将他与周遭的热闹隔离开。

　　撑起眼皮，谭韫到底没有让自己真的再睡过去。说给林厌听的话是真的，他睡了一个白天，几乎是睡醉过去，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再多的困意，都不是继续睡觉的理由，这样的情况让自己清醒过来，满满的就会恢复精神，头脑清明。

　　谭韫并没有完全躺着，这是大厅不是客房，这样多的人，并不允许他无状。
　　他的头发没有乱，这一次与加菲尔德的同行，是两人认识后最无趣的一次。

　　唯一令谭韫提起兴趣的不是加菲尔德，而是李萄。

　　这也是他来到蓝岩星的原因。
　　如果不是碰见了李萄，谭韫直接不会凑这个人头。

　　李萄看见了传说中的【破晓】，近距离的观看，听着旁人口中说出来与【破晓】有关的话语，明白自己连【破晓】的一个零件也比不上。
　　欣赏【破晓】的人群中，没有谭韫。

　　这一回李萄不再认为是谭韫看不上【破晓】，以谭韫的能力，是没办法拥有这样一款飞车的。纵然身为omega的谭韫是那样的不将别人放在眼中，他的眼光并不能够提高他的地位。没有加菲尔德，谭韫直接从高处落入低处的平台。

　　借助他人，得到的，总是最先消失。

　　陆之蝉是坐飞车回来的，那批人此时都去洗漱换装，为了晚上的宴会。其他去观看比赛的beta是乘坐别的车回来，此时对【破晓】赞不绝口。

　　除了omega的身份，谭韫处处比不上陆之蝉。
　　加菲尔德会选择陆之蝉，并不难理解。

　　谭韫遭受的流言，比不上他为陆之蝉带来的多。
　　谭韫的存在，令陆之蝉的生活中多了许多对比，有许多人用谭韫将陆之蝉踩得不值一文。即使随着时间流逝，这样的声音在减弱，但是不能够抹除这些曾经的存在。
　　那些话也曾落在陆之蝉的耳中。

　　所以，李萄并不同情谭韫。

　　之蝉能够凭借beta的身份取得尊重，谭韫身为一个oemga难道就比beta弱到哪里去了么？李萄发觉自己心里头是恨的，恨omega 的不争气，恨谭韫的不自立。

　　就是这样的omega的存在，一点点加深了世人眼中oemga的刻板印象。
　　明明omega也可以是多种多样的。

　　alpha有信息素压制，omega的确不能做到alpha那样，是硬件条件不允许。
　　可omega比起beta，是哪里都不比beta差的。

　　alpha信息素压制的不仅仅是omega，他们是无差别的攻击。
　　可以压制更弱的alpha，可以压制omega，也可以压制beta。

　　oemga甚至比beta多了可以影响alpha的信息素。

　　因为太轻易得到，omega才会越来越不在意本身的能力，将自己的未来寄托在alpha身上，越来越像alpha的附属品。
　　oemga不应该是这样的。

　　晚间。

　　宴会的主人公，加菲尔德身边围绕了许多人。
　　不是整数也并非是什么意义重大的生日，到来的多是些同龄人。加菲尔德的视线穿过周围的人墙，在缝隙之间看到远处的谭韫。

　　灯光将每一个角落都照亮，充足的光线显露出谭韫白皙的肤色，从困意中解脱的青年精神奕奕。

　　一个影子晃过，谭韫已不在原处。

　　有人注意到加菲尔德的视线，却没发现什么值得观看的点。

　　加菲尔德的通讯亮起，他脱开交际，往门口走去。

　　有人议论纷纷，需要加菲尔德去门口迎接的，会是什么人。
　　加菲尔德可是今天的主人公。

　　这是加菲尔德的生日宴，他只要接受大家的祝福就好。

　　在宴会开始前，谭韫用过晚餐，这个时候对宴会上精巧的点心，没有起什么兴趣。至于酒水话题，他倒是能够参与几句，与人聊起蓝岩星的石头。

　　谭韫听得认真，说话的人也有成就感，从他人的言语中，谭韫对怎么给谢川带石头回去，心里有了把握，至于说陪他一起去选石头的话，谭韫也没有拒绝。

　　加菲尔德亲自带进宴会的，是一张帝国人熟悉的脸蛋。

　　场内不少人倒吸一口气。

　　标志性的银白色长发如瀑布般，高挑的身材提醒着他人这是一个alpha。
　　禁欲清冷的圣子。

　　从无尽之地来，带来神的歌喉。

　　奥利弗。
　　帝国的瑰宝。

　　七年前一曲成名，他的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

　　身为alpha，他有拥有安抚alpha躁动精神力的能力，帝国的alpha对他趋之若鹜。这样的帝国明星，一个存在传闻中的耀眼人物，就这样跟他们共同呼吸着一小片空气。

　　这样的空间一定比不上演唱会的场地宽广。

　　刹时宴会厅内的温度都在上升，呼吸的温度在攀升，他们的视线无法从奥利弗身上移开。

　　多看一眼，却也是亵渎。

　　在这样的矛盾下，人类不敢亵渎神明，宴会厅恢复了常态。

　　先前跟谭韫谈话的人虽不再注视着奥利弗，但显然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近距离接触奥利弗，跟虚拟的完全不同，完全震撼人心。奥利弗在他们心中是没有性别的圣子，他的歌声有着纾缓精神力的作用，这样逆天的存在，已经无关性别。

　　并不是只有奥利弗有这样的能力，但在能开演唱会的歌手中，唯有奥利弗有这样的能力。

　　“那是奥利弗么？”
　　一句话中语调多变，生怕戳破了这个幻境。

　　原来alpha对alpha也能痴迷到这个程度，谭韫点头：“是他。”

　　那个帝国巨星。

　　“加菲尔德真……”真了不起，竟然认识奥利弗。
　　话没有说下去，他还顾及着眼前人是加菲尔德之前的暧昧对象。

　　在他面前对频繁提起加菲尔德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谭韫为加菲尔德伤心过一个月。

　　谭韫远不如alpha激动，奥利弗的歌曲对他这个beta来说是无用的。

　　奥利弗受到再大的欢迎，都跟一个beta没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alpha就算是跟alpha在一起，也不会跟beta在一块的。

　　演唱会有用的话，那么单独的效果肯定更好，跟奥利弗在一起的alpha根本不需要omega。

　　上天要是给谭韫，奥利弗的能力，谭韫完全不用装omeag来参与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