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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   夜深人静,魏啸朗尽兴后沉沉地睡去。
      “魏啸朗,九年前你是不是下海救过人。”南真轻声问。
      “没有啊。”魏啸朗嘟囔,南真叮嘱过不准他下水救人,更何况那次还是乌龙。他晕了头,看见南真在海里沉沉浮浮他就跳下去了,而且,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真的把快要溺死的南真从水里拖了起来,自己差点被淹死。后来清醒了才想南真还在国内,怎么可能出现在朴茨茅斯?那次的经历如梦似幻,他可不想胡说被南真揍。
      “南真,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有我在你不会孤单,所以不要死。”魏啸朗还记得当时自己在海里奋力划水,同时对幻想中那个心如死灰的南真这么说。
      南真搂紧了他。
      其实九年前,南真也和海打过交道。那时她拎着礼物去林家看林褚,被林家人赶了出来。工作很累,对生活没有任何追求,她独自跑到曾经和魏啸朗一起去过的三亚散心。那天,她突发奇想去海里游泳,风高浪急,她突然就累了,不想再继续游下去。沉入海底之时,隐隐约约的,她看到魏啸朗朝她游了过来,揽住她将她拖回水面,对她说:“南真,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有我在你不会孤单,所以不要死。”
      因了那句话,她突然清醒,游回了岸边。
      那是实话,只要他在的地方真的不会再孤单。

      回去以后,业务量陡增,南真开始没日没夜连轴转,晚上就睡在公司。别说魏啸朗了,连林褚都好多天没见她。气得魏啸朗打手机抗议:“南真,你有那么忙吗?你多少天不见人影儿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失恋了呢。”
      “哦,那你就当你失恋了吧。”南真挂断了电话。
      魏啸朗再打过去:“不许挂,不然你很久都不会见到我了。”
      他还挺硬气。南真这次没挂电话:“为什么?”
      魏啸朗一秒破功,嘿嘿一笑:“因为我后天要去法国出差半个月,所以下班后我们约会吧南真,不要林褚参加,两人单独约会。我们去看电影,吃炸鸡喝可乐,打游戏玩蹦床好不好?”
      他永远精神抖擞,南真笑出了声:“好啊。”
      “那你记得换套休闲的衣服,别穿高跟鞋。”

      打发了魏啸朗,一个品牌老板打来电话,想请她去对方家里谈续约的事。尽管这不太符合常理,但双方已经合作很久了,不想丢掉这个客户,她收拾好东西赶了过去。
      对方住在郊区的一个别墅区,四周很僻静,没多少人家入住。南真将摩托车停住对方的车库门口,想赶紧办完事就走。
      开门的是保姆,保姆给她端上了一杯水:“南小姐,老板马上就来,请你等一下,我去买菜了。”
      南真道了谢,喝了口水。
      等了半天,终于传来一道声音。
      “真姐,好久不见。”
      南真抬头,看见了司夏。他穿着一身白色家居服,从二楼走了下来。精致的脸庞,眸子里闪着妖异的光,慢里斯条地打量着她,似乎有点兴奋。
      “司夏,怎么是你……”
      南真起身,脚下却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她全身发麻,根本使不上劲儿。
      “水里有东西?”她问。
      “对,这样姐姐你才能听话。”司夏走到她身边,将她打横抱起,抱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南真头皮发麻,卧室里密密麻麻,贴满了她的照片,床头还有一幅她的巨大商业海报。
      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司夏欺身而上。
      纤长的手指微微挑起南真的下巴,司夏邪邪地笑着,眼神专注而热烈:“姐姐,这几年我特意买了个品牌跟你做生意,想让你轻松一些。而且我从不敢越距,只要你多看我一眼,我便觉得心满意足,你说我乖不乖?”
      “你还算听话。”南真看着天花板,木然道。
      司夏突然收起了戏谑,掐住南真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眼神带着狠厉:“我敬你,爱你,为什么你要背叛我选择那个老东西?”
      老东西?魏啸朗?南真扯扯嘴角:“他不老啊。”
      司夏手上的劲儿更大:“你选了他,你背叛了我。”他的声音突然兴奋起来,“你是我的,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如果纠缠能让我和你永远联系在一起,我宁愿你恨我。”他吻了下来。
      南真微微偏头避过他的吻,静静地问:“司夏,你这屋里有监控吗?”
      司夏轻笑出声:“想要留证据,别妄想了,我关把监控关了,以后你只能和我呆在一起,哪也别想去。刚才的药只是开胃菜,我会让你见识很多东西,几天之后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南真松了一口气:“哦,那我就放心了。”

      司夏一怔,没等他品出南真话里的意思,最脆弱的地方突然一阵火烧火燎,痛得他“嗷”的一下弹起,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南真坐起身,拿着防狼器毫不犹豫地朝着他的脖子又来了一下。然后拖过床尾的凳子劈头盖脸砸下去,在药物的作用下,她脑子发晕不受控制,重庆话脱口而出:“你个瓜娃儿,老子白酒能灌三斤,那点药就想把我放倒?你乖?乖个锤子,赖在我公司里头又不去挣钱,还打跑我几个模特,早就想捶你了。”
      打完她走到卫生间,抠了抠嗓子眼,将残余的药物吐了出来。然后再次回到卧室,朝地上还没缓过劲儿的司夏狠狠地踹了两脚,骂了句:“马屎外面光,里面一包糠,什么玩意儿?你年轻,年轻又啷个嘛?歪戴帽子斜穿衣,长大不是好东西。老子的男人长得伸伸抖抖(chenchentoutou),比你精神多了,你说他老?我们两口子才三十出头,老个屁!”

      她用重庆话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司夏愣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但还是能从她的口气可以听出她在骂自己,顺便夸魏啸朗。这样嚣张的南真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呆住了,竟忘了继续哼痛。
      骂完司夏,南真心里舒服多了,她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到床头,盯着海报看了片刻,自嘲地一笑:“这张照片的光线和构图俗不可耐,我当时还跟摄影师争辩过,亏得我这么好的模特,他拍出这种效果,真是的,美商不高。”她撕下海报揉成一团丢到司夏身上,出了门。
      走到自己的摩托车前,她连续抽了两根烟,感觉药物的作用完全褪了去。她掏出工作本看了看上面的计划,骑上摩托车赶往下一家合作企业。
      司夏顶着青紫的脸追出来:“姐,你等药效退了再走。”
      要赶紧把工作做完约会去,南真冲他比了个中指。

      路上车很少,加上出了多年积攒的恶气,南真心情愉悦,感觉自己几乎快要飞起来似的。忽然,她觉得两边的景色倒退得特别快,低头一看时速表居然已经上了80码,自己居然感觉失常,一点异样都没发现。她赶紧捏刹车减速,可手好像根本不听她使唤,想慢慢使劲手却猛地一收。摩托车不受控制地顿了两下,在原地转了一圈,侧着翻了过去。
      南真只觉得天旋地转,猛地撞到路边的花坛上,手上的镯子发出了清脆的碎裂声。
      不怎么疼,但却喘不上气来。迷迷糊糊中,南真看到吕翼走了过来,朝她伸出手:“真真,走吧。”
      “哥……”她努力想看清吕翼的样子,对面的脸却模糊成了一片,最后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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