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摆烂第三十六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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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控制着游戏中的角色拿起纸张，放大上面的谜题——
什么东西你拿走的的越多，它就变得越大？
狗卷：“生筋子，芥菜，蛋黄酱。”
他将手机屏幕举到樱的面前：[ 洗衣粉泡泡？]
樱忽然想起来她好像是有听过类似于‘什么东西越用越多’的谜题，答案就是洗衣粉泡泡。
“输入进去试试吧。”她说道。
狗卷操控着角色，在纸上写下了洗衣粉泡泡。
红色的叉在主机屏幕正中间弹出，占据了整个屏幕，将整个房间映得昏红。
“泡泡不对吗……”樱垂眸思考着：“看来这个谜题对于‘拿走’和‘大’限制得很严格啊，泡沫只是越搅动越多。‘拿走’不能使泡沫变多，搅动也不能让它变‘大’。”
狗卷：“腌鱼子。”
樱：“答案可能不是具体的实物，而是抽象概念。”
狗卷：“鲑鱼，大芥？”
樱将手柄放开，斜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柔软的扶手，漫无目的地发散思维。
如果将答案范围扩大到抽象概念，那就更模糊了。抽象概念，可以是由某些具体的事物抽象出的规律，也可以是将非具体的感受用语言概括的结果。
……什么东西可以被拿走，并且因此增大？
她闭上眼睛，视野变为一片黑暗。黑暗从视网膜扩散，侵入大脑，蔓延至四肢五骸，宛如坠入了无边无际的空茫混沌中。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身体内回响，填补了些许空虚。
“棘。”她睁开眼，微微抬起右腿，用脚尖碰了碰狗卷的腰侧。
狗卷感受到腰间的触碰，转头看去，一只白皙的赤足正从他腰侧慢慢收回去。视线在那光滑的脚踝上停留片刻，他顺着向上看，最后对上少女那双墨色的眼眸。
对上他的目光后，樱笑了笑：“输入‘空洞’试试？”
有一瞬间，狗卷觉得他跌入了那片墨色的旋涡里，少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模糊不清。恍惚中，他被那旋涡慢慢地向下拖曳，直至沉没在不知名的深处。
“棘？”
狗卷忽然反应过来，像是溺水之人一般急急地深吸了几口气，然后慌忙转过头看向游戏屏幕。
樱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撑着沙发靠背坐了起身。
狗卷操控着小人，在纸上写下了“空洞”二字。一道白光闪过，纸张化为碎片消散了。巨大的响动从左侧墙壁传来，砖瓦开裂，竟生出了一道暗门。
居然答对了。
从暗门出来后，他们到了一个森林里。夜幕高悬于头顶，弯月缠绕着几丝不详的血气，给大地投下暗淡的光。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樱问道。
从树林深处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嘎吱声，像是关节在活动，并且越来越密集。
狗卷操纵手柄转化了几个视角，猛然发现一大群有两人高的黑色蜘蛛正快速地向他们袭来。两人翻了翻武器包，只有两把小刀，便只好调出小刀拿在手上。
樱：“它们的弱点应该在腹部，捅腹部。”
两人互相配合着，不到两分钟，便将蜘蛛全数消灭。但这只是一道开胃菜，偌大的森林暗无边际，如同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正虎视眈眈地想将他们吞下。
一直到晚上七点半，他们才打通这个游戏。
樱伸了个懒腰，坐了一整个下午，感觉身体有些僵硬。狗卷查看了一番游戏成就后，将游戏关闭。
“这个时间食堂应该还开着，我们去看看吧。”她对狗卷说道。
狗卷点点头，起身将挂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递给她。
然而食堂关门了。
两人看着紧闭的大门，一阵寒风从面前吹过，更添几分萧瑟。
樱：“要不，我们出去吃吧？”
狗卷摇摇头。他比划着饭团的轮廓，又指了指宿舍楼，眼里亮晶晶的，透着一点期待。
“你要做饭团吗？”她猜测道。
狗卷点点头。
她笑了笑，眼里也带上几分期待：“那就麻烦你了。”
狗卷的宿舍装饰风格十分简约，整体色调是干净的浅灰色，门口旁边的一角布置着一个烹饪专用的桌柜，还放着一个小冰箱。
“装备好齐全啊。”樱看了看桌柜上收纳的厨具，基本上常用的都有。
“金枪鱼？鲑鱼？肉松？青瓜？蛋黄酱？蟹肉？”狗卷报了一连串饭团馅料名。
她想了想，道：“唔……我要一个蟹肉和一个蛋黄酱的，谢谢啦。”
狗卷弯了弯眉眼，嘴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开始着手制作饭团。
吃完饭团，他们又研究了一下周末的展览会展出的游戏列表，记录下需要重点关注的游戏。待他们商讨完毕时，已经接近十点了。
“明天见，我先回去睡觉啦。”
樱打了个哈欠，跟狗卷道了别，回到自已宿舍。
*
过了没几天，乙骨接到了一个特别派遣，需要出国援助，是个长期任务，持续时间大概为一
年。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樱的心情瞬间好了几分。
“五条老师让我跟着米格尔先生历练。”乙骨倚靠着沙发扶手，坐在地上，专注地看着躺在沙发上看书的少女。
樱将《东欧秘术》放下，偏头看向少年，嘴角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弧度：“那就请忧太跟着米格尔先生努力找到消除术式影响的方法啦。”
少女的头发散落在沙发坐垫上，如绸缎般顺滑而泛着光泽，乙骨伸手摸了摸那黑色的发丝，然后捻起一束，牵至唇边，轻柔地吻了吻。
“会的。”那双孔雀蓝的眼眸里闪着晦涩的暗光。
乙骨走的那天，一年级一起到校门口送他。
“忧太一路顺风哦，到了地方跟我们报个平安。”熊猫张开双手将乙骨揽入怀中，毛绒绒的怀抱将乙骨整个人包裹住，他们隐约能听见乙骨含糊不清的声音从那底下传来。
“好了，放开他吧，他快窒息了。”真希推了推眼镜。
狗卷：“明太子。”
几秒后，熊猫终于放开了乙骨，乙骨向后跌了两步，脸被憋得通红，头发也有些乱。
“抱得太紧了……”乙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真希：“到了之后报平安。”
乙骨用力地点点头：“抵达之后，我会在line上告诉大家的。”
熊猫：“在那边遇到什么好玩的事记得分享啊，多在line的群组里说话嘛。”
狗卷比了个电话的手势，示意乙骨多联系。
乙骨不舍地看着几人，目光从他们的脸上慢慢划过，想将每一个人的模样与声音都深深地刻入脑海。最后看向樱的时候，目光闪了闪，定格在她身上。
“咳咳，再不走就要赶不上飞机了。”站在一旁的伊地知小声提醒道。
乙骨恍若未闻，仍专注地看着黑发少女。
樱与那双暗蓝色的眼眸对视片刻，才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挥了挥手：“一路顺风。”
乙骨的眼底似乎多了一丝亮光，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四人目送伊地知的车远去。
“哎，要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忧太了。”熊猫感慨道。
“好了，人都走远了，我们回去吧。”真希转身向校内走去。
*
下个星期就要开始上课了。真希表示要回禅院家一趟处理一点事情，于是开学前的最后这几天，一年级里就只有狗卷、熊猫和樱待在学校。
真希不在，加上距离开学只有最后几天了，他们三人便减少了训练时间，聚在宿舍里玩。有时候在狗卷的宿舍里玩飞行棋，有时候在樱的宿舍里打游戏，非常快活。
二年级的秤和绮罗罗偶尔也会来加入飞行棋大战，吵吵闹闹的，倒是增进了两个年级之间的友谊。
周五晚上，樱收到了五条悟的消息，问她周日有没有空。
她正在狗卷宿舍里，绮罗罗在为熊猫做占卜，她、狗卷和秤在一旁围观。
她回复：[ 周日我刚好没空。]
五条悟：[ 诶，伤心。]
樱想了想，回道：[ 下次提前一点问吧。]
她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甚至有点庆幸提前答应了狗卷的邀请。
这是自上一次和乙骨的任务以来，她与五条悟的第一次对话，期间间隔足足有十天。
虽说十天不算长，但是这个程度的断联间隔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五条悟那边可能是因为太忙，但樱这边是出于她自已也没想明白的心理，不愿联系五条悟的。
是的，她不太想见五条悟。
或许是因为他不再找她接受术式，或许是因为他在上次说了“约会”这个词，或许是因为游乐场里面某句无心的话，她对五条悟竟生出了一丝逃避心理。
她在逃避什么？
她心里隐约有了几个答案，却又犹疑不定。那些可能的答案上面仿佛蒙着一层纱，模糊不清，疑虑丛生，让她本能地想逃避。
既然选择逃避，她就干脆地不去细想这些事了。
“樱，你要来占卜一下吗？”绮罗罗忽然转向她。
“啊？”樱回过神来，有些茫然。
绮罗罗露出一丝笑容，向她眨了眨眼：“要来玩一下占卜吗？有什么困扰的话，或许可以帮你解决哦？”
她犹豫了一下，拒绝了。
“诶，真可惜。”绮罗罗状似感叹地摊了摊手，转而面向狗卷：“学弟要来玩一把吗？”
“腌、腌鱼子。”
绮罗罗：“啊，忘了你不能正常说话了。可恶，我们还是玩飞行棋吧。”
秤将放在早已准备好的飞行棋掏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摆烂第三十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