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解释不通，穿越时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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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登·维森特的画作是非常正宗的哥特式画风，而现代哥特风绘画可以理解为“暗黑版的维多利亚风”，这东西在文艺复兴时期诞生，到了十九世纪，也就是维多利亚时期，哥特风格开始复兴，所以很多现代哥特风绘画都会借用维多利亚时期英国的审美元素。
安·伯德在英国待了那么多年，只有一点想不明白，那就是英国的那些古堡、女仆、吸血鬼、墓地等等，都被研究透了，为什么英国人不能研究研究食谱？
她真的对大不列颠的食物接受不良。
毕竟仰望星空派的黑暗形象已经深入她的内心了。
言归正传，她手里这份画册还是对了解杰登·维森特有很大的帮助。
比如其中一张。
哥特风绘画的古典风格重要的一个元素就是基督教这类宗教信仰，圣子圣母这一形象往往是长盛不衰的。
他们的嫌疑人之一的维森特先生，画的这张画就是古典风格的圣子圣母。
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他绘画的背景非常有意思。
线条有些凌乱短小，一座扭曲的地下室，人物形象前有一星烛光，圣母膝盖下全是黑水，黑色的水渍像挣扎的骷髅，死死的拽着圣母的衣裙。身后地下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微微的光亮透了进来，照亮了圣母的身后，圣母的手边堆砌着锁链，一只手抱着圣子，另一只手却像是要扼住婴儿的喉咙。
柔顺的头发后面鼓鼓囊囊，好像还有另外一张脸。
哦，她喜欢这幅画。
她涌起了赞美的冲动。
于是她说：
“我喜欢你的画。”
女巫的眼睛闪闪发亮，她能从这幅画里体会到很多东西，包括连画家本人都无法体会到的那一部分，那就是，施暴者内心的赎罪感和恶毒。
被施暴者的痛苦和愚昧在艺术角度的画作分析来说是不值得的，他的这些画作美就美在那些施暴者感情流露出来的部分。
“约翰森先生，”女孩儿对杰登笑了笑，向后倾了倾身子，表情不变地小声说，“审讯完给维森特先生安排一次心理测试吧。”
约翰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没有发现她在开玩笑后，勉强点了下头。
其实他觉得应该给这孩子也安排一个，短短一段时间换了多少副面孔了？
女巫浑然不觉地看着手中的画。
她说艾丽阿娜怎么会和自己家小少爷混在一起呢。
同样经历的受害者，父母爱情的牺牲品。
“呃……我是说，谢谢。”
杰登·维森特没有听到她对约翰森说的话，在猛的听到对面的女孩儿的赞美，有些惊讶地接了下来。
紧接着他又不说话了。
安·伯德对约翰森长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让自己来，就把画册丢给了他，轻声嘱咐：“看来您得体谅我一下了，先生。”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对面这位嫌疑人不舒服，很抱歉我不能给您制止的权利，我对话术的把握程度还是可以的。”
审讯室冷白色的灯光在她玫瑰金的镜框上打了个旋儿，然后慢慢隐溺在她摩挲了几下去推镜框的手中，说实话她有些不耐烦了，审讯过程太长，她就有些烦得慌。
“你知道吗？”
约翰森小声警告她。
“这里是哥谭警局，如果你干出什么事儿，我有权利逮捕你。”
“我也可以告诉您，”
女巫毫无惧意地看向了他，扯出一个笑容，
“正因为这是哥谭，所以我无所畏惧。”
管你什么警察局。
有时候就是要以恶制恶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如果这都算得上犯罪，那么哥谭的黑暗骑士算什么？那些夜晚出来惩治罪犯的义警又算什么？
在这里，你要学会取舍，是选择以传统意义来定义罪恶，还是选择遵从内心的正义？
《福尔摩斯探案集·归来记·米尔沃顿》中，福尔摩斯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我以为，当法律无法给带来受害者正义时，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
哥谭没有死刑。
这真是令人惋惜。
但值得赞美。
13：06
可怜的蝙蝠一家终于把作死出来到处放烟花的joker给摁回阿卡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韦恩庄园。
一般来说，这个庄园给他们的感觉是回到家可以休息的感觉，但是今天，因为隔壁庄园的案子总显得有些阴嗖嗖的恐怖。
但是布鲁斯本人似乎完全不在意，他阴沉沉的脸色比闹鬼还可怕。
因为这次小丑被抓住完全就是在戏弄他们，提姆找到了他的坐标，也找到了烟花的坐标。
他们以为这家伙起码能收敛一下，简单跑个路也是对他们的尊重，但是很遗憾，小丑他就是在玩他们，他就坐在烟花旁边给他们抓，就不跑。
抓他显得没面子，不抓他显得整个哥谭没屋子。
小丑十分配合的和猫耳朵回了阿卡姆，然而这只会让布鲁斯·韦恩更加担心。
显而易见这是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们，天知道那家伙看到他们来时有多开心。
达米安算得上是除了二代罗宾以外最容易被这家伙惹毛的一个人了，他忍不住踹了小丑一脚，忍不住咒骂：
“该死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哦，你真是一只愚蠢的小鸟儿，小蝙蝠怎么会看上你呢？”
小丑愉悦地顶着身后的脚印说着，绿色的眼睛眯了眯。
“我的目的早就达成了。”
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话，让达米安暴跳如雷。
“我还是觉得我亲爱的小蝙蝠的眼光不怎么样，这只小鸟儿哪有我的小蛋糕好。”
？？什么意思？
侮辱我父亲还diss我，给你脸了？！
达米安怒气冲冲地看着小丑那张油漆脸，突然沉默了。
他好像真的没脸没皮。
布鲁斯沉默地看着他，让他不得不暂且把用小刀把小丑捅成筛子的想法暂且隐藏起来。
“给阿卡姆打电话，麻溜的。”
达米安只好咬牙切齿地对迪克说。
迪克显然不吃他这套。
布鲁德海文的义警站在哥谭破旧的工厂里，抱着胳膊，大大咧咧地说：“我没听到。”
他是那种会被自己小弟命令的人吗？他是那种人吗？他是那种被恶魔崽子支使着玩儿的人吗？
夜翼十分明确的告诉你，他不是。
“我劝你善良。”
达米安掏出了小刀，阴森森地比划了两下。
迪克感觉自己的肝一凉。
他觉得他更应该劝达米安善良。
似乎上一次他没答应达米安帮他隐瞒从学校偷跑出来的时候，达米安用这把小刀捅了他一个月的肝。
“好的，我只是满足我亲爱的弟弟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
迪克麻溜地接通了阿卡姆的电话。
夜翼不是那种人，但是夜翼关他迪克·格雷森什么事儿？
迪克是这种人。
提姆在频道里默默保存了这段录音。
存到了电脑的一个有四十多个G的文件里。
黑历史，全是黑历史。
全他妈是他兄弟们的黑历史。
在他识破蝙蝠侠的身份主动请缨当罗宾之前，他根本没想到自己的义警生活会是这样的。
收集黑历史什么的。
还挺好玩儿。
“不要闹了。”
布鲁斯制止了大蓝鸟儿单方面受气的争吵，略微有些头疼。
似乎自己的助手格外喜欢吵架，尤其是聚在一起的时候，不过还好没有真的打起来，如果杰森在的话可能会更……
吵……
杰森·陶德。
布鲁斯·韦恩不可避免地再次想到了这个人。
迪克和达米安只觉得背后一冷，察觉到蝙蝠侠一下子阴沉起来的气势，立马结束了争吵，乖乖把手里可恨的家伙扔上蝙蝠车，直奔阿卡姆。
布鲁斯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先乖一点就行了。
回到韦恩庄园，布鲁斯把自己关在了蝙蝠洞里，似乎铁了心想查出来小丑到底想干什么。
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出去的提姆：不敢动不敢动……
意料之中的……查不出来。
如果能查出来小丑那个疯子想干什么，那么哥谭就没有那么多烟花秀了，韦恩庄园也不至于被波及的炸了个窟窿。
说起那个窟窿……
布鲁斯沉默地更迭了界面，切到了警局的监控。
然后就看见女孩儿垮着个批脸对嫌疑人阴阳怪气。
想让心理有缺陷的人说话其实很简单，那就是精准地踩在他的每一个雷点上，使劲儿在他神经末梢上跳，让他崩断那根弦，使得对方崩溃，说出来的话往往具有非常大的价值。
这个方法安·伯德是从卧底期间审讯她的那几个混蛋那里学会的。
虽然那个时候她烦透了这种审讯方式，但是最起码现在她觉得，很好用。
因为她用死者对待维森特的方式说了十分钟后，对方就开始暴露了。
布鲁斯沉着脸看完了这一段的录像，突然叫了提姆的名字。
“提姆。”
提姆从角落里小心翼翼地冒出一个头来，怀里还抱着他的宝贝电脑。
“有什么事儿吗，布鲁斯？”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手指动了动，甩给他一个U盘。
“把监控看完。”
“发现不对告诉我。”
翻译一下：加班。
再翻译一下：有可能长期加班。
再翻译一下：离猝死更进一步。
好耶！（bushi）
提姆兢兢业业地坐下来，任劳任怨地开始看监控。
至于布鲁斯，他觉得自己昨晚发现的那个监控里的红色值得他特别观察一下，这样对于找到最近地下组织出现的混乱现象的原因应该有很大帮助。
然后两个人就在蝙蝠洞看了一下午的监控录像。
于是，布鲁斯从脏兮兮的哥谭泥巴里掘出来一个叫红头罩的家伙。
提姆则对着电脑陷入了沉思。
一开始他见到这个女孩儿的时候，只有一瞬间觉得她很像自己的养父布鲁斯，但是很奇怪的，在那之后他再也没感觉到。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他去发觉这个特点。
他完全不知道是女巫的混淆视听咒在阻止他们发现这一特点，但是混淆视听咒只是在那一瞬间让人忽略一些东西，所以在他看了一下午的监控后，他可以信誓旦旦地问布鲁斯一句话。
你他妈确定你没有在外面有别的孩子了吗？
你确定吗？确定吗？确定吗？
为了防止自己判断错误他甚至找来了达米安和迪克作证。
但是没想到达米安给了他一个白眼，说：“哈？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今天早上一看见她我就想说了。”
混淆视听咒确实很好用，但是达米安这个人，对“布鲁斯”这一元素的所有都有雷达一样的警觉，说简单点儿就是：
达米安他是个超级大父控。
永远不要小瞧恶魔崽子。
迪克则是也一脸茫然地看完了监控以后，沉吟了良久，才发出了惊奇的叫声：“真的很像。”
“我和她当了一年多的同学，竟然一直没有感觉到。”
感谢迪克，惊奇的语气让提姆意识到自己还是挺聪明的，起码没有那么久才发现。
“你知道为什么吗，迪克？”
提姆无表情地问。
迪克缓缓地看向自己两个兄弟，敲出来一个问号。
“你蠢。”
达米安接过来话。
于是不可避免地，这三只小鸟儿需要打一架。
一边打着还有些破烂话传出来。
“你就是不太聪明啊，我敢打赌布鲁斯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是达米安在说话。
如果女巫在这儿，她会为达米安点个赞，因为布鲁斯的魔抗确实是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当然这个结论是她恢复记忆以后才知道的。
“但是这不代表我蠢啊，恶魔崽子！她是我朋友，谁闲着没事儿天天研究自己朋友的脸啊？！”
“你敢说你没有吗，迪克？”
提姆默默地拆台。
“我听阿尔弗雷德说，她好像是你初恋。”
“什么玩意儿？谁这么教阿弗的？我是这个意思吗？！”
迪克暴跳如雷。
达米安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嗤笑声。
“……”
“……”
“Fuck！我想起来了。”
他妈的是杰森·陶德这么和阿尔弗雷德说的。
妈的，心情更差了。
他当初就不该告诉杰森他和安·伯德的事儿，害得他被养弟嘲笑了一番不说，到现在他还得顾及提姆的感受不把杰森和女巫当同学时干的那些傻逼事儿捅出来。
痛苦，想死。
阿弗快来救救他！救救孩子吧！
杰森！他妈的要是你活着肯定得打你一顿。
但是很抱歉，此时他们还不知道红头罩，还不知道杰森·陶德重新活过来了。
迪克一肚子怨气只能决定和兄弟打一架。
于是当阿尔弗雷德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三个鸟团子扭打在一起。
罗宾们打架是真的收不住手，迪克嘴角青了一块，提姆的宝贝电脑破了一个角，监控录像直接外放出声，达米安个子小被两个人摁住后再怎么有实力也挣不开，气的想咬人。
“达米安你想死你直说啊，你把我电脑削去一个角！”
“你电脑又不是你女朋友，你唔唔唔唔……”
迪克捂住了他那张破嘴。
阿尔弗雷德站在旁边，端着一盘小甜饼，微笑着询问：“你们想来一块儿吗？”
胜利者是阿弗。
三个人乖乖坐在沙发上吃小甜饼，提姆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电脑，上面的录像还在继续。
监控里的女巫喋喋不休，有意无意的话终于触及到了维森特的底线。
“您说您和帕西诺女士的关系很好？”
“哦，先生，我想并不是这样吧。”
女巫直直地顶着身后约翰森已经忍不住的怒火，背靠在椅子上，左腿搭着右腿，双手放在左腿的膝盖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
杰登·维森特被她刺的终于忍不住了。
这个天才画家挣扎着，差点儿就要站起来晃着女巫的衣领揍人。
“是，是的，我和帕西诺的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我确实想过杀了她！”
“我知道，因为我是私生子的缘故，她多少不待见我，可是我也是她的孩子，只不过是她年轻时一时混蛋找了个狗男人，明明是有夫之妇，却搞了婚外情。”
“她一直拿我当成一只宠物，高兴了就招招手，让我对她感恩戴德，恶心了就丢掉。”
“我想您该冷静一下，先生。”
女巫终于敛去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向前挪了一下位置，让维森特那颗充斥着焦虑的内心一下子缩了回去。
“好……好的。”
“所以您昨晚真的没有回尼尔森庄园吗？”
“不……是的，我没有。”
“您没有说实话。”
“……”
维森特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女孩儿的眼睛，嗫嚅了一会儿，终于开口：
“我昨天十一点半确实已经回来了，当时大哥开车出门，我被德尼罗管家安排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
“所以您为什么要撒谎？”
女巫眯了眯眼睛。
她有些烦了，这个案子牵扯的人物很多，信息冗杂，还不真不假。
一天了，她还没有吃饭。
“说实话吧，先生。”
“因为我说了，我确实想过杀了她。”
“所以您是来实施这个计划的吗？”
“是的。”
“德尼罗管家是您的帮手？”
“是的。”
“那您成功了？”
“……这正是最可悲的地方，没有。”
“我不知道是谁在我之前就动了手，我去她的屋子时，是三点，已经有了吵闹声，我怕暴露，就没有动手。”
“很可怕，先生。”
女巫疲惫地看着他。
“真遗憾。”
她叹了一口气，不知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这个可怜的家伙。
杰登·维森特去接受心理测试了，下一个进来的人是乔舒亚。
现在就算是这个开朗的男孩儿给她说八百句俏皮话，安·伯德也只能来一句礼貌的回答。
后面所有的人都交给了约翰森先生，女巫跟着洛根警员去拿尸检报告。
意料之中，死者并不是死于失血过多。
而是死于中毒。
中毒时间在三点左右，也就是维森特说的那个时间，凶手作案了。
按理说下毒就行了，为什么还要把尸体捅成那样？
是因为仇恨，还是有另外一个人动手？
她看了一眼外面黑下来的天空，然后又慢慢地转过去，看了一眼监控。
最终她要了洛根警员的联系方式，让他将审讯记录给她，然后离开了警局。
“What？”
抱着电脑继续看监控的提姆惊了一下，看到女孩儿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离开，才终于安心。
阿尔弗雷德在沙发后面问他们：
“也许你们愿意去叫一下老爷，让他上来吃饭？”
开玩笑，谁敢打扰正在忙的布鲁斯？除了你阿尔弗雷德没有别人了！
也许还要加上一个杰森·陶德，但是这还是等到他回来再说吧。
所以沙发上三只鸟儿把头摇的恨不得要掉。
“我觉得活着挺好的，为什么要自讨苦吃？”
迪克嘀嘀咕咕地说。
“我收回我说你蠢的话，迪克。”
提姆在一旁说。
“是吧，你终于觉得我聪明绝顶了？”
“不……是我觉得他妈的你这句话说的好像还真对。”
提姆打击了自己养兄那膨胀的自信。
他把电脑合上，看着达米安磨着阿尔弗雷德，让他帮忙去叫布鲁斯，忍不住笑了笑。
其实有家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很快他就不好了，因为心情不佳的布鲁斯给他派了一个任务，就是长期监控安·伯德，顺便能带一些样本检测一下DNA。
加班，但布鲁斯安排。
不能骂。
讨厌！
他要和聪明绝顶的迪克再来一架！
迪克：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一句话。
达米安：（捅刀ing.）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解释不通，穿越时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