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契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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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了，附近没有人。”钟离看着天边的满月，近在咫尺的海，心中不由暗自感慨一声，竟会走到这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哦？确实，我想见岩王帝君一面，还请钟离先生相助！”江流苏很是自信地看向钟离，似乎他料定钟离不会拒绝一样。
“哦？江公子是从何处得知岩神并未真正死亡这一消息的？又是从何处得知，我是可以帮你见到岩神的人？”
钟离有些不解，但同时也愈发好奇，逍遥客栈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不仅能预言他的假死，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即使不是神明，也胜似神明了吧！
唉，有的事，若岩王帝君亲临，我可以说，但钟离先生...还是莫要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情谊可好？江流苏轻叹一声。
虽然待会一样可能会破坏，但这一刻还是晚点到来比较好...奇怪，自己为何会这样想？
“哦？那不妨直说，本君也想听听汝想说什么，毕竟本君对汝身后之人也甚是好奇。”
只见，一道金色屏障瞬间将江流苏和钟离笼罩起来，随即消失不见。
实际上，他们从未离开，金色光屏之中，钟离那鎏金色的双眸散发着微微神韵，耳畔旁的发丝也呈现出金色...神明正面色平淡地看着江流苏。
“嗯？原来竟是如此么，神附人身，代行神权，岩王帝君一直在观察我？”江流苏有些意外地直视面前的钟离，不，是他背后的神明！
没错，是直视！
“任何出现在棋局之上的变数，我都会关注，嗯？至冬的那位也来了么，看来是冲着你们来的！”神明眉头微皱，又来变数，有完没完了？真以为本君脾气很好吗？
“无妨，我并不在意，毕竟我们的目的并不相同，不会产生利益冲突。”江流苏漫不经心地说道。
“所以汝寻本君，有何要事？亦或者汝想与本君交易什么？”神明似乎已有猜想。
“为表诚意，不妨先告知岩王帝君想知道的事，你看如何？”江流苏淡定自若地开口。
“哦，说来听听！”
事实上，通过此人对自己的称呼，岩王帝君已经有了猜想，只是猜想终归还是猜想，没有什么意义。
“我的背后...空无一人，岩王帝君可满意？”江流苏面色平淡地看着神明，好像有什么变了。
神明看着面前的人，没错，变了，那股凡性淡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那高高在上，视众生为刍狗的神性，而且还与它们这些先天神明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摩拉克斯也说不清楚，估计只有天空岛上那位才能道明白吧！
“汝，当真是可怕的人。交易可以直说了，你有这个资格！”神明淡道。
“第一，我要璃月境内所有的魔神怨气，相信这对璃月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吧！至于我能否做到，那少年仙人应该是很好的例子吧！”江流苏淡道。
“确实如此，假若璃月魔神怨气尽除，本君也能安心不少，嗯...本君会让钟离协助你，以他的见识，帮你足够了。还有，你应该知晓本君的底线吧！”话至此，神明双眸散发出微微寒意。
“放心，我做的任何事情不会危害璃月。”江流苏做出承诺。
“还有何事？”神明双眸微闪，它对这件没有半分思绪的第二件事有了些好奇。
“第二么，我想要借钟离先生一用！”
江流苏面不改色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借？”神明眉头微皱。
“没错，出于一场我不能输的赌局，目前而言，我必须借钟离先生一用！”江流苏解释道。
“怎么借？”神明越发好奇。
“我发现我对钟离先生有些特殊，而我曾与一人有过一场赌约-我如果能找到自己爱的人，并与之相爱，就算我赢。所以我想以情破情，从此逍遥，岩王帝君应该知道逍遥会吧，它正是因此而成立的。”江流苏淡道。
“所以，你想借钟离的情感？待到赌局结束后，再斩断情缘，以证大道？”神明似乎听明白了。
“正是如此，若岩王帝君能说服钟离先生相助，我可以保岩王帝君，乃至璃月，甚至那位被封印在地底的龙王-若陀无忧。”江流苏开出了极为珍贵的报酬。
“你有办法消除天理带来的磨损？不对，你是异界来客！”想到这，神明的眉发不由皱起。
它甚至用充斥着些许不可思议的鎏金色双眸看向江流苏。
“我？应该也算半个提瓦特人了，岩王帝君不必担心，至于消除磨损的办法...我确实有，白泽伴生泪和深海之主的万年精泪，有了它们，磨损自然可以除去，以岩王帝君的契约之力应该能辨别真假，所以还望岩王帝君慎重考虑！”江流苏抬起右手，张开。
下一刻一个精致古朴的方形盒子出现在他手中，盒子自行打开，显露出其中的两个透明的瓶子，瓶子中陈放着散发着淡淡荧光的液体，这一看就不是凡品。
“毕竟若我寻到其他解局之法，可就开不出这般大的代价了。”这一刻江流苏再次直视面前的神明，神色淡然，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神明一般。
“这是威胁？”
神明的神色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要看岩王帝君如何看待了！”江流苏笑了笑。
只是那笑，是真的...就好像那只是一个符合时宜的表情一样。
“我是契约之神，我不能替我的子民做决定，我会转告钟离，一切还要看钟离的意思...还有，这场戏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行？”
神明沉思片刻后看着江流苏，眉头微皱，笑的真假。
“我爱上钟离，亦或者我吃了他，这两种程度都可以。”江流苏面色恢复平淡。
“无需钟离爱上你？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无妨。”神明似乎心动了。
“自然，相当于我追求钟离。不过水到渠成之时，他必须配合才行，这毕竟是场半真半假的戏。”江流苏面色显得有些严肃，可见，他不容这件事有任何差错出现。
“这种程度的牺牲换一个安稳的璃月和我的私欲，天平之上竟是公平的...算了，还是让他自己来同你说吧，这枚金印收好，若要联系我，可通过它，我不可能每次都附于人身。”神明将一枚金印送予江流苏。
嗯？这是我的金印？
神明看着江流苏手里那枚金印眉头微皱，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一枚金印，算了，送都送出去了，多想也是烦心，还是到此为止吧。
江流苏把玩着手里的金印，看向神明漫不经心地意思一下，“那么，恭送岩王帝君！”
岩王帝君:......
青年鎏金色的双眸间那淡微的神韵瞬间消失不见，周身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烟消云散，那金色的尾发也恢复了往日的颜色，这些无不在告诉江流苏，神明已经远去，钟离先生已经回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的？”
钟离有些面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银发少年，他还真是没有想到。
“钟离先生，自你我初次见面，我就一见钟情而不知，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意。”江流苏那深情地目光看向面前的俊美青年。
“呵，东西给我，这场交易我应下了！”钟离轻笑一声。也不知道这话里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呢？
“看来钟离先生不信呢！这可真是让人寒心。”江流苏竟还笑的出来。
“你到底还想不想交易了？”不知为何，钟离有些没来由的暴躁。
“先生，东西不急的，只是我想问问你，你真的愿意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究竟爱不爱你，但我能感觉到你是破局的关键，所以我非你不可...我给你一个机会，东西你可以拿走，当我送你的，但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可好？”江流苏这一刻还是没来由的心软了，明明是不可错过的机会，但这一次他想放弃...
放弃就放弃吧，反正再等下去就是了，大不了再待个千年罢了。
少年的面色有些凝重，这一次他没有看向钟离，这亦是他第一次改变自己布下的棋局。
钟离看着面前的少年，他的身上确实有故人的感觉，但也许只是相像罢了。
“不必了，以普遍理性而言，交易从某种意义上亦属于契约一类，我答应的事不会食言。”
“唉，先生，那就请多指教了！”江流苏无奈一叹。
随即，江流苏将那精致古朴的盒子递给钟离。
钟离接过盒子，看向里面的两瓶可以消除磨损的珍贵之物，手里金光一闪，盒子消失在手中。
钟离再次看向江流苏，他双眸微眯，平静地开口问道“怎么使用，口服？”
“只有我度过这一关，你给它们用了才有意义，所以不必着急。毕竟在她的注视下，没有我的帮助，你以为它们能摆脱天理吗？别想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江流苏给出了答案。
“所以...你刚才是在试探我？”钟离面色微寒。
果然一切不过是错觉，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和那梦中之人一样...
“自然不是，如果钟离先生刚刚真的接受我的建议，我会立刻帮你们，顶多就是多付出点代价，不过现在，还是等我赢了再说吧！怎么样，钟离先生后悔吗？”江流苏真诚地开口。
是的，真的很真诚！
“幼稚！”
钟离面色越发复杂，自己误会他了，他还真是和梦中的那个人一样啊！
“契约成立，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
这份契约就这样正式立下了。
“钟离先生，时候不早了，今晚早点睡吧，晚安！”江流苏转身离去，很是匆忙的样子。
钟离看着他的背影，无奈一叹。
“岩神亦有私心，也罢，就让这场梦在现实中度过一次吧，也许这才是我答应你的原因...江流苏，你太像他了！”
......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契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