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相遇好幸运》锅包肉少醋

23、第 23 章

　　半个小时前当我进入会议室落座在林志豪旁边时，林志豪惊奇的挑了挑眉，业务2组的成员分发了项目资料，跟着幻灯片讲解这次和D市业务组的市场合作调研：“ZT项目是公司下个月华南片区的硬性指标，公司让我们和D市组成专项小组进行市场调研和项目可研性测算，从公司前期派人跟进情况来看，ZT项目的净利润在15个点左右，现在先简单介绍一下ZT项目…”
　　我还在听资料的时候，感觉到志豪的胳膊碰了我一下，悄声地问我：“你怎么来了？”
　　“主任让来的。”
　　他转了一下笔，挑着眉看我，一副我好像傻子的样子，其实我知道这个项目本身是没有什么重难点的，只是公司早就有意让D市并入明珠市一起管理，所以越来越多的让我们这边参与D市的项目，连他们去年七月公司向他们批复的管理办法都参照的是明珠市，而D市也在捍卫自己“主权”方面做了不少挣扎，所以这一次过去最难得怕是项目主导权的争夺。
　　时间的计划本是会后出发，我从办公室拖出我的行李箱和笔记本：“主任，那我就先过去啦？”
　　“行，你去吧，有啥情况就和我说，那边的财务我也打过招呼了，这边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王。”主任帮我把行李箱移出办公室，交给林志豪。
　　在装进后备箱的时候林志豪又问起我：“嗳？之前不都是你们小王或者淑娟过去吗？”
　　“原本这次也是明哥的，说是后天晚上有个饭局，主任胃不好，肯能是想带明哥去挡一下酒，所以就让我来了。”
　　我们这次坐的公司的车，所以我们两个都坐后面，合同部的张部长坐在前面，年纪相仿，合作的一直很愉快，张部长毫不忌讳的问我：“那你也犯不着跟着一起过来呀，这一趟估计没个一两周下不来。”
　　“就当带薪休假了呗。”
　　“也行。看你整天忙得都没机会找男朋友，说不定这回去D市就找到了呢。”他说着想起什么：“嗳，我听说前一阵子你们去检查的时候好像有个老师在追你。”
　　“什么？”鲁阿姨这个大嘴巴：“那就是个朋友。”
　　“哦，我还以为你脱单了。”张部长说着还扭头示意了林志豪：“你别每天跟她爸似的看着她，好歹也着急嫁下女儿呀！”
　　志豪和我的“父女情”在我们公司那是人人得见的，但我还是忍不住呸了他一下，整天对我管天管地的，你瞧这到了酒店从对方事务部的人那里接过房卡都要我住他隔壁，还跟我说什么晚上十一点必须回来和他报备，每天早上六点半喊我运动，七点喊我吃早饭，我呸呀：“知道了。还和以前一样。”
　　在门口分别的时候，我毫不留情的挥挥手。听着后面张部长的笑声：“你这样，我估计她嫁不出去，你也找不到老婆。”
　　“滚蛋吧。”
　　按例，我们又在D市的会议室里听他们做了一遍ZT项目的基本介绍，和原来我们自己的介绍不同，这一次的介绍里，D市的市场部还增加了合作方，对他的资质、背景和实力都做了详细的介绍，我看见志豪停下了转笔的动作，选择的合作方应该是志豪他们摸排范围内的，但他们的目标明显不在此处：“前期测算资料已经放在各位的桌子上了，各位可以先看看。”
　　我翻看了一下资料，一如以前小王和淑娟吐槽的那般，粗暴的不能再粗暴了，成本单价倒是和D市一般水平一致，粗算没考虑时间成本也是正常的，但是这份资料里面甲方提到的好几处需求我们公司都没有实施过，测算出的成本对标数据就有待研究了。
　　成本部的副部长是个谦谦君子一样的人，或许是来自西北的原因，踏实肯干在公司是出了名的：“杨经理，第二个部分的设计和实施是华穗帮忙参考的吗？”
　　“是的，我们也咨询了嘉兴，和时代科技那边，华穗给的方案最合理，也最贴近甲方的要求。”
　　“甲方在这一部分组价的时候也是华穗提供的建议？”
　　这个情况我倒是不知道，不由得看了一下杨经理，杨经理也是给了肯定的答案：“是的。”想了一下又回复到：“毕竟华穗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技术也是国内前五。”
　　“那这一part的数据是对标的哪里？”
　　“兄弟公司，去年杭州那边也用过这个方案。”
　　我看见成本部的副部长低下头，又随意翻了两下资料，我听说过兄弟公司的那个项目，属于因地制宜的项目，目前正在实施，前期部分效果很不错。
　　杨经理开夸ZT项目的利润，夸带来的影响等等，林志豪合上手里的资料：“杨总，你们做的报告挺好的，可以看出来项目也很可观，那我们还是按老流程，约个时间和甲方再细致聊一下这个项目。华穗给甲方建议又选我们，两头赚钱，下来和薛某人一起看看公司设计部和技术部有没有更好的推荐方案。
　　“行呀，老弟，那改天我约上甲方一起聊一下。”杨经理扶着林志豪的肩膀：“正好星野公司的代表今天来了，约一起吃饭，也算给你们接风洗尘，走呗？”
　　星野公司就是D市推选的合作方，D市的群体效应和酒桌文化是全国各城市之中最显著的，也正是这种集群效应深深刺痛了公司，调离人员三番五次调不走，空降人员个把月就又回去了，“铁板”一块在很多方面是件好事，但皇帝的侧踏怎能有猛虎相睡。
　　志豪和张部长还有薛某人的酒量我是一点也不担心，觥筹交错，璀璨的玻璃反射出万千面孔，微醺迷离的眼神，似有所指地敲打指尖，没有亮屏幕的接电话，侃侃而谈的父母兄弟公司发展，万千姿态在这一场饭局上淋漓尽致，以至于散场时难舍难分的约下一场KTV，肖宁，D市的合同部部长架着摇摇晃晃的杨经理，后者指着分辨不清的方向，要不是差点在洗手间门口相遇到杨经理条理清晰的讲电话，我差点就把这一幕当真了，我虚虚撑着林志豪，听他们哥俩好的下次再约，送了杨经理，志豪和张部长也不需要人扶着了，这一个个的演技，混娱乐圈都得搬个奥斯卡，我从后视镜里看到张部长不停的掐着额头：“虽然星野和甲方关系不错，但是星野其实没有什么实施经验。”
　　林志豪的头微微后仰，迷离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酒气：“你觉得把他从合作方变成乙方的可能性有吗？”
　　降低联合单位的话语权就相当于降低了自己的话语权，张部长停下了按额头的动作，邹起眉头：“过两天我试着接触一下甲方。”我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又听张部长谈起换掉华穗，打算两头架空：“回头我问问设计部那边有没有直接更改设计的可能，有些东西没必要做，在合同上直接取掉。”
　　“华穗的最近五年的支付周期都在缩短，其他单位也讨论过他们的报价问题和催款积极性的问题，他们的财务状况可能会影响到我们，我听说南京方面有单位和我们情况比较相似。”
　　“那我问一下南京那边”林志豪又问了我一次：“你觉得15个点真实吗？”
　　我犹豫了，来之前的信息和来之后的信息出现了很大的偏差，而这个偏差公司总部还不太清楚，这就是集群效应可能会带动的暗箱操作，张部长看我犹豫的神情，倒是替我说了：“他们上报的时候根本没提合作方，可能是概算下浮点数招标也没提，怎么真实？”
　　“按照这个情况来看，项目难以保本。不过还是有活动空间的，比如说合同在设计范围内总价包干和调整后补充单项合同，还有你们说的哪几方面，或者垂直型精简运作管理模式，其他的还要看数据说话。”
　　林志豪拍了拍张部长的大腿：“兄弟，你的任务这回比我重要啊。”
　　张部长笑笑：“这种事习惯了，要不，咱别要这个项目了。”
　　志豪无奈极了：“这个项目本身也没我们什么事，公司要找个机会进人，我们都是铺垫。”
　　“又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这事儿咱还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