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我努力翻身打脸》banknote

3、第 3 章

　　姜祈休息完没赶上归队，赶上了她也不想去，她故意的。
　　本来大热天脾气就暴，还得站太阳底下像被监狱化似的训练，是只狗都要急了吧？
　　但是水杯还在休息处，她得回去拿。
　　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更何况男的还是时冬，这一路姜祈收到的眼刀比前十五年收到的还要多。
　　特别是白楚楚，感觉要不是她站在队伍中间，可能下一秒就出来撕人了。
　　姜祈拿好水杯时，总队教官吹了哨。
　　时冬叫住姜祈：“记得好好吃饭”
　　姜祈：“……”
　　白楚楚：“！”
　　等时冬走远了，白楚楚追了上来。
　　“贱人”
　　姜祈脚步不停，随她骂。
　　“有爹生没爹养，活该你爸死了”
　　姜祈拳头挥过去的时候，别说白楚楚了，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打了第一拳，打架斗殴性质已经沾上了，也无所谓，猛地扇了她两巴掌。
　　一巴掌为她刚才那句话，一巴掌为上次她质问不成往她床单洒水的事。
　　气出完她要走，被白楚楚拽着头发。
　　烦得她又挥了一巴掌，这下倒是不抓了，该为楚楚可怜地落泪。
　　边上传来嗤笑声，姜祈抬眼看，不认识。
　　领导比想象中来得慢，女老师扶着脆弱不堪的白楚楚，姜祈没事人一样跟在后面进校医室。
　　老校医还没走，看到她又来了有些惊讶。
　　“怎么又来了啊小姑娘”
　　“打架”
　　领导：“那个谁，你过来”
　　女校医正在给白楚楚做检查，上药。
　　白楚楚左脸被姜祈打了一拳，力道不算重，但女孩子家皮薄，眼下已经能看见淤青了。
　　她扇那两巴掌更甚，脸上顶着俩红巴掌。
　　流程走完，开始问话，开口的是刚才扶白楚楚的女老师。
　　原来她才是领导。
　　“和老师说说，怎么回事”
　　白楚楚自知理亏，柔声和老师说只是两人谈话之间发生点口角，对打架和打架原因闭口不提。
　　姜祈被冷在边上，一脸无所谓，她倒是想听听白楚楚那张嘴会说出什么样的理由来。
　　“老师能不能我们两个私了”
　　“不能，打架性质太恶劣”她以为白楚楚被威胁了，安慰道：“你放心，学校方面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姜祈听出来了，合着两人演戏给她看的。
　　不问她话，也没让校医来给她检查，现在还直接给她定罪了。
　　多可笑的公道。
　　时冬知道姜祈打架的事，是刚回来的舍友说的。
　　“卧槽你们知道我在路上看见了什么吗”
　　“什么”
　　“我们班的姜祈和白楚楚在打架……”
　　舍友话还没说完，一向做事不紧不慢的时冬冲到了他面前。
　　“她们在哪打架”
　　“就我们军训的地点……”
　　时冬出去了，穿着拖鞋。
　　众人愣住，一个个像吃到瓜的猹讨论起来。
　　“盲猜时冬是去看白楚楚的”
　　“我看不一定”时冬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起中暑的姜祈去医务室大家都有目共睹：“我猜是去看姜祈”
　　“哎呀时冬一直这么助人为乐，要是晕倒的是你，估计他也抱”
　　“去你的”
　　“………”
　　时冬去了军训地点，意料之中没见到人，调转方向去了医务室，刚进门就听见姜祈的一句“凭什么”。
　　“学校的公正就是以学生受伤程度来评定过错的吗”
　　就在前几分钟，问不出白楚楚原因的女领导索性放弃，直接对姜祈下了处分指令，问都没问过她原因。
　　“那你告诉老师，你为什么打她”
　　“是个人说你爸活该死了你不生气？”
　　因为指令的偏颇，她现在没法正常地和人沟通。
　　父亲的死是她不愿提及的事，每提一次心里就疼得不行，再联想到自己用着父亲牺牲而换来的加分却考得这么差，心底更是笼罩起一层阴霾。
　　女领导脸都绿了，偏偏说出去的话难以收回，收回就证明她判断有误，错怪姜祈了。
　　嘴硬开口：“反应事情就这样决定”
　　“杨主任是吧”时冬从门口走进来：“知不知道乱给学生扣上莫须有罪名是要被降职的”
　　“我可以去教育局告到你信为止”
　　“时冬……明明是姜祈打的我”
　　时冬这会不想看她那张脸，别过头看姜祈，看到脸上有细微指甲抓痕时心里蓦地一紧，今天下午还好好的。
　　女领导被刚才一番话吓到，但只是一瞬，想起自己的职位和时冬的学生身份，再次反驳道：“这个女同学先打人，没错吧”
　　再怎么样，也是先出手的那个人是过错方。
　　“老师确定要这样处理？”
　　时冬眉目冷了下来，用尽最后一点耐心。
　　“这……事情有待商榷，你们先回去吧”
　　女老师先一步离开了校医室，边上的男领导看了一眼三个人，也走了。
　　没了后盾的白楚楚瞬间泄气，更令她难过的是时冬居然站在那个贱人的身边。
　　“时冬，我……”
　　“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姜祈推开时冬关心的举动，自顾自地往外走。
　　不到第二天，扶安一中就传遍了姜祈和白楚楚打架的事，事情越传越离谱，到后面居然变成了姜祈把白楚楚打死了。
　　白楚楚事发当天请假回家，回了之后就没再来过。
　　本以为事情的热度过段时间就能淡下来时，校园论坛炸了。
　　有人匿名发出姜祈入学成绩，很一般，加分之后成绩比很多人高出一大截，成功由原来的普通班进入了重点班。
　　只不过进了重点班以后成绩排到中游去了。
　　匿名论坛主只放了这么一部分信息，文案用了黑色字体，写着——姜祈滚出重点班。
　　论坛一出同届群体都沸腾了，加二十分，这在别的学校可能激不起什么水花，在一中就不一样了。
　　同一批进来的人分数大抵相近，相同的更是不少，姜祈的二十分直接跨越了好几百人，进入了大家挤破头都想进的重点班。
　　有些成绩明明在姜祈之上，却因为加分排名硬生生被挤下来。
　　这让他们怎么忍得了？
　　嫉妒使人脱去伪装的面具，纷纷打开手机在匿名论坛下留言，短短两天，呼吁姜祈离开重点班的人数达到了上千。
　　其中无脑跟风的人有多少不清楚，但数据实实在在摆在那。
　　学校私下联系人删除论坛，没收到回应，动了点技术把论坛删了。
　　毕竟这容易对学校造成负面影响。
　　论坛主不干，发现被删后花钱找人又重新发布，而且还不止一条。
　　隔天白楚楚就回了学校。
　　回来找姜祈的麻烦，专门趁着时冬不在场的时候拦住姜祈。
　　“被一堆人投票支持你滚出重点班的感觉怎么样”
　　她这几天在家静养，不代表就一点都不知道学校的事。
　　听说有的人暗地里给姜祈使绊子，不是抽屉塞虫子就是把她锁厕所里，但是没什么用，她连老师都没告诉，直接以更厉害的手段还回去了。
　　熟练得就像没少做这种事一样。
　　吓得原本欺负她的女生都不敢再欺负，让她滚出重点班的话也不敢喊了。
　　加上姜祈向学校报备了自己被欺负的种种经历，敢当着学校面下手的人越来越少，后面几乎没了。
　　本来欺负姜祈就抱着如果成功就少一个竞争对手的想法，现在学校站在她这边，他们没有理由给自己找事。
　　有这时间不如多记两个单词。
　　“问你话呢”
　　白楚楚戴着口罩，脸上被姜祈打的两巴掌印子消了不少，不凑近看都注意不到。
　　这才刚好就来挑衅她，看来是上次打得还不够疼，没长记性。
　　姜祈挥手就是要一巴掌，白楚楚这次反应快，躲开了。
　　没想到是虚晃一招，姜祈捉弄她。
　　“你这种人就不应该留在重点班”
　　“我不配难道你配？我又不做时冬的舔狗”
　　白楚楚气急又要打人，姜祈指了指头上的摄像头，提醒道：“新装的，1080P，不怕退学你就打”
　　说完还把脸凑近给她，白楚楚还真敢打，她爸是学校里的大股东之一。
　　退学？
　　怎么可能。
　　倒是姜祈，她没直接找人暗箱操作让她退学就已经很善良了。
　　区区一个乡下来的，居然也敢跟她抢时冬。
　　真不要脸。
　　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丝毫没有点祸从口出的觉悟。
　　“我怕什么，我爸是这家学校的股东，想要把你弄退学那不是分分钟的事，你识相的话就离时冬远点”
　　“这话你应该对他说”
　　“还有废话要说吗”
　　她对白楚楚这种头脑愚蠢，四肢不协调的生物实在没什么耐心。
　　“姜祈我们打赌，要是你期中考在我前面，以后我不找你麻烦，要是我赢了，你就主动退学”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本来就不该找我麻烦”
　　“你会答应的”
　　“呵”
　　姜祈懒得跟她废话，背好包走了。
　　在拐角处地方点开了录音笔，听完一遍关上。
　　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用上，但对付白楚楚这种人，多点心眼总是好的。
　　要是爸爸还在就好了，他哪里会让别人这么欺负自己的女儿。
　　姜母还不知道她在学校的事，她也不打算告诉她，又不是什么好事，徒增人烦恼罢了。
　　白楚楚给姜祈找事的速度很快。
　　这个月放月假，周五就能回家，姜母来接她。
　　“妈妈你怎么来了”她记得现在还没到母亲的下班时间。
　　“换房子了，怕你找不到新租的房子在哪”
　　“什么意思”
　　姜母把房东违约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总之就是不让住了，让她们赶紧搬走，违约金也因为一开始没看好合同内容而拿不到。
　　“什么时候的事”
　　“周三”
　　“周三？！”姜祈记得那天下了一场大雨：“那天不是在下雨吗”
　　“别担心，雨停了之后才走的”
　　姜母脸上没有说谎的样子，姜祈勉强相信她的话。
　　“那我们现在住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