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游戏进度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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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秋给山沐发送完消息，还盯着屏幕呆呆地笑了会，唇边挽着温和的笑意，整个人幸福洋溢的模样。
他穿着一件白色围裙，手臂和衣服，甚至脸颊上和发尖都落了些面粉，整个人显得软糯呆萌。
他在学做蛋糕。
不一会，抹茶蛋糕师傅端着一盘蛋糕，来到姜月秋的身边，“小少爷，这是刚刚烤好的蛋糕，您尝尝。”
姜月秋接过，用勺子挖了一小口，立马蹙起了眉头，“好像蛋糕还是有硬……丢了。”
师傅大吃一惊，“小、小少爷，这蛋糕已经很完美了，你这已经到了追求完美……”
吹毛求疵这词还没蹦出来，咚地一声，少年丝毫没听他说完话，把这块蛋糕直接丢入垃圾桶。
师傅两眼一黑。
今晚……看来又得加班了。
姜月秋这几日一有空就来学做蛋糕，口味、样式都几近完美，他却怎样都觉得不满意。
“再重来吧。”
坐着轮椅的少年来到了师傅的面前，抬起头，挤出了一丝笑容，“请再教我一次，师傅。”
明明是少年在仰望自己，明明是请求的语气，但师傅盯着他漆黑的双眼，咽了口唾沫，硬是被看出一身冷汗。
他不由得想到姜家的传言，姜家有两位少爷，一位文质彬彬，温和有礼，像是王子。
一位阴暗孤僻，做事狠决，像是……恶鬼。
但在那场车祸中活下来的，只有恶鬼。
*
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下车的山沐看着面前红红绿绿的招牌，欢快热烈的音乐，嬉笑的人们。
真没想到，居然是——游戏厅！？
徐遥生：“跟我来。”
山沐跟着徐遥生走进游戏厅，耳边充斥着游戏的机械声响，来往的青年男女们正热烈地打着电动。
山沐观察了一番，惊讶想道，居然是个正常的游戏厅？
和徐遥生的人设不太搭啊。
还以为会更为非作歹一点呢。
徐遥生：“你好像一副很吃惊的模样，没来过这种地方？”
怎么可能，她玩推金币（这是她最爱的游戏，金币让她快乐）可厉害了，创下的店内记录无人可破。
想想要维持乖乖女人设，她装出一副鄙弃不满的模样，“我才不来这种地方，我们现在还是学生。”
徐遥生看着她大言不惭地演戏，扬眉，小声道，“又在骗人。”
徐遥生先去换了两篮子游戏币，又将她带到一个游戏机前坐下。
修长白皙的手指将游戏币衔起，投入了机器中。
游戏屏幕亮起，四周响起热烈的背景乐。
徐遥生熟练地握上操纵杆，“打赢我一次，抵债。”
山沐一顿，有这么好的事？！
“真的？”
“嗯。”
徐遥生微微一抬下巴，示意眼前的另外一框游戏币，“我不骗人。”
山沐：……
徐遥生确实从来不骗人，他都是有话直说。
讽刺的话，恶劣的话，气人的话甚至是恶毒的想法，他都是想说就说。
他就喜欢看别人受到精神攻击的痛苦表情。
真狗。
但既然可以用打游戏抵债1w，又何乐而不为呢！
“……可以！”
山沐拿过游戏币，投了四个。
徐遥生挑眉，“不是说第一次来么？”
他的意思是她对一切都很熟练。
山沐又慌张地掩饰，轻咳两声，“……学、学习能力还是有的。”
徐遥生看破不说破，反而觉得山沐掩盖的模样有趣极了，眸中笑意渐深。
他身子向后一倾，唇角一提，“好，挑角色，开始。”
浏览了游戏介绍和游戏玩法之后，山沐心里有了个数。
这是个格斗游戏，类似早期的拳皇，街头霸王似的。
山沐快速学了操作，就开始选角色，她也是第一次见这游戏，就盲选了个攻击力高的角色。
在游戏中玩游戏，感觉颇为神奇。
徐遥生：“选好了？”
山沐握紧操纵杆，“嗯。”
“那开始。”
游戏界面上跳出倒计时。
3、2、1……
start——！！
角色进入格斗场，山沐还没按下出招，就见到她的小人被一脚踹飞。
屏幕紧接着出现了大大的KO字样。
？？？
徐遥生声音淡淡，“你输了。”
“我都还没来得及按！”
“那是你不熟练。”
“这么说你很熟练？”
“我每天都会来玩。”
徐遥生微微扬起下巴，示意屏幕上展示的排行榜，“排行榜都是我的名字。”
山沐：……这熟练过头了吧！
“你拿一个每天都玩的游戏跟我这个新人pk！你恃强凌弱啊！”
“……”
徐遥生像是思考了几秒，狭长的眸子慢慢弯起，“嗯，这个词形容得很准确。”
“……”忘了这是个性格恶劣的人了。
徐遥生：“那还要来么？”
看着他这幅带着笑意的得逞表情，真的气人。
山沐抓起四个游戏币，一把投了进去，“来！”
游戏开始。
3、2、1……
strat——！
这次山沐学精了，为了挡住他的开局攻击，她进入游戏中就迅速用了格挡。
很好！
挡下了！
她眼睛一亮，操纵杆向前一推……接下来就是出招！
就在山沐按下出招键的前一秒，徐遥生的小人猛地飞来，朝着她狠狠一踹。
自己的小人再次被一脚踢飞。
……KO。
第三次……KO。
第四次……KO。
第五次……
山沐满脸通红，气死了！
这个人用了阴毒的招数，以熟练度赢了她！
但她从小到大最优秀的特质就是——永不言弃……地挣钱。
为了这1W，她绝不放弃！
……
徐遥生看着山沐微微鼓着脸，目光坚定，气势汹汹地投入游戏币，狭长眸中又多了几分笑意。
KO——
“再来……！”
KO——
“再来……！下次一定可以……”
KO——
“啊啊啊我绝对要赢！”
转眼间三个小时过去了，山沐已从落地成盒，成长到能和他过几个回合。
此时，她提出暂停，要用手机查找攻略。
徐遥生熟能生巧，也得让她有点抄近道的机会吧。
徐遥生根本没反对，站起身，“我去个洗手间，顺便给你个看攻略的时间。不过看了跟没看，结果应该都一样。”
“……你知道吗。”
山沐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
“嗯？”
“下一把，我一定会赢。”
徐遥生转过身，右手抬起来，给她比了个拜拜的手势，“嗯，这话我已经听了一百遍了。”
“……可恶，是真的气人。”
在游戏中还不能直观的感受到，切身相处、看到他那张脸做出的轻蔑表情，亲耳听到他冷嘲的语气。
她发现徐遥生真的，很懂得如何气人。
她必须要赢！
除了必须赚到这1w之外，还有个便是——打徐遥生的脸！
可恶。
……
徐遥生从洗手间走出，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山沐将手机放在台子上，认真地看着攻略，另一边握着操纵杆，口中还念念有词，在专注地练习连招。
跳动的屏幕投映在她的脸上，用淡蓝色勾勒出她秀丽的侧脸。
她眼睫很长，眼睛很圆，此刻很有光彩。
生气的时候更为有趣，她那情绪根本藏不住一分一毫。
被他欺负到恼火时，像只是要发飙的小野猫。
徐遥生倚在墙边，点燃了根烟，深邃的目光似幽深湖水，幽幽地注视着山沐的身影。
小野猫炸毛，弓起了背，冲你张牙舞爪，但你不会真的生气。
只会想……钳制住她的后颈，看她从气势汹汹，不得不变得讨好求饶。
香烟的雾气升起，渐渐模糊了他的表情。唇边的笑容，更显得意味不明起来。
……
山沐点头，“很好，他的角色我已经弄懂了弱点……如果按攻略上的，找准机会，应该能赢。”
身边有淡淡的烟香味传来，山沐转头一看，徐遥生已经坐回身边，他唇角轻微上扬，“胸有成竹？”
“呵，胜券在握。”
山沐早都忘记乖乖女人设的事，一门心思就要必胜，一把将游戏币投入。
“嗯，我很期待。”
有了她刚刚认真研习的攻略，这次对战，她总算和他打了个焦灼的战局。
正当她有机会一击必杀的时候，又被徐遥生的小人一脚踹飞了。
KO——
又输了。
山沐忽然身心俱疲，像泄气的气球，瘫倒在座位上。
徐遥生睨了她一眼。
他见过很多次这种神情，他擅长把人逼到绝境，他也享受对方陷入崩溃的过程。
但此刻，见到山沐眸中失去了光彩，却有点兴趣缺缺的焦躁。
他没在意这份心情，语气平淡，“还是输了，放弃吧。”
……如同前十几次一样，意料中已经消失的拒绝声再度坚定响起。
“谁说要放弃了。”
山沐不知什么时候打起精神，直起身，看向徐遥生，“我下次一定会赢的。”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她的——一万块钱！
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打徐遥生的脸！
徐遥生难得露出惊愕的神色，幽暗的眸子映着几分碎光，笑意慢慢溢出。
果然，他还是喜欢看她这幅倔强坚定的模样。
……
投币、
选择角色、
开始对战、
格挡、
攻击、
闪躲、
……
山沐调动起了全身的力量，大脑飞速运转，几乎到了人机合一的程度。
她快速按下几个连招，一把将徐遥生的小人踹飞。
好机会——
她秉承着绝对要给反派补刀的理念，把攻略上说的，能按上的键都按上，手速飞快。
这其中，狠虐徐遥生的决心给了她更多的力量！
徐遥生角色的血量迅速掉低——变成了0！
KO——
胜利！
“啊啊啊！”
山沐忍不住高兴地跳了起来，双眼笑弯，兴奋得不能自已。
半晌惊觉自己微妙地崩了人设，山沐又急忙收起夸张的笑容，但却止不住笑意，得意极了，“赢了，可要愿赌服输，班长。”
她话音落下，却发现徐遥生没回话，深邃的眸子如墨，幽幽地注视着自己。
“喂……？”
徐遥生像是才回过神，收回了眼神。他站起身，垂目浅笑，“嗯，愿赌服输，裙子的事，今晚就能处理好。”
山沐眨了眨眼，她感受到了徐遥生的情绪。
意外的，他输了心情也很好的样子。
不过——原来天知道是这个意思啊。
事在人为——！
山沐露出美滋滋的笑容，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快十一点！
要到回去的时间了！
离开游戏厅，黑色轿车已经在门口停好，徐遥生虽说性格恶劣，但基本的绅士风度还是有，他一上车就吩咐司机，先把山沐送回公寓。
她坐上车，发现姜月秋在十几分钟前给她发了消息。
[秋秋^_^:还没回来么？]
[秋秋^_^：回来的话，跟我说一声，我还没睡的。]
虽然已临近凌晨，但山沐也不敢再漏掉姜月秋的消息，飞快地回复。
[沐沐：在回去的路上，还有十分钟就好了。]
他几乎是秒回。
[秋秋^_^:嗯！owo]
什么时候学的新的表情包啊，好可爱。山沐笑了笑，又回。
[沐沐：如果困的话，明日再给也可以。]
[秋秋^_^：鸭鸭摇头拒绝.gif]
[秋秋^_^：想今晚就给你。]
姜月秋虽说性格娇软可爱，但某种方面却格外固执，譬如在等自己这件事上。
[沐沐：那我马上就回去。]
十分钟后，轿车缓缓在公寓楼前停下，山沐刚要打开车门，却被徐遥生拦住。
“下雨。”徐遥生给她递来一把伞。
雨势不大，是雾蒙蒙的小雨。
山沐看了眼距离，打算直接跑过去，“就十米路。”
徐遥生淡淡的说：“或者，你想我撑着伞，拉着你过去？”
这在游戏里确实是个浪漫、霸总的情节，但山沐听起来，只想到自己的手被他拽得很痛的痛苦回忆。
游戏里，这段剧情也不在好友度必过剧情名单里。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山沐拿过伞，满脸写着拒绝，“人要自立自强。”
徐遥生看着她像小兔子一样溜得飞快，在黑暗中轻笑一声。
“……胆小。”
“走吧。”他跟司机的话音落下，又见到山沐撑伞，跑回车前。
他摇下车窗，只见山沐冲她一笑，“今天裙子的事，谢谢。”
徐遥生一怔，愣了几秒后偏回头，并没有出言回她。
车辆启动，他敛目，又点了根烟。金属盖子合上的声响在车内无比清晰。
烟雾升起，他的侧脸变得模糊，眼底有异样的情绪涌动。
*
姜月秋坐在阳台，从阳台的位置，正好能看到返回公寓的车辆和人员。
由于坐着轮椅，他的高度略微不够，只能用手撑着边沿，微微撑起身子才能看到。
维持这动作不算轻松，他却没露出半点疲惫和痛苦，漆黑的眼眸溢出异样的光彩。
当听到人声，或者车辆的前灯映来时，他就着急地挺直身子，呼吸不由自主地屏住，期待地看向楼下。
发现来人不是山沐时，他的眼神如焰火熄灭，迅速黯了下来。却又在下一个人回来时，继续充满期盼。
等待的过程就是一次次失望和期盼交织叠加，情绪如浪潮般涌高，在等待之人最终出现时，那喜悦是无法言语的。
晚风吹起他的碎发，衣领跟着拂动，他的身材清瘦，外貌精致，安静时，美得像一副画一般。
直到，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
他终于等来了，终于看到了他期盼已久的山沐，唇角还未扬起，他脸上的血色迅速褪没了。
车内坐着另一个人，是徐遥生。
这刻，他只觉得无数冰刃缓缓扎入自己的眼球中，疼得睁不开眼。
好疼、好难受。
他用掌心捂着眼睛。
如果这时候能听到她对自己的夸奖，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吧？
对我说点话吧……
说什么都可以。
但他对山沐的读心能力也是有限制的，现在距离太远，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手中传来手机的嗡嗡声，是有人给他发来了新消息。
他的好友只有山沐一人，所以肯定是她发来的。
她和徐遥生。
光是想到就有强烈的不适感。
姜月秋甩了甩头，忍着不适感打开了聊天界面。
[沐沐:我回到公寓啦。]
姜月秋薄唇扯成一条直线，握着手机露出不知所措的意味。
[沐沐：是不是睡了？]
回答睡了的话，她肯定就不会找自己了。
他一直都尝试着各种办法等待着山沐的接近。
但他在等待过程中，却有人恶毒地潜入了进来。
他不能再原地等待了。
[秋秋^_^：还没有。]
[沐沐：那我去找你吧。]
姜月秋眸色黯了下去，走向了厨房，很快，他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
山沐敲了敲姜月秋的门，姜月秋在游戏中时常给自己送礼物，她这次也准备了个回礼。
她将掌心的手机吊坠举了起来，这是个小熊模样，长得可爱呆萌，有点像姜月秋。
是刚才用街机游戏的积分换的。
门很快打开，少年从门后出现，冲她抿唇笑了笑，但脸色比以往更是苍白了。
山沐连忙将手机吊坠藏到身后，打算待会再给他一个惊喜，她问，“找我是什么事？”
姜月秋：“你先进来，在客厅坐着等我一下好不好。”
“好啊。”
山沐对姜月秋自然是毫无防备。
姜月秋弯眸一笑，“嗯，拖鞋就在地上。”
“好。”
山沐换上了姜月秋准备的拖鞋，是一个白雪公主配色的毛绒拖鞋，也是她的鞋码，很合适。
是特地准备的。
山沐走入客厅，姜月秋的房间跟她的房间结构一样，摆设也差不多。
但山沐总觉得他的房间更为清冷，冷飕飕的。
少年的声音从厨房方向传了过来，姜月秋好像给她准备了什么吃的，她听到了冰箱合上的声音。
“今晚山沐是和朋友出去玩了吗？”
山沐有点迟疑：“嗯……对啊。”还是别提徐遥生的名字了，免得格外生枝。
姜月秋清清楚楚地把她的心声听了去，意外的，笑容是一点没减，语气轻松地问，“是两个人吗？”
“对呢。”
姜月秋的眸光暗下，低语道，“真好，我也想跟山沐独处呢。”
“什么？”山沐没听清。
少年又挽起笑容，抬声问道，“没有，要喝果汁么？是橙汁。”
“好啊，需要我帮你么？”
“不用，山沐等一下下就好。”
他平静地取出一板药品，掰了一颗，丢入饮料中。仿若往里头加糖如此平常。
“嗯。”
山沐歪头想着，感觉小月秋今晚的心情也很不错。
不一会，山沐便见到姜月秋端着两杯果汁来到桌前，将一杯递给她面前。
“尝尝味道。”
山沐接过来马上喝了一口，酸甜的果味萦绕舌尖，味道很好。
喝了半杯下去，山沐抬眼就看到姜月秋双眸眨也不眨，笑着看着自己。
笑容，不是喜悦，也不是高兴，是没有任何令人能感受到的笑意。
整个人看起来苍白，阴暗。
山沐甩甩头，怎么会把阴暗和小月秋联想在一起。
姜月秋温声问道：“觉得好喝吗？”
“还不错。”
山沐说，“好啦，你今晚找我来是什么事？”
“嗯。”
少年弯眸一笑，有几分跃跃欲试的兴奋，“我亲手做了蛋糕，想给你尝尝。”
“你做的？你去学了？”
山沐心中涌上一阵感动，姜月秋还真去学做了蛋糕？
“嗯，学了几天。”
姜月秋转过身，“我现在去把蛋糕切来，再在这里等我一下下。”
“好啊好啊！”
……
少年来到厨房，从冰箱取出蛋糕，拿起蛋糕刀，慢条斯理地切成一块一块的，边切边说，“是抹茶口味的，觉得山沐会喜欢吃。”
意外的，山沐没有回应。
少年像是浑然不知，继续用兴奋的语气说，“做了好多次，才做到口味松软，可能会有点苦，不过一点也不腻。如果不喜欢吃这个口味，下次就换个口味。”
“嗯……你这次要吃几块？”
“先尝一小块好了，好吃再盛。”
客厅里没有回应，半晌，少年坐着轮椅从黑暗中出现，将手中的蛋糕放在桌上。
“我们现在有四个小时的时间。”
“你可以慢慢吃。”
少年的氛围像在对话，却没有任何回应，于是变成了自言自语。
在安静的房间中，听上去又有些阴森。
“要不要我喂你？”
他一手托着碟子，一手用勺子舀了块小小的蛋糕，递到了面前的人的嘴边。
而他视线所及之处，是睡着了的山沐。
山沐倚在沙发睡得很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真高兴，我也能跟山沐独处四个小时了。”
“现在，是我们的独处时间。”
少年弯起双眼，声音轻快，听起来像在宣告某些高兴的消息。
唯有眼眸无比漆黑。
深不见底的漆黑。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游戏进度2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