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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番外]童年 ...

  •   一岁:当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围绕在我身旁绿色的液体,以及一群人忙碌的身影。他们很激动的张着嘴,似乎在说些什么,我无从得知。

      当我的意识疲惫的时候我又陷入了黑暗。我便忘记了我初次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景象。

      两岁:后来,我冥冥之中理解了他们的话,我是一个神秘人送来的材料,但是却被当成他们的所有物一样研究制造。在我的身旁,有着另一个营养槽,那里面是一个和我一样的婴儿。她是个女孩,和我不一样,她被另一个国家的总统所领养,而我则继续留在那里。

      当我知道到我三岁的时候将可以从这里出来,并消除记忆的时候,我看着那群的狂热的眼神,我把我的记忆封印了。

      没错,我一直都知道我拥有的不是小孩子的思想,而是比成人更加优越的智慧。我也知道有的时候忘记了或许比知道会更加美满一些。

      三岁:或许我是一个不算普通的小孩子。有些空洞的望着开心玩着泥沙的小孩子脸上所谓的笑容,完全不能体会到那是什么感觉。快乐的话就是不能拥有一切,任何都只是暂时的。

      回到家中以后,一个茶色头发长相年轻却平凡的女人总是喜欢抱着我哭。我只是冷眼看着。她总是在说是那群混蛋把我毁了。一个感情稀少却拥有智慧的人,这样的人或者总是悲哀的。

      我的感情稀少吗?我不知道被爱着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看到那个女人哭泣的时候,我的胸口会有一点闷闷地,但是却好像是摄取了过量的葡萄糖一样,很甜。

      我总是想要安慰那个女人,但是我却发现我无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四岁:我开始了一种所谓的训练,那种漫无目的的做着同一种姿态,哦,别人告诉我那叫做跆拳道。一种把握不好就会摔跤的动作吗?

      不带任何感情的看着眼前所谓的前辈被自己摔倒在地,别人都说我当时的眼神帅气极了,不带任何感情,就像是强者一样。

      因为我不懂,所以我对这个词语有些排斥,我想要找到适合我的词语,却发现我的感情贫乏的可以,无法探知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词语。

      五岁:我画了一幅画,我想把我心底的颜色描绘出来,那是一种黑色与白色交织的颜色,就像是明暗不明的阴雨天,惨白的天空映衬着有些阴沉的云。

      我呆呆地看着这幅画,就好像看到了我以往的人生,那样的混沌,无法看清这个世界。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来了,他带着那个总是会趴在我身上哭的女人。

      他也像我一样,没有笑容,只不过我觉得他心底的颜色应该会更加深沉一些,是永远的黑,或者是压抑的白,因为他一直在坚持着什么。

      那个女人似乎变得坚强起来,她依旧在哭,只是在无声的流着眼泪,当她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她的眼泪更加凶了,不过却一直没有说话。

      我一直以为那是坚强,但是却不知道那种感情叫做无奈。

      六岁:这年,我偶然在公园里遇见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原本以为是被遗弃的我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女孩开心的笑脸。

      她问着我的名字,说要和我交朋友。我迟疑着最终答应了。我从来都没有朋友,这不是我和她交朋友的理由,并且那个男人不愿意让我接触太多的人。

      我总是会觉得,那个女孩的颜色应该是向天空一样包容的蓝,或者是像她的发色一样温暖的淡粉。和她呆在是一起的时候会觉得心里涌出了什么,觉得有阳光在心里蔓延,散漫了灿烂的种子。

      我开始后悔我三岁时候的想法了,也许,这就是快乐,即使知道只是短暂的也会去回忆,就会更加的开心。

      到了傍晚的时候,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和我一起静静地坐在被夕阳渲染成红色的秋千上。

      她低着头,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快乐的,她咬着唇,好像是有些悲伤,和那个女人一样的让我觉得心里变得非常奇怪,但是有是不一样的。

      我壮着胆子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哭了,她告诉我她害怕被家人遗弃,所以她一直看起来都很快乐,也想和爷爷一起快乐。

      也是和我一样害怕遗弃吗?……害怕吗?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个词语?是因为这个女孩子吗?

      我带着她找到最近一带的警察所在的地方,警察把她送回了家,我也要回家了。

      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如何破解我家的安保系统,就像我非常清楚如何回到家一样。只不过,我总是希望回家的路漫长一点,让我可以在回到家之前知道我的心。

      七岁:我对网络和书籍起了兴趣,我大概早就遗忘了在六岁时的那个女孩。或许并不是遗忘,而是封印了她的记忆,因为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按照自己已有的线索寻找到她的的几率,根本就是百分之零点一。

      只记得她的笑像是天空一样的蓝色,头发永远都是暖暖的淡粉色。或许不久以后,我会连这些都会忘记。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似乎是我的父亲,那个女人并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我父亲的同事。但是我觉得那个女人给我的感觉却很像母亲,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把她和我的父亲凑成一对,即使他们相爱,事实上他们并不相爱,如果那个女人要喜欢上父亲的话,我也会阻止的。

      因为那个男人的城府比任何人都来得要深,让人摸不透。说是警察,但是却好像是永远都是黑的颜色一样,那个女人会吃苦的。

      八岁:我向一群讨论着梦想的小孩子问:“我一直很疑惑,我们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被别人创造出来拥有意识的被动附属品,如果这个世界上主宰者是神,那么我们谁是真正的自己?还是就这样靠着神的创造,依赖者别人而活下去,一直再以一个遥远的目标寻找虚假的自己。”我忘记了自己当时的心情,只觉得那是一种无言的悲哀,不被察觉的悲哀。

      被别人创造出来拥有意识的被动附属品……吗?这样的自己还能不能被称之是一个人类?

      脑袋里好像闪过什么,却快如流星,让人无法抓住。我觉得那是对我非常重要的东西,如果忘记了的话未来将陷入一片迷茫。

      但是我很泄气,因为我无法抓住,无法抓住属于我的东西。这让我感到万分难过,我难道根本就没有拥有的权利吗?

      九岁:现在我不像是小时候的无知,我懂得了隐忍和孤僻这个词。虽然孤僻经常在于别人形容我,而我却总是觉得我更加适合无知这个词。

      永远摆脱不掉对自己的不了解,无法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就那样忍到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崩溃。

      但是却把隐忍当成了自己的本性,把真实的感情掩埋,说出虚假的谎言,还说得越来越像是真的。

      对一切的纯白色敬而远之,不是因为那些不适合我,而是因为属于自己的纯白色一直掩埋在心里的黑色空洞中,一旦发现后就会伤痕累累的纯白。

      我恋上了银色,这种干脆而又孤傲的颜色,无法让别人发现其中黑色的光点,就好像被白色包裹着的黑,不是让人胆战心惊的黑色,而是果然睿智的黑色与冷静的白色的结合。

      啊,那个女人好像也离我远去了。九岁的记忆力很少有她的的身影,听说她也成家了,拥有一个孩子。果然,不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根本就不配拥有。

      那个男人回家的次数也多了,但是看到我的时候好像只有叹息。

      十岁:老师把家长请到了学校,她的眼神对着我有些躲闪,好像在躲避着什么怪物。

      我安静的看着书,直到父亲出现后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地方的屋子里。我知道那个屋子都是什么人来的,心里有疾病的人。

      一个面相和善的女心理医疗师问了我几个问题,然后给了我一个问答题。那上面的题目全部都是考验一个人的思维逻辑正常性。

      我错了几个我原本就会的题,也回答出了我并不想要回答的问题。结果是我是正常的。

      这个结果让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十分惊讶,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沉默的带着我离开了。

      我们之间的相处并不像是父子,而是住在一起的陌生人。他知道我的秘密了,我几乎是精神分裂症,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把我自己锁在了心底,外在形象只是一个幌子。

      十一岁:我晋升到了跆拳道红带,距离最高级别只剩下一个距离,在我看来,那个距离只是我的身高和年龄以及力量罢了。技巧我早就拥有了。

      叫我跆拳道的那个老师问我,我学了跆拳道到底需要保护什么。我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直到那个教练以为我不会回答的时候,我回答了。

      保护自己,把自己的躯壳变成蚕茧,不让任何人打破我的世界。对于这个答案教练惊讶极了。

      他之后便没有好好的教育我,我只是一味的练习着基础的,乏味的姿势。到别人都以为我只是一个系错腰带的新人。

      因为在这个跆拳道班里,我没有和一个人说话,单独的练习,就算是晋升到了红带也不会有人来祝贺我,只会渐渐遗忘我的存在。

      十二岁:这年对我来说是不祥的,因为那个男人和女人纷纷在我的面前死亡,死前,那个男人对我说的话,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个男人心底的颜色应该是银色的,压抑了太多,看不出真正的颜色,直到生命的最终那一刻,变成了耀眼而夺目的颜色。

      “你或许,应该找到自己最爱的颜色了,不要去观察其他的人,你一直在分神,所以无法看清自己的心。”他一直在担忧着我,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果然还是对于他的不上心。

      “寻找到自己的翅膀吧,驱走寒冷,填补寂寞……”

      我站在他们的对面,看到他们坐进车子之后,车子却开始爆炸,我站在安全的距离,爆炸的火焰无法到达我这边,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他们的温暖。

      尤其是那个男人……我第一次哭了。像是那个女人一样无声哭泣。我慢慢把头低下来,当眼泪流干的时候当做忘记了眼前的一切,使用他死前给我的信用卡,和帮我办的护照离开了中国。

      似乎都是计算好的,他已经帮我买好了去K国的机票,因为他是混血儿,CK混血,所以我很理所当然的继承了他在K国的家族遗产,并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

      我知道我一直都好像是被一些人寻找着,于是我抛弃了我原本的名字,现在的名字叫做翼寒默。

      翼寒默,遗憾么?我也许非常遗憾,遗憾我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和那个一直在默默爱我的父亲说上几句话。

      但是当我想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不在了。就像微风一样不留痕迹,也像是那个淡粉色头发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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