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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盗圣陈嘿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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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到底他妈的是谁?!
我现在站在断剑崖的马棚旁,瞠目结舌。
本来刚回断剑崖一行人便可以准备休息了,谁知阿为突然跑过来大声道:“皇上!不好了!咱们马车被盗了了!”
我闻言是茶也不喝了,忿忿站起身:“你说什么?!”
阿为痛哭流涕:“属下方才想着去喂一下娇娇,可才到马棚,便发现娇娇不见了!连带着马车上的东西,全被洗劫一空啊!!”
“娇娇,我的娇娇呜呜呜呜……”
哦。
忘介绍了,娇娇就是那匹马。
“大胆!”我一拍桌子,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便去了马棚,果不其然,阿为说的不错,马丢了,马车上的所有东西也跟着不翼而飞。
如此,我们一行人出来带的盘缠,全不见了。
这倒也罢,我最最不能接受的是,谁他娘的偷东西连马一起偷啊?!
再者,你偷东西便偷东西,顺手牵马便顺手牵马,卸我马车轮子是作甚啊?!!
偷去卖钱吗?!!
混球!!
福子很是着急:“这可如何是好啊皇上!”
“还能如何是好……”我垂头丧气:“后边的路程只能穷游了。”
阿为还跪在地上挥洒热泪,为他不知何踪的娇娇伤心欲绝。
野鸡在此时站了出来,他道:“东西是在断剑崖被盗的,肯定和断剑崖脱不了干系!让他们负责!”
我打掉了沈景炳这个时候还在我腰间乱摸的手,遂冲着野鸡摇头:“马车被盗时我们同断剑崖的人均在山下村庄,当时断剑崖已是空无一人。”
怎么能冤枉人家呢。
不好不好。
沈景炳捏了捏我腰间软肉,遂轻声道:“可哥哥也不想一路跟着我们这群糙人骑马颠簸吧?”
“……”
“哥哥也不想住客栈的时候被迫睡大床房跟十几个人挤在一起还不能和我羞羞吧?”
“……”
“哥哥也不想一路上食不果腹吧?万一没足够的银两买干粮,福子饿瘦了可如何是好?”
我虎躯一震。
我可以一路骑马被硌屁股,也可以睡大床房和十几人挤在一起食不果腹。
更可以不和沈景炳做羞羞的事情。
但是!
福子!一定不能瘦!
那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辛辛苦苦喂成的球形吉祥物,少一斤肉都不行!
啊不是,是一缸饭一锅粥……
算了差不多。
我犹豫万分又很是不忍:“虽然但是,可断剑崖都穷成这副样子了,现在盘缠一丢,总不能因为抓不到盗贼就诬陷他们讹钱吧,这样好不道德的说。”
沈景炳轻笑,遂邪魅道:“哥哥放心,今晚你好好睡一觉不要管此事了,不道德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去做。”
“啊?”
吕仁也笑着边扣鼻屎边附和:“对啊夫人,您忘了我们是什么?”
我盯着他伸进鼻孔内搅动的小拇指表情狰狞,他却毫不在意自问自答:“魔教啊~我们可是坏蛋中的败类,坏中之坏。”
我:“……”
很好,就没见过这样介绍自己的。
哦不,才把上一个这样介绍自己的杀了来着。
福娃笑嘻嘻,奶声奶气格外单纯:“是啊夫人,您就放心吧,我们魔教这些年在教主的带领下虽然已经很少再做坏事了,但是我们也没有懈怠自身,教主日日以身作则监督我们,现如今我们除了武功,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无赖之术了。”
我:“……”
为什么要把耍无赖当成这么骄傲的事情讲出来啊喂。
可他的表情真的好正经,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哭。
我看向身边的沈景炳,这厮瞬间扭头吹口哨。
“……”
我就知道沈景炳这种人不能做领导。
……
翌日。
我就知道这群人都是废物点心。
他们同断剑崖的帮主老头儿交涉了一夜,连匹马都没讹下。
我真的哭死。
问了原由,他们说那帮主老头儿比沈景炳还不要脸,实在难以拿下。
我不信这个邪,遂主动去找了帮主老头儿。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啃肘子。
他妈的……有完没完了你啊!!!
那个肘子你从昨天啃到了现在啊喂!!
没肉了!!!
那他妈的骨头都被你的嘴盘包浆了啊喂!!!
见我过来,帮主老头儿匆匆向我行了个礼,然后……继续啃他的肘子。
妈的。
不能忍,我一把扬了他的肘子。
老头儿泪洒当场。
我问:“你可知道昨日朕的马车在你断剑崖内失窃了?”
老头儿懵懂眨眼:“知道的皇上,但皇上莫要担心,这贼人每月都来将我断剑崖洗劫一空,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好家伙。
他好镇定。
……个鬼啊!!拜托月月都被盗啊?!
你们可是名门正派,江湖上都拥有姓名的大派啊!如此草率的承认这个是不是连着把节操都当成肘子啃了啊?!
老头儿明白我的来意,便惋惜叹气:“皇上有所不知,这贼人我们曾撞见过一次,那是江湖中人人畏之的盗圣陈嘿嘿,轻功了得,更重要的是,他擅长用毒制武器,我们根本不敢惹啊。”
我:叫什么玩意儿?
陈嘿嘿?
好耳熟的ABB式名字。
不知道和沈嘤嘤有什么关系。
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老头儿继续说,痛心疾首:“所以陈嘿嘿每次来都能得手,昨日又来,断剑崖空无一人,大门也不知道被谁一掌拍的稀碎,那可不就是在对盗贼说‘来啊大爷’吗?”
我轻咳几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所以昨日的失窃极其严重,那陈嘿嘿已经快把我们断剑崖搬空了,更何况皇上赏赐的黄金,知道皇上即将重新启程,我们也想帮皇上凑些盘缠,可是,我们现在一穷二白,实属无奈啊……”
老头儿说着泪珠儿一颗接着一颗的掉,可怜巴巴望着我。
我:“……”
可……你这没用啊。
你又不是长的楚楚动人,我很容易狠得下心的。
于是我眼珠转了转,诓他差人给我们重做两个马车轮子。
老头儿心想这也不费钱,十分爽快的便答应了。
但老头儿嘛,年纪大了总爱多嘴。
“可是皇上,您们的马也已丢,做好了轮子又无马来拉车啊。”
我淡淡喝了口茶:“朕听闻帮主你有一匹爱马,保护的很好,不知可否借来用用啊。”
老头儿噗通跪地:“皇上!万万不可啊,婉婉陪着我数年,我们已有感情,叫我如何舍得将她送走啊——”
我愣住。
谁是婉婉。
哦,马啊。
那没事儿了。
看着老头儿那吝啬的样子,我便也扮作无奈:“那便罢了,但求帮主借我两人,我将马绳系在他们的脖子上遛着上路便可。”
老头儿身子一僵。
我心里憋笑,继续说:“旁人朕也信不过,那便就你和副帮主吧,朕遛着,很放心。”
“……”
没有想到,到最后还得是我。
虽然断剑崖一贫如洗并没有让我讹到多少钱,但好歹迫于我的淫威,帮主老头儿不仅帮我们修好了马车重安了轮子,还将那匹眉清目秀的婉婉马儿送给了我们。
临行的那天,帮主老头儿追着我们的马车喊婉婉的名字喊了半里山路,他嚎啕大哭,阿为不理不顾,驾车时还拍了拍婉婉的屁股。
野鸡真诚感叹:“真无赖还得是咱们夫人啊,和教主在一起这么久,总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我:?
沈景炳:“……”
下了山我感叹,这马车上少了野鸡,就是宽敞了许多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