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诚心路过》聆不听

17、15、瀚海起翩跹

　　瀚海阁。
　　“几位爷，菜来了。”袖女上着菜报着菜名：“第一道菜：倾城绝配、第二道唐僧度法……”
　　有某人气得鼻子歪了。
　　这时听到门外欢呼声不断，听得掌柜的说道：“各位客官，本店马上有场节目演出，请贵客们移驾观赏！”
　　“好！”楼下叫好声响起。一时间，一楼大堂挤满了人，二楼雅间也出来不少人凭栏观看。
　　第一个节目：盘鼓舞。
　　盘鼓舞是一种汉族传统舞蹈，它将舞蹈与杂技巧妙地结合，鼓上的人或飞舞长袖，或纵身跃起，舞姿各异，优美矫健。
　　“好！热闹！再来一个！”
　　“第二个节目来个新鲜的，东北二人传《猪八戒娶媳妇》。”
　　“从前有个和尚叫唐僧，带着个徒弟孙悟空……”舞台上一男一女一红一绿舞动扇子边跳边唱。
　　“唐僧？！”逸王一下来了精神，几步走到护栏前兴致勃勃的听。云蝶也好奇的走过去。只有齐王和太子箴仍在雅间里品酒。
　　“……高老庄来了个妖怪，长得肥头大耳像头猪，看上了庄主的女儿高玉环，二话不说来逼亲，高小姐说我只喜欢白脸的帅唐僧，愿拿这高老庄当嫁妆。猪八戒说你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哪能倒贴家业求眷姻……”
　　楼下不时哄堂大笑，逸王偷偷瞄了眼云蝶，忍不住捂嘴笑起来。云蝶早已越听越不是味，捏着手里的鞭子发作不是，不发作又不是。瀚海阁内两人也忍不住出来，探头望过去。
　　台上两人平平常常看不出异样，只是这台词编得离谱又蹊跷。
　　齐王背手站立，看到对面江风筑前遥遥相对的太子陈修，揖了一下，扫了一眼身后紫衣男子玩味的目光，复又将目光投向舞台，长身而立。
　　此时二人传已经演完，所幸云蝶公主忍住没有发难。
　　掌声雷动中突然跳出一串悠远、清雅的音符，瞬时场内静了下来，只见舞台上已经端坐一位白衣女子，轻纱挽带，正在弹奏古筝。
　　《凤凰于飞》？
　　瀚海阁以及太子那边都是一惊，这曲谱正是那日齐王选妃第二道题目，只是今日由这古筝重新一弹奏，韵味里平添了一分沧桑古感。
　　“旧梦依稀，往事迷离，春花秋月里；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飘来又浮去；君来有声，君去无语……”那女子樱唇轻启，婉婉唱来。
　　“愿勿相忘，愿勿相负，又奈何恨与欺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
　　看命运嘲弄，造化游戏
　　……
　　可逆风不解，挟雨伴雪，摧梅折枝去
　　凤凰于飞，翙翙其羽，远去无痕迹
　　听梧桐细雨，瑟瑟其叶，随风摇记忆”
　　女子轻唱低诉，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唏嘘。音毕，女子起身欲离开，云蝶公主从二楼跃下拦住去路，质问道，“此宫廷宝曲，你一民间女子如何识得？”
　　女子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传闻此曲乃齐王选妃宴上的《凤凰于飞》宝曲，火凤云蝶公主一曲引来百鸟，小女子求得当日在场之人，传音授乐，拟得此曲，配上词赋，以流传世间。”
　　云蝶听了很是受用，脸上露出得意之色，不再发难。
　　“配得好！”一声清越的叫好声，走出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