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诚心路过》聆不听

110、月妃真正的死因

　　韩乔回到居处，才合上门，就感到屋内有人，屏息听了听，是他的气息，于是从容走到桌前，倒上茶，续了两杯，道：“既来了，就喝杯茶再走。”
　　陈齐从帷幔处走出来，眼神闪烁，轻轻地说道：“飘红。”
　　韩乔拿茶杯的手一顿。
　　“死丫头，骗得我好苦！”陈齐走上前来，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是兄长你太愚钝，我也没有刻意隐藏。”韩乔将茶杯放下，冲陈齐促狭一笑。
　　陈齐咬咬牙根，“别叫什么兄长，你知道我不信那个，你也不信，否则也不会涉险来这皇宫。”
　　“兄长……”
　　陈齐用力攥了攥她的手腕，向身前一拉，就将人抱了个满怀。
　　韩乔挣了两下，越挣越紧，索性叹了口气，将头搁在他胸前，闷闷地道：“你还知道是在涉险？”
　　“这事我不亲自来查，不放心。”
　　“你虽伪装得好，但我既能看出，这么久了，你也不一定真的安全。”
　　“无妨。即便他们看出，但未动我，总有缘由。”
　　陈齐将韩乔埋在他胸前的头扶起来，双手捧着她，一眨不眨的看着，“究竟哪张脸是你真正的你？”
　　“这个，真身。”韩乔眉眼含笑。
　　陈齐怜惜地将唇印在她的额头，温温的、柔柔的，却掀起心湖一阵荡漾。
　　“名字呢？身份呢？”他看着她的眼在寻找答案，随后自问自答：“韩乔是，身份也是，哎……”一声叹息表达出了极大的无奈和自嘲，自己曾经有多笨，任她在身边换来换去就不曾有一丝怀疑，还傻傻地去询问韩坊主……
　　韩乔看出他的所想，拉着他坐下来，问：“可有查到什么？”
　　“不曾，云蝶一直昏迷，这个皇宫有一股强大的隐秘力量，由他操控也被操控着。”陈齐摆脱窘态，酸酸地说道：“你焱大哥的心思，也未必就那么纯粹。”
　　韩乔笑了笑，“帝王的想法如果纯粹，他也撑不过多久。这些事，我不信他一分也没参与。”
　　“今天他把战三国从你身边支走，必有所图。”
　　“他们能有所动作总是好的，来什么我们接什么就是。”韩乔淡然。
　　“云箴的朝阳宫里有一个别院，平时不让任何人进出，我留意了几回，只有一个老妇人出入过。曾经夜里去探过两次，室内简朴，不似有什么人居住。”
　　“是她。雪域之狐狸。”
　　“她是谁？”陈齐惊觉地问。
　　“不知道，也许一切的变故都是因她而起。”
　　“你是说那个出入的老妇人？”“
　　“嗯。”在白虹，你是拓跋瑜的七妃，在这里，你又是什么角色？韩乔凝眉深思。
　　韩乔边思索边说道：“莫将军与月妃娘娘二位当事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真正能知道你我的身世的也许只有那个幕后操纵一切的人。她怎么知道那枚鲸浪珠在我手上？难道是她放在寒玉床里的？那么，那条密道……
　　是了，当时听香兰说月妃娘娘中毒身亡那天的情形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是金刚粉！金刚粉是慢性毒药，其他的症状都一样，唯有一点不对——失明。是的，金刚粉不会致人失明，而有一种毒会，会失明，会全身剧痛，月妃娘娘的症状和我毒发时一模一样，是半世迷离！”韩乔说到这里，抬头望向陈齐，继续说道：“只是娘娘这毒被下的重，会死，而我，却年年要最少发作一次。”
　　陈齐复杂的情绪里掩不住满眼的疼惜，拉起她的手轻轻放在脸颊上贴了贴，抬眼看她，好似问她还哪有痛不？
　　脸上的热度透着掌心传过来，韩乔觉得整个手臂都随着热了起来。
　　“你是说，金刚粉不是母妃致死的原因，所以下毒害死母妃的另有其人。”
　　“嗯。皇后傍晚来，月妃娘娘半夜毒发，次日凌晨死亡，一定是半夜有其他人来过。
　　并且是挖了那条秘道之人。而且那人必须和娘娘有所渊源，所以她特意让皇上不要追查凶手。
　　而月妃娘娘去后，为了和彩衣联系，那人还将地道另开了一条通往太子府的路。”
　　“但我问过彩衣，她不晓得那人什么来历，也说不出长相身份。”
　　“彩衣只不过是她利用来引起我毒发的棋子罢了。”
　　“是我太迟钝了，我……”他的话被韩乔打断，她捏了捏他的手，笑笑：“我了解。”
　　她是不想再提起彩衣了，陈齐了然，于是说道：“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母妃不让查下去？”
　　“她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了。”